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故一夜好眠,但睡著睡著自己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貓變成了人,他睜開眼,嘴唇差點撞上了蒼狼的鼻子,他暗道一聲好險,下一秒鐘就感覺到了一個硬/挺滾燙的東西在抵著自己的小腹。記住本站域名
謝故:「……」
他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低音炮一樣的嗓音在他耳邊炸響,蒼狼不耐煩地睜開眼,「別他娘的亂動!」
它看著光裸著身體的謝故,「……」
謝故也面面相覷地看著他,「……」
頂著他小腹的東西更加硬/挺地翹起來,淺淺插/弄了一下。
下一秒鐘,謝故就把自己的衣服劈頭蓋臉地砸在了蒼狼的身上,臉紅脖子粗地大吼著,「臥槽,凡渡你他娘的無恥!」
「你大早上的想什麼呢!」
「人/獸?!」
「老子殺了你——!」
剛剛早上七點鐘,學生從宿舍里走出來,相約結伴去吃早飯。
這時候就聽見了呼咚的響聲,他們回過頭看去,就見一頭穿著紅色內褲的蒼狼撒開爪子在宿舍走廊里橫衝直撞地狂奔,而它身後謝故全身光裸就穿著一條綠色褲衩在這狂追不舍,面容扭曲地大吼著,「你給老子站住——!」
學生們:「……」
他們默默且不約而同地拿起了手機對準他們的背影,開始錄小視頻。
學校貼吧一下子就炸開了。
#震驚!校霸早上竟然在做這樣的事情!#
一樓:「臥槽!校霸的褲衩竟然是綠色的!」
二樓:「校霸在追什麼?哈士奇麼?」
三樓:「他們的褲衩還真是相映成趣。」
四樓:「我是知情人士!讓我來說!校霸和學霸是一個宿舍的!」
五樓:「長見識了,一大早上就這麼激烈,身體真好。」
六樓:「給褲衩差評!影響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欣賞校霸的身材!」
宿管阿姨的辦公室里。
謝故和凡渡,一個在左,一個在右,一個穿著綠褲衩,一個穿著紅褲衩,彼此之間隔著一條分明的楚河漢界,低著頭聽宿管阿姨訓斥。
宿管阿姨血壓都高了,「看沒看宿舍規定!禁止變換獸形!一大早上就鬧得整個宿舍雞飛狗跳,你們要幹什麼!」
謝故和凡渡同時抬起頭,互相指著,異口同聲,「都是他——!」
宿管阿姨一拍桌子,「到底是誰!」
他們又是異口同聲,「是他——!」
宿管阿姨深深地嘆息一口氣,扶著額頭,「你們兩個每人五千字檢討,下周升旗儀式當著全校同學朗讀。」
謝故好他娘的委屈,「不是,我是無辜的……」
宿管阿姨才懶得聽他花言巧語,「再多話就一萬字!」
宿管阿姨走後,謝故憤憤不平,狠狠瞪一眼凡渡,「都他娘的怨你!」
凡渡心說哪個少年早起不晨勃,這他娘的說名老子腎好。
謝故還在哀嚎著,「五千字!我要死了——!」
凡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算是有一點良心,「我……我幫你寫……」
謝故看向他的眼睛噌的一下亮起來,「同桌你真好!」
凡渡把話給說完整,「……寫個一百字開頭。」
謝故:「……」
他伸出爪子在凡渡的手背上重重一撓,而後扭頭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哼——!」頭也不回地走了。
凡渡「嘶」了一聲,一看自己手背,三道通紅的抓痕,他眉頭緊皺,登錄了學校貼吧,在今天的熱帖#震驚!校霸早上竟然在做這樣的事兒!#後面跟帖留言。
九百九十八樓:「說了多少遍了!蒼狼不掉毛!不掉毛!獰貓掉的毛才多呢!它還禿頂!」
上午軍訓,十八班的全體學生們都沒有忘記昨天學霸和校霸兩個人的四十圈。
吳教官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這些吃軟怕硬的兔崽子們一下子就老實起來,乖乖巧巧,生怕再被教官蹂躪。
上午學習站軍姿,別的教官都知道這是一群學生,只要站直了就算合格。
吳教官不。
他拿了一沓A4紙,讓每個人小腿併攏夾緊A4紙,只要有一個人的紙掉地,就加訓。
這幫從沒吃過苦頭的小兔崽子們敢怒不敢言,一個個在大太陽下汗流浹背的,一個個小臉曬得紅撲撲的。
班長的第二物種是雞,早八百萬年前就是兩條腿站著,比誰都筆直,雄赳赳,氣昂昂,嗓子還有點癢,似乎是想要打鳴。
吳教官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了他身邊的謝故,「……」
只能用流體來形容。
他踹出一腳,「你是貓麼!弓著背像什麼樣子!」
謝故屁股挨踹,哎喲一聲,還有點委屈,「我……就是貓啊……」
他這一亂動,小腿間的A4紙就落地了。
吳教官吹響了口哨,「加訓半小時!」
所有人都看向了謝故,「……」
剛剛就是因為他加訓了半小時!他又來!
凡渡忍不了了,大聲喊起來,「報告!」
吳教官的眼神看過去,「出列!」
凡渡站出來,「我申請單獨訓練謝故!」
謝故,「……」
非要我滿眼失望地看著你麼?
吳教官看兩個小孩非常有意思,哼笑了一聲,「行。」
他指著謝故,看向了凡渡,「他歸你訓練了,中午吃飯前,教會他軍姿和正步走。」
謝故和凡渡面面相覷,「……」
吳教官吹哨,帶著剩下的人去樹蔭下站著了,而他們兩個單獨出列,站在炎炎烈日下。
謝故被曬得滿身是汗,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看著凡渡了,「……你知道麼?貓討厭狗都是有原因的。」
凡渡冷冷一哼,「你還有臉說。」
讓一隻貓老老實實站著實在是太難了,這就好比你要讓水立在桌面上。
凡渡於是先教謝故正步走,他自己示範了一遍,扭頭看向了謝故,「正步走你總會了吧?」
謝故哼笑了一聲,不肯讓凡渡小看了自己,他啪的一聲踢出腿,而後弓著背小心翼翼地把腳放在了地面上,而後又啪的一聲踢出腿,再小心翼翼地將腳放在地面上。
凡渡就一直看他貓著腰走路,簡直納悶了,「……你插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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