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托馬斯：爹（8k，碼字屬性大爆發！）
紅楓城，鍛造莊園。
在傍晚的黃昏降臨之前，「托馬斯小火車」已重新登上了《神之命途》。
便是在別墅莊園裡、屬於他的住處之中，托馬斯完成了「晉升」的過程。
他早在那場紅楓城守衛戰之前，就已經將自身等級升至lv.10，觸發過他的【晉升任務】。
那是一項戰鬥向的晉升任務，且有著八項屬性值之和大於65點的要求，托馬斯剛好在紅楓城守衛戰結束後，同時滿足了它們——
而在「晉升」的環節里，托馬斯給予了【晉升任務】面板以確認完成的指令後，他的意識便陷入黑暗，只餘留一張面板在他面前，提示著他進行之後的數項操作。
包括進入「靈性之海」、消耗「青銅之鑰」以打開「青銅之門」、進入「青銅大殿」以觸碰「銅鑄之柱」等等這些「晉升」的過程，全都是在面板之中進行操作的。
托馬斯並沒有親身經歷面板中顯現的這些過程，但卻能明顯感受到、伴隨著屬於「晉升」步驟的層層深入，屬於「托馬斯小火車」的這具身體都會變得更強一些，而這種變強的感覺，便是在觸碰「銅鑄之柱」之時達到頂峰！
【……】
【你獲得超凡職業：聖光牧師（lv.1）】
【下位職業「見習牧師」等級繼承】
【「聖光牧師」等級提升為lv.10，失去職業「見習牧師」】
【獲得「聖光牧師」職業技藝：聖牧者（光輝，lv.1）】
【聖牧者（光輝，lv.1）：你是為「光輝」開闢道路之人，當你使用「光輝」命途技能時，技能傷害/效果強化20％，消耗法力值減少20％。】
【獲得「聖光牧師」職業技能：聖光之矛（光輝，lv.1）】
【法力值消耗：20，冷卻時間：3min】
【聖光之矛（光輝，lv.1）：「聖光」凝聚於手，此為貫穿異端之聖矛——短暫蓄力後，向指定目標摜射出「聖光之矛」，造成物理攻擊100％+法術攻擊100％的「聖光」屬性傷害；「聖光之矛」命中目標後，將造成湮滅爆炸，造成小範圍物理攻擊125％+法術攻擊125％的「聖光」屬性傷害。】
【……】
當托馬斯在面板中、最後給予了面板觸碰「聖光牧師」銅鑄之柱的指令後，他便真正邁入了【光輝】二重命途的門檻，從「見習牧師」晉升成為了「聖光牧師」，真正成為了超凡者！
這樣「晉升」的過程，托馬斯在內測的時候便曾經歷過。
但當公測再完成一次「晉升」的時候，托馬斯仍感到興奮，相當的興奮！
便在他的眼中，那籠罩著他視野的黑暗逐漸消散了，他重新看見了、屬於自己房間的色彩。
而他的個人面板當中，也多了一項嶄新技藝、一項嶄新技能——【光輝】技藝「聖牧者」，那是一項輔助戰鬥的技藝；而新技能「聖光之矛」——那是托馬斯於一重命途時已掌握的『初級光矛』的上位技能！
相比於「初級光矛」，「聖光之矛」的傷害量幾乎翻了一倍，但法力值消耗相比於「初級光矛」卻只多了5點！在托馬斯看來，這是相當實用的一項戰鬥技能。
而選擇「牧師」職業的一項好處，便是學會「聖光之矛」後，並不會令「初級光矛」因學會了上位技能而消失。
這也是《神之命途》中、有近戰傾向的超凡職業普遍的職業特性，也就是說——晉升『二重命途』後的托馬斯，他同時擁有著兩項、能造成大量傷害的輸出技能！
這相比於「祝聖神官」在二重命途時的輔助傾向、還有「神聖騎士」的套盾強化，「聖光牧師」的進攻性、壓制性明顯要更強一截，只是要多注意和隊友配合，嗯，還有武器裝備對「牧師」這一職業也相當重要……
托馬斯心想著這些，他同時點開了自己的「技能」一欄，將新獲得的「聖光之矛」技能等級當場升滿！
因為之前【漆黑的天霾】任務給的獎勵，托馬斯的經驗值存儲還有四萬五千多點，將技能「聖光之矛」的等級升滿，也只消耗了十分之一左右。
他現在正是「從沒見過這麼多的經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花」的狀態，也因此愈發期待著、期待內測時那些神秘的「聖淵使徒」們，能夠再次出現。
畢竟，就托馬斯目前接觸到的所有組織與勢力當中——只有「聖淵」的【聖淵商城】能直接用經驗值學習新「技藝」或「技能」，但現在公測已經過去一天，那些神秘的使徒們卻還是看不見蹤跡。
「好像內測的時候……他們也是在『內測』開啟後第三還是第四天出現的來著……」
托馬斯呢喃著，他再看了眼已煥然一新的個人面板，只覺得心情愉悅而舒暢。
他隨後便關閉了面板，站起身，換上了之前傳道所新發的、屬於教會「護聖者」的套裝，背上了那柄稀有品質戰錘【聖徒之錘】，便往房間外走去。
現在——「紅楓城守衛戰」剛結束，不管是教會、還是邊庭、方碑院那邊，高位者們都在忙著善後與清點，這時候的玩家們反而是最清閒的。
而托馬斯暫時沒有收到教會那邊、來自他的「聖衛隊隊長」康納發下的巡戒任務，剛好可以趁這個時候做點其它事情，順便再探索一下紅楓城。
計劃已定，他於是向所在別墅的門口走去，同時打開了地圖的面板，標註了一個將要前往的點位——
【正宗矮人鐵匠鋪】
……
傍晚時分。
紅楓城內，教會旁「鍛造莊園」。
大理石砌成的圍牆上，掛著的【正宗矮人鐵匠鋪】牌匾剛被擦拭一新，這時候莊園內的鍛造師傅們還在忙碌著，因近幾日連續激增的訂單量而被迫加班。
托馬斯已來到鍛造莊園的大院門前，看著大門內、院子裡正赤著胳膊、揮著大錘的一個個矮人們，嘴巴因驚訝而微張。
好像……上一次來的時候，這兒還沒這麼多矮人？
什麼時候的事情？
那位「大師傅」……米爾大師拖家帶口地、從「風暴大陸」把七大叔八大伯都帶來了？
托馬斯心想著，但並沒有太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看著鍛造莊園的大門還在敞開著，便從容地進了去。
管這麼多幹什麼……他現在的身份是「消費者」！
揣著兜里捂得熱乎的四十枚金幣，托馬斯心中不由得湧上一陣驕傲感，進入鍛造莊園後，便開始東張西望起來。
他還記得，內測的時候，自己花了五枚金幣，便在莊園這裡購得了一件綠色品質的「秘銀直劍」。
但現在——自己可是帶著八倍於內測的資金！理應能買到些好東西。
托馬斯現在在用的【聖徒之錘】、那是綠色品質的武器，如果這次能買到藍色品質武器的話，就可以把【聖徒之錘】作為副手武器了……
托馬斯心想著，他仍在東張西望著，尋找著一道老熟人的身影。
但還沒等從幾十位鍛造師傅中找到她，托馬斯忽地感覺肩膀一重，有人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你是教會的？來這裡幹什麼？」
便在托馬斯耳中，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帶著些煙燻般沙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托馬斯回頭看去，只看見一個長相兇惡、筋肉虬結的赤身壯漢，正瞪著雙圓眼看著他。
面板偵測顯示，面前的壯漢名字叫卡巴德·哈夫金——他是【苦荼】三重命途，職業就是「鍛造大師」。
雖然【苦荼】在帝國也屬於非法命途，但相比於【紅蓮】、【虛無】、【失落】這些，又沒那麼「非法」——更多時候，都是作為灰色命途而存在的。
只要不加入那些已被定性為邪教的密教或組織，放著肌肉大隻佬滿街亂走，對帝國而言也並沒什麼——許多官方的機構、公會或組織，也會僱傭【苦荼】命途的超凡者們充當護衛或各種需要大力氣的職能，只是這些並上不了台面，算是已約定俗成的規矩。
而像米爾的「鍛造莊園」里，也僱傭了幾位【苦荼】命途的、專職的「鍛造師」。這是得到背靠的教會默許的，內測時的托馬斯便已知道這些。
「我來定製的，定製武器，」托馬斯從兜里拿出他的錢袋，臉上浮現自信地說道，「四十枚金幣！我想定——」
「教會的加急工單已經排滿了。」
「鍛造大師」卡巴德打斷了他，臉上並無什麼反應地說道，「要定製【光輝】適配的武器或裝備，我想想……嗯，你得等四十二天之後了。」
——四十二天？？！
托馬斯表情一愣，頓時如遭雷擊般佇在原地。
什麼叫加急工單排滿了啊……我可是帶了四十枚金幣！四十枚金幣！
這兒的人不想賺錢的嘛！
不死心的托馬斯，又舉起手中攥著的、裝著四十枚金幣的錢袋，在對面「鍛造大師」卡巴德的面前輕晃了晃，說道：
「四十枚金幣！就沒有……」
「小兄弟，因為你是教會的，所以才能給你排到四十二天後。」
「鍛造大師」卡巴德攤了攤手，臉上浮現半是無奈、半是「就這點錢」般的表情，對托馬斯說道：
「如果是民間的、或是個人的訂單，那已經要排隊到半年之後了。」
「而且——四十枚金幣不夠的，現在我們接的定製訂單，起價已經要五百帝國金幣、且最低也是『大師』品質的武器或裝備。四十枚金幣的話，你可以去庫房看看，那裡有許多現成的。」
「……」
——艸！
托馬斯心中、不由得湧出一句國粹。
他沒想到——自己現在的身價，相比於內測的時候已經翻了八倍，但在這些鍛造師們的眼中，竟還是兩個字「貧窮」！
真貴啊……
托馬斯忽地感覺——鍛造莊園的水太深，他把握不住。
正想著要不就這樣回去，再攢一攢——就攢到「鍛造大師」卡巴德說的五百枚金幣，直接再來鍛造莊園定製一件『大師』品質武器的時候。
「托馬斯？」
忽然間，便在托馬斯的耳中，飄進來了一聲清脆的女聲。
他向聲音的來源轉頭望去，看見了一位、穿著長袖長褲、拿著鍛造錘、扎著高馬尾的少女。
那少女向著托馬斯招了招手，托馬斯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她。
那正是托馬斯來鍛造莊園的時候想找的人，「id.霜月」的玩家！
她果然又選擇了【智識】，便在「鍛造莊園」繼續當一位鍛造師學徒！
「你們認識？」
在托馬斯身前，「鍛造大師」卡巴德向托馬斯問道。
「是，認識，」托馬斯隨口回應，「老朋友了。」
「那你們聊，那姑娘是教會推薦來的，就讓她帶著你隨便看看。」
卡巴德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離去了，他走向莊園內新建起的一幢別墅一層的房間，並關上了門，門後隨之傳出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
卡巴德走後，托馬斯於是向霜月那邊小跑過去。
「你也選的紅楓城啊，初始的命途又選了【智識】？」
托馬斯向霜月問道。
「是啊，」霜月點點頭回應，她上下打量了托馬斯一遍，面露驚訝地說道：
「你已經晉升『二重命途』了？」
「教會這麼快，就能給你們發『青銅之鑰』了？」
「欸嘿。」托馬斯一笑。
他知道在聊天的時候，霜月已用面板向他偵測過一次了，於是也打開面板，對「霜月」也進行了偵測——
他的目光落在「霜月」的id上，那就是「霜月」——
「你公測終於搶注到『霜月』的id了？」
托馬斯面露讚嘆，「這種搶手的id，不愧是你！」
「我一進遊戲界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在id欄輸入『霜月』兩個字。」
霜月忽地一笑，說道，「你沒看嗎，我連建模都沒來得及仔細捏好呢。」
「……」
便在霜月說著這些的時候，托馬斯的目光，也在「霜月」建模角色身上仔細打量起來。
托馬斯還記得，進入《神之命途》遊戲界面、創建帳號及角色的時候，初始的建模是通過對現實中的人物形象加上一定程度智能美化生成的，如果不加以調整的話，其實很容易能看出、那基本就是對著現實中玩家們的「臉模」完成的建模。
而「霜月」——早在遊玩黑科技公司發行的《神之命途》之前，托馬斯便已和她在一款名為《星穹火車》的遊戲裡認識了，在現實生活中也因遊戲圈團建的契機而面基過幾次。
因此，托馬斯是認識現實生活中的「霜月」的，她的確是個長相姣好的、容易一眼從人群之中辨認出來的少女，托馬斯才能在見到「霜月」的一瞬，就認出來是她。
現在再看著「霜月」就是照著現實中的她帶一點輕度美化復刻的建模，只是扎著一頭「髮型一」默認的高馬尾——她還真是沒修過建模……
「確實，才發現。」
托馬斯抬手撓了撓後腦袋，笑了一下，旋即打開好友面板，向對面的「霜月」發出了好友申請。
霜月很快同意了托馬斯的申請，隨即向托馬斯問道：
「好了，所以——你又想來掏武器？」
「是這樣的，」托馬斯舉起裝著四十枚金幣的錢袋，但臉上最開始時的那股自信已不見了，對霜月試探地問道：
「呃，所以四十枚金幣……能買啥？」
霜月：「……」
霜月：「……你又哪來的四十枚金幣？你去教會的金庫里偷了？還是上街去搶了？」
「沒有！那兒至少有四樽聖騎士魔偶、四位『三重命途』聖職者把守著，我們怎麼可能進得去。」托馬斯辨道。
「那你哪來這麼多錢？」
雖然「大鍛造師」卡巴德對托馬斯持有的四十枚金幣似乎不怎麼感冒，但對現在普遍還是一窮二白的玩家們來說，這已然是一個天文數字。
「教會發的，呃……我們向主教提交了份情報，教會獎勵了十金幣，然後之前紅楓城守衛戰結束後，我們回了教會，又獎勵了三十金幣……」
「……」
「……啊？」
霜月張了張嘴，臉上浮現相當驚訝的表情，半晌之後，才有些口吃地說道：
「教會……教會福利這麼誇張的嗎？」
「是這樣的。」托馬斯攤了攤手，「四十枚金幣就這麼來的……」
「……」
「唉，你這說的，我都想改練小號轉投【光輝】了……」
霜月臉上浮現無奈的神情，但這副表情很快便又被藏匿了，說回了正事：
「你說，你的這四十枚金幣，又想定製一把武器？」
「是這樣，」托馬斯無奈道，「但剛才的那個大叔，好像是叫卡巴德？他說加急的工單已經得排到四十二天之後了。」
「他還說定製的話，四十枚金幣不夠，」托馬斯接著說道：
「『鍛造莊園』打一把武器這麼貴的嗎？」
「是這樣的，」霜月聳了聳肩膀，臉上浮現笑意地說道：
「這裡畢竟是整個紅楓城內、最好的鐵匠鋪了。而那位大師傅，米爾大師傅也招攬了紅楓城幾乎一半的鐵匠來這裡鍛造，要想打一些好點的武器或裝備，肯定都會選擇來這裡的。」
「不過，說回來，那位卡巴德師傅說得還真沒錯——」霜月接著說道，「現在四十枚金幣想打造裝備的話確實不夠，但凌晨的時候，鍛造莊園的確有從教會和邊庭那裡、回收了一些戰場上繳獲的武器和裝備。」
「部分武器和裝備正準備折價售賣來著，如果沒有買主，師傅們就準備把它們熔成素材了，你或許可以去看看這些。」
「還有這種？」托馬斯好奇問道。
便在托馬斯心中、忽地湧上了一些別樣的想法。
並不單純是購買一件「珍奇」品質的武器，而是像「鍛造莊園」這樣的地方，似乎的確是可以通過「回收」一些戰利品來賺點快錢的。
當時自己擊殺那個【苦荼】三重命途「巨人戰士」的時候，他手中握著的巨棒似乎就是件品質不錯的武器，但那把武器實在太巨大了，根本帶不回來，托馬斯於是放棄了這種想法。
但現在想來，這的確是可以「生財」的途徑，而作為「護聖者」的自己——之後能接到的「裁決」任務只多不少。
「……」
正心想著這些，托馬斯的耳中，又飄進來了「霜月」清脆的聲音：
「嘿，托馬斯？想什麼呢？」
「……」
「喔，沒什麼……」
在霜月喊他的時候，托馬斯將腦海中雜亂的思緒先暫時清空了，目光看向面前的少女，說道：
「帶我去看看那些回收的武器？嗯……我想要一柄類似『戰錘』的武器，最好能是單手握持的，想作為副手武器來用。」
……
之後，霜月便帶著托馬斯、進入到鍛造莊園的一座貯庫中。
正如霜月之前說的——那之中的大部分，的確都是從戰場之上回收的武器，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成品達不到訂單的要求，而被棄置在這裡的殘次品。
像之前托馬斯從鍛造莊園這裡、僅用五枚金幣便買到的「秘銀直劍」，那本來是一份「珍奇」品質武器的定製訂單，因為實際成品的品質並達不到「珍奇」而無法交付，就只能放倉庫里折價售賣。
像這樣的武器和裝備也是有不少的——托馬斯跟著霜月進入鍛造莊園的貯庫中的時候，通過面板的偵測功能，已經大致分辨出了擺放在此的武器與裝備的品質區間。
從「灰色粗劣」到「紫色大師」品質都有，綠色稀有及以下品質的武器與裝備、現在的托馬斯並看不上，而「紫色大師」的武器或裝備、托馬斯又買不起，他的注意力於是完全放在了貯庫內約有三四十件的「藍色珍奇」品質武器上。
很快地，托馬斯便從三四十件備選的武器當中，挑選了三件——
「這個怎麼樣？」托馬斯指向一把銀鑄短手柄、有著淡紅色碎水晶刃面的斧頭，先向霜月問道。
「喔。【破敗之斧】……我愛管它叫破傷風之斧，六十金幣。」
「你看的到它的武器面板吧，那是從【紅蓮】命途的『狂戰士』手中繳獲的武器，被它砍中的傷口難以復原，還會受到些持續傷害——但有一說一，這把武器雖然是『珍奇』品質，但在我這裡看，它的美觀性是大於實用性了。」
「……確實。」
托馬斯再看了眼面前陳列架上擺放的「破傷風之斧」，心底在霜月說出它高達六十金幣報價的時候，就已放棄了它。
它目光於是轉向別處，看向另一邊的一把全黑色的、嵌著一根根蠕動著漆黑光芒錐刺的『鏈錘』，向霜月接著詢問價格。
「這個？【潰爛之牙】——呃，它倒是便宜，只要三十五枚金幣，就是太醜了。」
「你是教會的聖職者，帶這個不合適吧？」
「……」
在霜月善意提醒的時候，托馬斯忽地想到了主教，那位「主教」羅修·卡洛斯似乎也用著一件看上去就帶猛毒的幽綠色術杖來著，於是自動忽略了霜月善意的提醒。
三十五枚金幣，能買下一柄淬猛毒的鏈錘——還挺合適的，托馬斯心想著，目光轉向另一邊、最後一把備選的「珍奇」武器上。
那是一把短柄小鐮刀——彎曲如月牙的刀刃上閃著銀白色的破碎光芒，細長手柄上嵌著一圈圈湛藍色的圓環，那是「符文」的痕跡。
——【刈銀之鐮（藍色珍奇）】，那有著能將造成傷害的部分轉化為「本源創傷」的能力，即是「真實傷害」；而嵌有符文也讓這把武器多了項符文技能，開啟後刃面的顏色將變得通紅，每秒百分比扣除持有者的當前血量，並讓武器持有者造成的傷害大幅提升30％~50％。
拋開這把武器的燒血debuff，它能為托馬斯帶來的提升是相當明顯的—而這最後一把「珍奇」品質武器，才是托馬斯最想要的。
他於是轉頭望向霜月那邊，向她詢問價格。
「這個……喔，這把銀色小鐮刀，我也是很喜歡的！」
霜月眼瞳放光地說道，「和之前的『破傷風之斧』一樣，這把小鐮刀、我管它叫『破傷風之鐮』！要不是我買不起，嗯，我高低也得給自己整一把！」
「哦，你好像也買不起……我記得這把鐮刀標價是九十金幣來著。」
我艸，九十？！
恁貴啊？
托馬斯氣息一窒，隱隱能感覺到錢包在幻痛。
但這把武器他又是真想要——於是看向霜月那邊，露出渴求的表情問道：
「能，能打折嗎？」
「呃……」
霜月沉思了一下，回答他說道，「我不知道欸，但一般來說……就算能打折，也最多給你降到七十五、八十枚金幣這樣的。」
「……」
見托馬斯目光還盯在上面，霜月臉上浮現狐疑，說道：
「你不會想著打到四十吧，骨折！」
「確實。」托馬斯實誠地點點頭。
霜月：「……」
「你等我下，」托馬斯忽地說道，「我找人借點。」
說完，他直接打開了【好友面板】，看見大隻佬聖騎士「鐵鍋燉大鱷」的頭像還是亮著的，便直接給他彈了個消息——
【托馬斯小火車】：在？V我50
【鐵鍋燉大鱷】：？
【鐵鍋燉大鱷】：TD
【托馬斯小火車】：不是，別，不開玩笑了，江湖救急哥！！！
【……】：……
……
約十分鐘後，「鐵鍋燉大鱷」便在托馬斯的殷勤呼喚下，穿著一身厚重的聖騎士鎧甲進了鍛造莊園。
托馬斯直接跑到門口迎接他，又在霜月的帶領下回到莊園貯庫中，而托馬斯則向大鱷大致說明了自己想借錢的意圖——
「我能想到的，能拿出來五十枚金幣的就你了，哥！」
這倒是確實——其它同樣水平的內測玩家們、從教會那裡拿到的獎勵也都是10+30枚金幣，只有大鱷是10+60，借錢的確得找他。
鐵鍋燉大鱷：「……」
他沒再說什麼，而是從懷裡取出了他的錢袋，裡面沉甸甸裝著七十枚金幣，眼神不懷好意地看向托馬斯說道：
「叫爹。」
「爹。」
「……」
「行，行。」
大鱷樂了，他直接將錢袋的繫繩解開，從裡面取出二十枚金幣揣懷裡、然後將錢袋直接扔給托馬斯，托馬斯伸手接過。
「按期還債嗷，」大鱷對托馬斯說道，「做『護聖者』的工資是一周十五枚金幣，你一個月的『聖俸』到時候就歸我了嗷！」
「行。」托馬斯點頭答應。
之後，鐵鍋燉大鱷便離開了莊園，而托馬斯則帶著湊夠的九十枚金幣，和霜月去找了負責看管貯庫的矮人。
托馬斯嘗試著和叫「弗洛格·砂礫」的矮人講價，霜月也在一旁幫襯，終於將【刈銀之鐮（藍色珍奇）】的價格，從九十金幣、講到了七十八枚金幣。
托馬斯於是解開自己的錢袋，數出十二枚金幣揣兜里，隨後將兩隻錢袋都交給了矮人弗洛格。
清點無誤後，托馬斯便帶著【刈銀之鐮】離開了莊園，他心中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而等他離開莊園的時候，天色已完全昏暗下去。
太陽已落入遠方的群山中，青色的月亮已高高升起——夜幕已至，托馬斯於是準備回一趟教會，去「聖裁所」看有沒有能接取的裁決任務。
而就在他走在紅楓城的主街上，準備拐過一小段轉角、進入一條有些狹窄、但是路程最短的小巷的時候。
他眼前忽地一花，感覺有灰色、暗紅與深紫的光芒閃過。
周圍的空氣便於此刻凝滯了，托馬斯感到呼吸一窒，心中頓時警戒心起，右手已然握起新買到的【刈銀之鐮】、左手則從背後取下了【聖徒之錘】。
便在托馬斯的視野中，他同時看見了、便在面前的轉角處、已閃出一道披著絳紅色斗篷的身影！
那身影從斗篷之下露出了手背，那上面正閃爍著、黑色的「龍爪印記」！
——那正是【聖淵】的印記！
那身影迅速向托馬斯靠近，並在距他兩個身位前停下，並傳來低沉而幽微的聲音：
「你是……『降臨者』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