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父恨鐵不成鋼的卡看著厲鳴,「你們這讓我們這些做父母的怎麼辦?厲鳴你也真是有本事,我說你最近怎麼這麼老實,原來是在悶聲幹大事。」
厲鳴抿唇不說話。
他從小就叛逆,厲父是知道的,沒想到現在大了,竟然叛逆到這種程度。
時母:「先別罵孩子了,主要是這件事怎麼解決,我先說一下我個人想法,我是不太能接受這種情況,但若是兩個孩子是真的離不開對方,相互喜歡,那麼我尊重他們的決定,我會嘗試去接受。」
時父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你……」
時母瞪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時父只好閉嘴,不敢反駁什麼。
厲母:「我的想法跟你一樣,以孩子們的想法為主。」
厲父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厲母,「你不站我這邊?」
「我只希望我的孩子開心,其餘的都不重要。」
厲父:「……」
厲父氣的站起來,戒尺對著厲鳴揚起,隨後嘆了口氣放下,「我就問你們一句,你們是認真對待這段感情還是一時興起?」
時敘握住厲鳴的手,「叔叔,我對他是一時興起,也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始於一時興起,終於深思熟慮。
厲父看厲鳴,「你呢。」
厲鳴:「你要是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這輩子就孤獨終老,死了沒人埋我也認。」
時敘蹙眉看他,「不准胡說。」
厲父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說什麼胡話,趕緊呸呸呸。」
「你就說你能不能同意吧。」
厲父看向時父,試探開口,「老兄,你的意思是……」
時父氣呼呼的站起來,「你都同意了,我還能說什麼,惡人總不能讓我一個人當吧,我這個逆子我打也打過,他就是不聽。」
他擺擺手,「就隨他們去吧,兒子大了,管不住了。」
說完嘆了口氣離開。
厲父用眼神示意厲鳴。
厲鳴秒懂厲父的意思,他看向時父的背影,「謝謝叔叔。」
又轉過頭看向時母,「謝謝阿姨成全。」
時敘跟厲鳴父母道謝。
厲父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轉身上樓了,厲母跟時母淡定的喝起了茶。
時母抬眼看二人,「你們住一起了嗎?」
厲鳴語氣有些急,「沒有。」
他沒有說謊,沒有住在一起。
時母看出厲鳴有些緊張,笑著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八卦一下。」
時敘:「他臉皮薄,別逗他。」
時母「嘖」了一聲。
這還沒怎麼樣呢,就護上了。
從家裡出來,厲鳴跟時敘對視了一眼笑了,「誰臉皮薄了?我臉皮厚著呢,小戾戾第一賤,我排第二,臉皮薄不了一點。」
時敘眉間染上笑意,「是嗎?」
「那必須的。」
想到什麼,厲鳴又說:「我以為我爸今天要把我打個半死,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鬆口了。」
「有我在,不會讓叔叔打你的,叔叔也不捨得打你。」
二人上車。
厲鳴坐進副駕駛,「那老頭捨得的很,動不動就要把我腿打斷。」
時敘靠近他,給他系好安全帶,「還能走路,叔叔還是捨不得的。」
厲鳴用審視的眼神看他,「我腿還在你好像很失望?」
「沒有。」時敘笑。
時敘送他回到住處,厲鳴從冰箱裡拿瓶水給他,「我很認真的問你,你確定跟我一輩子,不換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我的答案還不明顯嗎?」
「就是想確定一下。」厲鳴神色認真的看他,「我以前是個隨便的人,但我要是認定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改變。」
「我不會變。」時敘語氣堅定,沒有猶豫。
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又怎麼會輕易改變,他不是什麼閒人,更不會在不重要的身上浪費時間。
當他開始把時間放在他身上,然後做一些無聊的事時,就知道自己栽他手裡了。
時敘握住他手腕,把人帶進懷裡,「你也不准變。」
厲鳴坐在他腿上,笑的賤嗖嗖的,「我可能會變,畢竟人是很善變的。」
「唔……」
話剛說完,唇就被狠狠堵住。
長驅直入。
強勢侵占他的呼吸,深入探索、攪弄。
厲鳴閉著眼睛,緊緊抱住他脖頸。
片刻之後,唇瓣分離,時敘啞聲說道:「乖,一直喜歡我好嗎?」
「好。」厲鳴捨不得再捉弄他了。
江清樓下的咖啡店。
沈戾挑眉,笑著看厲鳴,「今天怎麼跑我這來了?不去找你男朋友?」
「吃了你們那麼多狗糧,我也來跟你秀恩愛。」厲鳴一臉傲嬌,「我男朋友天下第一好。」
這幼稚的行為,把沈戾給逗笑了,「當時是誰煩時敘來著,我不記得了,你幫我回憶回憶。」
厲鳴:「……」
「小戾戾,你真的很過分。」
沒過幾天,厲鳴收到紀舟野送來的「嫁妝」,厲鳴看著眼前的車,不禁感嘆,「不愧是我親兄弟。」
他感動的看向紀舟野,張開手臂非要跟紀舟野抱一下來表示感謝,紀舟野躲開,「離我遠點。」
「那我跟小戾戾抱一下。」
紀舟野把沈戾拉到身後,「滾,抱你男朋友去,別動我的人。」
厲鳴:「紀舟野,你幹什麼?我只是想單純的表達對你和小戾戾的感謝。」
「感謝大可不必。」紀舟野說。
時敘把人拽到自己身邊,「抱我。」
厲鳴:「……」
又過了段時間,厲鳴跟時敘同居了,各有自己的房間。
厲鳴公司沒什麼事,回到家進浴室洗澡,出來後換了身家居服,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時敘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他輕聲的走過去,手放在他腿彎,把人抱起來往樓上走。
厲鳴這時已經醒了,閉著眼睛裝睡。
時敘把他放到床上,垂眼看他,嗓音帶著笑意,「再裝睡我就親你了。」
睜開眼睛,厲鳴抱住時敘脖子,「你為什麼從不碰我?只接吻擁抱,其它什麼都不做,我這麼沒有魅力嗎?」
時敘自然是懂厲鳴話中的意思。
他眼底透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你還想做什麼?」
「沒什麼。」厲鳴別過臉去。
時敘認真的詢問他的意見,「你想做那種事嗎?」
不做那種事是因為覺得發展太快,怕他會不舒服,所以想循序漸進。
厲鳴沒說話,突然仰頭吻了上去。
有時候主動是最好的證明。
時敘眼底暗沉,嗓音沙啞,「我不是什麼能克制的人,你想清楚了嗎?」
「我洗過澡了……」厲鳴伸手解時敘的扣子,「少磨嘰,快點。」
潮濕的吻細密的落在身體各處。
難受又酥麻。
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又是什麼時候睡去的。
睡醒後渾身酸疼。
身後抱著他的時敘也醒了,厲鳴轉過身抱住他,「我以前那麼愛玩,卻不會跟人上床,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時敘在他眼角溫柔的親了下。
「因為我只想跟靈魂契合的人做,換句話說,只想跟你做。」厲鳴目光含情,「時敘,我愛你。」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的,等發現時,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時敘眼底皆是深情,雙手捧著他的臉,在他眉間烙下炙熱的吻,「我也愛你。」
——愛是靈魂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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