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肇既已出現,那接下來的事就由他接手。記住本站域名
寧遠侯派人在回京途中截殺他,現在自然是新仇舊恨一起報了。
聞肇駕馬疾馳而來只來得及看見阿青漸行漸遠的背影,他心裡一頓,但緊接著就投入了廝殺當中。
聞肇極善用兵,殺入敵軍之中以後,失了主帥的敵軍幾乎沒有抵抗之力。
加之前方的杭拾甫,這二十萬兵馬,陷入前後夾擊之中,很快就敗下陣來。
阿青拎著景虛,悠哉悠哉穿過混亂的人群往應城走去,這其中敵人見了她都很快移開視線當沒看見,實在不敢從她手裡來搶人了。
所以阿青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就無比順利地入了城,而塗西奉和陸曠之早已在城門口等候。
實在是她的模樣看起來太嚇人,塗西奉二人也見她傷成這樣過,心裡自然不免有些擔憂。
陸曠之拱手行禮道:「城主,大夫已在城主府等候,還請你移步馬車。」
不過說完,他看著近在眼前的阿青,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觀阿青雖然渾身是傷,但活動自如臉上也沒不見痛苦。
還有餘力拎著景虛這麼一個大活人走這麼遠。
看起來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嚴重。
阿青將隨手景虛丟在地上,只是這一次注意了一下力道,怕把人就這麼摔死了。
只是景虛落地後,還是受不住痛得蜷縮了起來。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滿臉痛苦。
塗西奉見狀,皺了皺眉說:「景虛就交給屬下,城主先回府,給傷口上些藥吧。」
阿青點了點嗯了一聲,然後就往馬車走去。
阿青剛一隻腳走下馬車,早已等候多時的杭箏就迎了上來。
待看到阿青渾身是血的模樣,她立刻紅了眼睛。
她眼看著阿青跳下馬車,想伸手扶一下,可又怕傷著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好似她是一個什麼易碎的寶貝,直阿青瞧得倒是新奇。
「城主,你,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話出口,杭箏哽咽了。
「哭什麼,一點小傷。」
她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杭箏心裡更酸了,只覺得自家城主受苦了。
心裡更是把什麼狗屁寧遠侯和景虛罵得狗血噴頭。
阿青走在前面邁步走入城主府,步履矯健與往日別無二致。
杭箏將要出口的哭腔一噎,又咽了回去,甚至沒控制住打了個嗝。
她立馬用手捂住嘴,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方才急忙跟上阿青的步子。
而此時府中的大夫已經等候多時了。
阿青在主位上坐下,後跟上的杭箏連忙招呼著大夫,急急地說:「李大夫,快來給城主看看,看城主有沒有什麼大礙。」
李大夫先是拱手向阿青行了個禮,然後才上前來給她請脈。
這剛一搭脈,大夫的眉頭就皺起來了,隨即眼神有些詫異。
杭箏不見大夫說話,可端看他臉色,還以為阿青是重傷快要不治了,當下就急了:「李大夫,城主,城主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阿青看李大夫也以為他是給自己診出了什麼大毛病,便挑了眉,也盯著他瞧。
怎麼這幅模樣,她的身體應該是健康的得不得了才對。
李大夫沒吭聲又繼續把了會兒脈後,方才起身回話:「城主脈搏有力,身體康健。」
杭箏一口氣差點噎死,她說:「那李大夫你做什麼那個表情?」
杭箏還以為阿青的傷嚴重到了已經不能醫治的地步了。
李大夫只知道剛剛大驚小怪了,他尷尬地笑了一下,隨後又仔細看了好幾遍阿青的傷,終於忍不住問到:「城主這傷,不痛嗎?」
阿青疏懶著身子靠在椅子上說:「不痛。」
李大夫聽完這話很是不解,可他也深知他們這位城主非常人。
既然城主身體沒什麼問題,自然也就不再多問。
他拿出了幾瓶傷藥給阿青,說明用法劑量後,讓阿青好生養身子後,人就告退了。
知道阿青沒有什麼大礙以後,杭箏放下了心,雖然她對城外發生的事好奇,也擔心自家爹的安全。
可此時還是乖巧的沒多問,反而張羅著廚房整出了一大桌子飯菜。
她知道阿青對食物的需求很大,特別是又經歷了一場大戰過後。
夜幕降臨,已經安置好一切的塗西奉,杭拾甫和陸曠之聯袂來了城主府。
「城主,城外敵軍盡數收歸軍營了。」
杭拾甫拱手首先稟告道。
塗西奉說:「景虛已經關牢里,屬下把他關在了原來蘇梅衣住的那個牢房。」
說完以後,他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給阿青道,「聞肇已經回京了,這是他拖屬下轉交給城主的。」
阿青接過信放在一邊,沒有看,只對三人說:「回去吧,我知道了。」
三人立即告退,杭箏自然是隨著杭拾甫一起走了。
起初她看著杭拾甫衣服上的血時,心都提起來來,要不是顧忌著剛剛在城主面前,要不然早就問出來了。
可後來知道知道這血不是他的以後,杭箏著實鬆了一口氣,提了一整天的心也放下來了。
父女兩個回了府里。
又過了兩天,阿青身上的傷疤已經完全結痂了。
她自愈能力極強遠高於普通人,即使不用藥也能很快癒合。
這邊傷快好了,阿青打算收拾人了。
這一日杭箏剛剛伺候著阿青吃完早飯,轉頭就聽見阿青說:「把楚殷帶過來。」
「楚殷是誰?」
杭箏聽見阿青的問話後,這個問題脫口而出。
阿青聽了,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她,也不說話。
杭箏被瞧得心虛,也不多問了,轉身就往外走:「我這就去。」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不過她也只是看到人以後才想起楚殷是何許人也。
不就是阿青養在城主府中的男寵嗎?
杭箏也不笨,她帶著楚殷去見阿青的路上,聯合這兩天的事,前後一想立刻就明白了。
這個節骨眼上,阿青要見楚殷,只能說明,這人就是個奸細,就是他出賣了應城!
一想到這,杭箏的臉色變了變,腳下一頓。
「杭姑娘?」
楚殷看她突然停下,不解地問。
杭箏抿了抿唇,沒理他,強壓住怒火繼續往前走,只是這一次的步子邁得更大了。
楚殷似是看出了杭箏的不同尋常,他問:「不知,城主找在下有何事?杭姑娘可否透露一二?」
杭箏腳下沒停,頭都沒回只不耐煩地說:「我怎麼知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