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百花齊放

  選秀的宮門前，早已聚集了眾多待選的秀女。她們身著各式華服，或婀娜多姿，或清雅脫俗，如同百花爭艷，各展芳華。她們的臉上帶著既緊張又期待的神情，不時地相互交談，或是低聲祈禱，希望能在今日的選秀中脫穎而出。

  隨著太監高亢的嗓音響起：「宣——眾秀女進殿！」選秀大典正式開始。秀女們按照次序，依次步入宮殿。她們的腳步輕盈而堅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宮中的每一寸土地上，留下她們青春的印記。

  底下眾秀女紛紛議論「怎麼不見皇上啊？」這時，其中一位秀女說「你沒有聽說嗎？民間早就流傳著皇上專寵皇后娘娘。若我們入選了，可不得多巴結巴結皇后娘娘。」另一位秀女冷笑著說「皇上獨寵皇后，是因為本小姐沒進宮，如今本小姐入了宮皇后之位捨我其誰？」她旁邊的秀女趕快示意她噤聲「大殿之上，你也敢大言不慚，小心掉腦袋。」另一旁的秀女急忙抓住那位大言不慚的秀女詢問道「莫非你就是喬丞相之女？」那秀女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隨著太監一聲高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駕到——」殿內即刻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宮殿內，金碧輝煌，龍鳳呈祥。太后和皇后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目光如炬，審視著每一位秀女。她們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皇后神色嚴肅地說道：「大殿之上，如此喧鬧，是管教嬤嬤沒有教好你們的禮儀嗎？」

  幾位管教嬤嬤嚇得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太后擺擺手：「罷了，你們都退下吧。」

  「謝皇后娘娘，謝太后娘娘。」幾位管教嬤嬤趕忙退下。

  「參見皇后娘娘。」秀女齊刷刷地跪下行禮，態度恭敬謙卑。

  「起來吧，都免禮。」皇后微笑說道。

  「謝皇后娘娘。」眾秀女站起身，端莊地侍立在兩側。太后滿意地打量著眼前的秀女，讚賞道：「你們都抬起頭來，讓哀家仔細看看你們長什麼模樣。」於是，秀女們緩緩抬起頭，露出真面目。太后細細觀察，點頭稱讚：「果然個個都是美人胚子。

  皇后環顧左右，眼眸犀利，認真地打量她們，發現除了少數兩名秀女姿容尚可外，其餘的均不甚出彩。忽然，她發現一名秀女的目光總往她身上瞟，頓時覺得怪異。

  「本宮的身上有什麼嗎？」皇后問道。

  眾秀女聞言，齊齊望去她們驚訝地發現，皇后的臉蛋白皙嬌嫩，皮膚光滑如凝脂般潤澤水亮，吹彈可破，竟不輸給她們任何一人。而且，她們都注意到了，皇后的五官格外標緻，精巧玲瓏，宛如玉雕成般毫無瑕疵，令人驚嘆不已。

  眾秀女的心裡嫉妒羨慕恨，順著那名秀女的目光往下移驚訝地發現那名秀女盯著皇后隆起的腹部發呆，臉上還露出艷羨的笑容。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竟然敢用這種目光看著皇后娘娘！」李公公板著臉呵斥，厲聲質問，「來人，把這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

  眾秀女大吃一驚，慌忙替那名秀女求情：「李公公饒命啊！」

  那名秀女卻不慌不忙，跪地磕了一個響頭，揚起頭顱，挺胸收腹，神色坦蕩，大聲道：「啟稟皇后娘娘，奴婢乃御膳房掌廚王師傅的女兒——王香蘭，今年十六歲。」

  王香蘭話音剛落，便引來了一陣轟動。御膳房乃皇帝飲食所需，負責給皇帝準備飯菜。御膳房掌勺的師傅，必須是德藝雙馨的老牌御廚才能勝任。

  「原來是王師傅的千金啊。」眾人恍然大悟。

  李公公怒喝：「大膽刁奴，敢冒充御膳房師傅的千金。」

  王香蘭直直地望向皇后，不屈地說：「請皇后娘娘明鑑。」

  皇后淡漠地說道：「李公公稍安勿躁，聽王姑娘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來。」

  「喏……」李公公應答一聲，狠狠瞪著王香蘭，威脅道，「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別想活命。」他知道自己惹惱了皇后娘娘，恐怕再難討好。

  王香蘭絲毫不畏懼地與他對峙，朗聲說道：「啟稟皇后娘娘，奴婢並未說謊。奴婢的父親確實是御膳房的王師傅，奴婢母親也確是皇宮的管教嬤嬤，奴婢入宮之前，也曾在御膳房學過幾年規矩。」

  太后問道：「那你今年多大啦？」

  「回太后，奴婢虛歲十七。」

  王香蘭羞澀一笑：「回太后，奴婢已及笈，今年剛過十六。」

  太后微笑著說：「十七歲就入宮參加選秀，正值青春年少，好好好。

  皇后皺眉說道：「李公公，帶王姑娘下去梳洗一番，換上新衣，以便接受遴選。」李公公應了一聲：「遵旨。」王香蘭跟著李公公走下台階，走出了大殿。

  大殿內，只剩下太后、皇后和其他秀女。

  「你們都過來。」太后招呼道，「讓哀家仔細瞧瞧你們。」

  眾秀女走到太后身邊，低垂著頭。她們不禁暗嘆，自古帝王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尤其像皇帝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又權傾朝野的男人。太后笑著說道：「既然你們都來參加選秀，希望你們全都通過選拔。」眾人齊聲答道：「是。」

  太后對太監吩咐道「讓秀女們開始施展才藝吧」

  「是。」太監躬身退下。

  太后掃視了眾人，慢悠悠說道：「今天先考校你們的詩詞歌賦，再考較你們琴棋書畫。哀家會從中挑出最為優秀者留用。當然，若你們做出的詩詞歌賦足夠出色，哀家會另作安排。」

  太后話音剛落，大殿內立即傳來各位秀女的爭執聲。有人說要吟詩，有人要唱曲。太后揮了揮手：「好了，哀家不喜歡吵吵嚷嚷的。你們就依照順序寫自己喜歡的詩詞吧。」

  眾秀女立刻閉上嘴巴，立刻有太監捧著托盤進來，上面放著筆墨紙硯，還有一套嶄新的茶具。太監指揮秀女們依次提筆蘸墨，按照各自的喜好寫下詩詞歌賦。眾秀女紛紛拿出紙筆，磨墨研墨，各顯神通，紛紛寫下佳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