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害一人屠殺滿城百姓,這是何等駭人聽聞之事。記住本站域名
寧遠侯行事如此癲狂暴虐,毫無人性,簡直人人得而誅之。
看著寧遠侯得意狂笑的模樣,塗西奉恨不得將之一劍斬殺。
這時的寧遠侯甚至還不忘對阿青出言挑釁:
「應青很快全天下都會知道,你屠城的消息,這就當是,你三番四次殺我人的回禮。」
聽得寧遠侯這番話,塗西奉險些氣笑,果真是人不要臉無敵。
自始至終,阿青都從未主動挑起禍事,是寧遠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從最開始的發兵屠城,到今日這般圍殺栽贓。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此時阿青咋開口說話了。
她看著寧遠侯,眉毛微挑有些疑惑。
寧遠侯臉上的笑意一滯,但轉瞬間他又冷笑不已:
「應青,我是殺不死你,不過,你也不要妄自尊大,今日過後你就要與天下為敵了。」
阿青攤了攤手:
「那又如何?」
她看起來似是滿不在乎,
「我不喜歡別人挑釁我,而你,讓我很不高興。」
說罷,她移開了目光,不再看寧遠侯而是微微側頭對身側的塗西奉說:
「殺了他們。」
塗西奉聞言立即領命:
「是。」
隨即就帶人殺向寧遠侯。
剛剛阿青殺四大高手時沒有他們插手的餘地,只能在一旁干看著,現在正好該他們出手了。
這般一言不發就開打的做派,讓寧遠侯覺得憋屈又難堪。
他身邊的人自然也傾巢出動迎敵而上。
隔著兩方亂鬥的人馬,寧遠侯遠遠瞪著阿青,眼睛裡儘是不甘。
反觀阿青卻一個眼神都沒給到他,完全的無視就是蔑視。
寧遠侯見此恨得心臟擰著的痛。
他將應青當做敵手,這個人在他心中比聞肇還要難對付幾倍。
可自己在她眼裡或許還不如地上的一粒塵埃,這是何等的羞辱。
也正是這個女人,在以這種方式一直羞辱著他,所以寧遠侯才會破釜沉舟,在最後關頭。用僅剩下的人來對付她,而不是想著東山再起。
「你今日殺了我又如何?我自來了揚州城就沒想過要活著出去。」
寧遠侯目光沉沉地對阿青說到。
阿青自然是不理會,她隨意靠在了一棵樹上,閒閒得看著塗西奉解決這些人。
「揚州百年來是寧遠侯府的屬地,戰敗以後朕被逼率殘部躲進揚州城。
你知道朕手裡握有私鹽生意,所以在知道朕敗給聞肇後,火速帶人趕往揚州城,想先一步,搶奪朕手中的資源。
揚州城中的百姓感念朕為仁君,在我落魄時自然護佑於我。
而你應青,為了私利不擇手段,為找到朕,竟喪心病狂屠殺滿城百姓。
可憐揚州城的百姓仁善對朕忠心耿耿至死不悔,只為擋住你這殺人魔頭。
但終究是朕負了揚州城百姓的一片忠心,還是被你找到了。
朕身邊之人也個個忠心耿耿,寧死不屈直至戰死最後一人。
朕也被你斬殺於劍下。」
說完寧遠侯長嘆一聲。
但立馬他又笑了,看著阿青問道:
「城主可還滿意這個故事?」
正在殺敵的塗西奉將寧遠侯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殺掉一人後,他一柄染血的長劍直指寧遠侯:
「卑鄙小人,是你手段殘忍自私愚蠢,殺滿城百姓嫁禍給我們城主。
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被你蒙蔽嗎?」
寧遠侯聞言幽幽地說:
「揚州的人都死絕了,朕的人也快被你們殺光了,只要朕一死,這就是鐵的事實。
哪還論真假,屆時天下人只會記得是你應青為了私利屠滿城百姓。」
塗西奉被氣得七竅生煙,持劍立馬就要衝寧遠侯衝去,但還沒碰著人,就被寧遠侯的護衛給擋了回來。
很快兩人又陷入了纏鬥。
阿青倒是沒什麼氣憤之態,只雙手環胸聽得寧遠侯說完後,彈了一下舌,好聲好氣地問到:
「目的呢?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寧遠侯被問得臉上神色一滯,隨後他皺眉狐疑地看著應青,甚至懷疑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應青,我早說過了我要你與天下人為敵。」
阿青這下直接笑出了聲:
「然後呢?這,又有什麼作用,天下都是我的敵人,誰又能殺我?
你死了,我活著。所以,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確實是阿青想不通的地方。
這樣的邏輯關係她確實不太明白。
首先她並不在乎別人如何想她,又會不會把她當敵人。
只要是誰真正出手對付她了,她就不會手軟。
且無論這個誰,到底有多少人。
其次,人死如燈滅,寧遠侯死都死了,她將來縱使真被人殺了,寧遠侯也看不見了。
所以他得到了什麼?
歸根結底,寧遠侯這一切行為,在她看來,除了在犯蠢,浪費時間,並沒有其他作用。
況且人都會有一死,阿青這一生與常人不一樣,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
介於前半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她自來到這個時代了此開始,便是要活得自在隨心所欲。
因此寧遠侯所作所為對於她而言真的沒有半點用處。
寧遠侯也被阿青這番話說的一噎,半天都還不了口。
好半響才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說:
「那我們就等著看吧,我倒要看看你會落得什麼下場!」
「你看不了。」
阿青閒閒地說。
直戳寧遠侯心臟,讓他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
此時場中寧遠侯領著眾人已經將寧遠侯的人殺得差不多了。
他的人本就基本上派出去完了,這裡所剩無幾。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看來當初他為了讓那些人必須完成任務,下的都是死命令,那些人也都回不來了。
常言道無毒不丈夫,寧遠侯倒是把這句話貫徹到底了。
最後除了還守在寧遠侯身邊警戒著的兩名護衛其他人都死光了。
塗西奉向阿青復命,不知道要如何處置寧遠侯。
他倒是想一劍殺了此人了事,可是一想到他一死,那他也會讓他的陰謀得逞。
塗西奉便猶豫了。
阿青踏過遍地的屍首,走向了寧遠侯。
但剛剛站定,他身旁的護衛就衝出來擋在寧遠侯身前目眥欲裂瞪著阿青:
「你這個妖女,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
咻!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一柄長刀飛來插入他的腹部,巨大的力道帶著他人往後橫飛出去。
而他身後便是坐在椅子上的寧遠侯。
要不是他見勢不對躲得快,那人定會砸在他身上,而從護衛身後穿出的刀也會貫穿他的身體。
縱然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寧遠侯剛剛躲開了。
哐的一聲,護衛砸碎了空空的椅子,而從腹部貫穿的刀將他釘在了地上。
一息之間就斷了氣。
眾人屏住呼吸看去,出手之人竟是阿青。
她躲過了立在一旁的人手裡的放到擲出去的。
而她從頭到尾,連個多餘的眼神就沒給。
阿青抬腳逼近寧遠侯,目的明確:
「私鹽呢?」
寧遠侯怎麼還沒想到,到了這番田地了,應青居然在乎的還是那私鹽生意。
說起來寧遠侯還不懂。
阿青既然會為了私鹽生意跑這一趟,她就不會落空。
一直以來也是目的明確。
只是寧遠侯自己東扯西扯的,阿青根本不怎麼想搭理他,多留他一會兒,也是從他嘴裡掏出私鹽一事。
「你,將,朕,當,成,什,麼,看,了!」
寧遠侯的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蹦出來的。
應青簡直是一個怪物,他們兩人的思緒就像兩條線,一直都沒有交在一起。」
阿青微微昂下巴:「不說?」
寧遠侯咬牙沒開腔。
阿青微微擰眉,她不喜歡麻煩的事。
私鹽她一定要得到,為了這個,她已經做了很多麻煩的事了。
耐心也幾近告罄。
「都殺了吧。」
說完她轉頭就走。
塗西奉拱手,隨後對自己人點了點頭。
立馬有人抬刀就將要已經制服的兩人抹脖子。
先死的是寧遠侯的護衛,寧遠侯心裡湧起了深深的不甘,他看著應青漸行漸遠的背影:
「應青,朕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你,你不……」
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一代梟雄如此落幕,脖頸上噴出來的血染紅了他的眼睛,至死他的眼睛都沒有閉上。
……
阿青他們從那裡出來後,一邊走,她一邊對塗西奉說:
「揚州的人死光了,私鹽應該成了沒人管的東西。你加派人手,把我的東西,就是硬搶也要搶回來。」
「是。」
塗西奉恭敬地應道。
「搶回來後,連同原本手裡的,從揚州都轉走,換個地方經營。
這裡,我不喜歡。」
「是。」
塗西奉默了默問:
「寧遠侯餘孽定是跑出去準備污衊城主哦了,可要屬下派人去處理?」
阿青笑了笑,扭動了一下脖子道:
「不用,人都跑遠了,你也追不上了。」
得了阿青這句話,兩人也沒有再說話了。
偌大的揚州城此時連聲狗叫都沒有,死寂地可怕。
恰在這時,急促而來的馬蹄聲打破了這股死寂。
感受邪惡地面的震動,看來,來的人還不少。
阿青他們停下了腳步,沒一會兒就見大支部隊從街對面迎面奔來。
待兩方人馬接近,面對面時,對面的人勒馬停住了。
定睛一看,為首那人竟是聞肇手底下的徐靖。
看來這就是聞肇派來揚州城接手此地之人。
徐靖在揚州看到阿青也很吃驚,但當他看到阿青滿身的血和她後面跟著的塗西奉衣服上沾著的血後。
他面露震驚。
應青等人的狀態,他再清楚不過,那是剛剛殺了人的模樣。
聞著城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還有剛剛他們已經因為揚州寂靜地不正常而查看過情況。
無疑都在說明一個問題,揚州城已經沒活人了。
可是為什麼應青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揚州城是被她……
徐靖不敢再往下猜測下去,他盯著應青那張美強絕艷的臉,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下順著脊背直衝天靈蓋。
這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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