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張勇毅按照陳風的指示,找來了一個攝像機和錄音筆,白靈兒也打了電話給白盛南報了平安。
「怎麼樣?沒嚇壞家裡人吧?」
陳風看著白靈兒憂心忡忡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白靈兒抿著紅唇,搖了搖頭:「對方居然勒索我哥1000萬現金,限三天內籌集,否則就撕票,真的好狠的心。」
「那你有沒有告訴你哥,你獲救的消息要暫時保密?」
陳風問道。
「嗯,我說了,我哥說他明白,只是…我怕我爸媽受不了。」
白靈兒低落地說道。
「放心吧,白老爺子在商場上打滾這麼多年,內心比你強大,我們先照顧好自己就行。」
陳風安慰了下白靈兒,緊接著掂了掂量手中的攝像機說道:「小毅,我們去會會張二狗,這玩意暗中找人拍攝,我要留下證據。」
張勇毅點頭會意,跟著三人就走了出去。
張二狗被張勇毅抓了之後,關在了一個牛坊里,大鐵門鎖著,兩旁是一隻只高大的奶牛,周邊諸多牛糞,味道不太好聞。
還沒走近,白靈兒就捏著鼻子,撅著嘴,滿臉的嫌棄。
「忍忍吧,為了大局。」
陳風笑著對她說了一句,然後自顧自走進牛坊。
人還沒靠近,就聽見張二狗殺豬般的喊叫:「張勇毅,你個狗日子的,趕緊放了我們,不然早晚把你砍成九段。」
「快給老子滾出來,大成哥不會放過你的。」
……
「哐哐」幾聲。
陳風拿著大刀敲響了牛坊的鐵門。
張二狗跟隨行兩個跟班瞬間安靜了,詫異地看著陳風。
「你個混蛋?你快放了我們,不然饒不了你。」
張二狗認清楚來人是陳風之後,再次大喊大叫。
「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
陳風冷笑著看著他:「我真佩服你的勇氣,知道落我手裡的下場嗎?」
為了震懾對方,陳風話音剛落,手中的大刀手起刀落,牛坊旁的一堆嫩草瞬間少了半截,對方一下子呆住了,三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你…你想幹什麼?殺人犯法的。」
「犯法?」
陳風冷笑著,突然怒吼道:「難道綁架就不犯法嗎?」
三個人聽聞,都祛祛地低下了頭。
「把張二狗身邊兩個給我弄出來,分別帶到隔壁房間。」
陳風對著張勇毅說了一聲,同時給對方使了個眼色。
對方點了點頭,跟著幾個同伴將張二狗身邊的人拎了起來。
對方嚇得屁滾尿流,隨著身子被人架起來,其中一個地上居然留下一灘水漬,惡臭難聞。
張勇毅上前就給對方一巴掌罵道:「你個沒用的狗東西,還沒用刑呢,就尿了,一會有得你受。」
張二狗看著同夥分別被架走了,心裡更慌,縮著身子求饒:「大…大哥,你們究竟想做什麼?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也是替人辦事啊。」
「啊!啊!……」
正當張二狗瑟瑟發抖之際,隔壁兩個房間突然傳來了兩個同夥的慘叫聲,聲聲入耳。
張二狗此時更是嚇得臉色煞白,小眼珠子四處張望,不知道在想什麼。
「別緊張,房間有限,一會才輪到你。」
陳風冷笑著說道。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
張二狗弱弱問道。
「不幹什麼,你們那麼狠,打得我渾身是傷,送你們進局子之前,怎麼也得蹂躪一番嘛,到時候傷了哪,反正我都有正當防衛的理由,不小心弄死一個也不怕。」
陳風胡編亂造,利用對方此刻即將崩潰的心理,不斷添油加醋。
「你…你就是個魔鬼……」
果然,隨著同夥一聲聲的慘叫不絕於耳,張二狗的精神處於崩潰邊緣。
「當然,如果你肯合作,興許我會放過你。」
陳風看著火候差不多,拋出一個甜棗。
「合作?你…你想我做什麼?」
張二狗聽到對方的話,絕望的眼神泛起一束光芒。
「站出來,指使主謀,還有將你們如何在鮮奶中加化工原料的過程都講出來。」
陳風瞪大眼睛看著對方說道。
「不…不行……」
張二狗連連擺手:「說出來,我會死的。」
「不說的話,你死得更快。」
陳風猛地甩了對方一巴掌。
張二狗一頭撞倒在地,一時間左右為難,拿不定主意。
「陳哥,一個小子受不了,暈倒了。」
突然,張勇毅跑了過來,緊張地對著陳風說道。
「這麼快暈了?才幾刀?」
陳風問道。
「那小子太弱了,才十一刀就暈了,不過血還流著……」
張勇毅回道。
「那給他洗洗鹽水吧,很快就醒了。」
陳風笑眯眯說道。
聽到對方的話,白靈兒忍不住做了噁心的表情,可張二狗卻完全崩潰了,立馬爬著過來抓住陳風的褲腳:「說,我說,你讓我說什麼都行。」
陳風笑著跟眾人使了眼色,拍了拍張二狗的臉說道:「聰明人才活得久。」
半小時後,張勇毅的一個朋友放下了攝像機,對著陳風比了個OK的手勢。
陳風微笑著看著張二狗:「平復下心情,我們一起回你家老屋,再幫著好好演場戲,我讓你無罪釋放。」
「無…無罪釋放?」
張二狗傻乎乎地看著陳風。
「當然,你沒看過無間道?不知道這世界有臥底?有臥薪嘗膽?」
陳風繼續忽悠著對方:「只要你配合,到時候我們作為起訴方不上訴,甚至給你加多幾個美名,沒準還能拿個好市民獎呢。」
「真的?」
張二狗似乎真看到了希望,眼睛放著光。
「當然真的,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不說謊。」
陳風笑嘻嘻答道,摟著對方的肩膀走出了牛坊。
聽到陳風的話,白靈兒和張勇毅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搖頭,實質上張二狗的兩個同夥根本就沒被用刑,他們只是扒了對方的褲子,往大腿內側夾冰塊而已。
……
折騰了大晚上,陳風帶著張二狗再次返回對方鄰村祖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陳風跟白靈兒重新返回了小黑屋,張勇毅陪著黑城的警員埋伏在小屋周邊。
因為有了白盛南的介入,黑城的警方非常重視,在接到消息後就立馬趕到現場配合布局。
一切準備就緒,陳風對著張二狗使了使眼色。
對方瑟瑟地拿起手機,按著手機按鍵,卻因為緊張過度,愣是按了好幾次都錯了。
「放鬆點,按我說的去做,否則跑了大魚,你就等著自己扛吧。」
陳風再次警告了對方。
張二狗呼了口氣,重新撥通了號碼。
電話響了好一會都沒人接聽,直到快自動掛斷,電話那頭才響起了聲音:「哪個混蛋,三更半夜吵醒老子?找死啊?」
「大…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張二狗瑟瑟地說道。
「什麼事?」
或是聽清楚對方是誰,話筒里傳來了張大成緊張的聲音,旁邊還有個女的在發牢騷。
「那女的…好像有心臟病,剛剛一直在痛苦地喊叫,說是需要什麼藥……」
張二狗按照陳風教的劇本編著。
「什麼亂七八糟藥,三更半夜讓我去哪裡找?」
張大成怒吼著。
「我…我也不知道啊,那男的說白源乳業宿舍有,說如果不吃藥,熬不到早上,所…所以我才急著找你。」
張二狗繼續撒謊道。
「艹,真他娘的晦氣,那女的現在還不能死……」
張大成叨囔一句,頓了頓,說了一句:「等著,一會我就到。」
緊接著,對方掛斷了電話。
「大…大哥,掛了……」
張二狗將發著嘟嘟聲的手機遞給了陳風。
陳風笑著接過手機,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嗯,演技不錯,幹得漂亮。」
對方聞言,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一副苦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