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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真相逐漸顯露

2024-09-01 01:17:03 作者: 曲朝
  第25章 真相逐漸顯露

  親眼看著何渡歸捂頭到結束,大家散場的時候擊掌歡呼,也不見他湊上去。

  大家散得差不多了,才見他拖起外套往外走。

  唐觀棋看著他渾渾噩噩地離開,在出籃球場的時候,越過他,跟上周成恩。

  何渡歸都沒意識到唐觀棋剛剛路過了自己。

  周成恩身邊忽然出現一道人影,他側眸一看,發現是唐觀棋。

  他停下腳步:「學妹。」

  路燈之下,少女柔白的小臉似被鍍了一層銀色的聖光,眉眼帶笑,將手機遞給他:

  「師哥,我們約好的,我用手機銀行轉給你。」

  周成恩看得愣了一下,才道:「師妹,不用了,這只是小忙。」

  他當然不會要,這種舉手之勞,何渡歸畢竟是男人,被砸這一下,應該怎麼都比師妹被砸的輕,一報還一報而已。

  哪怕沒有錢拿,他聽了這件事也會幫的。

  唐觀棋只是微微揚起線條柔媚的唇:「那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可以嗎?」

  周成恩被女孩這麼看著,心裡莫名一顫。

  在女孩的注視下,他接過她的手機,輸入一串電話號碼。

  唐觀棋對他微微歪頭笑。

  周成恩不由得:「剛剛聽人說,你也是金融系的?」

  唐觀棋點了點頭。

  在她面前,年輕男人舉止有些不自然,伸手摸了摸後頸:「未來想去哪裡發展?」

  她友好地打字給他看:「進買方市場做股票分析師。」

  周成恩就是做這個的,一下說到同行上了:

  「師妹覺得最近哪只股票可以買入?」

  「浪町科技。」她也從容。

  周成恩點了點頭:「那隻科技股確實不錯,但截止到今日已經比一周多前多了百分之十左右,現在買入賺頭有,但可能不會特別大了,畢竟是二線股,上面還有很多大科技公司壓著。」

  少女只是溫溫柔柔一笑,打字給他看:

  「我不打冒險牌,傾向於在市場大趨勢的幾個行業中,挑選有極大潛力的一個行業,再在裡面挑潛力巨大的二線股,這樣,縱使每次賺得不多,也不至於虧,而且積少成多。」

  周成恩無比贊同:「師妹的方法是對的,但我和你剛好相反,喜歡撈一筆,就沒有你這種穩定性。」

  唐觀棋卻沒有覺得他不行。

  敢用一筆撈大的,一般都藝高人膽大,不是尋常人可以盤活的。

  難怪這位師哥能入職Y資本,他本身的投資眼光應該強過大多數人。

  不過唐觀棋沒有多停留:「有機會再和師哥探討,今天時間不早,我就先回去了。」

  周成恩反應過來,連忙道:「好。」

  唐觀棋對他淺笑一下,從另一條路走了。

  但她走沒多久,周成恩的手機銀行就彈出一條到帳信息。

  正正好一千塊。

  周成恩才猛然反應過來,師妹為何要他的電話。


  港城的手機銀行APP和大陸不同,是可以直接通過手機號碼搜出對方帳號轉帳的。

  她有了電話號碼,當然可以直接轉帳給他。

  周成恩反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何渡歸回到家,雖然沒有剛剛那麼暈了,但還有點出神,上樓梯都要扶著護欄才能走穩。

  上個樓梯上了十幾分鐘。

  其實他應該去找找周師哥的,問下周師哥幾時轉正,有沒有內推的路徑,但沒想到被球砸了一下,這麼久都緩不過來。

  原來籃球砸得到這麼疼,真是沒想到。

  但一進門,就看見全家都坐在客廳里,氣氛有些凝重。

  他一進去還沒發現,自顧自坐在沙發上緩神。

  何父就開口:「阿歸,你和唐觀棋的婚約取消了。」

  太過突然,雖然是他想要的,但何渡歸抬頭,不解道:「為什麼?」

  何父抽著煙,在煙霧繚繞中沉重道:「今日有人過來,說之前你和唐觀棋訂的婚事就算了,對方給了我們一條門路,讓之前我們店鋪違規的事揭過去了,整改了還可以重新開業。」

  中年男人熄滅了煙,聲音發啞:

  「爸爸沒辦法,爸爸也要保住小店,只能對不住你了。」

  何父其實很早就看出來了,唐觀棋是曾芳的親生女兒,偶然聽到唐觀棋小時候叫曾芳媽咪,唐觀棋還挨了一巴掌。

  心裡也有數,鍾家說是靠鍾蓉外婆的勢力發達的。

  但鍾蓉的親生母親是大陸妹,無父無母,在底層掙扎,怎麼還會有港城的人脈找上來。

  只能是唐觀棋的親婆婆。

  說穿了,鍾家真正的千金是小唐,沒有小唐,鍾家哪有今日的發達。

  何渡歸本以為自己會是那個主動解除婚約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唐觀棋那邊。

  但他只是開心,一時間竟然連頭暈都顧不得了:「好事,爸爸媽咪你們怎麼愁眉苦臉的,我都不想娶她。」

  他才不想和一個啞巴過一輩子。

  何父何母只是嘆氣,這個傻仔。

  都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多大的機會。

  何渡歸心裡只想,

  唐觀棋幫他們家,又主動解除婚約,她怕不是那天晚上之後意識到了逼他太緊,反而讓他反感。

  他只是說別那麼顯眼,她就知道要上門解除婚約。

  還算有點眼力見,不過就算這樣,他都不會和她拍拖。

  而此刻,賽馬會的透明玻璃房中,線檀香儲在葉形綠瓷香插里,裊裊細煙飄渺。

  玻璃房內可以將賽馬場內的場景一覽無餘,與外面仿佛兩個世界。

  普通馬民與觀眾聚眾坐在下方的半環形站台,從上至下,密密麻麻坐滿了人,如同扭蛋機里的扭蛋,天氣稍熱便汗流浹背,背後衣衫濕透。

  騎師牽馬一出場,賭馬的民眾便尖叫騷動,顧不得夏日炎炎。

  而由外看只是一面鏡的玻璃房內,應鐸剛剛送走財政司司長。

  助理站在他面前。

  應鐸用雪茄剪剪斷正在燃燒的雪茄:「鍾蓉如何回復?」

  助理記著這件事一天了,終於等到boss問:

  「鍾蓉小姐說木碗不用清理了,那些東西也不是什麼貴重物品。」

  燃得發紅的雪茄頭跌入菸灰缸的小白砂石中,逐漸被碾滅。

  應鐸抬眸,看了助理一眼,又看向玻璃房外。

  馬師正牽著應鐸的純血馬,價逾五千萬。

  因為曾婆婆,這匹馬命名為勇敢之心。

  他的眼眸明滅不清,如同一片醞釀海嘯風暴的深海墨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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