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我才明白了厲小語的意思。
她能把這份名單交給我,說明是已經徹底投靠我這邊了,不然的話,我能知道公司里誰是人,誰是鬼?
更何況,還有這份證據材料,足夠公司喝一壺的。
事情雖然不是我乾的,但前前任老董是公司的董事長,如果上面真要追究,我雖然沒事,但礦業集團公司就要完蛋了。
能弄出這些證據材料的,只可能是公司的內部人員,而且級別還很高。
那人選就剩下一個了,既然不是厲小語,那肯定只有潘叔了。
我對潘叔的了解還真不多,關鍵是這個人自從董小颯走後,基本上很少來集團公司,股東高管會議,他都是派秘書來參加的,據說自己一直在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地方談生意。
具體真假,我也分不清楚。
我皺著眉頭,說道:「內部不搞乾淨,隨時都可能會被人翻盤的,這個道理我懂。但潘叔是屬烏龜的,一直不露頭,說實話,來公司這麼久了,我都沒見過他兩面。」
「我有機會找到潘叔,他有個情婦懷孕了,上次來醫院,被我遇到了,她不認識我,但我認得她....」
厲小語湊到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距離很近,從她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香味。
尤其是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我居然沒忍住,湊上去就親了一口。
厲小語瞪圓了眼睛,震驚道:「你幹嘛?」
「呃,你幫我這麼多,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激,要不,我以身相許?」
我尷尬了一下,連忙開著玩笑,想要緩解一下。
沒想到,厲小語臉蛋通紅,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腰,湊上來,惡狠狠的說道:「滾啊你,誰要你以身相許啊?要不要臉?我幫你這麼大忙,你還占我便宜?不行,老娘要親回來!」
這下,輪到我傻眼了。
這女總裁就是霸道,接吻也是絲毫都不吃虧的,而且,她還閉上了眼睛,明明在享受。
那我也只好不客氣了,直接伸了舌頭。
我們倆吻得正火熱的時候,突然有護士推門進來了,道:「咳咳,46床,該輸液了啊。另外那個,醫院裡,還是注意著點分寸,尤其是有些男生啊,不要小電影看多了,擱這兒玩角色扮演呢?」
厲小語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連忙推開了我。
我回過頭,鬱悶問道:「你是不是說我呢?」
護士推著車到了床邊,鎮定自若的掛著鹽水,說道:「沒有啊,我就是感嘆一下,你還有事沒事啊,沒事的話,家屬探望時間差不多到了,病人還要打針,你出去吧?」
「打針我為什麼要出去?」
「屁股針,你也要看嗎?」
「現在還有這個針打嗎?嘖嘖,這種好事,那我高低得看一看了?」
我掃了一眼厲小語,笑眯眯的說道。
護士好像更年期到了一般,警惕的說道:「姑娘,你朋友這麼不要臉的嗎?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我報警抓他。」
厲小語笑得都不行了,躲進了被窩裡。
我站起身,無語道:「行行行,我走還不行嗎?護士姐姐,我也沒得罪你好吧?至於這麼狠嗎?」
「一年當中,像你這樣想欺騙小姑娘的渣男我見過的多了,別想欺負人家!哼!」
護士理直氣壯的叉著腰道。
惹不起,我只好躲著點了,跟厲小語打了聲招呼,我就出了病房,在走廊里,我連忙把剛剛的檔案資料,拉了個群聊,拍了一份照片發到了群里。
這個群就我和劉冠東,方敬堯三個人在,有什麼事情,都是在群里商量的。
「這份資料哪來的?」方敬堯先回復我了,問道。
「厲小語給我的。」
「如果真實性沒問題的話,我們得提前做一些預防了,這個事挺嚴重的,雖然現在沒查,但真查起來了的話,公司就很麻煩了。」
「嗯,這個事你追蹤一下,看看怎麼弄。」
這時,劉冠東也看到消息了,笑眯眯的問道:「你把厲小語拿下了?可以啊吳前,你這孩子,我打小就看你行。」
「滾犢子!」
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又道:「潘叔那個情婦的事情,你看怎麼弄?」
「潘叔和歐陽鵬這兩個人都是屬烏龜的,我懷疑他們資產都轉到國外了,隨時都可能跑路。現在就看春市能不能分出勝負了,嗯,我琢磨琢磨這個事。對了,張開陽那邊還沒動靜嗎?你不是都把老胡兒子和那個歐陽文聰查到了?」劉冠東問道。
我搖頭道:「不知道啊,前天都透露消息過去了,但一直沒動靜。」
方敬堯說道:「人家也不傻,先動手的,肯定要吃虧,張開陽現在估計都巴不得我們先跟歐陽鵬翻臉了。」
「現在就差個導火索了,這個事急不來的,我研究研究吧,看看能不能給他們火上澆個油。」
劉冠東說道。
等聊得差不多了,我起身剛準備離開醫院,在護士的休息房間裡,剛剛那個對我頗為警惕的護士,正在跟人打電話。
而且情緒頗為激動。
我連忙拿出手機,按了語音錄下來,然後發給了厲小語。
「宋志新你給老娘滾!背著我出軌,還想求老娘和好,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我現在巴不得你出門被車撞死,別再打電話過來了!」
「渣男,都得死!」
原來不是更年期,是被人家渣了,難怪剛剛對我怨氣這麼大。
沒一會兒,厲小語發來語音道:「活該,你也是渣男!」
「我渣你了嗎?」我質問道。
厲小語理直氣壯的回覆道:「現在沒有,但以後呢,你敢保證嗎?」
「姐姐,我服了你好吧。你什麼時候去做那個什麼微調手術?要不要我給你點建議啊?」
「什麼建議?」
「你儘量照著波多老師,三上老師那個方向整,我比較喜歡這種類型的。」
「不用了死渣男,我謝謝你啊!」
調戲完厲小語,我這才心滿意足的開著車,離開了醫院。
與此同時,未亡人酒吧門口,還沒到營業時間,裡面的客人並不多,都是一些服務員在忙碌。
一群漢子這個時候進了酒吧,領頭的居然是陳海,打著耳釘,流里流氣的就走到了酒吧前台,敲了敲台面,道:「誰是老闆?」
「哥們,我是經理,有啥事兒嗎?」一個經理模樣的人物走了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