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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探尋

2024-09-01 02:08:57 作者: 三月麻竹
  當兩人臨近村裡的時候,林義發現只有零星幾個燈火還在村角落裡四散掛著,此時最歡樂的是此起彼伏的狗叫聲,以及漫天飛舞的螢火蟲。

  「大家都睡了。」

  林義的主動搭話,卻並沒有得到回應。

  一路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進了村,要不是一隻手攬著自己,林義都以為對方不在了。

  「那禎姐」

  「……」

  「那禎?」叫了幾聲還是沒回答,林義準備停車,擔心她睡著了不安全。

  「開你的車。」看到林義的動作,後面終於響起了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

  「能解開我的疑惑不?」林義相信對方聽得懂。

  「真想聽?」

  「嗯。」

  「古董吧。當時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我猜測了四種可能。但是分析你家祖上的來歷,以及平時你們家的行為習慣,我又一一否定了其他三種可能性。」

  寧靜的夜,女人聲音很飄忽卻又很清晰、自信。

  但此時的林義感覺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木材房子真是不靠譜,同時也深感智商被碾壓的無奈。

  「不過我也是猜的,別個離你家稍微遠點可能沒注意,但也不能不防。」

  說到著里,那禎緊了緊自己的手,安慰說:「你也別草木皆兵,成旺爺爺早年的事情並不是秘密,我也是閒得無聊才往這方面想。」

  「那你還真是夠無聊的。」

  其實這方面林義也想到過,只是他沒地方放,家裡不靠譜,這東西放親戚家也不靠譜,其他地方就更加不靠譜了。

  畢竟家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心底最後的安全屋,不放家裡能放哪裡?

  來到十字路口時夜已經很深了,沒什麼娛樂活動的年頭,大家都早早關門睡了。

  小賣部也不例外。

  「怎麼了?」車停了,後面人卻沒動。

  「腿有些麻,還有些輕微的抽筋。」有點悶的語氣。

  攬著他腰的那禎不動,林義自然也沒法動。

  「你扶下我。」半響,那禎主動下車。

  「小心!」但是喊遲了,女人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撐著地定定地望著林義。

  這絕對是林義見過她最不堪的樣子,平時是一個不經意的細微動作都透露著隨性的女人,哪裡有今天這樣的狼狽。

  「還抽筋?」

  一個白眼,外帶伸出一隻需要幫助的手。

  ……

  扶著那禎進了自己家,林義就上了二樓,細細檢查了下稻草的擺放位置,確認沒有異樣後才鬆了口氣。

  不過為了謹慎,他還是把草拿開看了看,匣子還在。

  瞟了眼跟來的人,林義乾脆抱著木匣子蹭蹭蹭地踏在木梯子上,轉個彎下了一樓。

  尋來幾個蛇皮袋包紮起來,中間墊些稻草儘量包的圓些。因為方形的樣子實在惹人注意。

  林義邊包紮邊抱怨,「我算明白了,你腿抽筋都是假的吧,就是想進我家看看這東西吧。」


  「就是好奇,腿也真的麻。」那禎若有所思地用手來回撫摸木匣子,一時間有點沉入。

  「我就這點秘密誒。」

  要是別人,林義早趕人了。但那禎能猜到是古董,不僅沒動它,卻反而幫著他看家。

  而且今天跑那麼遠去市里,只是告訴他要去學校了,提醒他注意安全。心裡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這東西讓我想起一件事。」那禎能感受到林義的不爽,說了這句話然後又想了下,才繼續說:

  「我閒暇時一直琢磨一個秘密,有幾年了;現在看到這木匣子,突然有點醍醐灌頂的感覺,但還是有些不確定。」

  「古董?」林義沒好氣懟了一句,抽出一手稻草繼續包紮。

  「對。」

  「真的假的?」林義的動作緩了下,抬起頭望向她。

  他剛才說古董純粹是為了隔應她的,沒想到真中了?

  「其實也是受了你的啟發,看到這個匣子,我才往那方面想。」那禎眨了眨眼睛,終於有點頑皮的樣子了。

  「在哪裡?」對古董,林義完全受陽華的影響,熱愛至極。

  那禎蹙了蹙眉,沒說話。

  林義見狀,又繼續忙手上的活。

  「應該在棺材裡。」良久,那禎說的三個字在這大晚上的有點瘮人。

  「沒下葬的?」林義本來想說,古墓里的棺材多著呢,但是馬上否定了。

  那禎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走到林義跟前,小聲說,「村里以前最大的地主是誰?」

  「狗老寶他父親。」解放前整個縣裡的人都知道「狗老寶」父親是大地主,他的親大哥49年跟著過了海峽,是個將軍。

  不過人家的將軍太多了,那位不怎麼出名。

  「我爺爺說,他們家以前有三副棺材,其中兩幅是狗老寶父母的。」

  見林義聽的認真,那禎繼續,「另一副,那時候說是為他大哥準備的。因為參軍多年沒消息,狗老寶父母置辦棺材的時候,順手為大兒子也備了一副。」

  「嗯,這很正常啊。」林義說完就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對,要是正常那禎還說個什呢,於是順著問,「你是說第三幅棺材可疑?」

  「對。你看啊,狗老寶他父母死後,三副棺材用了兩,還剩一副棺材空在那。而狗老寶夫妻六十多的時候,卻又準備了兩幅棺材的木料。」

  「如果是這樣,並沒什麼問題。但是八十年代海峽那邊傳來消息,他大哥去世很久了,所以第三副棺材空出來了。」

  林義突然有點明白了,「這邊既然接到了消息,就應該物盡其用對不,家裡又沒其他老人,所以那時候狗老寶夫妻準備一副棺材料就夠了。」

  「就是這樣。」看到林義的思維跟了上來,那禎眯眼笑盈盈的繼續說,「第二個原因和李家一樣,在那十年期間,狗老寶家的幾間土磚屋都被搜了好幾遍,而房子周邊不是菜地就是田,幾乎被挖地三尺了。」

  「唯一錯過的可能是棺材。風俗講就人死為大,很多人迷信壽棺和主家的壽命以及後代的福氣有關,誰敢亂動壽棺基本會拼老命的。」

  林義也停了手上的動作,接話道,「再加上狗老寶拋出其它大量財物轉移視線,所以就容易造成燈下黑,棺材就被忽視了,對不?」

  「對,這就是燈下黑原理。」說這話的那禎有著極度的自信。

  但林義馬上提出了質疑,「可惜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一家子都死在了外邊。

  但是村里派人把他們的骨灰接回來後,就是用這幅棺材入殮的,可是裡面卻什麼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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