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臉將軍乃是寧遠侯手底下的一員虎將,力大如牛,跟在寧遠侯身邊屢立奇功,助寧遠侯奪下城池數座。Google搜索
今次寧遠侯和景虛兵分兩路,一路去往京都,一路攻打應城。
但其實此次他們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應城。
寧遠侯去京都是不過是做戲,為了調虎離山將聞肇從應城調離應城,在路上截殺他。
若是一舉殺了聞肇,拿下應城,當然是一舉兩得。
若是聞肇未死,但應城拿下一樣不虧。
為了不讓聞肇懷疑,寧遠侯也是真的率軍佯攻京都。
而景虛則暗中行軍來了應城。
兩方都不是好對付的,因著有了應青這個異數的存在。寧遠侯怕景虛有失,所以才將方臉將軍派給景虛護他周全。
只是沒想到,兩人甫一交手,他就被阿青乾脆利落地解決了。
景虛失了態,他以為他為對付應青所準備的一切已經算是高看她了,可結果還是遠遠不及。
景虛思緒翻湧,眨眼間阿青已經來到了他面前。
「應城主。」
景虛鎮定自若地喚道。
阿青似是笑了一下,景虛沒看清楚,只不過一個晃眼的功夫,阿青已經將他扯下了馬。
「景虛。」
阿青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摔倒在地上的景虛,念叨著他的名字。
景虛撐著地站了起來,他理了理衣衫,方才看向阿青:「應城主,久聞大名。」
景虛拱手說到。
阿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很老,活不長久。」
阿青上來一句話將景虛都說懵了,他臉色一滯。
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擠出一個笑來:「應城主說笑了。」
阿青不可置否,她說話是不是說笑,她自己清楚。
因著兩人距離過近,景虛的人不敢有所動作,就怕阿青像弄死那方臉將軍一樣弄死景虛。
對比起他們的緊張,景虛還算鎮定。
他看出了阿青對他沒有殺意,否則剛剛就動手了,不會再和他廢話那麼多。
景虛說:「應城主,不打算殺在下吧。」
阿青點頭乾脆承認了景虛的話:「不殺你。」
對於阿青的坦白,景虛似是有些驚訝。但他面上仍不動聲色:「應城主今日不殺我,恐怕也帶不走我。」
這話逗笑了阿青,她攤手有些無奈地指了指了漸漸圍攏過來的人,蔑視地說:「你是在指望這些廢物?」
景虛點頭:「我知道應城武功高強,遠非常人能及。可在下帶來的人,整整有二十萬,他們縱使打不過城主,耗也能將你耗死。」
阿青聽完景虛的話,直接笑出了聲。
笑到景虛的眉頭慢慢驟起,擠出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紋。
阿青方才歇了,她踩在雪地上走了兩步,對景虛的說:「你知道,我這一腳下去,能踩死多少只螞蟻嗎?」
「狂妄。」
他的人被比作螞蟻,景虛立馬出聲叱道。
阿青沒計較他的無禮,只自顧自地說:「若是我腳下沒有蟻窩,那我腳下一定一隻螞蟻也沒有。
但是如果我腳下藏著蟻窩,我踩死的就是數以萬計說不清的螞蟻。.
你猜,我腳下,有沒有蟻窩?」
景虛麵皮繃緊了,眼角深深的褶皺,帶著幾分兇相。
景虛本不想管應青的胡言亂語,可是目光仍然不受控制緊緊注視著她的腳。
阿青去他所願,提起了腳。
往下這一看,她心情立時大好,她抬眼看向正死死盯著已經被阿青一腳踩碎的蟻窩的景虛。
哪裡來的這麼巧?
螞蟻會在入冬後進行冬眠,避如底下巢穴,這樣才能順利過冬。
可阿青腳底下已經徹底碎了蟻窩還能看到已經死了的螞蟻,混在白色的雪地里格外顯眼。
景虛難以置信,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好意思,原來,我腳下真有蟻窩。」
景虛猛得抬頭看向他,動了動嘴,卻又沒吐出一個字。
如今在應青眼裡,他們就是突然出現在雪地里的蟻窩,明明知道該龜縮起來,卻偏偏特地跑來送死的。
而她不費吹灰之力,一腳就能踩死他們。
景虛眼神明明滅滅,心裡翻江倒海。
此戰恐怕真的是他錯了,是他計劃有失,料錯了應青。
恰在這時,耳邊破空之聲響起,一隻利箭不知從何處射來,直殺應青。
阿青卻像是後腦勺都長了眼睛。
就在箭頭要刺入她腦袋的一瞬間,她身子一側,抬手就抓住了飛來的箭羽。
而她抓住箭的一瞬間,手指翻動將箭頭調轉方向衝著來的方向一箭擲出。
片刻以後,一聲悶哼響起,又是馬兒嘶鳴和身體摔下馬的重響。
接著不遠方就響起了有人喊將軍的聲音。
景虛不用回頭都知道死的是誰。
阿青嘖嘖兩聲,頗為可惜的說:「我從來不撒謊,可是,就是沒人相信我的話。」
景虛慢慢閉上了眼,片刻後又倏地睜開,他看向阿青問:「應城主到底想要什麼?你我可以談判,聞肇能給你的,我家侯爺同樣能給你。」
阿青聽了這話,來了興趣:「能給我什麼?」
景虛鎮定自若,目光不離阿青說:「應城主,雖遠非尋常女子可比,但終究還是女子。
所求的不過也是一份安寧,否則以城主的實力和當初在京都所做之事,如今早就掌控天下了。
可城主最後將京都交給了聞肇,自己回了應城。
時逢天下亂局,城主手握重兵,實力強橫可不伐兵,不攻城,足見城主所求不過一份安寧。」
說著景虛頓了頓,又接著道,
「聞肇此人心狠手辣,城府極深,城主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城主不若與我們合作,城主所求,在下定當竭力為之。
縱使城主實在喜歡聞肇,待日後侯爺拿下天下,將此人贈與城主也未嘗不可。
養一隻狗,和養一隻虎的區別可不一樣。」
最後這話景虛說得意味深長。
阿青聽完景虛的話,眉梢一樣,說:「難怪,他們都說你聰明。」
需要的藝術拿捏的恰到好處。
「城主過譽了。」
景虛以為他說動了阿青,可阿青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愕然。
阿青說:「我的身體特徵,讓你覺得我會把自己寄托在男人身上?」
說著她低頭笑了兩下。
沒來這個時代的時候,從來不會有人以性別來定義她,因為在那些人眼底,她甚至連人都算不上。
可是在這個時代,不斷的有人告訴她,她的性別。
他們自以為的天然性別優勢,讓這些人蔑視她。
所以他們總會從縫隙里看她。
認為人,天生男強女弱。
對此,阿青只覺得十分稀奇。
也不解,這樣的天然認知差異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景虛是這個時代最聰明的人,居然也會在這點上犯蠢。
他難道不知道,她伸手就能轟碎他的頭骨,掰開他的腦子看一看裡面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嗎?
真是天真的,可憐。
景虛因她的話,一時忘記了言語,阿青也不在意,只接著說:「我不喜歡安寧,我喜歡自由。
聞肇,我很喜歡他的臉。
所以,你看,你沒有任何優勢能吸引到我。
而且,聞肇比你們乖,他是識時務。
而你,讓我生氣。」
話說罷,阿青突然如鬼魅一樣出現在景虛身邊,出手即捏碎了他右手的胳膊。
那勁大得,景虛甚至能感受到藏在皮肉下的骨頭一寸一寸斷裂。
劇痛險些讓景虛站不穩,他慘白著臉,呼吸粗重,但仍然強忍著劇痛一聲不坑。
周遭的士兵臉色大變,但依然不敢動。
但縱使如此,依然沒有換回阿青絲毫的憐憫心。
因為她根本沒有那東西。
「聽說,文人的右手最有用。」
所以她捏斷了他的右手。
景虛咬緊牙關看著阿青,不肯示弱。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殺人誅心這四個字的意思了。
阿青見狀卻是眯了眯眼,說:「難道,你是左撇子?」
話音一落,又是咔嚓一聲。
眾人還沒從她話里回過神來,阿青又已經捏碎了景虛左手胳膊。
這兩下竟是直接廢了景虛雙手。
「應青你別欺人太甚!」
阿青背後有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此刻景虛被劇痛折磨,已經精神萎靡,之前的仙風道骨泰然自若的模樣已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虛弱和從骨子裡透出的老態。
阿青哼笑一聲,抬腳就踹。
砰地一聲,景虛的一隻腳被踹斷,再也站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
「先生!」
景虛的慘狀徹底嚇到了眾人。
阿青彎腰湊近景虛問他:「你還有一條腿,你說要不要留下?」
景虛精神恍惚,耳邊嗡嗡直響,阿青的話像是過了許久才傳進他的耳朵里。
他艱難地抬起頭,盯著阿青,眼睛忽然變得血紅,裡面儘是刻骨的仇恨。
阿青皺眉:「別這麼看我,我可不會挖眼睛,否則把你的頭轟成豆腐渣,就不好了。」
她提醒道。
景虛兩頰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而後垂下了眼皮,一言不發。
相比起來,阿青還是喜歡聽話的聰明人。
她暫且就保留景虛的最後一條腿吧。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回了。」
阿青話一說完,竟直接像拎貨物一樣拎起了景虛。
眾人震驚地看著她,和她手上已經沒有力氣掙扎的景虛。
就這麼一會兒。景虛已經徹底捱不住,生生痛昏過去了。
而阿青就拎著景虛大搖大擺地往城門口走去。
景虛的人戒備地看著她,想動手將景虛搶回來,了又不敢動手,只能自動讓開路,仍由阿青走過。
這時,他們無一不在心裡頭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們須得將自己保全了,才能將先生就回來了。
可他們心裡的話像是被阿青聽見了。
她腳下一頓,回頭看著眾人,用略帶笑意的聲音說:「對了,忘了跟你們說一聲。你們今天都走不了了。」
「應青你什麼意?」
站在最中間的一名將軍鐵青著臉問到。
難道應青還不打算放過他們?
前方的戰事雖不樂觀,可是他們還是有餘力撤退的。
正當他們想著時,阿青又開了口:「不是我。」
阿青話一落,眾人正不解時,忽然有人察覺到地面開始震動。
隨後便是馬蹄聲傳來。
眾人連忙回頭往後看去,之間飛雪之間,一支軍隊騎馬而來。
隨著軍隊越來越近,用於有人看清了領頭之人的樣貌。
「聞肇!」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