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前周媽媽給姚幼清大致講了一下洞房花燭夜會發生什麼,還給她看了一本羞人的小圖冊。
雖然姚幼清因為害羞並沒有仔細看,只是草草地翻了翻,但對於上面的內容還是有印象的。
那上面畫的和她現在所看到的根本不一樣,差別太大了。
她不明白王爺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怎麼會有這麼丑的東西呢。
那丑東西看上去還格外猙獰,十分嚇人。
魏泓哭笑不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
丑嗎?
他還一直引以為傲呢。
可女孩顯然很害怕,本就不是多麼情願的事情現在更加牴觸了,若非被他壓在身下躲不開,只怕要縮到床角去。
魏泓無奈嘆氣,吻了吻她的面龐。
「害怕就閉上眼,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姚幼清覺得自己怕是不大容易習慣,但還是點了點頭,眼角猶掛著淚珠。
魏泓喜歡她安靜柔順的樣子,喜歡她明明害怕但還是願意順著他的樣子,動作也因此越發輕柔起來,但女孩的身體卻仍舊緊繃。
他喘息著親吻她的嘴唇,低聲問:「不是都閉上眼看不到了嗎,怎麼還這麼怕?」
姚幼清:「……我記得。」
魏泓失笑,看著她緊張的模樣雖然有些不忍,但並未因此停下,試探著進入。
女人都是要經過這一步的,既然是遲早的事,那一時的不忍就沒什麼必要,他儘量溫柔一些,不讓她那麼痛就是了。
可是片刻之後,他還是滿頭大汗地停了下來,不上不下地撐在她身上。
他知道她年紀小,身量也小,這稚嫩的身體並未完全長成,身前初見雛形的柔軟也只是填滿他半個掌心而已,需要格外謹慎小心地對待。
但他也只以為是需要小心而已,沒想到不行。
畢竟大多女子都是在她這個年紀成親的,甚至更早,還有的連孩子都生下來了。
可是他看著她痛苦的神情,感受著那根本無法再寸進的身體,知道眼下是真的不行。
或許她若心底願意的話也是可以的,但她本就牴觸,就算因為柔順而沒有拒絕,但身體的反應卻是誠實的,完全沒有絲毫要接納他的意思。
這樣的牴觸對魏泓來說只是過程要艱難一些,他若堅持自然可以繼續,只是對姚幼清來說無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且還很容易受傷。
魏泓親吻了她許久想讓她放鬆,但都無濟於事,她本就緊繃的神經因為身下傳來的疼痛而繃成了一根直線,隨時要斷掉一般,小臉慘白淚水打濕了枕頭。
她之前聽周媽媽說過會痛,但沒想到會這麼痛……
這麼痛的事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呢?她以後又要怎麼習慣呢?
姚幼清低聲抽泣,滿臉淚痕的樣子楚楚可憐。
魏泓到底是不捨得傷了她,喘息著退了出來。
「好了好了,不鬧你了,別哭。」
說著躺到一旁,將她攬進懷裡親吻她的臉頰,寬厚的手掌在她細滑的脊背上輕輕拍了幾下。
姚幼清縮在他懷裡,淚水蹭到他的胸膛,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越流越多。
魏泓以為她是因為疼痛而落淚,放在她背上的手往下挪了挪:「還是很疼嗎?」
他都已經停下了。
姚幼清下意識併攏雙腿躲了躲,搖頭哽咽:「王爺,我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夫妻敦倫是很正常的事,也不是故意要這樣,但她真的很疼。
魏泓明白過來,笑著吻了吻她的唇。
「我知道,你太小了,我應該……提前做些準備。」
準備?
姚幼清不解抬頭。
這種事還能怎麼準備?
魏泓張看著她懵懂不知的樣子,低笑出聲,但並沒有解釋什麼,又抱著她膩歪了一會才起身。
姚幼清的衣裳被他扔得到處都是,皺皺巴巴揉成一團根本不能再穿了。
他去箱籠里親自給她挑了一身,又把她從被窩裡扶起來非要自己給她穿衣。
姚幼清紅著臉不肯,想把衣服搶過去,結果手臂伸出被子沒能把衣裳搶到,還被魏泓順勢拉住把被子奪去了。
魏泓看著她面色羞紅地抱臂坐在床上,本已漸漸淡去的**又涌了上來,已經低頭的丑東西再次蠢蠢欲動。
他將姚幼清的衣裳放到一旁,湊過去輕蹭她的鼻尖,低聲誘哄。
「凝兒,我難受得緊,你幫幫我好不好?」
這是魏泓第一次叫她的乳名,也是第一次用這種懇求的語氣對她說話。
姚幼清睫毛輕閃:「怎……怎麼幫?」
魏泓笑了笑,拉起她一隻手向自己身下探去,正如他剛剛對她做過的那般。
姚幼清察覺出來,臉上的血色頓時退去,下意識要把手縮回來。
那東西太醜了,她一點都不想碰!
可剛才還因為心疼她而停下來的魏泓這次卻不肯再停,緊緊握著她的手腕。
「好凝兒,很快就好了,你若不喜歡就閉上眼,我自己來。」
姚幼清聲音顫顫:「那……那你用自己的手不就好了?」
魏泓:「……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手嗎?
姚幼清完全不解。
魏泓將她的手又拉近幾分,喉中吞咽一聲:「凝兒的手軟。」
姚幼清:「……」
兩刻鐘後魏泓才停了下來,饜足地躺在姚幼清身上。
姚幼清面色緋紅,白皙的肌膚上滿是他留下的印記。
她見魏泓許久未動,實在忍不住說了一句:「王爺,起來吧?我想淨手……」
實在是……太髒了。
魏泓笑著起身,在她唇邊最後親吻一下,又隨手扯過一件衣裳將她手上先擦了擦,這才讓下人打了水進來。
一切收拾妥當,也差不多該到用午膳的時候了。
姚幼清仔仔細細把手洗了好幾遍,這才上桌,饒是如此還覺得好像沒洗乾淨似的,拿筷子的時候都覺得彆扭。
魏泓自己當然不嫌自己髒,隨便洗了洗便上桌了,邊吃飯邊對她說道:「待會好好睡個午覺,睡醒了帶你去見兩個人。」
姚幼清嫁給他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聽他說要帶她去見什麼人,有些好奇。
「是什麼人啊?長輩還是晚輩,我需要準備什麼禮物?」
第一次見面總不好空著手,怎麼也該準備一份見面禮才是。
「算是長輩吧」,魏泓道,「禮物就不必了,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
算是長輩就不是真正的長輩,但能從他口中得到這樣的稱呼,可見是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才對。
姚幼清因此格外謹慎起來,出門前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才隨他上車。
……
倉城很大,但他們去的地方離這座宅院並不遠,沒一會就到了。
姚幼清的馬車直接駛入了一座宅子,路過宅子門口的時候看到門匾上寫著「李宅」二字。
下人將車馬迎進去,直到二門前才停下。
魏泓率先下車,轉身將姚幼清扶了下來。
自從那日在樹林中找小可愛的時候他拉了她一回,後來他就總是拉著她一起走,連藉口都懶得找了。
兩人攜手來到正院,未曾進去姚幼清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她起初還以為是宅子的主人或是誰生了病,進去後才發現並非如此,而是院中晾曬了許多草藥。
一個老者正帶個七八歲的藥童在整理這些草藥,聽到動靜頭也沒抬。
「自己找地方坐,我這正忙著呢,沒空招待你們。」
說話的態度十分隨意,仿佛面對自家子侄,無疑就是魏泓口中的長輩了。
魏泓嗤了一聲:「你這院子哪有地方坐?弄亂了你的東西又要嘮嘮叨叨。」
語氣熟稔,對對方不客氣的態度也並未生氣。
雖然魏泓並沒有介紹他的身份,但這裡既然是李宅,主人似乎又是個大夫,姚幼清一下就猜到了他是誰。
果然,腦子裡的思緒才剛剛一閃而過,魏泓便轉頭對她說道:「這是李伯,豆子的師父。」
李斗的師父李泰,姚幼清數次從李斗或是其他人口中聽說過,據說醫術十分高明,但一直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今日才終於得見。
李泰聽到魏泓對人介紹自己,手中動作一頓,轉過頭來,視線落在姚幼清身上。
姚幼清見他看向自己,福身施禮,隨著魏泓的稱呼叫了一聲李伯。
但不知為何對方卻似乎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魏泓皺眉,道:「伯母呢?怎麼就你自己?」
李泰這才回神:「在花園裡忙呢,馬上就過來了。」
李府不僅院子裡到處都是草藥,花園也是一樣,別人種些花花草草,他們種些藥草,自收自用。
李泰說完話收回視線繼續忙碌,邊忙便道:「你們進屋坐吧,我得把這些都弄完才行,不然你伯母待會回來要發脾氣。」
魏泓點頭,卻沒有跟姚幼清一起進屋,而是讓人先把她送了進去,自己留下來走到李泰身旁,想把他拉到一邊問他些話。
李泰不耐煩:「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忙著呢。」
說完見他不語,知道怕是什麼不便讓人聽到的,便將小藥童遣走了:「說吧。」
魏泓這才低聲對他耳語幾句,似乎是管他要什麼東西。
李泰聽完卻差點跳起來,胳膊肘一不小心打翻了已經整理好的一堆草藥。
但他此時卻顧不上這些了,瞪著雙眼問他:「你們成親到現在都沒圓房?」
說著下意識往他身下掃了一眼,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