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安慰好了謝小凡,並跟他約好,明天早上八點送他去高鐵站,和冬令營的學生老師集合。記住本站域名
隨後,他就拿著果汁,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一直聽牆角的謝故一臉急迫地抓著他,「小凡怎麼了?是不是哭了?他是不是覺得爸爸們不愛他!」
「你……」凡渡被他搖晃的都要站不穩了,「你給我穩當點,你是一個孕夫!!!」
「你說啊!!!」謝故都要急死了,「不行,我去跟他說!爸爸最愛他!!!永遠都愛他!!!」
「好了好了……」凡渡把他拽回來,「小凡睡覺了……」
謝故五個月的肚子已經顯懷了,雖然沒有特別明顯,但是已經圓潤起來了。他挺著個肚子就要去給謝小凡闡述一篇,「爸爸有多麼愛你」的即興演講,還沒等開一個頭,就被凡渡給拽回來,按在了床上。
「果汁喝了。」凡渡給他下命令,「然後關燈睡覺。」
謝故還是不放心謝小凡,「不行,我真得去……」
他一句話不等說完,就見凡渡仰頭喝了一口甜蜜的果汁,而後吻上了他的叭叭的嘴,將所有聲音都給堵死了。
被迫吞咽了一口果汁的謝故,還想繼續開口,下一秒鐘,一條柔軟至極的舌頭就伸進來了。
這下次,他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還反抗麼?」凡渡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果汁,痞里痞氣地笑了一下,「嗯?」
謝故吞咽了一下口水,舌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我……」
「不乖的話,就繼續親。」凡渡低笑了一聲,「親到你老實為止。」
謝故乖乖縮回了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我……我睡了……」
凡渡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乖,晚安。」
他剛要走出去,謝故就拉住了他的手腕,「今晚……」
凡渡回頭看著他,謝故春卷一樣裹著被子,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陪我一起睡吧。」
自打產檢過後,凡渡就害怕自己夜晚不小心磕碰到謝故的肚子,所以這些日子都是一個人睡客臥。
可謝故早就習慣了每日從凡渡的懷中醒過來,冷不丁分開……還真有點不適應。
「就一晚。」謝故可憐巴巴地求他,「求你了……」
凡渡扶住自己的額頭,嘆了一口氣,笑了,「謝故,你別這樣說話……」
「你會讓我誤以為……你在求歡……」
謝故眨巴著眼睛,又往被子裡縮了縮,幾秒鐘後,他小聲嗡嗡著,「我也沒說……」
「……不可以啊。」
凡渡和謝故面面相覷著,有那麼一瞬,他們真的都心動了。
凡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抿緊了自己的嘴唇,「五十八天二十三小時十四分鐘……」
謝故愣了一下,「什麼?」
「五十八天二十三小時十四分鐘,哦不,現在是十五分鐘,」凡渡嚴謹至極地看向他,「沒有做了。」
謝故被他一句話弄到耳根通紅,「那……」
他們互相看著,又沉默下來了,「……」
不是不想,是不敢。
凡渡還算是意志堅定,他搖搖頭嘆息一口氣,「算了。」
可謝故卻夾緊了自己的雙腿,「老公……我……我不行……」
凡渡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下半身,「……」
做男人真的好難哦……
(省略三百六十二個字……)
把謝故伺候舒服了之後,凡渡獨自一個人鑽進了衛生間,還不到十分鐘,謝故就在外面喊,「老公……」
凡渡無語了片刻,低頭看了看自己尚未解決的下半身,「……」
他只能再把拉鏈拉上走出去,「怎麼了?」
謝故倒在床上,幾乎是淚眼汪汪,但確實羞於啟齒,「我……」
凡渡看著他兩手都捂著自己的胸,頓時就明白過來了,他將襯衫袖子挽起來,露出一雙修長的手,「過來,靠在我身上。」
謝故吸了吸鼻子,靠過去,凡渡用兩隻手包裹著他的胸,輕輕按摩著,「這樣有好一點麼?」
「嗯……」謝故點點頭,末了,他蚊子一樣嗡嗡著,「我……我感覺自己好像在變成一個怪物……」
凡渡的眉頭皺起來,「為什麼這麼說?」
謝故閉上眼睛,都不敢去看此時此刻的自己,「我的肚子在一點點大起來,我的胸在發育,甚至於我的身材都開始走樣,就仿佛是一個畸形的怪物一樣……」
「寶寶……」凡渡親吻上了他的額頭,用最溫柔的聲音,「你永遠都不是怪物,你依然很帥氣。」
「可……」謝故的眼淚都要流淌出來了,「你……你都不碰我……你剛剛就是用手……」
凡渡低啞地笑了一聲,湊上去,「那你要不要摸一摸……我現在有多硬?」
他撫摸上了謝故凸起來的肚子,忽然道,「這個孩子……叫凡小故吧。」
謝故將手背覆蓋在了凡渡的手上,在賦予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名字的一瞬間,他無比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你好啊……凡小故。」
第二天一早上,謝故和凡渡一起去送謝小凡到高鐵站。
「哎呀,我都多大了!」謝小凡還不好意思了,「謝爸你就呆在家裡就好了!你跟著來幹什麼!」
「我送你啊,我來幹什麼!」謝故不想讓謝小凡感覺自己不愛他,忽視了他,「我就是懷孕,我又不是絕症,怎麼我還哪兒都不能去了麼?」
「你都懷孕了,你亂走什麼!」謝小凡跟著一起操心,「你讓我那還沒出生的弟弟妹妹怎麼想!這要是磕磕碰碰了,可怎麼辦!」
「好了好了……」開車的凡渡一個頭兩個大,「都消停一點……」
路上堵車,到高鐵站的時候已經是快要發車的時間了,謝小凡從車上跳下去,擁抱了一下凡渡和謝故,就拖著行李箱急匆匆地跑了,邊跑邊衝著凡渡和謝故招手,「爸!走了!!!記得想我!!!」
冬令營的老師正在點名,一個一個的數,「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哎?怎麼少了兩個?」
「這兒!」謝小凡急匆匆地跑過來,「老師!我到了!」
「謝小凡……」老師推了推眼鏡,看向了花名冊,「還少了一個……」
謝小凡剛剛踏入高鐵的車門,這個時候一個戴著棒球帽的黑衣少年背著包,從他身邊冷漠地擠了過去。
空氣中暗暗飄過了一縷柏木的香氣。
謝小凡的瞳孔一下子就瞪大了,可剛要抬頭去找,那個黑衣少年卻不知道坐在了車廂的哪裡。
「好了,人齊了。」老師推了謝小凡一把,「你快去你的座位上坐著。」
高鐵行駛起來,一切景物都幻化成了車窗上的調色,謝小凡戴上了耳機,屏蔽了外界的雜音,剛坐下沒多長時間,謝故的視頻電話就打來了。
「上車了麼?」謝故和凡渡還在回家的路上,「高鐵開沒開?我給你行李箱裡塞了毯子,要是溫度太低,你就蓋著……」
「好了爸……」謝小凡感覺到了一點難堪,「我都十八了……」
謝故跟他瞪起了眼珠子,「十八了怎麼了?你就是八十八,只要我活著你就還是我兒子!」
視頻里傳來了凡渡的聲音,「你別把他的手機電量都消耗光了,兒子已經長大了,你現在該操心的是你自己。」
「好了爸。」謝小凡笑了一下,「我真沒事,你放心,等我到了地方再給你們打電話。」
坐了三個小時的高鐵,總算到達了首都。
這一群少男少女們就如同撒了歡的鴨子一樣從車站裡衝出去了,「耶——!!!」
老師跟在他們屁股後頭,「今天下午有開營儀式,是要考試的,你們可都別玩野了……」
謝小凡揣著兜慢慢悠悠地走在最後面,看著首都的風物,看著晴朗的長天,心情豁然開朗了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海城,見識到這麼廣闊的天地。
殊不知……他的爸爸們,在年少時,也曾嚮往過首都的天空。
或許,有些東西真的會……代代傳承……
謝小凡被同學們拽去一起在首都學府里遊玩,又在附近的小吃街吃小吃,這麼開心了半天,到了開營儀式的時候,他們都傻眼了……
開營儀式上,領導只是簡單的講了講歡迎詞,隨後就是一場考試。
謝小凡難得抓耳撓腮,實在是不會做了,他暗戳戳地捅了捅身邊的人,「哎,同學……最後一道題答案是什麼?」
坐在他身邊的黑衣少年,冷漠地掃過來一眼,翡翠色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情緒。
「求求了。」謝小凡雙手合十,「救孩子一命吧。」
黑衣少年的視線在他鼻樑上的創可貼停留了片刻,而後張開了薄唇,吐出來一個字,「0.」
謝小凡趕緊把答案寫上。
接下來的倆小時裡,他們這個角落裡悄悄話不停,「同學,倒數第二道,答案是什麼?」
「同學,倒數第三道答案是什麼?」
「求求了,請你吃好吃的。」
「看看孩子吧,你別不理我……」
……
走出考場的時候,謝小凡長長地吐出來一口氣,剛想要回頭找一找那個黑衣少年,請他吃飯,結果一回頭,人沒了……
謝小凡眉頭一皺,只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一直到傍晚出成績的時候……
他的同學瘋狂搖晃著他,「小凡小凡!!!臥槽!!!你牛逼大發了!!!」
「咋了啊?」謝小凡還是一頭霧水,他踮起腳尖,想去看自己的分數,從最後一行看起,「我怎麼找不到我了呢……」
「你他媽第一!!!」同學瞪著眼睛,「你和學神並列第一!!!冬令營一共一千二百的人,只有你們兩個人滿分!!!」
「臥槽……」謝小凡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站不穩,說話的聲音都在最顫抖,「學神……是誰?」
同學沒想到他竟然連學神是誰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柏若寒,看,就那個戴著耳機穿黑衣服的。」
謝小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黑衣少年,一雙翡翠色的雙眸正望向他,無聲地和他對視。
幾秒鐘後,柏若寒嘴角微微勾起,似有若無地笑了一聲,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臥槽……」同學更驚訝了,「學神……剛剛是不是對你笑了?」
謝小凡現在覺得這個世界簡直是太離譜了,「他……很少笑麼?」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麼?」同學恨不得敲醒他,「就沒聽說過學神對誰笑過!!!」
謝小凡瞪大了眼睛,也有點始料未及,「臥槽,那他對我笑,是因為我很牛逼咯!」
下一秒鐘,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謝小凡背後響起,淡淡的柏木香氣,將他團團包裹住,「是因為你……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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