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故抄起自己的抱枕就隔空砸過去,怒吼著,「老子才不是那種給錢就能亂摸的貓!」
吼完,他重重地躺下,翻身背對著凡渡,連背影都是氣鼓鼓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凡渡都被抱枕砸懵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你不是嗎?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凡渡看了看手機,點開了謝故的微信頭像盯了好長時間,校霸就是有個性,微信頭像是一隻粉嫩粉嫩的貓爪,凡渡越看越覺得這貓爪似曾相識,思索了好一陣,反應過來這是謝故自己的爪子。
微信名也遠沒有他想像的那麼亂七八糟,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故」字。
但是所在地卻填了一個,「阿拉伯聯合大公國阿布達比」。
一邊想走可愛軟萌風一邊又在非主流,也不知道謝故的腦子裡都裝著什麼,怪不得腦仁還沒有顆核桃大。
點開他的朋友圈,裡面半壁江山都是各種各樣的紋身圖,不是青龍白虎這樣的爛大街款,偏浮世繪的風格,還摻雜了一點當下流行的ins風,看上去精緻又潮流,凡渡甚至於想像出這樣的紋身出現在人身上,大概會很驚艷吧。
他盯著朋友圈有點走神,心想著U235也會紋身。
該不會……
這念頭一冒出來,他就一陣惡寒,U235要是謝故,他現在就去跳樓。
手機叮咚一聲彈出來了消息提醒,還是特別關心。
凡渡點開看,發現是U235。
U235:【睡了麼?男朋友?】
U238:【沒睡,怎麼了?】
U235:【我有個重大發現。】
U238:【什麼?】
屏幕寂靜了好久都沒有彈出來消息提醒,凡渡納悶到底是什麼重大發現。
U235:【我發現我同桌人不錯。】
「同桌」「人不錯」,這幾個詞就仿佛是引線一樣滋滋冒火,讓凡渡一下子就警惕起來了。
情敵?
U238:【你之前不是說你同桌是傻/逼麼?】
U235:【之前確實很傻/逼,但是最近看著還蠻順眼的。】
凡渡的心裡冒起了酸意,就仿佛是被搖晃了的汽水瓶,透過陽光能夠看到咕嚕咕嚕向上竄的氣泡。
U238:【你同桌帥麼?】
U235:【嗯……挺帥的。】
更完蛋了。
凡渡的心田裡燒起了一場名為「嫉妒」的燎原野火,沒想到自己的男朋友竟然被不知名的野狗給勾走了。
U238:【你不許看他。】
U235:【你……嫉妒了?】
凡渡看著"嫉妒"這個詞兒,一時之間好像突然不是中國人了,竟然有點不認識,他心想著,我嫉妒麼?
他咬牙切齒著,一點也不!
U235:【他……】
U235:【……沒你帥。】
U235:【我男朋友最帥了!】
凡渡的尾巴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來了,就跟掃把一樣來回掃著床鋪,他被手機屏幕照亮的嘴角微微彎起,心想著這還差不多。
U235:【不過他也挺過分的,擼我的時候可使勁……】
凡渡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猛地坐起來,大罵了一聲,「操!」
下一秒鐘謝故的聲音就罵起來,「大晚上的你有病啊!」
凡渡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劈里啪啦地打字。
U238:【他擼你了?!】
U238:【他碰你哪裡了?】
U238:【他憑什麼擼你啊!】
謝故皺眉看著手機屏幕,沒想到U238竟然這麼大的反應,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就跟那些總喜歡用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試探男朋友的小O一樣。
他拿對方的暴跳如雷當甜蜜,更想火上澆油了。
U235:【你不樂意呀?】
U238:【你說呢?】
U235:【也沒摸哪裡……就是耳朵啊,尾巴啊,肚皮啊。】
U238:【……】
謝故正等著U238的回話,這時候就聽見背後咚的一聲響,一扭頭凡渡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下床了,悶著頭一聲不吭地要出門。
謝故目瞪口呆,「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瘋!」
凡渡恨不得去找U235的同桌決鬥,朝謝故吼一嗓子,「你管不著!」
這可能是犬科的通病,就喜歡劃地盤。
你他娘的在我的地盤撒了尿,老子咬死你!
雖說他揣著決鬥的心,奈何宿舍被鎖了大門,他在大門口徘徊了好一陣,甚至於還想嘗試著溜門撬鎖。
手機在叮咚叮咚地響著,全是U235的消息。
U235:【哎呀!我胡說的!】
U235:【他沒摸我!】
U235:【我是誰啊!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
U235:【好了好了,男朋友不要生氣了!】
凡渡盯著屏幕好一會兒,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看著煞氣特別重,就仿佛是少年犯預備役一樣。
U235:【好了男朋友不說了,我得去找人,啵啵啵晚安!】
好一會兒之後,凡渡才動了動手指,敲擊屏幕。
U238:【晚安,男朋友。】
同時他心裡納悶著,找人?找什麼人?
下一秒鐘就遠遠聽見了塑料拖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凡渡還不等看過去,肩膀上忽然一沉,緊接著一股暖意將他團團包裹住。
謝故給他披上了外套,眉頭緊皺在一起,「你想把自己給凍死?」
現在才九月份,算不上冷,但是半大小子睡涼炕,凡渡就只穿著背心短褲,在透風的走廊里站著,確實是有一點冷。
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在他的胸腔里來回充盪著,他一邊意識到自己剛剛衝冠一怒為紅顏有多傻/逼,一邊又被謝故的小舉動給溫暖到,他生平頭一次被披上了外套。
凡渡有點納悶地心想,我這算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麼?
謝故才不管他心裡怎麼想,伸手去拉著他,「走了,回去睡覺!我告訴你,就算是狂犬病,你也給我憋著!」
凡渡的手被他給握住,掌心相觸,都是溫暖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貓爪格外柔軟的緣故,謝故的手握起來仿佛沒有骨頭一樣,特別地好牽。
他像是一隻被人從失物招領處帶走的大傻狗。
來到宿舍門口,宿舍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給吹上了,謝故一摸自己的兜,也跟著傻眼了,「操……」
他看向凡渡,「你……帶鑰匙了麼?」
凡渡連衣服都不記得穿,更不可能帶鑰匙,「……」
他們面面相覷著,沒想到這個夜晚竟然這麼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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