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出什麼事了?」蘇放問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按照蘇放所知,南洋風家算是霸主級別的存在,風家在南洋的地位相當於陳家在金陵,甚至比金陵陳家還要強悍很多。
所以,一般情況下根本沒有風家解決不了的困難。
風飛揚的聲音有些嘶啞,聽起來應該很長時間沒有正兒八經睡覺了:「蘇先生,是這樣的,您應該知道我們風家大多數生意是海外貿易跟礦石開採,珠寶發掘,而且跟我們合作的公司有很多都是咱們華國赫赫有名的家族企業。可自打我從鬼見愁峽谷回來後,沒過多長時間,我們風家處處不順,先是遠洋的航船被海盜打劫,死傷慘重,後來又在一座名叫珍珠島的小島嶼上開採礦石,裡面出現了不明生物,攻擊我們的礦工,讓礦工不敢再進去開採了。我們風家也派去不少高手,想要找到那個不明生物是什麼,但最終死了好幾個高手,連那個不明生物的蹤跡都沒看到。」
深吸了一口氣,風飛揚壓低聲音道:「而我的師父,昨天突然間病倒,雖然還有神志,卻嘴不能言,手不能動,宛如變成了植物人,我找了很多醫生都找不到對策呢。」
一團亂!
聽到風飛揚的解釋,蘇放明白,他的狀態就是一團亂啊。
當初在北疆碰到風飛揚的時候,蘇放就知道風飛揚在風家只能算是旁支,其實跟自己在蘇家的處境差不多。
想要往上爬,被主家重視,就得努力。
而那個風蕭也是這個目的。
所以才遠嫁金陵,想借著金陵陳家的勢力發展他自己。
卻沒想到碰到了蘇放,反而丟了性命。
「對了,你跟天京的蘇家也有合作?」想起蘇揚說前段時間天京蘇家的遠洋貿易似乎也遭遇了海盜,船隻一條也沒逃回來,損失慘重,不由讓蘇放跟蘇家聯繫到了一起。
「對啊,蘇先生,天京蘇家的確是我們一個合作方,怎麼,您認識天京蘇家的人?」
蘇放沒有回答:「我過幾天就去南洋,我們見面再說吧。」
「您要來了?真是太好了,蘇先生,您什麼時候到,我去機場接您。」風飛揚可是知道蘇放的本事,聞言大喜過望。
又隨便聊了幾句,蘇放掛了電話。
接下來又在金陵待了兩天,把該安排的事都安排好後,蘇放找到趙登封,把大蛇也從大羅天那邊弄了出來,一行三人,坐上飛機,直奔南洋。
南洋地處寬廣,風家的勢力範圍也非常大。
除了風家的本家在廣城之外,很大一部分風家人都散落在南洋的各個島嶼之上,控制著自己的一部分產業。
就像風飛揚跟風蕭一樣,其實根本就沒有資格入住廣城的本家。
所以,蘇放從金陵直飛廣城之後,先是在機場跟風飛揚碰了面。
風飛揚直接把蘇放一行人帶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把蘇放三人安排好後,風飛揚這才有時間跟蘇放說話:「蘇先生,您來了真是太好了。」
風飛揚除了自己來了,還帶著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他給蘇放介紹道:「蘇先生,這位就是我師父的大弟子,名叫溫良,平常我都叫他溫叔。如今我師父昏迷不醒,很多事情都是溫叔在幫我打理。」
說起來,風飛揚應該叫溫叔為師兄,但因為風飛揚畢竟是風家的公子哥,雖然平常認了師父,但叫法還是各叫各的。
蘇放在溫良身上打量了兩眼。
這個中年男人給人一種極為凶煞的感覺,一雙眼睛仿佛透著精光,僅僅是從眼睛上來看,絕對是那種狠辣果敢之人。
溫良見蘇放這般年輕,而風飛揚還這麼尊敬蘇放,嘴角不由緩緩掀起,衝著蘇放一抱拳,並沒有跟蘇放搭話,目光卻落在了趙登封的身上。
趙登封穿著一身道袍,胸口繡著龍虎二字,一看就是龍虎山的道士。
溫良似乎對趙登封更感興趣,開口問道:「這位道長是龍虎山天師?」
趙登封客氣道:「天師不敢當,只是一個小小的道士而已。貧道趙登封,溫施主有禮了。」
「你就是趙登封?」溫良微微一驚,顯然聽過趙登封的名諱,頓時激動道:「久聞趙道長大名,溫良見過趙道長。」
趙登封也有些意外:「呵呵,溫施主知道貧道?」
「那是自然,趙道長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啊,我可是聽說趙道長極善蟲技。是蠱蟲的克星,而且還通蟲草之術,能夠以蟲草治病救人,這次趙道長既然來了,那師父就有救了呢。」
溫良恭維了一番,懇切邀請道:「還望趙道長出手,救救我師父呢。」
風飛揚也沒想到趙登封竟然還能被溫良如此推崇,意外地看了趙登封兩眼,心裡猜測蘇放怎麼跟趙登封一起來,而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趙登封卻是擺了擺手,「溫施主您真是言重了,我那點兒蟲草之術,在蘇小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蘇小友願意出手,相信只要貴師父還有一口氣,他都能把貴師父救回來呢。」
「他?」溫良見趙登封竟然推崇蘇放,不得不仔細打量了蘇放兩眼。
但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蘇放有什麼特異之處,不由開口笑道:「趙道長,您這是在故意推脫?」
在溫良看來,趙登封推崇蘇放,恐怕是不想救治自己的師父,而是故意把蘇放拉出來做擋箭牌呢。
風飛揚剛想解釋,說蘇放醫道跟武道很強,溫良卻是一擺手,「既然如此,那就不勞趙道長大駕了,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瞟了風飛揚一眼,冷哼一聲,似乎在埋怨風飛揚浪費自己的時間,轉身離開。
風飛揚大急,衝著蘇放尷尬笑了笑,趕緊追上溫良:「溫叔,您這是幹什麼?」
「飛揚,你說我是幹什麼?」溫良沒好氣道:「你說蘇放是醫道天才,他如果願意出手就能救了師父,可他才多大年紀?如果那個趙登封願意出手,師父或許還能醒過來,但趙登封竟然也把蘇放推出來。哼,他們不會真以為我眼拙吧?」
「哎呀,溫叔,我不知道趙道長的醫術怎麼樣,但蘇先生的醫術真的很強,當初在北疆之時,我親眼所見呢。」風飛揚焦急解釋,但溫良根本不聽,一擺手打斷了風飛揚的話:「飛揚,我知道你跟師父的感情深。但師父的情況你也應該明白,他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夠查出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所料不錯,他極有可能被南洋巫門的人下了毒。哼,這些年來,你們風家各脈之間的爭鬥從來都沒停過,是誰動的手我們一時間也無從知道,雖然我們也跟南洋巫門的人有聯繫,可彼此間也僅僅是利用關係。當務之急,雖然救師父要緊,可如果隨便拉個人來就能救得了師父,還不如不要浪費這個時間。」
「溫叔,您怎麼就不相信我啊!」
「相信?我怎麼相信?」溫良腳步不停:「飛揚,你交朋友可以,我也知道你想振興自己這一脈。但交朋友要擦亮眼睛,千萬不要被別人騙了。好了,我先走了,師父那邊我再想想辦法。對了,主家那邊也說了,這次珍珠島的事,如果誰能夠抓住那個不明生物,或許就能入了主家的眼,你也多想想辦法。而我,也會替你想辦法的。」
隨後,直接離開。
風飛揚嘆了口氣,只得回到客房,向蘇放道歉:「蘇先生,溫叔那個人脾氣就那樣,不過,他人並不壞,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蘇放搖了搖頭:「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
見蘇放這般說,風飛揚心裡卻愈發忐忑。
想要讓蘇放幫忙的話全部堵在喉嚨開不了口,最後只得問道:「對了,蘇先生,千機蟲的事我雖然有點兒眉目,但線索並不多,只知道千機蟲應該在葫蘆島出現了。可是,葫蘆島在南洋巫門的勢力範圍里,就算是我們風家也沒辦法直接進入,這件事恐怕有些麻煩。」
「哦,既然如此,我自己想辦法好了。」蘇放點點頭。
風飛揚有些愧疚道:「蘇先生,我辜負了您的失望,還望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行了,你有事先走忙吧。」蘇放把風飛揚打發走後,將大蛇關到了一間臥室里,直接打暈,免得他偷聽,這才有空跟趙登封單獨聊聊。
「趙道長,您怎麼看?」蘇放知道趙登封這次來是帶著自己的使命的。
蘇放是找千機蟲,但趙登封是要破壞南洋巫門跟黑巫門的合作。
不過,因為龍虎印的關係,蘇放也算半個龍虎山的人,趙登封對蘇放也尊敬無比,二人之間倒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趙登封沉吟了片刻便道:「現在我們都是兩眼一抹黑,我們先去見個人吧,等問清情況之後再說。」
「對啊,你們道門在廣城似乎有人啊。」蘇放一拍腦袋:「那就麻煩趙道長帶路了。」
「呵呵,客氣客氣。」趙登封笑笑。
他有心要讓蘇放幫自己一把,自然不能小氣。
回到臥室,給大蛇嘴裡塞進去一枚藥丸,確認大蛇不會醒來後,趙登封這才帶著蘇放離開了酒店。
這個大蛇是南洋巫門的人,但真要去找南洋巫門,回頭還免不了讓他帶路。
但這裡畢竟跟南洋巫門很近了,誰也不敢保證大蛇會不會突然間起反心,或者逃走跟南洋巫門的人報信。
所以,一切都以小心為上。
廣城的天氣四季如夏,原本金陵已入了深秋,可廣城這裡大街小巷還是裙子短袖,美女們除了不該露的全露了出來,盡情展現自己的風姿。
趙登封帶著蘇放一路兜兜轉轉來到了一處棺材鋪。
因為已到了晚上,還沒靠近棺材鋪就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但這個棺材鋪因為其特殊性,沒有在臨街的繁華地段,平常都沒有多少人經過,更別提晚上了。
棺材鋪的門口昏黃的燈籠上寫著五個大字:老崔棺材鋪。
進入棺材鋪,裡面正中間擺著一張黑色的大棺材。
趙登封在門上敲擊了兩下,黑色大棺材裡突然間直挺挺坐起一人,把蘇放都嚇了一跳。
那人穿著壽衣,看起來六十多歲,左眼角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痣。
眯眼看了趙登封一眼後,見趙登封穿著道袍,老頭翻身靈活地從棺材裡跳了出來:「龍虎山道友?」
趙登封一拱手:「龍虎山,趙登封。」
「你終於來了。」老頭激動地衝著趙登封回了一禮,面色帶著痛苦之色,劇烈咳嗽了兩聲。
「你受傷了?」趙登封聽出不對勁,忙問道。
老頭搖了搖頭:「受傷不算什麼,咱們道門的人在這邊死了不少,最近南洋巫門活動也愈發猖獗,他們的人潛藏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一旦發現咱們道門的人就會出手滅殺。我也是僥倖逃過一劫,如果不是這個棺材鋪位置隱秘,而我又在這裡經營了好多年,恐怕也會麻煩了。」
「辛苦了。」趙登封嘆息一聲:「那不知現在這邊的情況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已經非常嚴峻了。黑巫教的使者應該已經到了這裡,但因為咱們被南洋巫門的人打壓得厲害,最近也不敢貿然出動,所以一時間也沒辦法掌握他們的動態。可有一點兒我敢肯定,恐怕他們很快就會達到合作,一旦合作,對整個華國的打擊都是毀滅性的。」
「這也是我來的原因啊。」趙登封擰著眉頭,正準備詳細詢問兩句,老頭的面色突然間一變:「不好,有人來了。」
片刻後,外面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
老頭急道:「趙道長,小施主,你們快從後門逃走,我先擋一擋。」
話落,老頭一口咬破舌尖,對著門口兩個正常人大小的紙人吐了兩口鮮血。
下一秒,那倆紙人竟然動了起來,宛如兩個活人般直接跳了出去。
「赫赫,老東西,看你還往哪裡逃!」外面,傳出了獰笑聲:「就憑兩個紙人,還想攔住我們?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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