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星界放逐VS開除人籍
鐺——！
拜倫手中的劍術隨著他的能力晉升也猛然一變，氣象登時天翻地覆，平平無奇的一招「潛行穿越」，劍尖直指貝利亞眉心。
雖然依舊被祂側頭躲過，卻順勢前削，以品質相近的石中劍，輕鬆削斷了原罪魔劍的一根分叉。
拜倫似乎已經對這柄劍的弱點在哪裡洞若觀火，或者說看到了它損壞的結局，只是將之輕輕向前推了一把，便將之變成了現實。
他得勢不饒人，繼續合身向前一撞，手中無物不斬的熾白劍光大盛。
駭得貝利亞連忙收劍後撤，死死護住前胸，全力彈返，十字劍光交錯、偏折，將天空都切開一道上百公里的平滑切口。
風吹雲動，切口不動，這一招劍術「斷空」明顯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拜倫沒有急著立刻追殺貝利亞，而是展開【神見】重新看向這個大變模樣的世界，臉上不由升起一絲盡在掌握的陶醉：
「世界的本質竟然是這個樣子，真是奇妙啊！」
除了剛剛拼湊起來的「有限的全知」外。
薇爾莉特的半神權能【等價交換，根源之渦】，凱薩琳的半神權能【數字建模，信息全知】，全都借著黃金三角跟他自身的權柄一起共鳴。
物質、能量、信息以及最關鍵的時間維度都被強勢統合。
在他眼前，無數根細小的弦組成了世界的基本結構，包括有端點的「開弦」和圈狀的「閉弦」。
兩種弦的不同振動和運動就產生出各種不同的基本粒子：電子、光子、中微子和夸克等等。
拜倫的感官深入最細小的圍觀結構，整個世界都回歸了最本質的樣子。
「一就是全」讓他與世界的聯繫變得更加緊密，自身頻率與繁雜的萬物頻率同調程度繼續上升。
恐怕連天生就掌握著底層權限的世界意志，都未必比他更了解這個世界和宇宙的本質。
如果說世界意志是一個人，那拜倫就是一位以「手熟」著稱的解剖學家，一眼就能把祂望到底。
「所以說，弦的『振動』才是世界的本質，更進一步『動』和『變』才是世界的存在形式！
在這個凡人無法觀測的微觀層面，能量、物質、信息全都可以互相轉化。
按照阿卡姆剃刀理論：如非必要勿增實體。
就像是E=mc一樣，簡潔的才是最美的，才是最接近根源的。
千姿百態的整個物質世界全都在我的這雙眼睛注視下，被統一成了『變』，也就是我！」
在這種狀態下，拜倫只要集中精力，看任何東西都不再是連貫的線性動作，而是一幀一幀不斷跳動，每一幀都代表了一個關鍵的變化節點。
讓他可以走一步，算十步，提前預判同階對手的所有可能，窺破一切可以利用的弱點，將對方引導向更壞的發展方向。
只要提前在關鍵節點施加干涉，對方大概率無法躲避只能硬抗，就像剛剛的貝利亞一樣。
拜倫心中振奮：
「也就貝利亞這位世界意志無論在哪裡都有主場優勢，冥冥中受到整個世界的祝福。
換成其他舊神，就算以前都是七階真神，現在也基本上不會是我的對手了。」
拜倫分散注意力看向半神以下的其他人時，這種感受更加明顯，可以做到全方位無死角地觀測他們。
就像四維彩超立體成像一樣，能從更高維度看到三維生物的內部結構和每一個細節，而不會被表面的障礙物所阻擋。
就好比一個人類去看二維世界的生物，連對方的內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還能像觀測三維世界的長、寬、高一樣，看到他們每一個人，每一個事物的時間維度。
從一個人從呱呱墜地，到步入婚姻殿堂，到現在參與神戰，再到未來進入墳墓的全過程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拜倫去當預言家，那絕對百發百中，連對方一輩子尿過幾次床，還有終結時的死亡方式都盡收眼底。
藉助統一的「變」施加干涉更是輕而易舉，有限的全能絕不誇張。
「莎樂美，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你毀掉了雷米特人和自由石匠會重新崛起的希望！！！」
這一系列變故兔起鶻落，直到這時站在愛欲精靈莎樂美身邊不遠處的大銀行家【護國公】克倫威爾才驚怒交加地厲聲質問。
他們這一支雷米特人像喪家之犬一樣逃離尼德蘭王國再次開始流亡，有過長期供養關係的嬉命小丑就是他們最後的靠山。
而被克倫威爾視作關鍵紐帶的親生女兒，居然背刺了自家的靠山，他簡直都要氣瘋了。
伸出手去就要擒拿這個壞了自己大事的叛徒。
「咳咳.」
莎樂美對一位半神級的詛咒之靈出手，自身也遭受嚴重反噬，臉如金紙忍不住捂住嘴巴大口嘔血，對上一位傳奇銀行家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拜倫卻只是抬手一指，克倫威爾就「嘭」的一聲變成了一隻兔子。
看看自己的爪子，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立刻慌不擇路扭頭就跑，卻被重傷的莎樂美一把揪住耳朵。
現在拜倫神職眾多，但還是習慣性使用自己最拿手的【變】，輕鬆推動物質、能量、信息之間的互相轉化。
中了他的惡意變形術，就算被某位公主活活親死也別想再變回來。
隨手解決了一個小角色，拜倫立刻身劍合一，裹挾著太陽風暴在半空中切出一道通天長虹再斬貝利亞。
「哈哈，再來！」
注意力集中到這位世界意志的身上，順利看清了祂一系列躲閃應對的劍式。
就像拿著答案做試卷一樣，說不出的輕鬆寫意。
即使貝利亞劍術高超，也架不住拜倫每一劍都落在祂最難受的地方，省去虛招直指要害，不一會兒就左支右絀。
刺啦——！
劍光再閃，又一次削掉原罪魔劍上一根分叉，順勢在渦流巨人的肩膀上切下一大片能量化的「血肉」、「骨骼」。
貝利亞的神話形態早就跟拜倫一樣與身外的巨人融為一體，巨人受傷，祂的一部分軀體組織也被一起斬斷。
「哇哇哇」
沒有理智的貝利亞並不是什麼死戰到底的堅毅戰士，就跟只有本能的嬰兒一樣，吃虧之後意識到對手不好惹，立刻去求助「大人」。
本質是源質潮汐的巨人當場潰散，被祂轉化成暴亂的低溫寒流砸向拜倫，自己則沖向正被凱薩琳、薇爾莉特圍攻的路西菲爾。
接近絕對零度的寒息能把鋼鐵都凍成碎渣，喀喀湖吃了祂這一擊立刻從湖面一直凍到湖底，上千公里範圍內都飄飄揚揚下起大雪。
寒息主力卻被拜倫一劍斬開，繼續對貝利亞緊追不捨。
後者一路突破凱薩琳的像素世界，硬頂著薇爾莉特的炮火落到路西菲爾背上，一根臍帶鑽進祂的肚子，主動將兩人的神性靈光連接在一起。
呼——！
涼颼颼的藍色火焰奔流而過，【七宗罪】合體的形態解除。
其他六位神職化身護衛在祂們身後，繼續抵擋兩位皇后的圍攻。
而經文中「駕馭火焰戰車的雙生子」則重新拼湊成了完整的【敵聖子】、【世界的君主】。
祂們同時抬起右手，指著那裹挾著漫天熾熱太陽風暴，像小行星一樣墜落下來的拜倫怒吼道：
「星界放逐！死！」
當初教會高層掌握著底層權限中的絕罰，能剝奪某人的教籍和律法使用權，開除人籍讓他們生不如死。
【世界的君主】也掌握著類似的權限，可以把某些個體給強行放逐到世界之外，不再給他們任何生存資源。
這道來自規則的偉力不容躲閃，瞬間擊中拜倫，在祂頭頂劃開一條黑色的世界裂縫。
無窮吸力從中生出，作用到拜倫的身上，要將他給強行扯出物質世界。
只要到了外面，他面對的就不再是區區六七位半神戰力，而是整個舊神集團的全力圍攻！
有限的全能也根本救不了他。
然而，現在的拜倫早就不是一開始那個「最後的蘭開斯特」了。
崩——！
拜倫身上瞬間亮起無數繃直的金色錨鏈，一端連在他的身上，另一端則連在遍布整個星球的所有人類身上。
想要把他這個人類皇帝驅逐出世界之外，無異於想要把整個人類族群連根拔起，純粹就是痴人說夢。
這還沒完。
兩位舊神亮出了壓箱底的【世界君主】位格，要以世界的名義制裁他。
拜倫身後也當場亮出了自己【世界之蛇】位格。
身後浮現一條無窮無盡的環繞世界之蛇，頭在火環山脈喀喀湖，尾巴也在火環山脈喀喀湖。
一呼一吸之間，便扯動了整個物質世界的大洋環流系統，貫通七海。
這下不僅是人類不答應，連那48%「萬物歸一」統率下的水體生命循環系統也不答應！
這就是法不責眾的道理。
或許在一個人類的軀體中，是由祂們兩個組成頭部，別人是四肢、是胸腹、是襠部，但為了治病也絕對沒有脖子以下截肢的醫療方案。
這裡就是我的家，誰也別想讓我走！
哪怕是最擅長鳩占鵲巢，屠殺恩人的雷米特人，在「借殼上市主操盤手」、「背刺大師」聖拜倫陛下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弟弟。
「萬物歸一」雖然不能等同於產權，但照這樣下去，應該用不了太長時間，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喊一聲：
「你為什麼在我的星球上刻你的名字？世界意志，我才是球長！
該出去的是你！」
就算是現在還沒到那種程度，也不是完全不能幹點什麼。
拜倫抗住了對手黔驢技窮的星界放逐之後，也抬手一指，對祂們斷喝道：
「絕罰！開除人籍！」
無論是路西菲爾還是貝利亞，都是他親眼看著由純正的人類【無垢者】伊莎貝拉生育出來。
雖然不是父親，但「焦急」守在產房外的確實每次都是他。
知道祂們兩個就是為了用人性和無垢者的特性，對自己雙重淨化獲得更多理智，順便侵奪人類族群的天命。
拜倫自然不會繼續放任。
最關鍵的是，除了祂們自己的眷族外，並沒有正常的人類信奉祂們。
施加絕罰不僅不會損害律法網絡的力量，反而相當於剜掉了身上的一顆毒瘡，可以輕裝上陣。
咔嚓！
兩位神明頭頂的無形錨鏈被瞬間斬斷，氣息頓時大變。
看起來明顯燥亂了不少，眼睛都微微透出紅光。
貝利亞身上長出各種動物的組織，披毛戴角無所不包，路西菲爾臉上脖子上也長出黑黃色的污濁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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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約而同向著獸性面偏移。
拜倫不僅剝奪了祂們的人籍，順便還把祂們身上占有的那點股份一起賣出，抽取到了一份戰利品。
股權不多，抽到的只有一枚【智慧】神職。
看到這份神職，他右眼中的航海日誌就猛然一亮。
讓拜倫知道了這份【智慧】，竟然是來自於「三相點」里的灣民神王【狂獵之神】沃登！
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右眼，似是猜測，似是篤定道：
「這麼說，沃登應該也像聖父一樣都在裂開。
這份落到世界意志手裡的【智慧】神職，乃至是我的這隻眼睛，曾經恐怕都是祂的一部分。」
在灣民的神話傳說中，沃登想要喝一口智慧之泉的泉水。
看守泉水的巨人卻提出條件：「智慧之泉的代價是你那隻銳利的右眼！」
於是，為了那口智慧之泉，沃登永遠失去一隻眼睛。
這位神王在古老的詩歌中留下自述：
「九夜吊在狂風飄搖的樹上，身受長矛刺傷；我被當作沃登的祭品，自己獻祭給自己。
在無人知曉的大樹上，沒有麵包充飢，沒有滴水解渴。我往下看，拾取盧恩文字，邊拾邊喊，由樹上掉落」
意思就是祂在喝下智慧泉水後，就用必中之槍岡格尼爾把自己釘在樹上，當作自己的祭品。
讓自己進去最深沉的思考狀態，忍受刺骨的寒風，倒吊了九天九夜。
這也是塔羅牌中「倒吊人」的由來。
最終沃登看到了世界根源中逐漸形成一個個符文，每個符文中都有一個魔法，這就是最初的超凡文字24個「盧恩符文」。
沃登用一隻右眼換來了智慧，還有能夠向凡人普及的超凡知識，毫無疑問對人類族群有著巨大功績。
拜倫把【智慧】神職拿在手裡就意識到，只要自己想，也可以自己制定一套像是盧恩符文、西臺太陽文之類的超凡文字，作為與世界本源交流的符號。
等到吸收掉這枚神職，它卻沒有像其他神職一樣落到神火中，而是鑽進右眼和航海日誌待在了一起。
拜倫已經是堂堂半神，是整個超凡序列中最頂尖的大人物之一。
早就嚴重懷疑，能用【歷史的迴響】洞悉一切歷史和隱秘，並給予自己反饋的零級聖遺物【航海日誌】，其實就是沃登的右眼！
拜倫不知道這份命運的饋贈有沒有在暗中標好了價碼，卻也沒有過分糾結這種暫時還沒有影子的事情。
轉頭看向狀態十分不好，正準備撤退的一群舊神，歪了歪脖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臉上露出森然的笑容：
「看我這一身肌肉，裡面滿滿的都是智慧。
現在，我的超級智慧告訴我，要使用超級力量！死來！」
縱身化作一道驚天電光射向路西菲爾和貝利亞。
【七宗罪】的神職化身為了掩護兩位【世界君主】撤退，只能硬著頭皮擋在拜倫面前。
頓時一片閃電帶火花。
「一檔：巨靈擂鼓！」
「二檔：殺鯨霸拳！」
「三檔：超電磁炮！」
「四檔：彈道跳躍！」
「五檔：法天象地！」
拜倫找到機會，破去七宗罪的聯合攻勢，各自抓住【貪慾之蟲】瑪門、【色慾山羊】阿斯莫德的一條腿，拽著在地上甩來甩去，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與此同時。
一聲爆鳴，【諾亞方舟】船體破開一個大洞，可以看到怪獸之母厄喀德娜也在節節敗退。
諾亞方舟在祂手中經營了多年，裡面的小世界生態圈也被祂污染得不成樣子，甚至差點就把十大海底王國變成死域。
但隨著這節軀幹的原主人回歸，祂的控制權立刻落到了第二位。
那位本來早就被祂給壓制下去的神話艦靈，也跟著一起造反。
再加上外面的【金鹿號】帶著一群傳奇戰艦打出配合，內外夾攻，怪獸之母漸漸獨木難支。
得到了拜倫太陽風暴火種的諾娃，對舊神的克制力更加強大，一點點將整個小世界生態圈撥亂反正。
從天空中向下望去，一邊是純淨的藍色神性靈光，一邊是污濁的紅色神性靈光。
後者正在被前者迅速逼退，船板縫隙里無數隻奇形怪狀的眼睛也在一聲聲慘叫過後煙消雲散，被淨化一空。
最終厄喀德娜被徹底篡奪了諾亞方舟所有權的諾娃一巴掌拍飛出去，也給這段曾經的塑料姐妹情徹底畫上一個休止符。
小世界生態圈中，厄喀德娜的眷族大多跟著一起逃離，只有三個人如釋重負，長疏一口氣：
「聖拜倫陛下，又勝了。
萬幸我們沒有鑄成大錯。」
那是當初在被轉化成眷族後，還能靠著堅定信仰保留自我的兩位傳奇聖騎士兼騎士團大團長：【聖拳】格羅佛、【聖槍】瓦萊特。
還有薇爾莉特那位頑固不化的外婆前【永夜女王】瑪格麗特一世。
曾經為了正教與拜倫兵戎相見，連親情都拋到了腦後。
他們從艦船縫隙中看向那個壓著舊神打的神聖身影，終於確定那就是三位一體中的【聖靈】本靈！
不約而同默默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吾主，我祈求您寬恕我的罪，原諒我的過，讓我能重新侍奉您！」
另一處戰場上。
【殯儀之神·格里斯】早就不是滅殺白銀大陸小半人口，又差點團結當時教會高層的恐怖邪神。
被消磨了幾百年，已然淪落到被一群五階偽神痛打落水狗的地步。
神名【太陽聖壁】的布魯赫化身一隻頭戴日冕的三首紅龍，爪子裡抓著太陽聖劍。
神名【美食家】的血紅威士忌阿爾弗雷德則是一個身上長滿了嘴巴的六臂巨人，手中握著斧頭、鋸子、廚刀、餐叉等等餐具。
神名【嗜血狂戰】的八指身體膨脹到了五米，身披血色熊皮，額頭長出兩根長長的鋒利牛角，斗流血法化作流血巨斧。
神名【陰影禁衛】的格斯化作一條口中銜著一柄猩紅匕首的扁平黑蛇，一線鋒銳無匹的黑紅色寒光上下翻飛。
從四個方向撲到格里斯的身上。
「吱——！」
一聲悽厲的慘叫戛然而止。
四位夜魔公爵一起補刀，顯然是標準的大卸八塊。
這隻大老鼠再次被切割後，不需要用什麼教堂去鎮壓，每一片屍塊里都像長蘑菇一樣，不停冒出新的愛麗絲。
疾病少女正一點點將這位衰弱到極致的半神徹底吃干抹淨，然後取而代之。
見者傷心，聞者流淚，對一位神明來說，那場面簡直比喪屍吃人還要驚悚。
最後正在被艷后和阿蜜塔聯手追殺的【沉眠之神】克拉肯猛地打了個哆嗦，第一個溜之大吉。
拜倫一方的其他人全都騰出手來，正要一起追上路西菲爾和貝利亞把祂們留在這裡。
頭上刻著一號獸印，代表暴怒的【暴怒黑蛇】薩麥爾突然瘋狂一笑，渾身冒出漆黑烈焰，轟隆一拳砸在地上。
將自己的全部神性靈光化作一陣強烈的地震波，夾雜著無窮的怒氣打進了這裡的地殼深處。
就在火環山脈的地動山搖中，祂整個人都化作灰燼漸漸消散，原地只留下一個瘋狂的哈哈大笑聲：
「火環山脈，給我盡情發怒吧！」
舊神一方一開始的七個半神戰力，一下子去掉三個，還被奪走了一艘神話戰艦，拜倫一行堪稱大獲全勝。
但此時他們卻也不得不面對眼前這一場真正的「自然之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