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曠之狼狽逃回城中,面對阿青時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羞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到底發生了何事?」
杭拾甫見到那些人身上的傷了,那根本不是尋常武器能做到的。
掀開衣服沒一塊地方是好的,嚴重的深可見骨。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攪碎了肉一樣,傷口過於駭人了。
陸曠之面色沉重道:「寧遠侯有一支黑甲軍,似是專門為克我們而設的。
這些黑甲軍,渾身連同馬一起身披黑甲。整體十分沉重,我們的人根本無法撼動他們。
黑甲軍所使武器乃是一柄帶著倒刺的黑鐵鞭,一鞭子下去都能要了人的命。
我們對上他們只能被動挨打。」
這支黑甲軍將他們克得死死的,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杭拾甫聞言,沉吟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臉色大變,猛得轉頭看向阿青,蠕動了下嘴,眼神變得極為複雜擔憂。
對上杭拾甫的眼神,阿青微一挑眉,直接戳破了他想說的話:「你覺得,他們是為了對付我?」
杭拾甫沒有否認。
沒錯,聽陸曠之的敘述,杭拾甫認為與其說這些黑甲軍是在克他們的兵,倒不如說這些人是為了對付阿青而存在的。
難怪寧遠侯忍了這麼久,又會在這個時候放心讓景虛前來。
說不準,他準備了這麼久,就是在想克制阿青的法子。
「景虛果然不負盛名。」
不知何時來的塗西奉嘆道,但很快他又揪著鬍子擔憂地看向阿青:「此戰城主可有法子破?」
阿青看著城外黑壓壓的一大片軍隊,道:「當然,死了的人,我會讓他們都補上。」
「下官去召集大軍。」
杭拾甫眉頭緊鎖,說罷就要下城牆。
「不用。」
阿青拒絕了。
杭拾甫腳下一頓,霍然轉身看著阿青:「城主,你不能隻身……」
「再多人的也是去送死!」
阿青打斷了杭拾甫的話。
照塗西奉他們所說,這個叫景虛的人非常聰明。
既然他要針對她,那自然也是研究過她。
如果景虛真的研究過她,不管到了什麼地步,他準備對付她的法子都一定不是常人能受得住的。
阿青向來相信聰明人一定不會讓人失望,所以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對於這一點阿青倒是很期待。
……
來到應城城外,一直坐在馬車裡的景虛露面了。
他滿頭白髮,卻面色紅潤,身著廣袖文士袍子,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景虛騎著一匹白馬,身邊兩側跟著幾位將軍。
而那方臉將軍離他最近。
除此之外,他們身後的則全是陸曠之口中的黑甲軍。
黑甲軍渾身連馬覆蓋著厚重的黑甲,腰間掛著黑鐵鞭,一身肅然。
景虛仰頭看著站在城牆上的阿青,拱手彬彬有禮地朗聲說道:「在下景虛,久聞應城主大名,今日攜黑甲軍特來討教,還請應城主不寧賜教。」
黑甲軍果然是專門給阿青準備的。
景虛說一說完人就退到了黑甲軍後面,而他身邊的幾位將軍,跟著他一起往後退。
將主戰場讓給了黑甲軍,如今形勢就端看阿青,如何應戰。
杭拾甫轉頭看向阿青,他第一次對阿青產生了擔憂,這一次與往常不一樣,景虛明顯就是有備而來,而陸曠之更是切身體會了黑甲軍的厲害之處。
「城主,景虛定還有別的準備,還望城主慎重。」
杭拾甫面色凝重,還是不放心阿青獨身前往。
阿青目光盯在黑甲軍身上,她能清楚看見黑甲軍腰間的那個黑鐵鞭。
在這個冷兵器時代,這東西很不錯。
阿青打算過後也要造出來給她的人用。
過後阿青收回了目光,她抬腳往成樓下走去。
……
應城緊閉的大門被打開了,門外的人瞬間渾身緊繃,手抽出腰間的黑鐵鞭,防備地緊盯著慢慢打開的高大城門。
他們手上的黑鐵鞭落在地上,啪得一聲發出一聲悶響。
那上面的倒刺更是將原本還算平整的地,打出了幾個小坑。
阿青的身後並沒有跟著任何人,只是隻身站在門口。
「先生,這應青未免太托大了,竟想以一己之力硬捍黑甲軍。」
方臉將軍說。
景虛目光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阿青,淡聲道:「不要小覷她,此女子手段驚人,她敢一人前來,我們能更不能掉以輕心。」
說著景虛的眉頭也慢慢皺起來了。
阿青踏著不緊不慢地步子走了出來,她的身子相對騎在馬上的黑甲軍來說,過於小了些。
與黑甲軍渾身緊繃來說,她的姿態則要悠閒許多。
渾身看不出遇上勁敵的緊張。
見她如此,黑甲軍卻本能地覺得危險,因此更為戒備了。
阿青在黑甲軍面前站定,抬眼慢慢掃過身前的黑甲軍,紅唇一彎,接著眾人竟在她眼睛裡看見了嗜血的意味。
被這樣的眼神一看,眾人只覺得兜頭被潑了一盆涼水,渾身冰冷,好似連靈魂都在戰慄。
戰場上靜默不已,可有股殺氣慢慢升騰而起,宛如化成了實質,割得人渾身發疼。
終於有人受不住了,他被黑甲罩得渾身上下就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他那一雙眼睛目眥欲裂地等著阿青,顯得有些猙獰。
而他的手則狠狠揮動黑鐵鞭向阿青攻來。
黑鐵鞭破空而來,似是能看見它與空氣摩擦過後產生的火花。
來勢洶洶,直奔面門。
城樓上觀戰的人都不自覺地感到緊張。
這兇險的一鞭子,很快就被阿青輕而易舉地躲開了。
然而這鞭過後後面緊接著又從四面八方的黑鐵鞭向阿青揮來,那絞破空氣的氣勢無人可當。
不過也都通通落了空。
見狀黑甲軍也不氣餒,立刻拍馬四散而來,呈包圍趨勢將阿青團團圍住,然後繼續像阿青揮鞭而來。
鐵鞭擦過她的臉,攪亂了氣流。
阿青動作迅速直衝一人奔去,隨後腳下一躍就跳到了那人馬背上。
眾人被她這番動作大亂了節奏,一時間有些慌亂。
阿青現在馬背上,將黑甲軍抓起來,沉重的黑甲在手上有些力道,阿青挑眉,但還是輕易地將此人扔了出去。
被扔出去的黑甲軍,撞在了其他人身上,因為巨大衝擊力,將他們全部從馬上撞飛,等落在地上後均口吐鮮血,沒一會兒就斷了氣。
阿青動作極為迅速解決掉幾人後,立馬又對付其他人,不過眨眼的功夫,與她對戰的黑甲軍便都被她殺氣了。
不過對此景虛他們並不慌亂,打頭的這幾個黑甲軍本來就是為了試探應青的。
敗也是意料之中的,不過方臉那將軍還是感嘆了一句:「應青,果然名不虛傳。」
景虛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看向阿青隨後道:「可以了,動手吧。」
「是。」
方臉將軍又將一隻黑甲軍調了出來。
這些黑甲軍並先是上前動手暫時托住了阿青,緊接著又是一支黑甲軍上前,不過與其他黑甲軍不一樣。
這一次的黑甲手裡並沒有黑鐵鞭反而是另外一樣東西取而代之。
待城牆上的眾人看清這些黑甲軍手裡的東西後,瞳孔一縮,臉色驟變。
「城主,小心。」
城牆上有人大喊。
阿青耳朵一動,察覺到了危險,可人剛要撤退,一張巨大的鐵網迎頭向她罩來,封住了她所有的路。
那鐵網上的倒刺比黑鐵鞭更為鋒利密集。
在鐵網落下的一瞬間,阿青抬手護住了頭部。
但那些倒刺還是扎進了阿青衣服下的皮肉里,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阿青受傷了。
手持黑甲軍看到被困在鐵網裡的阿青,立馬開始收網。
隨著鐵網越收越近,更多的倒刺扎入阿青的皮肉。
「抓住了。」
方臉將軍說。
景虛的臉上也顯出了笑意。
「那鐵網上有劇毒,想來應青撐不了多久了。」
原來這才是他們為阿青準備的專門克她的東西。
黑鐵鞭不過是為了托住她的。
那張鐵網上的倒刺上都抹上了劇毒,那毒見血封喉,應青渾身上下被刺出了那麼多傷口,這下是必死無疑了。
應青一死,應城就不足為懼了。
可就當他們正高興時,變故突生。
只見他們以為已經必死無疑的阿青並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身中劇毒而死。
那些毒素進入身體時阿青就已經察覺了,只不過這世界上除了實驗室特製的針對她的神經毒素。
其他的毒,對她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就如這會兒,鐵網上的毒,進入她身體後,很快就會被她的身體稀釋。
所以這張鐵網除了給她造成一些皮肉傷外並不會給她讓她有生命危險。
不過這臭蟲一樣的手法,勾起了她一些很不好的回憶,所以阿青算是被激怒了。
因此正當方臉將軍高興即將要將她處去時,阿青卻忽然不顧上面的倒刺直接抬手抓住鐵網。
接著她用力一拉,非人的力道將手持鐵網的黑甲軍全部拉下馬。
阿青將身上的鐵網扔了出去了,她渾身是血,臉上更是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口子。
早先固定頭髮的簪子早就不見了,一頭黑亮的頭髮披散下來。
她垂在身側的手,血肉模糊,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血。
阿青抬起手掌放在手邊,舔掉了手上正在流下的血,眼神邪性十足。
隨後她嘴角拉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景虛,那眼神瞧著人四肢百骸發涼。
恰在這時,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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