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以前的自己好可憐,每次發情期都要痛苦地熬著,又是難受又是發燒,哪有現在這麼舒服?
有男朋友真的好幸福啊。閱讀
翹著嘴角又一次得寸進尺抱住男朋友的腰:「哥,我有點睡不著。」
余惟好怕小小余又起立敬禮,一直繃緊著神經,聞言道:「剛剛不是還很困嗎?」
溫別宴說:「困,但是睡不著。」
「那怎麼辦?」
「你給我講個故事吧。」溫別宴小聲說:「隨便什麼都好。」
講故事?
余惟皺了皺眉,他對睡前故事的印象還停留在白雪公主和狼外婆上面,難不成要給溫小花講小紅帽嗎?
「宴宴,我不大會講睡前故事。」他誠實道。
「那不講故事,可以講其他的。」溫別宴說:「你講什麼我都願意聽。」
余惟真是一輩子沒想過自己還能有給人講睡前故事這麼溫馨的時候。
絞盡腦汁想了一番:「那,你要聽聽我小時候的事嗎?」
余惟小時候的事能講得可太多了。
他小時候不住C市,一直在老家鎮上跟奶奶一起住,學也是在那兒上的。
小鎮靠著幾座山丘,果園茶園魚塘什麼都有,半山腰還有一個破破爛爛的寺廟,裡面住著兩個老和尚。
他們好像住了很久,從余惟記事起他們就在了,因為余惟太跳太活潑,老是帶著其他小孩兒往那裡跑,長此以往,他們都認識余惟了,每次去都會拿出水果給他們吃。
不過余惟不喜歡吃他們給的,他喜歡吃果園裡面新鮮摘的,明明也沒甜多少,就是覺得比老和尚給的香,吃著有趣。
果園有主人,是個很兇的老頭,養了三隻狗看園子,余惟他們幾個皮猴子幾次因為一顆桃子或者兩個橘子被狗追得滿山跑,跑不過了就溜進寺廟找老和尚,讓老和尚幫他們趕狗。
「......很奇怪,那三隻狗好像很怕老和尚,一看見他們,都不用拿棍子嚇的,自己掉頭就跑了,比我們還跑得快。」
「那個寺廟雖然破舊,不過是小鎮方面十里唯一的寺廟了,每次到中元節,或者其他什麼日子,大家還是會讓寺廟熱鬧一番,不過果園裡那個老頭是鎮上唯一一個從來不去寺廟的人,我們都猜他肯定是知道了老和尚總是幫我趕狗,所以跟老和尚結仇了。」
「開果園的人會這么小氣嗎?」溫別宴好奇問。
余惟說:「誰知道呢,除了這個,我們也想不出別的原因了。不過那個寺廟雖然小點,還挺靈的,我每次許願都會實現,都不用燒香的。」
溫別宴:「你許什麼願了?」
余惟:「許過好幾次,有時候是晚飯想吃紅燒肉,回去發現我奶奶真的就做了紅燒肉,有時候是許願期末考試可以及格,結果就真的及格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靈?」
溫別宴忍笑,捧場地點頭:「嗯,確實很靈,說得我都想去了。」
「好啊。」余惟一口答應:「等期末考結束了有時間,我帶你去。」
絮絮叨叨又說了一會兒,噴灑在頸邊的呼吸漸漸綿長。
低頭看,溫小花已經睡著了,一手耷在他腰間,半邊臉頰乖巧地伏在他肩膀,雙眼輕闔,睫毛長得像兩把小扇子。
淡淡的沐浴乳香味里夾雜著一丁點茉莉香,余惟輕輕嗅了嗅,很好聞,聞得他都開始困了。
摸摸溫小花的額頭,又幫他把背後的被子掖嚴實了,才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再隔空許個願,溫小花明天可以退燒。
菩薩保佑,這個鄭重一點,下次回去一定會補上三炷香。
...
不知道算不算許願靈驗,第二天醒過來,溫小花已經從中度發燒退成了低燒,不過一直在37.8上上下下的徘徊,直到下午才算完全退燒。
可是燒退了,也意味著抑制劑失效,發情熱又要捲土重來了。
吃過晚飯,余惟下樓扔垃圾的功夫,溫別宴就覺得熟悉的熱潮從小腹開始肆意泛濫,並迅速傳遍全身,強盜一般剝奪著他剛恢復沒多少的力氣......
余惟揣著順便在小區門口買的棒棒糖回來,一打開門,就看見他男朋友雙眼迷濛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左手袖子撩到手肘,手裡拿著剛拆開的一支抑制劑正要往上刺。
「!」
余惟倒吸了口涼氣,一個箭步衝過去搶了抑制劑懟彎針頭扔進垃圾桶。
「你幹嘛???」
他拉著溫小花白白淨淨的手臂反覆檢查,確定他還沒來得及注射,大石頭咚地放下來。
溫別宴手心空蕩蕩,茫然看他:「哥,我在補抑制劑...」
「看見了。」余惟沒好氣地在他臉上揪了一把,沒捨得用力:「是覺得發燒一夜還沒燒夠是吧?我這麼大支抑制劑杵在這裡你不用,用這個?!」
溫別宴睫毛顫了顫,眼神里的水霧越來越濃:「可是你明天就要參加競賽了,標記的話,萬一影響你怎麼辦?」
如果一個A多次標記一個處在發情期的O,就算只是臨時標記,也會不可避免對他產生影響。
這裡的影響不單單指保護欲和占有欲,甚至可能會讓A短期離不開被他標記的O,一旦對方不在自己實現範圍,就會變得心煩氣躁,完全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
就算只是概率性,溫別宴也不想余惟為他冒這個險。
「你男朋友有那麼弱雞嗎?」
余惟說:「何況我早說了,不就一個破競賽,怎麼能跟你比?」
他已經想好了,就算以後會被恢復記憶的溫小花打死,他也不敢再讓他用抑制劑。
指著自己鼻子:「看清楚啊,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抑制劑,別無分號,只給你一個人用,使用方便,見效快,還沒有任何副作用,只要你需要,就隨叫隨到,考慮一下?」
溫別宴有點想笑,扯了一下嘴角,才發現鼻樑眼眶都在發酸。
發情熱一波接著一波湧上來,客廳里茉莉味的信息素越來越濃。
一開始還是克制地努力收斂,不敢太放肆,到後來仿佛拋開了顧忌,細細密密盤繞在面前的人周圍,既像是在尋求安慰,更像是企圖用這種方式將他拉進自己的勢力範圍,以此宣誓主權。
這個人,是他一個人的。
抓著他的肩膀貼上去,一股股的癢意從胸腹湧上來時,忍不住地哼著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又很快鬆開。
將臉伏在他頸窩,拉下松垮的衣領,露出完整的腺體和微微凸起的嶙峋脊骨:
「隨叫隨到的抑制劑,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二狗:我是一支快樂的抑制劑,yeah~
謝謝小可愛們關心,手沒有生凍瘡,太好了!
就是腳後跟生了……嗚……感謝在2020-11-24?20:09:23~2020-11-25?21:58: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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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偷食的豬
犬牙刺破腺體外脆弱的皮膚表層,?將信息素源源不斷注入。
余惟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托著他的後腦勺,標記一旦開始,?就不允許懷裡的Omega後退一步。
房間裡茉莉花的香味漸漸淡了,取而代之是霸道的墨香味,?溫柔而強勢地將小茉莉圈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以濃厚的信息素宣誓主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一直一直鎖我,這是今天修改的第十三遍了我來記錄一下。
到底是為什麼鎖呢可不可以把具體哪個詞語圈出來?我一直在脖子及以上發展啊怎麼就違規了呢?到底是誰一直在鎖我我們加個好友聊聊天怎麼樣?反正以後都要經常打交道不如現在先認識一下?
電視牆後復古的掛鍾一下又一下發出咔噠咔噠的輕響,在過分安靜的客廳清晰可聞。
突兀打破這一切的,是溫別宴放在一邊的手機。
接起電話,當余惟聽見用溫別宴沙啞細軟的聲音在他耳邊喊了一聲「媽」之後,什麼該有的不該有的旖旎心思都消失了!
犬牙在驚嚇中不受控制地用上力氣,脖頸傳來的刺痛讓懷裡的人忍不住悶/哼一聲,環著他的手在他腰間不輕不重撓了一下。
「......」
臨時標記還沒有結束,?兩個人像是被一聲驚雷從睡夢中被迫驚醒。
余惟叼著溫小花的腺體渾身僵硬不敢動,當聽見溫媽媽在電話那端問「怎麼了」時,一種強烈的,?豬拱白菜的心情湧上心頭,經久不散。
這種感覺就很像當著「丈母娘」的面在欺負他寶貝兒子。
很神奇,也很,?承受艱難...
「沒事,媽。」小白菜還在給他這隻偷食的豬打掩護:「在做試卷,?不小心磕到桌子了。」
溫媽媽:「小心一點,?吃晚飯了嗎?」
溫別宴細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與平時無異:「吃了,正準備睡覺,媽,?外婆怎麼樣了?」
「媽就是想跟你說這個,你外婆手術已經做完了,很成功,觀察了一天沒出現什麼異樣,現在已經轉進病房休息了,你好好學習,不用太擔心。」
溫媽媽悉心叮囑:「還有就是這邊需要人照顧,所以我跟你爸這兩天暫時沒辦法回來,你一個人在家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晚上早點睡,知道嗎?」
「好。」
掛了電話,余惟才敢松嘴把人放開。
剛剛那一口太莽撞了,咬得有些深,甚至能看見有隱約的血跡滲出來,在白皙的脖頸上異常明顯。
余惟心虛地將血跡舔舐掉,又在傷口上輕輕呼了兩口氣,方才小心翼翼開口:「宴宴,沒弄疼你吧?」
手機緩落在身旁的地毯,發情熱在暫時標記的壓制下漸漸退去,同時也帶走了他本就所剩無幾的力氣。
腺體有些發麻的刺痛,極其微弱,溫別宴閉著眼靠在余惟肩膀上細細換氣,聞言半睜開眼睛,Alpha的腺體同樣近在眼前。
「疼了。」他說。
「真的很疼啊?」余惟心疼得不行,又吹了兩口氣,覺得這樣好像也沒辦法緩解:「那怎麼辦?這個地方能擦藥嗎?會不會更疼啊?」
溫別宴半真半假回答他:「會。」
余惟:「......對不起,我下次一定輕輕的。」
「不用下次。」溫別宴認真道:「現在就有個方法能緩解。」
「什麼?」
「哥,你也讓我標記一下吧?」
「......?」
問,男朋友異想天開想標記我怎麼辦?
答,還能怎麼辦,哄著唄。
余惟只猶豫了一下,便歪著脖子將整個腺體露出來,大義凜然:「行,來吧,我不怕疼,你隨便咬。」
溫別宴仰頭抱住他的脖子,溫熱的呼吸吐在腺體表面:「哥,那我咬了?」
「咬吧咬吧。」
余惟說著,將身體又壓低了些,免得溫小花昂得脖子累。
溫別宴眼角笑意綻放,不客氣地張開嘴,一口咬下。
原本余惟都做好見血的準備了,誰知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omega沒有犬牙,溫別宴甚至連表層的皮膚都咬不破,力氣也沒有,像是剛出生的幼崽小貓,想要咬人,卻咬像賣乖撒嬌。
還累人。
溫別宴歇了口氣,想要用力讓他疼一下.
舌/尖無意划過的同時,余惟猛地打了個激靈,禁錮在他腰上的手臂徒然收緊。
溫別宴還以為真的咬疼他了,連忙鬆開:「哥?」
余惟埋頭悶悶嗯了一聲,不說話。
「疼了嗎?」
溫別宴掙扎著想去看他的表情,卻被按著肩膀不讓動。
「哥,你——」
一開口,才慢半拍發現哪裡不對勁。
xiaoxiaoyu起立敬禮了,正在很禮貌地跟他打招呼。
「......」
「......」
心跳聲有點吵,誰的都有。
溫別宴臉上才褪下不久的緋紅又泛上來了。
男朋友的好兄弟努力跟他打招呼的體感實在太明顯,想忽視都沒辦法。
風水輪流轉,聞著鼻尖忽然蔓延的墨香味,現在換溫別宴心虛了。
沒辦法,自己惹出來的禍還是得自己收拾。
「哥。」他弱弱叫了他一聲:「要,我幫你嗎?」
「不要。」余惟聲音都低啞了,還在倔強:「這有什麼。我忍得住。」
真的嗎可以嗎?
溫別宴不大相信,畢竟五分鐘過去了,某人依舊是精神奕奕。
眼神飄忽起來,他咬著下唇,偷偷鬆開一隻手,漸漸往下,再往下...
指尖隱約觸到的同時,身上的人猶如被電擊到一般一下子跳開。
溫別宴這才發現,余惟的臉比他還要紅,耳朵脖子都快滴血了。
「我我我去一趟廁所,馬上回來!」
在溫別宴開口之前,余惟先發制人,倉促扔下一句後飛快轉身溜進廁所,背影透著濃濃的落荒而逃的味道。
所以治療害羞的辦法就是讓對方比你更害羞。
溫別宴看著他兵荒馬亂的模樣,既心疼又好笑。
或許他男朋友可以考慮改個名字了,余惟不適合他,應該叫餘下惠更合適,或者,余慫慫?
剛被標記的Omega對他的Alpha會有很強的依賴性。
溫別宴坐實粘人精的名號,連看個電視都要爬進余惟懷裡讓他抱著才滿意。
余惟不喜歡看電視,就摟著他打遊戲,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還能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自己濃郁的信息素。
這幅場景還真有幾分同居的味道。
溫小花現在是墨香味的茉莉花了。
這個認知讓餘下惠心裡美滋滋,遊戲連連超神。
叮~
落在一邊一直沒人搭理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溫別宴解鎖看了一眼,是韓越發來的消息,說估摸著這兩天好像是他的發情期,問他怎麼樣?
正思索應該怎麼回復,耳邊響起男朋友煩躁的嘖聲,語氣煩躁:「這人怎麼會知道你的發情期在最近啊?一個A這麼殷切關心一個O的發情期,他想幹嘛?」
余惟不是故意偷看,實在是這個姿勢太方便,他想看不到都難,誰知道一看,就把自己氣了個仰翻。
傻逼韓越,陰魂不散。
溫別宴耐心跟他解釋:「是上個學期無意被他發現的,那時我剛請完假回學校,他問了一句,我就說了,沒想到他會一直記到現在。」
余惟撇撇嘴,極度不爽。
得,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