第20章喜歡
三人陷入僵持的怪圈中, 一直沒有開口的時羽出聲:「你們能不能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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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恪聞言先鬆了手,周澤野也隨後鬆了手, 時羽越過他們走向中心處, 場內原本鬧哄哄個不停,看到the one 站在那裡似乎有話要說,都一致地安靜下來。
「你們好, zero說的沒錯, 我就是the one,新城遊戲背景編曲確實也是我編的。
之前一直隱著自己的身份是想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分清楚一點……」時羽站在台上落落大方, 她甚至跟還開了鞥個玩笑, 「無論是所謂的神級編曲人, 還是十八線糊咖, 都是我, 我叫時羽, 很高興能重新被大家認識。」
台下的氣氛因為時羽的發言輕鬆許多,有的人還鼓了掌,人群中有人嚎了一句:「也證明the one 並不是如花。」
時羽笑了一下, 眸色動人, 繼續開口:「但是今天是訊升的主場, 大家還是多關住訊升科技, 我還有事, 就先走啦。」
說完這些後,時羽走下台, 溫聲開口, 眼睫垂下來:「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騙人確實是她不對,江恪他們多次在她面前提起the one, 她卻裝無辜,時羽確實做錯了。
江恪抿著嘴唇沒有說話,時羽最後開口:「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去。」
「我送你。」
兩道男聲重合同時響起。
時羽搖了搖頭,語氣佯裝輕快:「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時羽提著裙擺離開宴會現場,在與時嘉瑜,張語絨擦肩而過的時候,挺直背脊,明艷又驕傲,一點眼神都懶得分開她們。
這場鬧劇最終以時羽的提前離場而結束。
時羽在外面一直租有一套房子,在閔江新區,用來平時拍大夜的戲休息的,偶爾在家住煩了就會跑去那住。
這次也是,時羽打了輛車直奔閔江區的公寓。
因為她知道如果現在回時家的話,肯定很多事情鋪天蓋地朝她砸來,她暫時還不想面對這麼快。
時羽回到家,泡了一個花瓣澡,泡得毛孔舒張,臉頰熏紅,睡前又點了香薰,血橙和佛手柑的味道散開,時羽的神經得到放鬆,很快沉沉地睡去。
時語不知道的是,她連上了四個熱搜,霸屏了當晚的各社交平台,有關於她的微博一個小時內閱讀量破千萬。
微博相關詞條#the one就是時羽#,#時羽情商#,#時羽周澤野#,#追風青春官宣#一直掛在熱搜前四上,從未掉下來過。
有人把時羽在宴會上的發言錄了視頻上傳到了網上,網友先是被時羽的馬甲嚇一跳,在看完視頻之後紛紛好感於時羽。
隨便點開微博的一條評論,全是對時羽的好評。
【這位妹妹情商好高哦,沒有喧賓奪主,而且發言落落大方,邏輯清晰,比起那些明星聲明的發言時吞吐不清,沒有重點,這位也太拉好感了吧。
】
【the one拿金曲獎的時候是三年前吧,我艹,那個時候才20歲,天才鬼馬少女編曲人實錘了。
】
【沒想到她就是the one,我可是the one的腦殘粉,嗚嗚嗚,我馬上去補時羽參演過的相關的電視劇。
】
【我真的愛了,長得漂亮又才華,卻一直沒用the one這個身份為自己開路,不作妖,啊啊啊,我粉了。
】
另外兩個詞條則是關於時羽和周澤野,之前周澤野機場接某女星,以及兩人宴會同框的照片再次被營銷號放出來。
網友趕來第一線吃瓜:【我操,兩人莫名配一臉。
】
【聽說兩人是青梅竹馬,這次追風青春也是因為時羽,周澤野才答應參加的,這可是zero第一次參加綜藝誒。
】
【臥槽,好蘇,你看周澤野看時羽的眼神,就差沒把「老子喜歡你」打公屏上了。
】
the one雖然一直沒有微博,但她的一直粉絲眾多,向心力還強,卻一直遲遲沒有開微博,當晚,因為時羽掉馬,時羽發言以及和周澤野傳的緋聞等等種種事件,造成時羽原本200萬的粉絲,一直不停地上漲,直逼800萬。
原本無人問津的小明星時羽,一夜之間成了眾人追捧的流量女星。
有人歡喜有人愁。
江恪一身疲憊地回到家,站在落地窗前抽菸,他自然也看到了這些新聞,但腦子裡想得更多的是時羽在宴會時看向他的眼神。
漆黑的瞳孔里是掩不住的失望,還有一閃而過的脆弱。
一想到她的眼神,江恪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猛縮了一下,他隨後窩到沙發里沉思,菸灰缸里雜亂無章地堆滿了菸頭,隱約閃著猩紅的火光。
次日,天光放晴,空氣漂浮著咖啡的香氣。
經紀人樺姐推開窗,難得地哼了歌。
今天早上從,從她上班起,辦公室的專線電話酒沒停過,都被打爆了,各大公司向時羽拋來的商務邀約接踵而來。
而她正準備參加會議,公司打算給時羽制定全新的路線,把大部分資源傾斜於時羽,好好捧她。
另一邊,訊升集團正在經歷通過一場暴風雨前的平靜,江恪調查了核心團隊的成員,查了他們的電腦,郵箱,什麼痕跡都沒有。
最後,江恪在當初給時羽的那個ipad 發現了數據盜取的痕跡,眸光閃了閃。
現在是屬於網絡浪潮的時代,只要你使用社交網絡,就會留下痕跡,江恪讓人調查了張語絨身邊圈子的社交平台。
一位明星po了兩人下午茶的界面,而手機的一角正是新城遊戲的界面。
江恪讓人聯繫那位女星,查了她的手機,用戶發送的ip地址顯示是時嘉瑜,張語絨。
張語絨打死也沒想到,這麼些年,她拼死拼活地爬到這個位置,就因為得罪了時羽,頃刻間化為烏有。
她的通告全面暫停,商務合作盡數被解約,公司最終將她雪藏。
不僅如此,張語絨收來一紙訴訟,訊升集團將她告上了法庭,數額賠償高答八千萬。
張語絨拿著這文件,哭得梨花帶雨去找令恆,抱著他的手臂求情。
前一天還寶貝寶貝喊著的男人這會兒冷酷無情抽出手臂:「我們好聚好散,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
「為什麼?」
張語絨眼睛泛淚。
「你腦子進水了去得罪時羽?
你知道她爸是誰嗎?
時正平的親生女兒。
她背後還有江恪給她撐腰,那可是京北的江家」令恆語氣不耐煩,「你改行吧。」
張語絨聽到最後一句話渾身一震,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跌落在地,大滴的眼淚砸在地板上。
—
江恪出手的速度很快,解決完事情後,團隊即刻重新開發新遊戲。
晚上,江恪忙完坐在辦工桌前抽菸,不自覺地,他拿出手機打了時羽的電話,那頭通了很久,無人接聽。
江恪頗為煩躁地將菸頭摁在桌邊的虎尾蘭葉子上,綠掌立刻被燙開一個黑色的洞,周邊葉心漸漸泛黃。
寫字樓的燈熄滅,辦公室的煙味濃重,風一吹,隨即散開來。
時羽結束完一天的工作,回了時家。
她人站在玄關處換鞋,阿姨迎了上來接過時羽手裡的大衣。
室內燈火通明,同時也靜悄悄的。
時羽走進去,在餐桌旁倒了一杯溫開水。
時嘉瑜在樓上聽到聲響匆匆跑下樓,雙眼通紅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回來看我笑話的?」
盛蘭緊接跟著在後頭,皺了皺眉,卻沒有阻攔她:「嘉瑜。」
時羽垂下眼睫沒有說話,時嘉瑜看她不作聲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瞬間被激怒。
她衝上前,扯著時羽的胳膊,眼淚不停地流下來。
「你是不是故意的?
十多年來裝瘋賣傻看我笑話是不是?
是你讓江恪這樣做的對不對?」
時嘉瑜說話語無倫次起來。
時羽被扯得去胳膊生疼,皺了皺眉:「什麼?」
「我本來要籌備第一場鋼琴演奏會的,可是場地沒批下來,還有……我的老師將我掃地出門了!」
時嘉瑜越說越嫉恨。
時嘉瑜本來以為自己會是著名鋼琴大師岑老的最後一名關門弟子,可是岑老拒絕了她燈,還說了句:「做文藝工作者,要先學徳再學藝啊。」
盛蘭語氣不太滿意:「小羽,兩姐妹之間的矛盾肯定是會有的,但你怎麼能這樣對你姐姐?」
時嘉瑜手掐著時羽的胳膊,她白皙的手腕頓時起了一片紅印,手背還被她的指甲掐破皮了。
時羽冷聲道:「放開我。」
時嘉瑜無動於衷,甚至還打翻了時羽手裡的杯子,水被潑到她衣服上,順著她毛衣袖子往下滴水。
「江恪讓我給你道歉,這事才能過去。」
時嘉瑜語氣尖銳,忽地,她看向時父回來了,整個人立刻便弱了。
「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
時嘉瑜邊說邊往下跪。
時羽一句話沒說,也沒攔著,直接把一杯涼水從時嘉瑜頭頂澆了下去。
時嘉瑜發出一聲尖叫,頭髮濕透,水珠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滴水。
「瘋夠了嗎?」
時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搞清楚,泄露訊升的遊戲是屬於商業犯罪,江恪沒把你送進牢房裡你該謝謝你姓時,」時羽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捂住袖子,淡聲開口,「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樣陷害我,況且,你向我道歉不是應該的嗎?」
時嘉瑜據理力爭,帶著哭腔:「那你隱瞞自己是the one ,就是是為了看我笑話嗎?」
「不是,我是怕你自卑。」
時羽語氣坦誠。
時羽一出口,全場的人都愣了,特別是時嘉瑜。
其實從很小的時候,時羽能明白時嘉瑜身份忽然被搶走,以為幸福再屬於自己的不安全感,
即使時嘉瑜一直逼自己更優秀,處處針對她。
時羽也選擇著忍耐和包容。
時羽不想這個家過得不太平,所以裝瀟灑,她看起來對什麼都不懂,但其實什麼都懂。
時正平站在身後,把一切看在眼裡,一邊心疼自己的女兒一邊又覺得她過於懂事,厲聲喊道:「跟你妹妹道歉,不然滾出這個家。」
「對……不起。」
時嘉瑜當即嚇了一跳,聽見時父這句話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
時羽洗漱完躺在床上,一身疲憊,忽然,江恪來電,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接聽。
聽筒傳來沙沙的電流聲,誰都沒有先開口。
最後還是江恪開口,聲音是一慣的磁性:「睡了嗎?」
「要準備睡了。」
時羽回道。
「嗯,這件事查出來了,是我的錯。」
江恪的聲音很低。
時羽沒有應聲,忽然,她聽到江恪點菸的聲音。
他一定時低頭咬著煙,伸手攏住橘紅色的火,煙霧漫過他倦淡的臉。
她聽到江恪手肘碰到車門的聲音,忽地,一種大膽的猜想在心裡的慢慢行成。
時羽從床上下來,光著腳飛快踩過地板,來到窗前,拉開窗簾的一角,她偷偷地往下一瞥,呆住了。
一輛黑色的幻影停在樹下,江恪居然在她家樓下。
江恪似乎被煙霧嗆到了,他咳嗽了一聲,聲音嘶啞:「還在生哥哥的氣嗎?」
「嗯。」
時羽語氣悶悶的。
「那哥哥給我們羽毛道個歉。」
江恪低低沉沉的聲音透過沙沙的電流聲傳來,像是耳斯鬢磨般震在她耳邊,在冬日的夜晚被無限放大。
男人的語氣像在哄他的小公主,不經意的又帶著認真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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