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命運年輪：有限全知就是有限全能
「貝利亞陛下！」
「住手！」
後面那些以為【敵聖子】貝利亞可以輕鬆打死拜倫的舊神，看到這一幕就好像見鬼一樣紛紛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失聲驚呼。
然後就聽天上傳來了拜倫「倒反天罡」的大膽宣言：
「一就是全，全就是一。
一就是我，全就是世界，所以.我就是世界！」
在神秘學和鍊金術中，這句話就表明了個體和世界之間的關係。
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一個基本單位產生，後續的一切變化全都已經蘊藏在這個基本單位里，最終世界也會回歸到這個基本單位。
每一個微小的部分都包含著整體的存在，整體也體現在每一個微小的部分中，看似獨立的微粒實際上構成了不可分割的整體。
也就是說，「全」中包含了所有「一」正在展開的具體變化，而「一」中則有蘊含了「全」中所有變化的可能。
此時的拜倫就是那個產生一切變化的「最初的一」！
當初在凝聚【變革】神職的時候，他的本體和化身就已經不分彼此，再也沒有了本體和化身的區別。
彼此之間波振動的頻率完全一樣，可以稱為：薛丁格式的拜倫，只要不是同一時間一起出手，就全都相當於本體。
只是當初那種「一就是全」的狀態只能局限在自身，影響不到外界。
現在卻一步到位，將自身所有的力量融會貫通，徹底掌握了新的權柄，也將這種「一就是全」的特性從自身，擴展到了整個浩瀚的物質世界。
發動【一就是全，全就是一】後能讓拜倫化身成世界的一部分，效法天，模仿地。
可以化身無數，每一個化身都變成不同的樣子、物種、器物；能變得跟天一樣高大，地一樣寬廣；
最終身與天齊，與世界意志平起平坐，達到「全」的境界！
所以拜倫叫它「法天象地」恰如其分。
這種半神權柄的威力強弱和出力極限，跟其他的東西全都無關，只跟「萬物歸一」的境界有關。
拜倫高達43％的「萬物歸一」已經遠遠超越了10％的半神臨界值，至今都沒有碰到瓶頸。
在繼承太陽帝國之後，他這位【人類皇帝】又徹底收編了人類最後一支龐大的獨立族群，再也沒有任何人類不在他的治下。
統治的人口和土地規模早就超過了歷史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位神明。
人類皇帝名副其實。
新的人身依附關係確立，每一分每一秒拜倫的「萬物歸一」境界都在高速增長，也將這門量身定製的半神權柄發揮到了極致。
「人類半神比我們少，我們大家一起上，殺光他們！」
後方慢了一步的舊神見勢不妙，不顧自己半死不活的身體紛紛出手。
路西菲爾和麾下【七宗罪】額頭的獸名印記各自亮起，朝著中間一撲，落地時已然變成了一隻由獅子、蛇、龍、熊、烏鴉.組成的巨型魔怪。
煊赫霸烈的氣勢蔓延開來。
祂們的神話形態與山等高，抬手就能摸到雲端，口中噴出著烈焰、毒氣、病菌，所到之處連生命力堅韌的雜草都瞬間死絕。
路西菲爾此時相當於半個【敵聖子】，與七宗罪配合氣勢也遠超普通半神。
正要撲向天上的拜倫，與世界意志圍攻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轟！轟！轟！轟！
數不清的炮彈已經攜帶著一整個「日不落第一帝國」的破法之力落到了祂們頭頂。
「嗷——！」
七宗罪頓時被炸得鬼哭狼嚎，扭頭一看發現對面出現了兩道明艷絕倫的身影。
一身銀白戰裙的薇爾莉特揚起手。
金色的鍊金陣在喀喀湖岸邊擴散開來，隨著地面震顫，一線幾十公里範圍內的岩石全都變成了鋼鐵的火炮陣地。
全自動裝填鯨油炮彈，全力向著對面傾瀉炮火。
薇爾莉特的半神權柄【等價交換，根源之渦】已然觸及到了「物質」的根源，是當前物質世界最頂尖的鍊金術。
只要遵循等價交換原則，就能將身邊的物質隨意轉化成不同的形態和性質，一人戰一軍都是輕而易舉。
裂隙之鯨利維坦看到這個已經成長到與自己本體並駕齊驅的【災禍魔女】，心頭殺機大盛，立刻撐開裂隙屏障替其他人擋住炮火。
【七宗罪】扭頭就要朝薇爾莉特撲過來。
哐！哐！
四根完全由像素塊組成的立柱憑空浮現，射出鎖鏈將祂們牢牢鎖死在原地。
站在薇爾莉特身邊的凱薩琳也展開了自己的神話形態。
主體還是金角秘銀龍的模樣，但身上的鱗片全都變了一副樣子，從正常的近橢圓形，變成了流淌著藍綠色數字的方塊，威風中多了幾分可愛。
凱薩琳晉升六階龍神之後，與百首龍母提亞瑪特同階，自然徹底跳出了物質世界固有龍種的藩籬，開闢出一條全新的龍種血脈：像素龍。
她的半神權柄也沒有局限在金融層面，而是直接觸及到了更本質的「信息」根源【數字建模，信息全知】！
神國規則逸散，將周圍幾十公里都變成了像素塊的世界，土地、岩石、湖水、樹木.全都瞬間轉化。
只要在每樣東西的名字後面修改數字，相應的東西就會暫時膨脹、複製，堪比遊戲中的管理員權限。
還能刷新各種自己建模的怪物，充當自己的近衛軍。
而在這片區域內，敵人的一切參數都會落到她的掌控中，幾乎難以保留任何秘密和底牌。
不僅如此，之前從神聖白銀帝國搶來的二重皇冠戴到了薇爾莉特頭上，【戰爭女王】晉升成了【戰爭女皇】。
剛剛從太陽帝國搶來的二重皇冠則戴到了凱薩琳頭上，【金融女王】晉升成了【金融女皇】。
在整個人類族群諸國的權力體系中，兩者地位僅在拜倫之下，配置直接爆表。
姐妹兩個聯手悍然擋住了【七宗罪】。
跟在七宗罪後面的沉眠之神克拉肯，則被真身跑來給拜倫助陣的魔法女神艷后攔住。
她將各種精妙的黑巫術信手拈來，火力幾乎不遜色於薇爾莉特。
即使克拉肯鑽進夢境，她也能靠著【神秘根源，萬法通曉】緊追不捨，對祂嚴防死守。
艷后牢記拜倫的叮囑，她的任務只是牽制住一位舊神，始終以保存自己為第一目標，不需要冒險。
旁邊【嬉命小丑】不敢再用《白銀大陸史》，而是取出畫筆在半空中畫出一片猙獰猛獸撲向天空。
才剛剛起步，腳下陰影里就撲出一片讓祂心頭髮怵，又恨到咬牙切齒的吞星天狗，將那些猛獸拖進虛無之地。
祂再也顧不上去替【敵聖子】貝利亞解圍，畫出數不清的小丑沖向阿蜜塔，口中怒吼：
「小偷，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墨丘利烏斯的身體雖然不錯，祂還是更想拿回自己的本體和其中蘊藏的神職。
理論上，拜倫一方的半神就只有這五個。
雖說靠著身後雄厚的帝國律法支持，每一個人都能至少單挑那些從真神位格跌落的古代舊神。
但擁有七位舊神的世界意志一方還空著兩位神明。
這時，無論是怪獸之母厄喀德娜，還是殯儀之神格里斯卻都沒有出手幫忙。
厄喀德娜面前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頭上長著一大一小兩隻鹿角的金鹿號。
跟預料之中的一樣，【金鹿號】隨著拜倫一起蛻變為了真正的神話戰艦，堪比完整的零級聖遺物。
凱薩琳是錨，薇爾莉特是帆，拜倫自己是舵，完美契合他們的道路。
戰艦在保留原本所有能力的同時，還獲得了新的神話戰艦技【無限艦隊，無限國土】。
可以變成任何一種類型的艦船，把沒有上限的艦隊塞進自己體內同化成自身一部分，還能吞吃材料像生物一樣自我複製，有甲板的地方就是他們的領土。
金鹿號落到喀喀湖面，立刻調集提前合併的【無畏號】、【至聖三位一體號】等傳奇戰艦，將最兇猛的火力傾瀉到【諾亞方舟】和厄喀德娜身上。
這對身經百戰的怪獸之母倒是不算什麼大場面，立刻驅使諾亞方舟放出海怪反擊。
直到祂發現借著炮火掩護，強行衝進方舟內部的另一個身影時，才終於臉色大變：
「諾娃？？！你怎麼可能從太古支柱跑出來？還整合生態圈，順利登神？！！」
這位不速之客，正是曾經被祂砍倒軀幹，用來建造諾亞方舟的攀天虎諾娃。
諾娃靠著拜倫為她搭建的心靈網絡，以真理迴廊【青銅律法】、百獸樂園【黃金律法】接連中轉，成功走出了太古支柱。
而且能隨時聯網，始終享受到在老家的半神級位格加成，不比厄喀德娜弱多少。
這些話諾娃當然不會對怪獸之母解釋，只是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這位從微末時就認識卻最終反目的老朋友，語氣平靜道：
「我的身體被你霸占了足足兩個紀元，現在是時候還給我了。」
話音剛落，整艘諾亞方舟和小生態圈都開始劇烈晃動。
諾亞方舟的產權之爭宣告打響！
最後一位【殯儀之神·格里斯】實力退化到了所有舊神中的倒數第一，差半步掉下半神層次。
這隻大老鼠沒敢自己衝上去和拜倫拜拜手腕，怕被他給隨手打死，只想欺負一下湖對岸的軟柿子。
剛要邁步，卻忽然感覺自己脖子後面有人在吹氣。
一扭頭赫然發現後背上悄然長出了一個，長著老鼠耳朵、老鼠尾巴完全長在老鼠心巴上的「美麗少女」。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實際上是【疾病少女】愛麗絲對祂使用了自己的拿手好戲【愛麗絲病毒（後宮版）】。
拜倫兩個月前發現了「祈晴綜合徵」的來源之後，就從新教那些聖人手裡要來了剩下的三座骸骨教堂。
讓自己的頭號眷族，同樣擁有【疾病】神職的【疾病少女】愛麗絲吃掉了格里斯剩下的三塊屍塊。
靠著相同賽道永久奪取了對方的力量迅速成長。
如果這次能完整吃掉對方，完全有可能取代而之。
【殯儀之神】身上倒是有愛麗絲病毒的克制手段，祂對各種疾病的抗性要遠比其他神明強得多。
還不等使用，對面以【太陽聖壁】布魯赫為首的一群夜魔公爵、偽神、傳奇就高呼著「忠誠」殺了過來，對祂發起圍攻。
這個世界連真神都能被圍毆致死，更何況這只是一個重傷的半神？
一幫人不僅不怕，反而個個眼睛發紅，誓要幫拜倫拿下這屠神之戰的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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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掉其他人干擾後，拜倫就準備全力拿下【敵聖子】貝利亞。
人類對世界意志來說是萬靈藥，世界意志對人類來說又何嘗不是？
只要一口吞了祂，萬物歸一的境界百分百當場跳到50%以上，讓他徹底正位【阿賴耶】和靈長類大管家！
水下的貝利亞卻也不是待宰的魚腩。
嘩啦啦啦
湖水炸開，一個由大半個喀喀湖湖水組成的渦流巨人從湖底跳了起來，朝著占據了整個天空的拜倫悍然揮拳。
表面是湖水，實際則是從附近世界裂縫中抽取的海量源質潮汐，是混亂能量的具象化。
漆黑的胎兒蜷縮在巨人肚子裡，肚臍上延伸出來的臍帶將祂和巨人牢牢連接在一起。
【一就是全，全就是一】是能讓拜倫與世界意志平起平坐的神技。
但對世界意志來說，任何戰鬥方式和權柄都是天生就會的本能，甚至可以參照對方的權柄，臨時為自己制定相應的權柄。
這個巨人只是小試牛刀。
「回去！」
拜倫爆喝一聲，【奧義·風暴王印】當即轉化為了【太陽風暴】，四四方方的王印更加熾熱狂暴。
一口吞入腹中，在【太陽】神職催化下，好像吞下了一座核聚變反應堆，大半個天空都充斥了熾熱的太陽風暴。
電磁彈弓發動，拜倫拳鋒扯動無窮無盡的磁場線，與貝利亞的拳頭轟然對撞。
轟隆——！！！
又是一顆太陽墜落人間。
兩人無數拳影交織成一片，轟鳴聲連天地都要被震碎。
天昏地暗，電閃雷鳴，幾十道巨大的水龍捲橫掃戰場上的一切。
好像不是兩個個體在對轟，而是天地之戰的天雷地火。
貝利亞很快就發現自己堂堂世界意志，在三相點裡不能速勝【受縛的造物主】，好不容易降臨物質世界，竟然又在一個區區半神手中落到下風？
那不是白降臨了嗎？
不由氣得「哇哇哇」亂叫。
伸手就從自己後背中把一根掛滿了血肉組織、神經、內臟的脊柱，給活生生地抽了出來。
化作一把噁心的骨劍，漆黑的劍脊，劍刃上帶著七個分叉，猛然砍向拜倫。
這就是象徵七種罪惡源頭的劍——【原罪魔劍】！
經書《詩篇》51:5中提到：「我是在罪孽里生的，在我母胎的時候，就有了罪。」
這句話表明人類從出生時就帶有原罪。
《提摩太前書》3:5中提到：「因為第一個人類犯了罪，罪就傳給了所有人，於是人就犯了罪。」
這句話解釋了原罪的傳遞性，即人類因始祖的罪過而生來有罪。
《創世紀》2:17中提到：「但見女人赤身裸體，便曉諭他們說：『看吶，亞當的兒子！』」
意思是說人類最大的罪就是有了廉恥、善惡，不再像野獸一樣當個懵懵懂懂的天體派。
原罪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罪性，七宗罪則是對具體惡行的分類：
傲慢、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慾、嫉妒，只要曾經觸犯過其中任何一個，都會被這柄劍完克。
理論上，如果你看到一個女人裸體，心裡又不覺得羞恥不好意思，像嬰兒一樣沒有任何雜念。
那麼恭喜，你已經達到了「美色眼中過，聖父心中留」的境界，你就是無罪的！
可惜拜倫做不到。
連【聖靈】都是他自封的，又不是真聖人，兩個妻子一個情人都擺在那裡，兒子、女兒都有一堆。
他在心裡也不認同這套標準。
拜倫覺得喜歡美人不算犯罪，超過欣賞的範圍動手強搶，恨不得把所有美人全都收進自己後宮才算。
他只是稍微博愛了一點，他又有什麼錯呢？
刺啦——！
劍光一閃，拜倫側頭閃避，明明是太陽風暴化的軀體，卻在臉頰上留下一道纖細的傷痕，殷紅的血珠滴落在地。
顯然如果被它砍中一劍，任何免疫物理攻擊的能力都不會生效。
「你也吃我一劍。」
掌心吐出石中劍，開啟【圓桌決議】，在守護人類的世界時，十三拘束解放，威能全開。
在拜倫【賞罰】權柄的光條里，貝利亞這位世界意志渾身都被血光包圍，對人類族群來說就是罪大惡極的死敵。
鐺！鐺！鐺！
雙劍交擊，火花爆閃，拜倫每一擊的威力都被賞罰權柄強化到了極致。
只要在貝利亞身上留下傷痕，削掉的血肉都會反哺拜倫和人類集體潛意識。
只不過，貝利亞的力量雖然不具有壓倒性，祂「萬物歸一」的境界卻遠比拜倫高得多。
劍術明明沒有任何套路，但招招都妙到毫巔，拜倫也第一次在技巧上被對手壓制。
眼看這場白銀紀元以來最大規模的神戰，有可能要曠日持久地打成一場消耗戰。
拜倫提前準備好的底牌悄悄立下大功。
在暗殺之神阿蜜塔和嬉命小丑的戰場上，後者已經被殺得氣喘吁吁。
半神的形體固然不再重要，即使被燒掉一部分也可以修復完整，但被太陽神燒掉的軀體就意味著力量永久性喪失。
看似恢復完整的嬉命小丑，其實由內而外都透出虛弱。
張口叫嚷：「快，你們快來幫忙！」
所羅門帝國跟來的那些五階從神們也紛紛應命出手。
一身紅色舞裙，美艷動人，連女人都能魅惑的【愛欲精靈】莎樂美，就在小丑身後跳起了七重紗之舞。
小丑本來還以為她的目標是對面神出鬼沒的暗殺之神阿蜜塔，覺得只要能剝奪對方一兩層神性，祂就有機會反敗為勝。
然而，卻見【愛欲精靈】莎樂美突然摘下臉上的聖遺物面紗，露出傾城絕色的臉蛋，朝著祂腦後的人奸嫵媚一笑。
一直被拜倫借【萬翼天使】高位格和【欺詐】、【背叛】神職遮掩的殺機，終於在這一刻不再掩飾。
旋即，以她為中心，一座金碧輝煌的舞台飛速展開。
全場所有人全部消失，只有一個嬉命小丑，一個阿蜜塔，一個莎樂美。
絕美的舞娘輕輕旋身，完美嬌軀上的佩飾、衣物就一件件散落開來。
小丑擁有半神實力，對一個傳奇舞娘的奇術抗性極高，放在平時，反手就能將之鎮壓。
可要命的是，現在對面還有一個實力在祂之上的阿蜜塔。
就在小丑體內神性劇烈震動，分心抵抗七重紗之舞剝離的時候，被阿蜜塔抓住機會瞬間搶到身前，一刀剁下了腦袋！
這一次再也沒有了借屍還魂的可能。
腦袋和白銀大陸史全都被阿蜜塔傳送到了薇爾莉特這位半神匠師手中。
由她將小丑的腦袋和【命運】神職一起拍進了【白銀大陸史】中，將之融為一體，二次創造。
這本書影響力本來只局限在舊大陸的史書頓時獲得補完，自動換了一個名字——【命運年輪】。
又借著黃金三角送到了拜倫的手裡，早就在等待這一刻的後者心頭一喜：
「終於成了。」
當初他在10%「萬物歸一」的時候，就能直接看到萬事萬物之間隱秘的聯繫，是波，是弦，共同織成了一張大網。
此刻，體內的【歷史】神職亮起。
順利以太陽石歷的歷史長河貫通【航海日誌】、【全知之鑰】、【命運年輪】，也貫通過去、現在、未來，觸摸到一分造物主那種有限的「全知」！
「萬物歸一」境界一下子跳到了48%。
有限的全知就代表著有限的全能，從此以後在拜倫一系列神職掌管的規則範圍內，他將無所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