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了。閱讀」
這叫什麼?
這就叫明晃晃的狗膽包天。
這下不止學生,連同前排的老師也搖頭失笑了。
理雖然歪,但確實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好好的誓師大會都快成脫口秀舞台。還好演講者良知尚存,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樂呵著壓壓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行了,我方法也講了,秘訣也透了,就不多浪費大家時間了,還有最後一句,認真聽啊。」
余惟收起他的無字天書演講稿:「其實我偶爾也逛論壇的,『餘溫』我也知道,甚至裡面你們些的那些文章我都看了好多。不得不夸一句你們還挺有才,寫得像模像樣。」
少年帶著笑意的清朗嗓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大禮堂每個角落。
溫別宴抬著眼眸,按捺著心跳,視線里容不下別的東西,滿眼都是台上載著一身暖陽的少年。
目光相接時,他看見對方眼尾彎起極漂亮的弧度。
少年遙遙望著心上人,滿場的光都落在他身上,而他眼裡始終只看得一個人。
「知道你們喜歡看我和我寶貝談戀愛。」
「雖然不懂這是個什麼愛好,不過,加油吧,我和宴宴在清華等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到這裡就結束啦,番外休息幾天再寫~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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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番外一
考試那兩天滴雨未下,?溫度高得厲害,市政府怕高溫影響考生考試,例行慣例來了兩趟人工降雨,?總算暫時將空氣的頭的焦躁給壓了下去。
淮清一中是考點之一,很幸運本校考生都沒有被分出去,?不過大多不在一個考場。
溫別宴和余惟就是其中典型,?前者在初中部,後者在高中部,兩者距離隔了一個足球場一個籃球場外加兩棟教學樓。
最後一科考完,考場裡互相認識的極少,所以也沒什麼歡呼雀躍,大家都很冷靜地憋著一股興奮等著和熟人碰面了再歡呼釋放。
溫別宴收拾完東西,從物品存放處拿到自己的手機重新開機,邊往外走邊給余惟發消息,?走到門口時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轉身一看,一個身形高大面容清秀的男生站在他身後,?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拉著書包帶,臉上掛著十足輕鬆的笑。
有些眼熟,?但是溫別宴確定自己不認識他,想必應該是同年級其他班的學生,?便客氣地點了點頭:「同學,?有事嗎?」
「沒事,就是想想考完試以後見不著了,雖然咱們不同班,不過同校同級一場,?臨到分別還是應該打個招呼。」
男生笑容擴大,眼神很亮:「再見啦。」他笑著說:「學神,祝你考上心儀的學校,跟余哥長長久久,往後一帆風順,前程似錦!」
溫別宴認真道了一聲謝謝:「你也是。」
「不用客氣。」男生看起來是趕時間,率先出了教室,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笑嘻嘻跟他擺手:「可以的話,大喜時也給我一份請柬就行,我也想湊個熱鬧。」
對方腳程很快,眨眼不見了人影。
溫別宴看著他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他連名字都沒說,不知道姓甚名誰,又何來寄請柬一說?
有些奇怪。
不等他多想,手機振動一下,余惟發來了消息,說已經出了後門校門了,會在門口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等他。
溫別宴嘴角弧度一柔,回了句【馬上來】,別的事情都拋到腦後,收起手機快步下樓。
一中有前門後門和側門,前門外是主幹道,側門是寬巷,平時都冷清,只有小吃遍布的後門才是同學們的最愛,不過今天聚集的不止是考生,還有家長和分發扇子飲用水的志願者門,前門和側門難得也跟著熱鬧起來。
男朋友消息里說在前門等他,溫別宴跟著人流走出去,一眼便看見人群中等待的少年。
余惟手裡拎著兩杯奶茶,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正微微低頭和身邊一個女生在說話,也不認真,邊說邊往人群這邊看,目光對上時眼神倏地一亮,抬手往這邊指了指,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待女生紅著臉轉身離開後才大步朝他走過來。
溫別宴接過加了冰的奶茶,涼意從手掌心沁入,趕走了一路過來沾上的酷暑。
「哥,是你別校的朋友嗎?」溫別宴問。
余惟幫他插上吸管,聞言笑道:「是別校的,不過不是朋友,跟我一個考場的,說看我答得不錯,想加個微信回頭對對答案。」
溫別宴忍笑:「你還真是人型移動答案機,高考都有人找你對答案,業務繁忙。」
余惟聳聳肩,表示他也很無奈:「我倆一前一後,她也看不到我的答案,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看出我答得好了。」
「可能是......氣質?」溫別宴猜測。
「.....」
余惟捏上他的脖子:「宴宴你學壞了,總開我玩笑!」
溫別宴癢得縮了縮脖子,將奶茶遞到他嘴邊哄他:「合理猜測,不是開玩笑,所以你把微信給她了嗎?」
「沒有。」
余惟鬆了手,路過柔軟的發頂又順手揉了兩下,不客氣地喝了一大口奶茶,冰沁的溫度從喉嚨一直灌進胃裡,凍得他一個激靈。
連忙扇了兩口氣,繼續道:「我告訴她我也菜得摳腳,要靠男朋友對答案,幫不了她。」
溫別宴翹起嘴角,很滿意他這個答案,於是大度地沒有計較他一口去了自己快四分之一的奶茶。
方曖原本想要大家在考完之後找個地方集合商量一起吃飯的事,考慮到天氣太熱,也就算了,臨時改成群里商量,方便省事。
余媽媽和溫媽媽一早就說好了今晚的晚飯一起吃,讓他們考完早些回家,只是這會兒門口太堵,打車也不好打,兩人便手牽手沿著學校旁的林蔭道慢悠悠往前走。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余惟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他總想把對方不在自己身邊時發生的事都分享給他。
「...考試前安檢的時候,一個排在我前面的哥們兒穿了件帶英文的衣服,監考老師說衣服上不能帶字母,除非他換件衣服,不然不讓進,可那時都快開考了,除非用飛的,不然根本來不及,所以你知道那哥們兒怎麼做的嗎?」
「脫了?」
「不是。」余惟老神在在搖搖手指頭。
「缺考了?」
「也不是。」余惟咧嘴笑起來:「你肯定猜不著,他用塗改液把身上的字母全塗上了!」
說完忽然又皺起鼻子,嘖了一聲:「也不是那麼好笑,因為考試時我就坐他旁邊,被那股化學劑的味道折磨了整整兩個鐘頭,頭都大了!」
溫別宴沒被塗改液逗笑,倒是被他「飽經風霜」的表情逗到了:「哥,你好慘,所以古詩詞默寫的時候沒被熏到腦袋短路吧?」
「當然。」余惟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又得意起來:「特別順利,保管全對!」
「因為沒考到《雁門太守行》?」
「運氣也是實力......」
這條路兩人三年裡都不知道走過多少遍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切都如平常沒什麼特別,硬要說有什麼變化,大概就是心態變了,沒了學習的壓力,行色匆匆的步伐也放慢了。
走過沒有遮擋的路口,溫別宴抬手遮在額頭,勾勾余惟的手掌心,問他:「哥,終於考完了,你現在是什麼心情,分享一下?」
余惟認真想了想,說:「其實還好,我以為會特別開心和興奮的心情都沒有,就覺得明天可以睡懶覺,後天也可以,大後天還可以,有點高興,別的都沒了。」
原來在寫不完的卷子考不完試的壓迫下總想著高考快點來,快點解脫,現在真的考完了,感覺也就那麼回事,甚至回頭想想,好像那些日子也不是很痛苦,只是被環境刻意放大了情緒,弄搞得好像很煎熬一樣。
溫別宴笑笑,心道原來大家都一樣。不過除此之外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哥,問你個問題,我恢復記憶那會兒,你是不是也像剛才那樣在我家樓下等過我?」
余惟一愣:「怎麼忽然問這個?」
溫別宴說:「一直想問,一直沒記住,所以那天晚上,你是真的來過麼?」
余惟目光閃了閃,有些不自在的彆扭,不過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老老實實點頭承認了:「去了,還呆了挺久的,就想見你,又怕你不理我。」
他一邊說,一邊自己都忍不住嫌棄自己:「宴宴,我是不是特別慫,都到樓下了也不敢找你,就會在底下瞎轉悠......」
「帶傘了嗎?」溫別宴打斷他自我唾棄的碎碎念。
「啊?」
「那天你來我家樓下的時候,帶傘了嗎?」
「......沒帶。」
溫別宴停下腳步,用力捏了下他的手上:「傻不傻?倒春寒淋著雨不冷嗎?」
「感覺...還好?我身體好,都沒感冒。」
「......你還自豪上了是吧?」
溫別宴斜眼睨他,還想說什麼,余惟歪著腦袋忽然燦爛一笑,走進樹蔭的同時將人用力拉進懷裡,在被枝椏切碎的陽光下擁抱。
「宴宴,你怎麼知道我去過。」他偷偷咬一口耳朵尖:「你是不是看見我啦?」
溫別宴靠著他的肩膀半眯著眼嗯了一聲:「看見了,可我下樓的時候已經沒了人影,還以為看錯了。」
說著,戳戳他的背:「反省一下,怎麼不多等我一會兒。」
「是啊,氣死了,我怎麼沒有多等一會兒。」
嘴上這麼說,語氣卻在無比歡欣地上揚。
余惟真是太喜歡這個人了,響亮地吧唧一口:『宴宴,攤牌吧,其實你就是老天爺派發給我的小天使對不對?!」
「你否認也沒用,如果不是,那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這麼可愛這麼討人喜歡的人!」
還沒生氣就開始哄,搞得溫別宴想氣也氣不起來。
拍拍他的背:「行了男朋友,再不打車,你的小天使就要熱化了。」
余惟哎了聲,親昵地蹭蹭:「小天使,明天一起去接咱們貓兒子回家嗎?」
「好。」
...
第二天一早,兩人先是去了一趟寵物用品店把東西都買齊,填好地址,才趕去貓舍接貓。
余惟選的那窩生了四隻,他在人貓貓還沒睜眼的時候就挑了老么,因為兩個人忙著高三苦讀,只能一直把貓留在貓舍讓貓舍主人幫忙照管,偶爾發個視頻或者照片記錄記錄成長,一直拖到現在,小貓貓都長成大貓貓了,才終於見到它真正的主人。
「余先生是哪位?」
抱貓出來的是一位年輕男人,看著不過二十五六,繫著淺藍色圍裙,很溫柔的長相,笑起來時一邊臉頰有個很淺的酒窩。
「我是。」
余惟舉手示意。
接過貓咪時眼神疑惑的將對方悄悄打量了幾眼,眉頭都皺緊了,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試探著道:「你是,喵小囂?」
對方似乎愣了一下,轉而笑起來:「我叫謝忱,你說的那位應該是我男朋友季囂,之前買貓的事宜都是他在溝通。」
余惟呼地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他就說,網絡上那個滿嘴跑火車又浪又不著調跟個痞子似的的喵小囂怎麼著也不能和現實反差這麼大。
「來吧宴宴,跟咱兒子打個招呼。」
在余惟懷裡動來動去不安分的小布偶到了溫別宴手裡很神奇地安靜下來,乖乖縮著爪爪昂面翻躺,碧藍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溫別宴,偶爾張嘴小聲喵兩下,可愛得不行。
「嘿這個小色狼,還看臉啊。」余惟好笑地戳戳布偶的額頭:「這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的,別這麼色眯眯的盯著。」
小布偶抬了兩下爪爪,扭頭埋進溫別宴臂彎,留給他一顆圓滾滾的後腦勺。
「他很喜歡你。」謝忱笑起來:「這才第一次見面就這麼黏你,看來以後相處會很愉快。」
「謝謝。」
溫別宴從前沒養過寵物,第一次被這種毛絨可愛的小動物撒嬌依賴,又軟又粘人,心都快化了,總捨不得移開目光,看得余惟都吃味。
「還挺會挑人,還沒到家就開始霸占我男朋友,早知道不選你了。」
「兄弟,買貓那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吧?」
爽朗的笑聲從身後傳來,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眾人齊齊轉頭,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外面推門進來,圍著和謝忱同款圍裙,上面沾滿了貓毛,手裡甩著個塑料小鏟子,看得出來剛鏟屎回來。
「阿囂。」謝忱見人,笑著對他介紹:「余先生和他男朋友來接貓了。」
「知道。」季囂把鏟子隨手扔在一邊,拍拍圍裙走過去:「你別叫他先生,他昨天才高考完,小孩兒一個。」說罷又對余惟樂道:「我跟你說過送男朋友禮物最好別送貓吧?這不是上趕著找人爭寵嗎?」
痞里痞氣的語氣加上硬朗的長相,總算和余惟想像中會一手撓脖子一手拎褲腰帶的喵小囂對上號了。
牙疼地咬了咬腮幫:「兄弟,你一賣貓的說這種話,是生怕別人買你家的了是吧?」
「我這叫做生意講良心。」季囂樂道:「而且身為過來人,我提點兩句不是應該的嘛,買了貓,那就是花錢給自己養情敵,往後你跟這小傢伙爭寵試試,能贏一回我退款一半。
余惟:「......」
本來之前季囂給他說這些時他是不信的,畢竟一個男朋友一個只是寵物,高下立見不是嗎?
但現在看看男朋友抱著貓離不開眼也撒不開手的模樣,他有點後悔了......
這禮物難道真買錯了?
「那你著一屋子情敵又是幾個意思。」他反問季囂。
「我這可不是情敵,反正現在不是,我們如今可是和平共存,是吧老婆?」
謝忱無奈:「阿囂...」
「囂哥不是囂哥,是喵小囂。」季囂搖頭晃腦,也沒把餘溫兩個當外人,扯起嘴角就往謝忱腦袋上靠:「老婆來,他們你都摸了個遍,該我摸摸頭了。」
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