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很黑,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人故意製造的氣氛。【,無錯章節閱讀】他看著床上隆起來的身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誰知他剛靠近床,就見一把飛刀懸在了他的眼前。
堪堪剎住往前靠的身體,後背已經開始冒冷汗了。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轉身就跑。誰知江籬好像預測到了他的動作,有一把飛刀脫袖而出。
「縣令大人這是要去哪?」
蠟燭突然被點燃了,他這時候才看見床上的坐著的那個人。
「呵呵呵,那個我喝醉了,走錯了房間。」
縣令有些緊張,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小丫頭壓迫感這麼強。心裡暗罵那個老闆騙他,還說什麼這藥一頭牛也能迷倒,這人現在生龍活虎的坐在這怎麼說。
「那縣令大人是喝了不少,在自己家也能走錯。」
「呵呵呵呵……」
他有些說不出話來,只能尷尬的笑兩聲。這人他肯定是打不過的,只能服軟。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沒一會兒辛介進來了。
「找到了?」
辛介點了點頭,縣令覺得疑惑,這兩人找什麼呢?
「那走吧,縣令大人還是好好睡一覺吧,忙了一天了。」
說著,江籬的手在他面前一揮,他直覺得整個人癱軟無力,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看他躺在了地上,辛介還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江籬笑著把人拉走,還是辦正事要緊。
辛介剛剛是去了這府上的後宅,剛剛江籬一進來的時候,淨魄鈴就閃個不停。這也證實了她之前的猜測,這縣令府上藏著妖。
「沒錯了,就是這。」
淨魄鈴的光越來越侷促,江籬看著這靜悄悄的院子。又是假山又是湖泊的,夠豪華的。
「這是縣令夫人的院子。」辛介早就踩好了點,這會兒跟江籬說道。
江籬挑了挑眉,這倒是讓她很意外。縣令都這麼大年紀了,這縣令夫人要是妖的話,不能這麼久了沒人發現吧?
辛介看出來了江籬的想法,連忙將他打聽到的說給她聽:「是這樣的,縣令的原配夫人兩年前就死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縣令將這事瞞了下來,對外只說夫人去了佛寺修行。現在的這位夫人並不是明媒正娶的,只是這府上的人都叫她夫人。」
「你從哪聽來的?」
這事既然被瞞了下來,那定是不好打聽的,辛介竟然能查出來。
「那個,這府上的廚娘聊天的時候被我聽見了。」
江籬看著他窘迫的表情,沒忍住笑出了聲兒。聽人牆角怎麼了,他竟然會因為這個害羞。
「去看看吧。」
收了臉上的玩笑,二人小心翼翼的進了院子。
夜已經深了,門口守夜的丫鬟已經睡著了。江籬二人輕手輕腳的上了房頂,偷偷在房頂上的瓦片掀起來一塊。
這一看不要緊,我滴乖乖,兩人差點沒叫出聲。
映入眼帘的哪是什麼年輕貌美的縣令夫人,而是一隻泡在巨大木桶里的水母。
整個水母通體黑紅,它沒有普通水母一般的觸鬚,而是長了四根床單狀的觸角,窩在木桶裡面顯得異常擁擠。
「這,這是什麼?」
江籬把瓦片蓋了回去,辛介才敢小聲的開口說話。
「冥河水母。」
辛介瞪大了眼睛,這東西不是只能在深海里才能看見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小小的涇州城?
江籬只在南海手冊上看過關於冥河水母的記載,這種水母一般生活在深海中。世人並沒有摸清它的生活環境,只知道極為罕見。
關於冥河水母,只有海氏先祖見過一次。那位先祖死裡逃生之後只寫下了一句話,冥河水母,攝魂,切勿與之糾纏。
江籬皺著眉頭有些出神,冥河水母現世,還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內陸。這事有些大了,得通知師門。
二人還沒想好要怎麼辦,他們也沒有跟冥河水母交過手。史書上關於它的記載又少,完全不知道這東西是個什麼路數,不敢輕易動手。
一時間陷入了僵局,江籬又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大水母,決定從長計議。
兩隻靈蝶在漆黑的夜裡閃著銀色的光,一隻飛向城裡,一隻飛向涅成方向。
江籬兩個人知道這不是他們能解決的事情,只能等等和仁杞師兄他們商量一下看下一步怎麼辦。
「走吧,回客棧。」
辛介點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對上深海怪物,還不知道它的底細。雖然這是在內陸,他們可一點勝算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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