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喜歡
忽地, 有人敲了敲車窗,將車內的旖旎打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恪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降下車窗。
車外面站了一個波濤洶湧的女人。
女人剛才溜出來抽菸放風的時候, 看上了站在車旁等人的江恪,長相又冷又欲,這種男人, 看一眼, 就很想睡。
「你好,可以要個你的聯繫方式嗎?」
女人挺了挺胸, 自以為條件還不錯。
如果說江恪剛才的表情還有幾分寵溺, 現在完全恢復了漠然, 眼神跟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掃了她一眼。
「抱歉。」
江恪說完之後, 按下按鈕, 車窗徐徐上升,把女人隔絕在外。
車內,透過防窺膜往外看, 女人氣得跺了跺腳, 心有不甘地離開了。
時羽看見又有別的女人湊前來, 明顯心情不太好。
江恪見狀拆了顆糖給她, 手伸了過去:「吃顆糖?」
時羽低下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咬了江恪的手。
柔軟的嘴唇貼上來,她咬得很用力。
江恪沒反應過來, 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涼氣, 卻沒有把手抽開。
等時羽挪開, 冷白的皮膚上起了一圈深淺不一的牙印,隱隱有血絲透上來。
有點觸目驚心。
時羽舔了一下嘴唇, 有些心虛。
時羽以為江恪會訓斥她,結果他語氣閒閒:「氣消了嗎?」
「沒有。」
時羽硬著頭皮說道。
「不夠再咬。」
江恪把另一隻手送了過去,語氣淡淡。
這下時羽徹底不要意思了,她推開他的手,聲音含糊不清:「先欠著。」
今天的江恪十分好說話,過於縱容他。
時羽也愈發放肆起來:「你還要請我去吃飯!我還想去玩密室逃脫。」
密室逃脫這個項目時羽想玩很久了。
反正這次有機會和江恪約會,不要白不要。
因為很久前,她在某乎看上看到一條問答。
問:求助,密室逃脫是不是很恐怖啊?
想去又不敢去。
答:如果你是男的,可以去鍛鍊下膽量。
如果你是女的,現在可以退票了。
上次我和一群娘們去玩,媽的,進去之前好好的,出來老子手臂全是紅色的抓痕,跟煮熟的雞爪沒有區別。
時羽看到這條這條回復,當即嗤之以鼻,玩個遊戲怎麼還搞起性別歧視了?
反正她是不會發出一聲尖叫的。
「好。」
江恪最後答應了她。
—
最近徐周衍主動聯繫阮初京比較頻繁,阮初京自然沒有浪費這個機會,順勢約了一次徐周衍的專訪。
當她拿下徐周衍專訪的時候,同事小劉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厲害,美女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先行風投23樓。
阮初京坐在會議室,正襟危坐地等著徐周衍的到來。
門推開的時候,徐周衍闊步走來,西裝的衣擺被風掀起一個極小的弧度。
阮初京主動站起來。
徐周衍唇角帶笑,同阮初京還有她身邊的攝影師一一握手。
「請坐。」
徐周衍說道。
阮初京坐在他對面,打開錄音筆,坐得筆直:「那我開始了,徐總。」
「資產組合資金,積極成長型,組合式資金,這三種,作為一名職業的投行人,您更偏好於哪種呢?」
阮初京看向他,面帶微笑。
對於阮初京提出的投行的專業術語,徐周衍略微驚訝地挑了一下眉,清了清喉嚨:「我個人比較喜歡冒險和挑戰,所以我選積極成長型,畢竟風險與利益並存。」
徐周衍轉了一下手指上的銀戒,語氣閒散:「之前看過摩根大通的採訪,他們的執行長說得很對,投資最最要要的是推理和抗壓……」
徐周衍穿著一身紅褐色西裝,衣領微敞,不打領帶,隨意地窩在沙發上接收採訪,看起來就是一斯文敗類。
可他在接受採訪時斂起了不正經,吐字清晰,邏輯清楚,十分專業。
徐周衍身上透著一種極具矛盾的魅力。
阮初京出神地想到。
……
採訪進行得很順利,也得異於徐周衍的高度配各。
阮初京看了一下時間,站起來同他握手,眉眼帶笑:「謝謝徐總,那我就先告辭了。」
「不如一起吃個飯?」
徐周衍握著她的手遲遲未動。
「不了,晚上剛好要整理你的稿子。」
阮初京朝他晃了晃手裡厚厚的記錄本,順勢抽回自己的手。
徐周衍摘下眼鏡,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京京,我不是誰的採訪都會接的。」
最後阮初京跟徐周衍去了一家西餐廳吃飯。
鋼琴聲潺潺,氣氛良好。
徐周衍貫常處於漫不經心的狀態中,但又把阮初京照顧得很周到。
他對於不同類型的女人一直是遊刃有餘的狀態中。
阮初京從一開始就知道也沒戳穿,對於他的幾次解圍,她還是很感激的。
徐周衍扯著餐巾擦了一下嘴角,問道:「後來顧振東那廝沒再騷擾你了吧。」
「沒有。」
阮初京搖了搖頭。
徐周衍點頭:「那就好。」
「不過徐總,從上次次你幫我解圍——說我是你女朋友後,他們都礙於你的身份,沒人敢追求我了,我身邊的桃花就斷了,」阮初京的語氣半玩笑道,「你得幫我澄清。」
見阮初京嘴角上沾著東西,徐周衍貼心地遞過手帕去。
兩人的指尖不經意地相觸,微涼的,似乎帶著電流。
阮初京下意識地縮回手,一抬眼,撞上一雙桃花眼,他的語氣似不正經:「那不正好。」
吃完晚飯的時間還早,徐周衍隨口提議去酒吧,他就是順帶問了一句,因為像阮初京這樣的好女孩,不一定會跟他這樣渾的人去酒吧。
誰知阮初京一口答應下來,掰著手指數道:「行啊,上次咖啡廳和這次的採訪都是多虧了你,這次喝酒我請你。」
徐周衍咬著一根煙側頭笑了一下,雖然她答應了,可是他明白,阮初京在不著痕跡劃開兩人的距離。
「行。」
徐周衍語氣哂笑。
徐周衍開車帶她去了一家常去的酒吧,一下車泊車小弟迎了上來,恭敬地喊:「徐少。」
徐周衍把鑰匙扔給他,雙手插著褲兜,抬腿走了進去。
領班一路迎了上來,眉開眼笑道:「徐少,還是老規矩?
已經為您留好最好的包間了。」
徐周衍側眼看了一下身邊的阮初京,回道:」不用,我們就兩人,開個卡座就成。
「
兩人來到卡座,徐周衍給自己點了野格,見阮初京規里規矩地坐在那,莞爾一笑,給她點了杯檸檬水。
即使徐周衍帶阮初京來酒吧,也沒做什麼不規矩的事,一直端著酒杯和她聊天,聊她的工作和喜好。
誰能想到,花心浪蕩的徐大少帶姑娘來酒吧,竟然什麼也不做,光純聊天了。
本來氣氛正好,徐周衍嘴裡叼根煙正要開口,忽然,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眼神驟然變冷。
他嗤笑一聲,菸灰抖落,落在屏幕上,遮住了來電人的名字。
徐周衍面無表情地摁了拒接。
下一秒,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頗有一種不依不饒的架勢。
徐周衍撈起手機,點了接聽,他也沒避著阮初京,整個人窩在沙發上,語氣吊兒郎當的:」餵。」
尖銳的歇斯底里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阮初京並聽清,忽然一道尖銳的陡然提高的聲音罵道:「你這個雜種!」
這一聲阮初京下意識地看向徐周衍,他依然漫不經心地笑著,只是笑意並未答達眼底,是冰冷的。
掛了電話的徐周衍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同她講話,只是臉上的笑意淡了很多。
不知道為什麼,阮初京忽然覺得他身上透著一種孤絕的悲傷氣氛。
阮初京放下杯子,眼睛彎了一下:「給你變個魔術。」
「什麼?」
徐周衍語氣錯愕。
阮初京站起來,從二樓內去了樓下。
徐周衍坐在那裡,雙腿交疊,往下睨了一眼,隨即怔住。
阮初京穿越重重人群,走向舞台一側,不知道阮初京跟dj說了什麼,對方站在了一邊。
阮初京站在鍵盤控制器前,她戴上麥,朝舞池的人笑著說:「今天有個朋友不開心,所以我來客串一下dj,順便有一首歌送給他。」
阮初京低著頭,手指嫻熟地調設備,激昂的音樂前奏響起,舞池中的人立刻歡呼起來,不停地扭動著腰肢。
她一開口,空靈又獨特的聲音更是將氣氛燃至最高點。
徐周衍坐在樓上往下看她,阮初京還是穿著白天規矩的工作裝,白襯衫,包臀裙,長捲髮,明明看起來是不合群的一個女人卻在迷幻的舞池裡十分自得。
突然,她將身後的長捲髮扎了起來,燈光打下來,又美又颯。
阮初京一邊打碟,一邊唱道——
活到現在,放眼望去,現在的日子多麼安全。
可我為什麼覺得那麼的,那麼的危險。
危險的,在狠狠咬住我,不露臉。
阮初京抬頭往下看,剛好撞上徐周衍漆黑的眼睛,她露出一個笑容,明亮的眼睛裡露出細碎的光。
危險的,是。
我冷漠的心啊。
你汗濕的手。
徐周衍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喉結上下緩緩地滾動,隔著半空,他將手中的酒一引而盡。
……
—
經此一鬧,時嘉瑜元氣大傷,她演奏會場地和老師的事確實是江恪所為,因為她做的事,盛蘭也不敢在時父說求情。
時嘉瑜只有做回她的乖女兒,短時間內也不敢再做越矩的事,更別提招惹時羽了
時羽懶得搭理她們倆,她打算徹底搬出來,還是一個人更自由自些。
公司給時羽制訂了一個方案,打算將她捧成偶像唱跳女歌手,時羽也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
至於追風青春,時羽成為常駐嘉賓,周澤野因為檔期問題,改為飛行嘉賓,錄製時間正式定為下周一。
趁這空擋,周澤野有一場國際拉力比賽要參加,地點在在舊金山,所以他不得不遠赴美國。
時羽接到周澤野電話的時候,恰好在家裡化妝,準備赴江恪的約。
「來機場送我。」
周澤野說話一向直接了當。
時羽對著鏡子往眼角下貼著心形的小亮片,語氣隨意:「周澤野你多大人啊,不是我讓接你,就是去送你。」
周澤野沉默了三秒,在電話那旁冷笑道:「可以,上次一起喝酒你發瘋的視頻我剛好錄了屏,現在手癢想發微博。」
「你別衝動!我馬上過來。」
時羽立刻改口。
時羽一喝酒就斷片,還是第二天周澤野提醒她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據說她在大街上抱著電線桿狂哭,還念念有詞:「江恪,你什麼變這麼瘦了嗚嗚嗚。」
不忍直視。
時羽看了一眼時間,還來得及,她從打車軟體上叫了輛車,立刻直奔機場。
時羽來到航站樓,走進大廳,一雙杏眼四處掃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在不遠處坐著的周周澤野。
周澤野穿著一件黑色夾恪,長腿下蹬著一雙軍靴,整個人懶散地坐在那裡,黑色鴨舌帽下仍舊能看見他的側臉輪廓深邃的線條。
周邊的女人間或對著他拍照,要麼一臉嬌羞地看著他。
周澤野視而不見,全程盯著手機。
時羽戴著墨鏡悄悄走了過去,嬌聲說:「帥哥,能加個微信嗎?」
「抱——」周澤野抬頭在看清笑得一臉燦爛的時羽後又止住了,改了句口,「神經病。」
時羽在他旁邊坐下,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兩人順勢聊起來。
十分五種後,一道溫柔而標準的聲音在航站樓響起,飛往舊金山的航班即將起飛,提醒乘客進入安檢候機程序。
周澤野起身往安檢的方向走過去,時羽順勢跟了過去。
忽地,周澤野半路停了下來,時羽低頭看著手機,一不留神差點撞向他後背。
「行了,大小姐,就剛才聊天一會兒功夫,您都看了多少手機了,要去約會就趕緊走。」
周澤野嗤笑道。
時羽笑眯眯地就要去摸他的頭,說道:「不愧是我兒子,那我就送你到這啦,綜藝上見。」
周澤野不耐煩地別開頭,淡淡了應了句:「嗯。」
時羽往外走,須臾,周野澤開口喊她,時羽回頭。
周澤野低頭拉住拉鏈,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語氣是一貫地輕慢和張狂:「那面癱要是再讓你受委屈,告訴我,爺飛回來收拾他。」
時羽朝後揮了揮手,示意她知道了。
周澤野站在原地沒動,一直看著她的背影。
走出航站樓,時羽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
她正低頭看著手機,鈴聲猝不及防地響起,來電人顯示正是江恪。
時羽眼皮跳了跳,點了接聽,聽筒那邊傳來一道磁性的聲音:「我已經到了,你在哪兒?」
「那個……今天周澤野送比賽,我去機場送他了就耽誤了一下。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到,真的。」
時羽語氣有些緊張。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下來,只有沙沙的電流聲,半晌,江恪開口,聲音比剛才冷了幾度:「哦。」
時羽趕到遊樂場的時候,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整整的過去了一個小時。
江恪在原地等得都氣笑了,他放著幾千萬的生意不談,在這裡等人。
關鍵是人姑娘去機場送別的男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
時羽一路小跑到他面前,微喘著氣,鼻尖沁了薄薄的一層汗。
江恪低頭看了她一眼,移開視線:「進去吧。」
一路上,江恪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肩寬腿長,走在最前面,淡著一張臉,似乎沒有要等身後的小尾巴的意思。
時羽試圖跟他搭話,結果失敗。
「哥哥,你以前來過遊樂場嗎?」
「沒有。」
「你看,人好多!好像是遊樂場三周年,在這舉辦活動。」
「嗯。」
「還好我戴著墨鏡和帽子,就沒有人認出我來了。」
「……」
時羽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座遊樂場,發現它不僅大得跟座迷宮一樣,設施看起來十分豪華俱全。
「這座遊樂園怎麼渾身充斥著一股『我很有錢,莫挨老子』的氣息。」
時羽隨口吐槽道。
江恪停下腳步,鋒利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線:「因為是我建的。」
時羽尷尬得立刻改口:「怪不得,和您高雅的身份很配。」
天色漸漸暗下來,夜色將天邊的最後一角昏黃給蓋住。
周邊熱鬧非凡,因為是三周年紀念活動,遊樂場推出了「與鬼神同在」的主題,一路上有很多cos鬼神的年輕人。
」哇,那邊有賣薄荷香草冰淇淋,你等一等我,我去買。」
時羽眼神雀躍,扯了扯他的袖子。
江恪有些頭疼:「現在是冬天。」
「可是我想吃,就嘗一口。」
時羽眼神可憐兮兮的,還拉了拉他的手指,撒嬌意味十足。
江恪妥協,開口:「你這等著,我去買。」
「好,哥哥你真好!」
時羽立刻狗腿道。
江恪聞言看了她冷笑一聲,小姑娘還真掐准他的脾氣,吃准他了。
江恪看了她一眼,然後去買冰淇淋。
時羽在原地等了江恪十五分鐘遲遲不見來人,心裡有點焦急,遊樂場的周年活動很盛大,遠處廣播響起號角聲,忽然之間,烏泱泱的一群人朝時羽走來,有的人還興奮地念起了咒語。
霎時間,時羽被裹挾進人流里,被推著往前走。
一處在人海中,時羽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她下意識地去找江恪的身影,結果四處都不是他。
小時候在遊樂場走散的陰影漸漸重現,一種未知的恐懼湧上心頭,時羽大聲地喊道:「江恪!」
「江恪!」
「江恪!」
時羽慌亂地往前走,整個人有些不在狀態。
倏地,一隻寬大的乾燥的手牢牢牽住了她的手,男人的掌心冰涼,卻帶著安撫的味道。
「我在。」
江恪的聲音低又沉,讓人安心下來。
時羽一抬頭,男人站在她旁邊,挺鼻薄唇,清冷又禁慾。
時羽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些抱怨道:「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啊?」
江恪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冰淇淋賣完了,只有熱的香草果汁了。」
時羽剛經歷了一場不太好的體驗,也細究江恪的話是真是假,接了過來就喝了。
好在時羽的心情調整得很快,休息了沒多久她又恢復了活潑的狀態,還主動抓著江恪手一起進了密室逃脫。
沒去之前,時羽信誓旦旦,去了之後發現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天真。
一進洞,燈光幾乎全滅,只有角落裡散發著綠的幽光。
時羽覺得後背發涼,但又忍不住好奇心四處東摸瞧,她在椅子上看到一個好玩的百寶箱,手伸了進去,一摸,滑滑的,好像還會動。
然後她定睛一看,是一堆骸骨,忽地,一張陰森森的鬼臉懟在她面前,還要去摸她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你在哪?」
時羽下意識地往四處跑,鬼在後面走,她嚇得嗓子都叫破了,還把附近的一個小孩嚇得當場哭出來。
江恪正在翻箱子答題,感覺後面有人直接撞到他懷裡。
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時羽跳了起來,頭頂到他的下頜,咔嗒一聲,江恪發出一聲悶哼。
「有鬼!他剛想勒我脖子。」
時羽不停地揪他衣服。
「我看你想謀殺我,」江恪強有力地攥她避免小姑娘四處亂躥,臉色快滴出墨來,「跟在我身後,然後閉嘴。」
時羽跟在江恪身後安分許多,可還是被密室里陰森的詭異得的東西嚇得叫出來。
到後面,時羽見江恪神色不耐煩,以為他要訓斥自己,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倏忽,一隻寬大的手掌覆住了她的眼睛,黑暗降下來,江恪站在她身後,清冽頗有質感的嗓音響起:「跟著我。」
男人身上傳來好聞的雪松味,江恪半擁著她,時羽能感覺到身後寬闊胸膛時不時傳來的熱源。
時羽徹底安靜下來,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一顆心快要跳出來。
她怎麼覺得自己有點開心,唇角控制不住地上翹。
後面三之一的路程都是江恪帶她走出去的。
出去之後,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不同的是,江恪覺得這是他最早糟糕的一次外出。
兩人並肩走了出去,路上時羽跟江恪說話,後者壓根不想理他。
時羽看看了一下神色冷淡的江恪。
也是,他生氣是應該的。
江恪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玩個遊戲,江恪裡面那件六位數的襯衫被她拽得皺巴巴的,扣子掉了兩粒,下頜被她腦袋頂了一下,現在還是青的。
時羽停了下來,扯他的袖子,嗓音溫軟:「哥哥。」
沒人理她。
「我看下你的傷口。」
時羽拽住他的手臂,開口,「你頭低下來一點。」
路燈昏暗,江恪站在她面前,微微低下來了頭,後背的棘突明顯,帶了一絲性感。
「再低一點。」
時羽說道。
江恪蹙眉,這會兒直起了身子,神色冷冷:「沒什麼好看的——」
一句完整的話江恪還沒說完,他的嗓音戛然而止,時羽一把拽住他的領帶,迫使男人整個人低下頭,同時她踮起腳尖,迅速地親了上去。
柔軟的嘴唇挨過來,唇瓣相貼,還帶著一絲清甜的味道,像奶油,融化在唇齒里。
「啵——」的一聲,十分響亮,小姑娘的眼睛透著狡黠:「別生氣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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