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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余惟坐下之前輕飄飄瞥一眼他和趙雅正十指交扣的手:「你就這麼成熟的?」
「很成熟啊。閱讀��錢諱振振有詞:「我們坐下才牽上的,很低調,跟你不一樣。」
余惟笑眯眯:「誒不巧,我就喜歡高調,我就喜歡炫耀,沒辦法,誰叫男朋友太優秀。」
錢諱牙酸地嗤了一聲:「我們雅雅也很優秀!超了往年浙大收分線30分!未來的浙大法學高材生!」
余惟:「那就趙同學恭喜恭喜,不過錢大爺您呢,我沒記錯的話,您昨晚在群里拿分數套出的學校是師範大學吧?」
錢諱:「...爪?」
余惟:「錢老師?嘖,你當老師我怎麼覺得這麼違和,你以後不會帶你學生網吧三十連坐吧?」
錢諱:「......」
余惟:「還是輸出豬叫死乞白賴讓你學生給你報仇那種。」
錢諱:「.........」
溫別宴和趙雅正聽著這兩隻小學雞幼稚的攀比鬥嘴,深表無奈。
沒辦法,自己選的男朋友,再傻缺也要受著。
和誓師大會差不多的步驟,先是校領導宣講,然後公布一中高考總數據,再是副校長宣講,年級主任宣講,班主任代表宣講......
最後才是溫別宴這個學生代表的發言時間。
儀式感很足,也很無聊。
溫別宴昨晚又被余惟鬧了,早上起來時困得睜不開眼,校長的講話他聽了兩分鐘就困得不行,為防睡著,摸出手機去看班群里大家鬧騰了一上午都在說什麼。
成績出來,要報哪所學校大家也有了打算,在群里大概說了一下,有人很細緻地將他們說的學校都圈在了一張中國地圖上然後發出來,粗略一看,確實天南地北,散得均勻。
杜思思魏嘉還有衛嬈分數差不多,而且都有想去北方的打算,不出意外他們可能聚到一個學校。
溫別宴放大地圖,他們挑的學校離清華還算近,這樣看來,以後或許周末有空了也能約在一起見見面,吃頓飯......
「宴宴宴宴。」
肩膀被輕輕戳了兩下,溫別宴抬頭,見余惟笑眯眯沖一個方向指了指,下意識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剛偏過頭,臉頰就被吧唧親了一下。
與此同時,對面不遠處幾個女生迅速收起手機,悄咪咪對他們比劃出「99」的手勢。笑容燦爛。
「她們在拍我們。」余惟笑說:「擅作主張在離校前最後給她們發點來自官方的糖,沒關係吧?」
溫別宴挑眉:「發完了才通知我,先斬後奏?」
余惟立刻抬手:「我可以補償,請宴宴吃我親手做的滿漢全席!」
溫別宴嘴角一翹:「可以,不過你先能做出來再說。」
磨磨蹭蹭總算到了最後環節,溫別宴拿著準備好的稿子提步走上講台。
不同於余惟的間接性長期偏軌,溫別宴一直都是規矩可靠的代名詞。
對不熟悉的人來說,與他總有或多或少的距離感,大家對他更多的是對學霸的敬仰尊重,不會像跟余惟那樣在正式場合跟他開玩笑。
因此,沒有任何意外地,致辭順利開始順利結束,為他們高中三年的求學生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不過台上順利,台下就不一定了。
退場的時候老師先走,三班其次,余惟緊隨大就剛走到門口,後面那群人生怕走出這門就再沒機會了,緊著最後的熱鬧吆喝起來:
「咱們省狀元今天竟然不上台,不應當啊。」
「余哥,你媳婦都發言了,你確定不來一個?今天可是你們的主場啊,得圓滿。」
「余哥,隨便說兩句啊!」
「傳說中的狀元養成指南,讓我也聽聽,以後好養兒子。」
「哈哈哈那你可問錯人了,狀元養成指南,得問學神啊。」
...
主持人原本在收拾話筒了,見狀笑著把話筒遞過去:「余哥,不然隨便來兩句?」
「都什麼愛好......行吧。」
余惟接過話筒,另一隻手還搭在溫別宴肩膀上,轉身沖烏泱泱一片人頭攢動試了試聲,語氣懶散,帶著笑意:
「有聲兒吧?哦,有。」
「你們要我說啥?我寶貝剛剛說那麼好你們沒認真聽?一樣還有臉讓我說呢。」
「狀元養成指南,沒那玩意兒,說了,找個優秀的男朋友比什麼都來得靠譜,當你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了,想要加把勁變優秀,動力不自然就來了麼?」
說到這裡,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一聲輕笑,眉頭微揚,一臉的嘚瑟。
溫別宴一看就知道他又慣性欠扁了。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聽他彎著眼角朗聲道:「這些說了其實也沒啥用,畢竟你們也不見得有我這個運氣。」
能有這麼不可思議的運氣,遇上個這麼好的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二狗:走大運的傳奇人生,我能嘚瑟好多年~
86、番外三
開學結束軍訓後不久,?溫別宴如願和余惟搬到了校外開始了某人心心念念已久兩人一貓的同居生活。
大學不比高中,是新環境,也是新同學,?適應需要過程,所以兩人在公眾場合都在刻意收斂。
加上數學系和金融系離得比較遠,?兩個人的課表也滿滿當當得幾乎沒有錯開,?除了放學後在家裡黏糊,在學校基本看不到兩人同屏出現。
於是乎,即便兩人在開學不久便很膚淺得憑藉外貌成了本系風雲人物,卻仍舊不會有人想到這兩個人之間會有什麼關聯。
低調有好處,但是相較於兩個人獨自存在都能各憑本事閃閃發光的情侶來說,顯然壞處要大於好處。
而所謂壞處,最直接的體現就是來自不知情第三方的危機。
學校最近有個意思的節日,叫表白節,?日期就在國慶節後的第二個周五,不算什么正式節日,只是歷屆學生無聊閒得慌特意組織起來的閒散節。
一開始只是私底下鬧著玩兒,?後來時間長了,得到了學生會和學管會的一致認可和學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表白節就被正式搬上了台面。
過節的方法很簡單。
表白節持續三天,?這三天裡,學校正中央的廣場會放置一面臨時表白牆,?旁邊會準備許多筆和一次性的便簽紙。
如果有想要表白的人,?那就在便簽紙上想對那個人說的話,然後在背面留下聯繫方式。
如果對方恰好看醯恰好撕下,也許就能開啟一場甜蜜浪漫的戀愛,?沒被撕下也沒關係,畢竟是匿名表白,不知道背後留言的到底是誰,不存在會不會丟臉的顧慮。
對於這種只有利沒有弊的活動,大家都非常樂意參加,表白牆前一天下午才豎起,表白節當天早晨便被貼了大半。
溫別宴消息不大精通,直到節日當天到了教室,幾個同學興致勃勃圍上來問他有沒有在表白牆上看踝約海他才茫然發出疑惑:「什麼表白牆?」
聽完同學耐心一通解釋,方才恍然。
難怪他上課路過廣場時看蹌敲炊嗄猩女生圍在哪裡,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以為只是社團報名,沒注意。」
他一向清冷,內斂也少,沒什麼好奇心,班裡同學早就摸清了他的秉性,這個回答也在他們意料之中。
「沒事,我注意了,雖然我就看了一眼,不過好些標籤上都寫著溫同學的名字。」
「猜得到,要我不是o,我肯定也寫溫同學了哈哈。」
「看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表白牆上那群Alpha註定都要失望了。」
「被這麼多人表白,也就溫同學你能這麼淡定,要換成毛小楊,他不得樂死。」
毛小楊是他們班一個beta身omega心的小話嘮,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在大一結束前陷入甜蜜熱戀,最好對方也是beta,還得是一個擁有Alpha心的beta。
「嗚別說了,旱得旱死澇得澇死,我剛就是找得眼睛都快瞎了也沒找著我的名字。」
毛小楊唉聲嘆氣:「不過我自己給自己寫了一個,也沒誰規定不能自己表白自己吧?」
旱得心酸。
眾人失笑:「論臉皮,我就服你。」
「所以你給自己留聯繫方式了嗎?」
「沒事兒,放學我也給你寫一個,八百字小作文怎麼樣?」
「得了吧,八百字,標籤都不夠你寫的......」
鈴響,熱鬧完的同學散了,陸續各自找位置坐下準備上課,毛小楊懶得動,就近坐在了溫別宴身邊。
這堂是選修的電影鑑賞,前半節課劃重點,後半節課看電影。
放的是羅馬假日,大多學生都看過,是以後半節課成了變相的自由支配時間,或者趴在桌上睡個回籠覺,或者偷偷在抽屜底下玩個手機。
溫別宴是少數沒看過的其中之一,不過還沒認真看多久,高中的小群里就有人艾特全體成員,宣布大事了。
嘉寶:【圖片】
嘉寶:【姐妹們,我脫團啦!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男朋友陳梓淇,未來的白衣天使,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帥?!】
溫別宴笑著隨大流發了句恭喜,然後點開大圖,魏嘉靠著的男生面相清俊,眉眼溫和,是脾氣好好相處的長相。
方曖:【可以啊姐妹,學期還不過半就創下壯舉!這小哥哥帥的!】
衛嬈:【居然成了嗎?好快!】
嘉寶:【多謝多謝,也沒多快哈哈,誰讓我人躒稅無法拒絕。】
錢諱:【恭喜恭喜!】
張望:【?嘉寶你主動的?】
杜思思:【我實名舉報,嘉寶犯規,從開學到在一起一共故意且做作地往人小哥哥懷裡撲了五六次!】
嘉寶:【這是情趣!而且梓淇哥哥就吃我這套呀,嘻嘻。】
杜思思:【純情小哥哥慘遭辣手摧花。】
嘉寶:【嚶!人家才是那朵需要愛護的小嬌花!!】
...
話匣子打開了就很難合上。
大家閒聊了一陣,很快有人注意到了一直沒有發言的某個人。
嘉寶:【學神,我余哥呢?】
錢諱:【我也正想說,余哥人呢?平時扯犢子就他最積極,今天怎麼匿了這麼久還不出來?】
溫別宴:【他上午第一節沒課,應該還在睡覺。】
張望:【唉羨慕,本來,要是...嗐!我也可以睡懶覺的......】
方曖:【張同學,有種就把你的潛台詞說出來。】
張望:【......】
杜思思:【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雲峰:【哈。】
錢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雅正:【哈哈。】
成翰:【我們學校的肉包子好難吃啊,卡在喉嚨吐不出咽不下,我都要哭了。】
溫別宴看得有趣,衣擺忽然被拉了一下,毛小楊興致盎然把手機伸過來,點開一張圖片放大:「溫同學你看,這是我別的系的朋友發給我的,粗略估計,給你的表白簽已經超過五十張了,並且還在持續不斷上漲,排面!」
溫別宴垂眸掃了一眼,笑了笑,興趣不大。
毛小楊依舊興致勃勃:「這些Alpha也是慫,匿名表白弄這麼聲勢浩大,當面卻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呀還在增加啊,照著這個趨勢,下午估計能破兩百。」
「我朋友他們看了一圈,能跟你數據媲美的也就數學系的那位了,不過他是Alpha你是Omega,粉絲種群就不一樣,不存在競爭關係......」
「等等。」
聞別問忽然打斷他,蹙了蹙眉,輕聲問:「你說的數學系那位Alpha,指的是誰?」
「余惟啊。」毛小楊晃晃腦袋,理所當然道:「除了他還能是誰?」
溫別宴略微挑眉,似乎終於對表白牆產生了一點興趣:「我可以再看看剛剛的照片嗎?」
「當然!」
毛小楊最善於分享快樂,點開放才的照片將手機地過去:「喏,表白牆實時全景圖,每十分鐘更新一次數據絕對準確不參假。」
溫別宴兩指放大圖片仔細看了一陣,一如毛小楊所說,跟余惟表白的確實很多,而且對比表白他的便簽,表白余惟的便簽上的字體明顯都要清秀好看很多。
毛小楊在旁邊自覺當起解說員:「我朋友說了,每十個人裡頭,就一定有兩個表白你,兩個表白余惟,你們倆還真是占據表白牆半壁江山,現在好些學長學姐都知道你們了,不少的還跟風表白......」
「他們的表白沒用,余惟誰也不會答應的。。」
溫別宴將手機還給毛小楊。
「啊?為什麼?」
「因為余惟已經有男朋友了。」
毛小楊一愣:「不是吧,真的假的?沒聽說過啊,你怎麼知道?」
溫別宴誠懇道:「我就是他男朋友,當然知道。」
「......」
毛小楊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笑起來:「果然人類都是忠於顏值,沒想到溫同學你這麼受歡迎,竟然也是余惟老婆粉之一,傳出去又不知道多少A會傷心死。」
原來毛小楊以為溫別宴在開玩笑,完全沒當真,溫別宴也只是好脾氣地笑了笑,沒多解釋。
放學路過表白牆,溫別宴心裡記掛著,特意止步看了一會兒,沒注意自己的,只注意到寫有餘惟名字的便簽已經從最頂貼到了最底下,幾乎橫跨整個表白牆。
他的男朋友是真的很受歡迎啊。
於是掏出手機拍下照片,準備回去逗逗男朋友開開玩笑。
誰知男朋友並沒給他醞釀的機會,吃完晚飯便悶頭把他按在沙發上胡鬧了一回,叫都叫不住,還美其名曰消食。
暫時結束後,溫別宴半闔著眼睛細細喘氣,心說要不是某人從頭到尾一股憋屈勁兒,他說不定還真就信了他的鬼話。
「說吧,怎麼了?」他眨眨濕漉的長睫,戳兩下余惟的背脊。
「沒怎麼啊。」余惟抱著他不撒手,貪戀地一下下啄著他的脖頸:「就是單純的一天不醯特別想念。」
「真的嗎?」
「......真的。」
「哥哥?」
「......」
「好吧。」余惟哼哼唧唧:「我攤牌,我看到那個表白牆了。」
儘管溫別宴老早就猜到了答案,可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忍不住想笑。
「哥哥吃醋了?」
余惟埋在他頸窩悶悶嗯了一聲,越想越氣,忍不住又動了一下:「明明是我的!」
溫別宴猝不及防被弄出一聲悶哼,紅著眼睛張嘴在他肩膀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明晃晃的牙印。
「哥,你是幼稚鬼嗎?」
余惟抬頭看著身下淚眼朦朧的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