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溢 要溢出來了！（8k2，碼字屬性大爆發！雙倍求月票！！）
——你是「降臨者」嗎！
當聽到面前、披著絳紅色斗篷的「聖淵使徒」問出這樣一句時，托馬斯心中，那久違的熟悉感便倏然上涌了——
那就是「聖淵使徒」！
沒想到《神之命途》公測的第二天——「聖淵使徒」們就出現了！
那自己經驗槽里還剩下的、近四萬多點經驗值，便終於能從【聖淵商城】里、換取新的技藝或技能知識了！
——爽吔！
托馬斯心想著這些，他臉上頓時浮現興奮的表情，已向對面披著絳紅斗篷的「聖淵使徒」喊道：
「我是！」
「……」
「好，好……」
肉眼可見地，對面寬大兜帽之下的眼瞳，似乎在一瞬之間閃過了一抹暗紅色的光芒——
便在托馬斯向他表明了、自己便是「降臨者」身份的一刻，絳紅的使徒、已向托馬斯伸出了、手背浮動著黑色龍爪印記的手。
「那麼……按『尊主』的意志，我來邀請你……」
托馬斯的耳中、傳來尖澀的、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聲音。
而他同時看見，就在自己與面前斗篷的腳邊，已浮現出一環深紅的法陣。
隨後，托馬斯眼前一黑。
耳中接著傳來了那幽邃的聲音——
「『聖淵』……歡迎你。」
……
聖淵，遺落王庭之上。
當托馬斯的視野恢復色彩的時候，他已被那絳紅的使徒傳送到了這裡。
他展目向遠方望去，那宏偉而古老的巨殿又一次映入他眼帘，廣場之上屬於「伊索爾王」與「聖淵之主」的巨大雕像仍然佇立，還有周圍正奔忙著的、巡邏著的數百位其他的聖淵使徒們——這裡的確就是「聖淵」！
托馬斯心中雀躍，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興奮的神情。
而當他確認了、自己的確是被傳送到了「聖淵」之上後——他第一個尋找的地標，便是那最重要的、最標誌性的「聖淵之泉」！
那是【天啟商城】的本體，很快地，托馬斯便在廣場的正中、位於「伊索爾王」與「聖淵之主」中間的位置，看見了那已再次精雕美化過的「噴泉」。
一個精緻華美的「酒杯」置於噴泉頂端，泉水便從杯麵之中不斷外溢而出，仿佛永不枯竭；而另一隻灼燒著幽焰的巨狼——那正是「聖淵之主」的座獸「燼滅狼王」，此時就盤踞在「聖淵之泉」的邊上。
好好好……
托馬斯眼中放光，已開始盤算起來，等能自由活動了之後、積攢的近四萬點經驗該怎麼花。
而此時此刻，便在托馬斯的周圍。
已有越來越多的玩家們，被「聖淵使徒」們帶入聖淵之中。
這之中大部分是公測才入坑的萌新玩家，對「聖淵」的印象還有些懵懂的恐懼——就像類魂遊戲的玩家忽然踩到傳送陷阱那樣，總有種很快就會意想不到地暴斃、浪費復活次數的預感。
但內測時已加入過「聖淵」一次的玩家們就顯得淡定許多，紛紛開始在【玩家論壇】與【聊天頻道】中、為萌新玩家們作「聖淵」的介紹。
托馬斯也是其中一員，和周圍的玩家們概括地科普著、「聖淵」大概是個怎樣的組織，很快和周圍的玩家們打成一片。
但玩家們現在還無法自由行動，就像是內測的時候剛被傳送過來時一樣的，周圍有著許多、散發著淡淡危險氣息的聖淵使徒在看守著他們。
但這只是暫時的，托馬斯乾脆耐心等待，等待那位「聖淵之主」現身演講的一刻。
但在那之前——
「我嘞個……那是誰？」
托馬斯忽地聽見，從靠近大殿方向的玩家們那裡，傳來一陣陣驚呼聲。
好奇心起的托馬斯於是擠過人群，向前面鑽去。
便在視野逐漸因靠前的站位變得開闊的時候，托馬斯也看見了、那引起玩家們驚呼的身影——
那是「絕望之鴉」阿斯特萊斯！
就是之前紅楓城守衛戰的時候，來襲的三大執刑官之一的「阿斯特萊斯」！
「啊？」
托馬斯忍不住「啊？」了一聲，內心湧現出疑惑，目光忍不住在「阿斯特萊斯」的身上打量。
他不該死了嗎……【漆黑的天霾】結算的時候，這個【虛無】的執刑官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他為什麼……會在「聖淵」、會在遺落王庭里？
「……」
心底湧現疑惑的同時，托馬斯看見，那位「絕望之鴉」阿斯特萊斯的身軀、的確已是千瘡百孔了，而在破碎與破碎處則是靠著散發幽邃氤氳的靈性絲縷連接起來的，他就毫無動靜地站在那裡，眼神渾濁，表情呆滯。
而在他的身軀輪廓之上——似有數十條細密的靈性絲線連接著他，其上蠕動著漆黑的光芒，散發著幽邃而又不祥的氣息。
在觀察著意外出現的「絕望之鴉」阿斯特萊斯的時候，托馬斯同時、向他進行了一次面板偵測。
他很快發現了，那位「絕望之鴉」的面板已不再是npc面板，而是「怪物面板」！
從原先是【虛無】五重命途的入聖者，現在徹底轉變為了有著「天災」威脅程度的死靈怪物，而他的名字也已不同了——現在變成了「絕望死靈·阿斯特萊斯」！
「也就是說——其實是『聖淵』追殺了阿斯特萊斯……然後將他轉化成了死靈？」
是……是這樣嗎？
托馬斯猜測著。
他感覺自己忽然悟了，一邊饒有興致地觀摩著已是「死靈」的前任執刑官，一邊已打開了【聊天頻道】。
【托馬斯小火車】：震驚！偶遇【虛無】執刑官，拼盡……
【流汗黃豆】：禁止震驚
【托馬斯小火車】：不是，那真是阿斯特萊斯啊？
【托馬斯小火車】：雖然感覺，之前戰場上沒看他幹了啥……
【托馬斯小火車】：他是被聖淵逮住鯊了？然後被轉化成死靈了？
【以肉克剛】：是吧……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tmd嚇死了
【以肉克剛】：還以為漆黑軍打過來了，艹
【流汗黃豆】：呃……我倒是忽然以為『聖淵』是漆黑軍那邊的，駭死我了吔，想想好像不對
【托馬斯小火車】：你不忠誠！
【托馬斯小火車】：艹，我突然在想——是聖淵乾死了『絕望之鴉』阿斯特萊斯？
【托馬斯小火車】：意思是，我們多拿的五千經驗和五點自由屬性，等於是聖淵送的？
【流汗黃豆】：我超，合理
【流汗黃豆】：感謝聖淵的饋贈！.jpg
【托馬斯小火車】：然後等會就要去「聖淵商城」里爽花了，哈哈哈哈哈，什麼自產自銷
【純愛黃毛】：嗚嗚嗚，我大虛無怎麼這麼弱，嗚嗚嗚
【當我打出】：？
【……】：……
便在【聊天頻道】里，托馬斯和其他玩家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他一邊仍在觀察著「絕望死靈·阿斯特萊斯」那邊。
這位曾經的執刑官只是站在那裡，即使周圍的玩家們對他的討論已如沸騰，但他仍完全沒有動靜，就像是死了一般。
哦……他確實是死了.jpg
托馬斯腹誹了一句，再和周圍其他玩家們在【聊天頻道】中聊了一陣，便關閉了面板。
他仍在等待那位「聖淵之主」出現，而就在他關閉【聊天頻道】面板後過去不久，他忽地聽見、從廣場的邊緣傳來了一陣陣窸窣聲。
「聖淵使徒」們忽地齊刷刷跪下，雙手向上呈奉獻的姿態托舉，面露虔誠與狂熱地喊道：
「——偉哉聖淵！」
「——偉哉聖淵！」
「——偉哉聖淵！」
他們的聲音整齊、高亢而富有節奏，如雷鳴般翻湧於王庭的天際。
這樣的場景，托馬斯也曾見過，他的目光於是往聖淵之上、那古老而宏偉的大殿之上看去——
果然，那位「聖淵之主」——那位「修羅」的身影，果然已出現在了那裡！
「聖淵之主」終於現身了！
他舉著一把散發漆黑氤氳的法杖，那是傳說級的【死之哀嘆】，其中向外噴湧出濃郁的、蘊藏濃烈死亡氣息的黑光，三道黑霧迅速地從中噴薄而出！
那黑霧已快速凝聚成深暗幽邃的幽靈，便飛向「聖淵之主」的身後，化作兩道翻湧死霧的黑光之翼。
周圍的「聖淵使徒」們，對「聖淵之主」的讚頌之聲已經停止了，他們已從匍匐的姿態站起身，面露狂熱與渴望地注視著他們的共主。
而「聖淵之主」已向高天之上飛去，他手中的【死之哀嘆】再一次揚起，灰霧與琥珀交融的神靈，已出現在了他左邊的身後。
——那是「虛妄守護者」！
他再次一揮漆黑的法杖，翻湧的死亡黑霧便從他身後陣陣釋出，身形修長、長有四目與四臂的悼亡之靈、已出現在了他右邊的身後。
——那是「亡語惡魔」！
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聖淵之主」又一次揮動法杖。
而這一次，便在【死之哀嘆】的杖尖之上，湧出了前所未有的幽邃光芒。
天穹暗淡，裂隙張開，一道美麗無暇卻散發危險魅惑氣息的身影，踏下了由光凝滯的天階，停滯在「聖淵之主」的身後，雙手溫柔地摟住了他的脖頸。
——那是「褻瀆惡魔」！
托馬斯的面板偵測中，已分別顯現了那位「聖淵之主」所召喚神靈的名字。
即使除了名字外的其它地方仍全是不可見的問號，但不妨礙托馬斯沉浸式地欣賞這位「聖淵之主」登場時的特效。
即使內測時已看過這位「聖淵之主」堪稱誇張地登場過一次，但公測的現在再看過一遍，托馬斯仍感到相當的震動與興奮——
那太帥了！.jpg
是與【光輝】完全相反的帥，透露出一種禁忌的、褻瀆的、黑暗的美感。
和內測的時候有些不同，這次「聖淵之主」召喚的神靈——那多了個「亡語惡魔」。
僅是一個月的時間，這位「聖淵之主」似乎就又變強了！
所以……這位「聖淵之主」，他到底是什麼命途，又已經到了啥層次啊？
托馬斯心想著，他仍目不轉睛地盯著上空，不肯錯過哪怕任何一幕。
他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教會的「主教」，不由自主地便想將主教「羅修·卡洛斯」，與高天之上的這位「聖淵之主」做一個對比。
「如果單論特效的話，咱的主教和這位『聖淵之主』好像差不多帥吔……」
「不知道如果主教和聖淵之主幹一架，哪邊能贏啊？」
「……」
托馬斯心中默想著這些。
他已開始在腦海中想像起來，「紅楓城主教」羅修·卡洛斯、偶遇了「聖淵之主」修羅，真的幹上一架的場景。
而在遐想的時候。
那浮在半空、由三樽「神靈」縈繞著的「聖淵之主」，他發出了低沉的、充滿神性威嚴的聲音：
「——我為『聖淵』修羅，此地之主。」
「——我歡迎你們，來自世界之外的『降臨者』們。」
「——我來指引，我來背負，我來調和；」
「——我將主宰，我將超越，我將升華！」
頓了一頓，「聖淵之主」再度舉起法杖，在半空划過完美的圓弧。
和在內測的時候，「聖淵之主」說出的話、做出的動作都是一樣的，托馬斯仍在仰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
黑色的圓環，便在「聖淵之主」手中法杖划過的軌跡之上顯現，並緩緩升上半空。
便在達到某一高度的時候，那散發深暗氤氳的圓環忽地綻放開，湧出的深邃光芒不斷勾勒出古老的、幽邃的、宏偉「聖淵」大殿的輪廓，並從未知來處飄蕩起古老而悠遠的頌唱之聲。
「聖淵之主」接著發出威嚴的、帶著回聲的宣告：
「——安居於此吧！」
「——所有的放逐者們，所有的被棄者們，所有的不屬於此世之人們！」
「——你們將探索，你們將發現，你們將撬動！」
「——我將見證！」
「——見證『天災』鐫於世界之表；」
「——見證『聖淵』刻於命途之銘！」
而在朗聲宣告完最後的幾句，他身後便跳動起深紅的光芒。
赤紅的圓環從他身後浮現，隨後，「聖淵之主」消失不見。
而他的三位「神靈」——「褻瀆惡魔」輕提起裙擺，臉上浮現魅人的微笑，向下方的「降臨者」們稍稍欠身行禮，便也奔向了那赤紅的圓環。
「虛妄守護者」與「亡語惡魔」也是如此——祂們很快消失在高天之上。
而那赤紅的圓環也隨之閉合了，廣場邊緣的「聖淵使徒」們已再次向「聖淵之主」離去的方向跪伏，面露狂熱而虔誠地讚頌：
「——偉哉聖淵！」
「——偉哉聖淵！」
「——偉哉聖淵！」
一陣陣讚頌的聲音轟動而熱烈，竟讓托馬斯心中、都隱隱產生了些觸動。
而在那位「聖淵之主」離去的時候。
托馬斯的面板，也終於跳動起來——
那是接取到了一項嶄新的、隱藏任務的提示！
【觸發隱藏任務：偉哉！聖淵！（普通難度）】！
【……】
【隱藏任務：偉哉！聖淵！（普通難度）】
【推薦等級：lv.1+，未踏入命途及以上】
【任務類型：隱藏任務】
【任務描述：你受未知的指引而來到遺落的王庭秘境，得見了此世、此地真正的隱秘——【聖淵】，那是中立的，調和的，致力平衡黑與白之兩面的神秘勢力，它隱秘而強大，或許比你之前所知的任何勢力都要強大。】
【「聖淵之主」向降臨者們發出了宣告——祂將指引你們，觀察你們，庇佑你們。祂如是預言——「降臨者」終成天災之影，而「聖淵」將因你們永鐫於世界之碑銘。】
【此時此刻，絕無僅有的機會擺在了你的面前——加入【聖淵】，與「聖淵之主」一同成為世界的幽影；你將於此獲得力量，於此獲得財富，於此尋得這個世界之里真正的「真相」。】
【主要任務目標：在「聖淵使徒」的引導下，加入【聖淵】，成為新的「聖淵使徒」】
【完成獎勵：基礎經驗+1000、「聖淵之主」修羅好感度+10％、「伊索爾王庭印記（白）*1」、「聖淵之泉」使用權限】
【伊索爾王庭印記（白）：能於「聖淵王庭」與現實世界互相傳送的權限刻印，僅受印者可傳送，不可攜帶他人】
【聖淵之泉：可消耗經驗，汲取特定命途技藝、技能的超凡知識】
【命途可選項：【光輝】、【智識】、【失落】、【虛無】、【紅蓮】、【苦荼】……】
【……】
——就是這個！
托馬斯眼中發亮！
他一直等到現在，就是為了在「聖淵之主」完成他的宣告後，面板中能觸發這個任務！
那是加入【聖淵】的邀請任務！
並無遲疑地，托馬斯快速瀏覽一遍【偉哉！聖淵！】的任務內容，和內測之時幾無二致，便給予了面板「結算」的指令！
他的面前頓時一陣光影浮動，【偉哉！聖淵！】已變為完成狀態，托馬斯領取了任務完成的獎勵。
便在托馬斯的手背上——白色的龍爪印記從無浮現了，那正是完成【偉哉！聖淵！】之後得到的「伊索爾王庭印記（白）」，是能出入聖淵——遺落王庭的通行證！
同時，他也再次獲得了【聖淵之泉】的使用權限，只要位於聖淵—遺落王庭廣場的範圍之內，就能在面板之中、直接打開【聖淵商城】。
這相比於內測的時候、只能在「聖淵之泉」五米範圍打開【聖淵商城】，算得上是大優化了，托馬斯心想著。
而他也是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聖淵商城】，那令人眼目繚亂的、來自於各種命途的技藝、技能知識便映入眼帘，它們都明碼標好了經驗值，只需要投入標註的經驗，就能立刻汲取對應的知識。
部分技藝或技能知識還是灰色的、不可以「汲取」的狀態，那需要滿足一定的「聖淵點數」、以及與「聖淵之主」的好感度達到一定程度才能學習，托馬斯看著它們，心中已開始規划起來、關於之後開肝的方向。
而在心底進行著規劃之餘，托馬斯已迅速學習了兩項「可汲取」的【光輝】命途技藝、三項【光輝】命途技能。
那便花完了他將近三萬點經驗值，之後，再剩下的一萬經驗、托馬斯便將它們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嘿嘿，我又變得更強了！」
看著已煥然一新的個人面板，感受著屬於身軀之中澎湃涌生的力量感，托馬斯內心興奮地想著。
而在學習完所需的【光輝】技藝、技能之後，他便不再逗留。
激活了「伊索爾王庭印記（白）」，托馬斯的腳邊，於是浮現出淡紅光芒的傳送法陣。
他的身形逐漸淡化、消失，已然回歸到了、屬於「法諾爾大陸」的現實世界去。
……
紅楓城教會，主教聖座。
剛從「聖淵王庭」之中回歸的羅修，此時已躺上床榻，打開了【玩家論壇】與【聊天頻道】，開始關注玩家們的動靜。
僅一天晚上，他讓「聖淵使徒」們抓玩家入「聖淵」的人數，便有差不多一千人左右。
這個數字已是內測之時、第一次抓玩家進聖淵王庭時的兩倍！
將內測時招募玩家加入「聖淵」的任務又一次向玩家們發放後，第一時間選擇加入「聖淵」的玩家人數大約四百多位，觀望一陣後再加入的玩家人數又有四百出頭。
很快地，便有超過八成的玩家們、選擇加入了聖淵。
因為許多參與過《神之命途》內測的玩家，在內測的時候便嘗到過加入「聖淵」的甜頭，在他們的影響下，這一次選擇加入「聖淵」的玩家比例、較之內測時候要高得多，羅修估計——應該很快地，願意加入聖淵的玩家比例，就將來到九成以上。
而羅修也同步為玩家們開放了【聖淵商城】——現在已是收穫的時候了！
便在關注著他可愛的玩家們的時候，羅修同步打開了「靈性之泉」的面板。
在「靈性之泉」的面板當中、將【聖淵商城】向玩家們正式開放後，靈性之泉經驗池中積攢的經驗、便在以可怖的速度向上攀升著。
從三十多萬、僅五分鐘便衝上了兩百多萬，而再半小時過去，經驗池中的經驗值、已來到六百多萬！
得益於之前【漆黑的天霾】給的豐厚經驗值獎勵，對現在的玩家們來說，他們簡直就是「富得流油」——剛加入「聖淵」的玩家們平均都有著一萬五千點經驗的積蓄，而他們用以在【聖淵商城】中汲取技藝、技能知識的經驗值，便大概占其中一半。
羅修估計著，應該用不了多久，【靈性之泉】的經驗池中積攢的經驗值、便又將逼近上限的一千萬點。
他心情愉悅地想著，一邊關注著【玩家論壇】與【聊天頻道】之中、玩家們對「聖淵」已開始了相當熱烈的討論，嘴角不由得上揚起輕微的弧度。
僅是在目前、紅楓城的玩家情況——
包括後面入坑《神之命途》的萌新玩家們，目前僅紅楓城的玩家人數，已有一萬三千名左右。
其中的六成、即七千名左右的玩家，已各自選擇加入「教會」、「邊庭」、「方碑院」這三大勢力的外圍，餘下也還有六千名左右的玩家們尚未加入任何勢力，便是在紅楓城之中、以一介「流民」的身份閒逛著。
便在羅修關於「玩家」們的規劃里。
他的「紅楓城教會」，應當要在半個月之內、吸收六千名左右的玩家加入外圍、成為『教會巡衛』，而在羅修早提前許久進行的布局之下，教會也的確有這個條件、能收容這一數量的玩家們。
而「聖淵」將吸納的玩家數量，又將是「紅楓城教會」的兩倍——「聖淵」應當要吸收一萬兩千名玩家加入，而主要吸納目標便是非官方勢力的「散人」們——讓他們走上【紅蓮】、【苦荼】、【失落】、【虛無】這四大非法命途。
這樣的數字並不誇張——因為羅修清楚地知道，之後會入坑《神之命途》的玩家、還有從其它各個「初始降臨點」遷徙過來的玩家數量只會越來越多，最保守的估計，也是現在紅楓城「一萬三千名降臨者」這一數字的三倍以上！
便在前世的時候，在「審判戰爭」結束的前夕，紅楓城便已有了將近十萬名玩家們。
但現在的情況與前世並不相同，前世「審判戰爭」中、漆黑公國與帝國不斷於紅楓城等邊陲之地展開的拉鋸，或已因羅修帶來的變數而提前結束了，但這並不妨礙——「紅楓城」仍然是相當重要的軍事重地，仍有著對玩家們相當的吸引力。
而無論如何。
無論是「紅楓城教會」還是「聖淵」——羅修對它們的規劃，都並不會有片刻停滯。
這也僅是開始。
羅修深刻地知道——
在未來的未來，他的影響力絕不止局限在紅楓城一隅。
他已是主教，未來的他還將成為大主教、成為樞機主教、甚至取而代之「聖冕教宗」！
而「聖淵」——它也將暗搓搓成為紅楓城、乃至松原領、乃至帝國、乃至法諾爾大陸、乃至天啟世界最大的暗面勢力！
這就是最終的規劃——在羅修心目中的，已是相當長遠的規劃。
羅修心想著這些。
……
很快地，又一個小時的時間倏然而過。
羅修暫時放下了腦海中這些宏偉的藍圖，視線已往「靈性之泉」的面板之中瞥去。
此時，「靈性之泉」的經驗池中，積蓄的經驗值已快突破閾值——便在一小時之內，消費欲望高漲的玩家們，又為【聖淵商城】貢獻了三百多萬經驗值。
羅修相當滿意現在的結果，便是在經驗池即將溢出之前，給予了「靈性之泉」的面板、以提取全部經驗的指示——
【神物：靈性之泉】
【當前經驗值存儲：9832287／10000000】
【當前共鳴等級：Ⅲ級】
【Ⅲ級共鳴等級：取出存儲的經驗值時，有效轉化為70％】
【……】
【已提取經驗：6882601】
——將近六百九十萬點！
看著自己的人物面板當中、已『乾涸』了許久的經驗槽重新變得充盈，羅修眼中的愉悅光采、不由得更深了一些。
他心底大概估算著、再有個差不多四千萬左右的經驗值，他就能將自己【光輝】命途的職業「神輝使徒」等級提升至lv.60，從而正式觸發自己、晉升至六重命途的【晉升任務】。
那並不遙遠了，羅修確信著這點。
他最後再看了眼【玩家論壇】與【聊天頻道】，玩家們對於「聖淵」討論的熱度、這時候已降下了一些。
也有不少玩家剛剛下線了——在他們真正存在的現實世界中，對應的時間也已是深夜。
「靈性之泉」的經驗池中，積攢經驗上升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而羅修也感到了一陣困意上涌。
他之前僅有的兩小時睡眠所補充的「能量」，現在也終於到了耗盡的時刻，羅修已感到、他的眼皮變得沉重、沉重、愈發沉重起來。
他最後瞄了眼【玩家論壇】與【聊天頻道】，便關閉了所有面板，再也支撐不住地向床中滑落，很快便進入了悠遠的夢鄉。
……
直至翌日清晨。
陽光已透過窗簾的縫隙、從窗戶之外照射進來，在房間內撒上了一片溫暖的金輝。
大約睡了四個小時左右，羅修便自然醒了過來。
他醒轉後的第一件事便是關注「靈性之泉」的面板——在他睡眠的這四個小時裡，裡面的經驗值，又往上增長了兩百多萬。
對第一波加入「聖淵」的玩家們，從他們身上能收穫的經驗值差不多就是這些，羅修已開始期待，從第二波玩家們身上能得到的「收穫」。
但那得等到今日晚上了、等到他的聖淵使徒們、再向可愛的落單玩家們發出誠摯的「邀請」——現在的羅修、作為「主教」的羅修，須要先前往聖務廳處理教會一日的事務，再前往「聖裁之所」去，為先前守衛戰中殉道的聖職者們、主持最後的『送魂儀式』。
羅修於是、先前往盥洗室快速進行了洗漱，再回到臥室換好「主教」的純白聖袍，便帶上黃金的權杖，離開「主教聖座」，往聖務廳走去。
而當他來到聖務廳，走進「主教之間」的時候。
羅修看見了安東尼——他已經坐在側邊的座位上、望著面前桌案上比前一日還厚的一沓卷宗，面露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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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