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235:【也不是……不可以。記住本站域名】
凡渡盯著屏幕上的這幾個字,緊張到手心出汗,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臉龐情不自禁地熱起來。
答應了……
表白成功後的下一步該做什麼?
U235:【[圖片]看我剛剛畫的紋身底圖。】
U238:【我上次發給你的浮世繪選圖你看了?】
U235:【就是以那個為靈感,這個圖是我接的第一個滿背,可惜不是我紋。】
U238:【為什麼不紋?】
U235:【怕毀皮,我技術還不到家。】
U238:【有機會給我紋,不怕毀。】
U235:【那我給你紋死亡黑皮。】
U238:【操,這人間還有沒有一點愛。】
這個表白好像沒有多大影響,他們之前是怎麼聊天,現在還是怎麼聊天。
U238:【就不能給我一點戀愛的感覺?】
U235:【那晚安啦,男朋友。】
凡渡盯著屏幕上「男朋友」這仨字盯了半天,猛地站起來,噔噔噔地跑去廚房,拉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了一罐冰啤酒,灌進喉嚨,喝了大半罐,他才冷靜下來。
不就是一聲男朋友麼,看你沒出息的樣子。
凡渡一貫冷靜自持,幾乎是將「高冷」兩個字刻進了骨子裡,鮮少有這樣衝動的時候,那點年少的肆意與張揚,只能在與U235聊天的字裡行間,窺探一二。
他甚至於開始期待,與U235見面的樣子了。
少年的心事就如同無人問津的雜草一樣在胸腔里蓬勃生長,讓凡渡躁動的幾乎睡不著覺,他爬起來,借著窗外的月色,寫下了今生的第一封情書。
寫完最後一個句號,他又楞住了,「我這是怎麼了?」
他將手裡的情書反反覆覆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邊嘲笑著自己的幼稚,一邊又不忍將這封傾注了自己情思的大作給撕掉,就這麼明目張胆地擺在桌上也不太好,將情書丟到了床底下。
他躺在床上的時候,心臟還在怦怦跳動著,「也許有朝一日能親手交給他呢。」
頭一次表白成功,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導致凡渡第二天險些遲到,剛到教室門口,就與跑來的謝故撞到了一起去。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連吐出來的話都是一樣,「操!」
凡渡對上他沒有什麼好氣,「賊眉鼠眼的白皮耗子。」
謝故更是翻了個白眼,「五脊六獸的白狐狸臉。」
他們彼此都將頭扭到了一邊去,兩看生厭地來了一聲,「哼——!」
老禿抱著教材走過來,看他們兩個門神一樣堵在教室門口,「上課了,你倆站在這幹什麼?」
凡渡和謝故立馬分開,一個走後門,一個走前門,明明是同桌,卻兵分兩路,連路線都不肯撞上,生怕挨著對方一丁點。
第一節語文課,底下基本上都是東倒西歪,唯有凡渡,坐的腰杆筆直,倒不是他認真聽講,就算是睡他也是腰杆筆直地睡。
老禿站在講台上放眼望去,在一片倒下的麥苗里,一眼就選中了凡渡,「來,你站起來領大家朗讀一遍第一段。」
凡渡都不需要看書,「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
他不是在領讀,而是在背書,語速飛快,班裡的同學看書都還來不及,更遑論跟讀,老禿都目瞪口呆,他今天剛剛開講阿房宮賦,還沒要求全文背誦,凡渡竟然張口就來。
他一枝獨秀地將全文都給背誦了一遍,甚至還覺得有點不夠,將文下的重點字詞也給圈了一遍,這才停嘴,「讀完了。」
謝故偷偷摸摸在他的凳子上放了一個水氣球,與陳旭陽對視一眼,彼此都偷偷地笑。
老禿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擺擺手,「啊,好的,坐下吧。」
凡渡看都沒看一屁股坐下,水氣球直接被壓爆,恰巧校服褲子又是吸水的面料,這下子連內褲都直接濕透了。
凡渡:「……」
謝故給他鼓了鼓掌,「同桌,背的真好。」
凡渡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你他媽——」
謝故半點都不怕他,還在得意洋洋地笑,就差在臉上寫著,「你快打我啊!」
凡渡轉了轉手中的鋼筆,擰開了後蓋,裝作無意一樣對準了謝故的臉狠狠一呲,墨水噴射而出,「呀!真不好意思!」
謝故:「……」
凡渡看著他臉上的墨水印子,心想著誰怕誰。
謝故咬牙切齒,「操!」
下課鈴聲一響起來,他們兩個就跟兔子一樣竄出去,直奔衛生間。
好在凡渡今天剛剛發下兩套校服,濕了一條褲子,還有另一條換,他將新褲子掛在了門板上,剛脫下濕褲子掛上去,還不等伸手,這時候就看兩條褲子,嗖的一下,被人給拽走了。
就剩下一條內褲的凡渡,「……」
衛生間裡響起了他忍無可忍的怒吼聲,「謝故——!」
<!--<divalign="center">
,
報送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