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解決了四個棘手人物,剩下的自然不足為懼。Google搜索
今日他們來本是為了私鹽一事,可沒想到被寧遠侯設局轟殺。幸而這四人都不是阿青的對手,寧遠侯的計謀也落空了。
現下私鹽一事只能暫時忍痛放棄了,不過寧遠侯又要怎麼處理?
想到這,塗西奉抬頭向他望去,這一看卻是讓他愣了神。
寧遠侯竟是鎮定地可怕。
他坐在椅子上,神情不慌不忙,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盯著阿青,那目光宛如在看一個瀕死之人。
嗡的一聲,塗西奉回憶來時種種詭異景象,腦子轟鳴,他立馬反應了過來。
塗西奉驚悚地盯著寧遠侯,道:
「你,你還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說到後面微有些失聲。
想到他內心那個猜測,塗西奉第一次陷入了某種焦慮和驚恐。
寧遠侯聽見塗西奉的問話,慢慢的嘴角的笑越咧越大,到最後竟是大笑出聲。
那笑聲刺激地塗西奉太陽穴跳著的疼,可是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寧遠侯到底做了什麼。
很快寧遠侯收住笑聲,他的表情變得很奇怪,興奮里夾著決然憤恨,他說道:
「應青,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以為你將本侯和這天下都玩弄於股掌之間,能得到什麼好結果?
我是敗了,可就是做鬼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說完他又是狂笑不止。
一想到應青即將要陷入的境地,他便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阿青雖然臉上和手上的血都擦得差不多了,可是衣服染上了的血卻是擦不掉的。
遠遠看去幾乎已經看不清衣服原有的顏色了。
她此時便是身著那身血衣漠然看著寧遠侯,神情無半分波動。
可塗西奉卻難以保持平靜,他的心重重地在胸腔里跳動著,眼睛忍不住地發紅,他咬牙切齒地說:
「你,殺了多少人?」
寧遠侯停住笑,眼神不屑地看向塗西奉,冷哼一聲:
「天真。」
說完他的目光重新調轉到阿青的臉上,他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慢慢地說,想要欣賞她將要大變的臉色。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應青害怕的樣子。
這可是太讓人期待了。
「死幾人,怎麼比得上死一城的人。
應青,這滿揚州城的百姓是我給你鋪的黃泉路,你喜歡嗎?」
塗西奉心像是被人從高空砸下,讓他感到一陣窒息。
他重重地閉上眼,好半響才緩過來,睜開眼看向寧遠侯,從齒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瘋子!」
寧遠侯既然做得出這樣的事,必然是走入了絕路,哪兒還怕這幾聲罵。
他依舊將目光對準了阿青,陰惻惻地說:
「我殺的人比起應城主來說,小巫見大巫。
應城主手裡的血,還洗的乾淨嗎?」
塗西奉憤怒,寧遠侯瘋狂,但阿青仍舊平瀾無波。
她本就是殺人機器,是實驗室的產物。
將她造出來的人,甚至害怕她的人性讓她適應不了這樣的生活,還因此抹除掉了她的人性。
所以,阿青該不該為殺人而愧疚?
這問題沒有人能給出答案,至少阿青從未想過來,所以她理解不了寧遠侯的瘋魔癲狂。
她只是淡淡地看著他,開口說:
「你倒是,很聰明。」
寧遠侯最討厭應青這幅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全天下都掌控在她手裡一樣。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不似凡人的手段。
若是打從一開始,她幫的是他,那這天下必定為他所有。
只可惜,一切都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你猜到了什麼?」
寧遠侯目光冷然地問到。
阿青沒應他的問題,反而是轉頭看向塗西奉說:
「你說。」
塗西奉用阿青那個時代的話來說就是個天才,且還是個閱歷極為豐富的天才。
而阿青喜歡這樣的人,省事。
塗西奉當然也將事情猜得**不離十了,他目光如刀,死死看著寧遠侯說:
「你屠城是為了嫁禍給城主,你能在我們察覺不了的情況下屠城必然是從離我我們最遠的地方開始。
而我們住的那條巷子你是在我們走後才派人去的吧。
既然你能一夜之間將揚州城的百姓屠殺殆盡,必然是帶了大批人馬。」
所以才能悄無聲息一夜之間殺掉滿城百姓。
或者說從寧遠侯從戰場上敗逃以後,在接到阿青來揚州的消息時,他就已經開始策劃這一切。
畢竟揚州城可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城,裡面的人口也是不少。
寧遠侯聽完塗西奉的話後,直接拍手叫好:
「好,想不到應城主不凡,身邊的人也不同凡響。
是,沒錯,從景虛戰敗被俘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一定要殺了你。
所以我謀劃多年,找來了四個人,想不到個個都是廢物。」
他嘆息般看著地上的四具屍體,
「天有不測風雲,我吃不准他們能不能殺了你,所以又另有謀劃。
揚州城,這裡人人都垂涎三尺。打從你們從我們手上奪過私鹽一半的生意開始。
我就知道,你最後會栽在揚州。」
寧遠侯的神情變得晦暗,
「戰敗過後,我率殘部化整為零進了揚州城。在接到你要來的消息以後,我就開始計劃屠城一事。
你們猜得沒錯,我所剩人馬還有不少,這滿城也到處都是我的人。
而我,要是對揚州城下毒,輕而易舉。」
寧遠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他滿臉自得,
「毒死的也就罷了,沒死的,自然會有人再去補上一刀。總歸是能要了他們的命。」
只可惜應青住的地方,被他們自己人嚴加把守,他的人混不進去。
且應青百毒不侵,他怕打草驚蛇所以下毒的時候,便略過了她。
「瘋子,瘋子,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揚州城是你的屬地,這裡的百姓尊你在為王,你竟狠得下心,殺他們。」
塗西奉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他也做不出這麼殘暴不仁的之事,更為寧遠侯所做之事感到痛心疾首。
這滿城的百姓啊,這可是滿城的平民百姓。
寧遠侯神情卻極為冷硬,冷哼一聲:
「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嗎?聞肇的人馬已經在來的路上。
一旦他接手揚州城,這城中的百姓轉頭就會尊他為主了。
背叛我的人,我又何須心慈手軟。
另外我也很想知道,等應城主屠城的消息傳出去以後,聞肇會是什麼反應?
應城主與天下為敵,又是什麼滋味?」
說完他臉上又咧出了大大的笑意。
這就是他的目的,既然殺不死這個女人,那就將她逼入絕境,讓她下地獄。
一想到應青被天下唾棄,從萬人敬仰的城主變成與天下為敵的殺人狂魔時會是什麼樣一番的場景時,寧遠侯就止不住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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