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許往前一步!」
千岩軍的槍頭齊刷刷的對準了空和派蒙。
派蒙表情凌空,不知如何是好:「啊!怎麼辦旅行者!我們又被攔住了!」
奇怪,為什麼要說又呢……
「可惡……不能對他們動手!」
空一時間也左右為難,屬於是有苦說不出。
看個請仙儀典我得罪誰了我!
派蒙左顧右盼:「剛剛那個小哥呢!再出來救我們一把啊!」
領頭的千岩軍呵斥一聲:「再說一遍,放下手中武器,原地投降!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沒拿武器!!」空真的想打人了!
「那你旁邊那個會說話的人形飛行物試什麼東西!?」
派蒙大怒:「派蒙才不是東西……!」
空:「……」
笨蛋派蒙沒記性啊……
「都給我住手!」人未至聲先到,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轟然落地,擊起一片塵埃。
煙霧散去,顯露出其中人。
看清來著,派蒙簡直要哭出來:「石頭人!!」
空則是一頭霧水。
地面很乾淨啊,他怎麼一落下來就這麼多灰?
石嵐氣勢磅礴,側過臉微微一瞥空,對他點了點頭。
空從未有如此安心過。
「此人交由我來處理,你們可以撤了。」
千岩軍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石嵐大人……這人是行刺帝君的……」
「撤退!」
「呃……遵令……」
千岩軍雖不情願,但不敢反駁石嵐,最終緩緩退去。場中只剩下石嵐,空和派蒙。
「呃啊!真的撤了!」派蒙很是激動。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石嵐閃身到二人身後,抓住兩人的衣領:「跟我來吧。」
在派蒙的尖叫中,石嵐他們倆帶到了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空說道:「你們倆跑什麼?」
空很無恥:「派蒙讓我逃的!」
派蒙驚怒:「喂!!!」
太無恥了!明明你跑的比我飛的都快!
石嵐拿他們兩個沒轍,扶額嘆息:「關於岩王帝君……」
「蒼天在上!」空忽然表情激動,舉手高聲發誓:「我空未曾做過半點不利於璃月的事!」
派蒙一個激靈,立刻學著空的模樣:「蒼天在上!我也一樣!除了拿走了一些供奉七天神像的摩拉……」
石嵐和空的嘴角瘋狂抽搐。
「我知道。」石嵐揉了揉太陽穴:「你不用發誓,你的戰鬥力不如我半點,又談何行刺帝君呢……」
空的表情很是複雜。
臉上帶著一種洗清嫌疑的欣喜同時也有一點被瞧不起的尷尬。
「拿來吧。」石嵐忽然向空伸出了手。
空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望向派蒙,只見她淚眼婆娑,顫抖的小手捧著幾枚少得可憐的摩拉:「我們……就只有這些了……」
石嵐:「……」
我不是劫道勒索啊魂淡!!
他只好說的詳細一些:「我說剛才那個替你們解了一次圍的男人!他好像是給了你們什麼東西是吧?」
聽石嵐這麼一說,空恍然大悟。
「派蒙,把符籙給他!」
「哦。」
石嵐第一眼看到符籙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
「百無禁忌籙?」
百無禁忌籙並不是什麼特別的符籙,大多數用於安家護院,驅妖避邪之用。許多年來,隨著仙人隱居,普通人再難得仙緣,真正的仙籙已經極少能看到了。
目前惟一獲得百無禁忌籙的方式就是請方士出手繪製,方士繪製的方式與仙家自然有許多不同,這點石嵐一眼就能看出來。
根據製法來看,旅行者的「百無禁忌籙」並不是方士製法,而是仙籙的復刻品。
雖說是復刻品,但在外形製法和氣息來看都十分接近真正的「百無禁忌籙」,要不是熟知仙人手法的石嵐,一般人恐怕難以分辨真假。
手握成拳,百無禁忌籙頃刻間化為黑灰。
石嵐輕笑一聲:「不能承受仙家法力,虛假之物無疑。」
「啊!你怎麼把符籙給毀了?」派蒙不能理解:「這可是我們去尋仙的信物呢……」
「尋仙!?」石嵐神情一怔,「剛才那人讓你們去的嗎!」
「是他沒錯。」
「為何讓你們尋仙?」石嵐感覺抓住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空不明白石嵐為何忽然變得這麼激動,不過他還是將剛才那人所交代之事一五一十的道出。
聽完空的解釋,石嵐捏著下巴,喃喃自語:「原來如此…愚人眾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並不意外……意外的是為何要讓他們去……」
看石嵐在沉思,空和派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他們倆已經上了千岩軍的通緝名單了,唯一能徹底洗脫嫌疑的方式只有去尋仙,獲得仙人的幫助,才有恢復清白的可能。
派蒙面露難色,攤著手:「石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去尋仙。」石嵐道。
既然達達利亞想玩,那就只能奉陪到底了。反正現在的事情已經是一團亂麻了,正好愚人眾跳了出來,乾脆就抓住這一根繩子從頭捋到尾。
「可是符籙……」
「那是假的。」石嵐搖頭:「你們若是真的拿著這個去,怕不是半路上就被申大仙給揍了。」
「申……大仙?」派蒙滿頭問號。
空則是很期待:「聽名字就很厲害!」
隨後,石嵐從虛帶中取出一張更加精緻的符籙來:「這是我親手所制,上面有我的氣機,進入絕雲間後,它會自動為你們引路抵達仙人們的洞府。見到仙人後,你們無須隱瞞,全盤托出。事後回到璃月,我們再做下一步打算……」
目送著空和派蒙匆匆離去,石嵐又馬不停蹄的直奔不卜廬。
「石嵐啊,你要記住,我是醫師,大夫。令史的工作,自有令史去完成。」
白朮乖巧的坐在櫃檯後面,滿臉堆笑。
石嵐苦心積慮的道:「拜託你了白大夫,白大哥!就讓你去鑑定一下屍體而已!看看是怎麼死的就行!!」
說著,他一把抓住白朮的手:「走吧!看在你抽了我那麼多血的份上。」
白朮被拽的踉蹌,尷尬的望了望脖子上的長生。
長生吐著信子,一副樂子蛇的模樣:「看我作甚?我可沒有手拉你。」
白朮連連搖頭,咳嗽幾聲,對石嵐道:「這種事,應該去找往生堂,這活胡桃大概是搶著乾的…」
若是救人我自當別無二話,可讓我去鑒屍…拜託,這真不是我該乾的活……
石嵐無奈道:「這事往生堂現在管不了!必須由你親自出馬!畢竟死的可是帝君啊……」
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過了許久,似乎才剛剛回過神來的白朮問:「你剛說,誰死了?」
「帝君,岩王帝君。」石嵐的聲音頗有些無力。
「這不可能。」白朮沒說話,長生連連搖頭,「我還活著呢,帝君怎麼就沒了?」
白朮笑著道:「你與帝君之間怎能相論?」
長生吐信子吐的嘶嘶作響:「怎麼不能論了,我不就是少了幾個爪子麼……」
沒毛病!
隨後,它又瞪著石嵐,蛇首人瞳看的石嵐很不舒服。
「石頭小子,帝君是怎麼死的?」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他就是死了。從天而降,啪就摔那了。」石嵐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帝君的死非常奇怪,亦真亦假,目前他能想到能夠真正辨別帝君死因的,或許只有白朮了,亦或者說,是長生。
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
長生想了許久,這才認真的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便要走上一趟了。」
白朮扶額:「你有什麼想法別帶上我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