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潤物細無聲(求訂閱!)
精修兩遍,光第一章他就加了屬於自己的20%內容在裡面,讓開篇看起來更有張力、更具感染力、更神秘和更能拉扯情緒。
這一刻,他有種竊喜,好在他前世當了7年公務員,時間大把,看了無數書累積了不少知識。
也好在他兩世都愛看書,經歷了生死,有生死感悟,才有能力和機會在這種名著上動手術。
休息一陣,他有點渴,伸手拿杯子想喝茶,發現別說茶了,他娘的連水杯都沒有啊。
他想動,想去喝水。
但下一秒又摁住這個念頭,因為他深知寫作狀態最是難得,一旦離開座位,
要好久才能醞釀出來。
呼出兩口濁氣,李恆開始第三次精修,如果前面的《活著》和《文化苦旅》
是他掙名聲和金錢的作品,那這部小說他的野心很大,除了錢和名聲外,還要掙榮譽。
不錯,就是榮譽!
所以,他打算投入前所未有的精力寫這部名著,打磨自己新增的內容,力求精益求精,力求在原著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
一萬三千多字,第三遍精修李恆足足花了3個多小時才完成,臨了又從頭到尾通讀一遍,感覺效果還不錯,很是滿意。
「唔...!」」
雙手拉直伸個懶腰,打著哈欠的李恆感覺渾身舒暢,就是他娘的好餓,肚子在咕嚕咕嚕叫!
寫作過程中還不覺得,可一停下來,他立馬就受不了了,巨大的飢餓感瞬間襲擊心頭。
瞅眼時間,奶奶個熊的!竟然7:49了。
這一枯坐就是12個小時有多!
就離譜!
他覺得自己是個鐵人。
冒得法,簡單收拾下紙筆,連稿子都懶得整理,就急急忙忙拉開房門沖了出去。
此時余淑恆和周詩禾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無聲電視,沒放聲音的那種。
聽到動靜,兩女齊齊扭頭望向他李恆來不及打招呼,直直往衛生間狂奔而去。
「砰」地一聲,衛生間門關!
兩女互相瞧瞧,稍後余淑恆說:「詩禾,你去熱下菜,我進去房間看看。」
「好。」
晚飯早就做好了,兩女一直在等,這一等,天等黑了!菜等涼了!時隔10來天,外面再次飄起了鵝毛大雪!
周詩禾端菜去了廚房。
余淑恆則第一時間來到書桌跟前,桌面上鋼筆和墨水瓶雜亂無章,稿子更是亂七八糟的交疊著。
有第一原始稿,還有精修過後的第二稿。
原稿上面寫寫畫畫,密密麻麻塗滿了整個紙張空白,粗粗一眼似鬼畫符,
拿起細細辨讀,才明悟裡面的內涵和精華。
第一張原稿她看了許久,稍後放下,拿起第二稿坐在椅子上讀了起來。
不讀不行啊,她腳已經生根了,第一章第一句話就把她給吸引住了。
為什么小說男主引以為豪的是一生娶了7個老婆?
余淑恆往下看,不知不覺就陷入了作品世界中,忘了時間,忘了此行目的,
一時間無法自拔。
從衛生間出來,李恆把手擦乾,嗖地一聲飈進廚房,見面就對周詩禾說:
詩禾,我好餓!」
過去都是稱呼詩禾同志,現在餓得不想多說話,同志二字都給省了。
周詩未對此有所準備,她第一個加熱的菜就是文思豆腐湯,並且早已盛了一飯碗擱灶台上,溫溫婉婉說:
「你一天沒吃東西,先喝點湯和豆腐墊墊肚子,不要直接吃硬東西。」
「嗯,好。」
此時的李恆壓根不知道客氣為何物,伸手拿過飯碗,連筷子都省了,就那樣湊到碗邊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見狀,周詩禾從筷子竹簍中抽一雙筷子遞給他,「慢點喝,對腸胃好。」
「嗯嗯...」李恆嘴巴不離碗,含糊應聲。
一直喝,一直大口喝,直喝到碗底全是豆腐時,他才捨得抽空接過筷子,扒拉起豆腐來。
吃完,李恆舔舔嘴,意味未盡地表示感謝:「謝謝,這湯味道真好,是我今生喝過最好的湯。」
周詩禾會心笑笑,蔥白的手指頭虛指下四喜丸子,「你吃這個吧,全是碎肉,易消化,你多嚼幾下,還有兩菜要加熱,馬上開飯。」
「矣,好嘞。」
看到肉,還是賣相這麼好的肉丸子,李恆當仁不伸筷子夾一個放碗裡,大口吃了起來,吃得很是老口。
他一邊吃。一邊真心誇讚,「你這手藝比我還好,以後誰娶了你,是祖宗十八代積攢的福氣。」
周詩禾巧笑一下,沒做回應,純潔的黑白盯著鍋中正加熱的糯米雞一動不動。
一口氣吃掉兩個肉丸子,飢餓感消失了點的李恆總算停歌下來,然後開始幫忙端菜上桌,盛飯拿筷子。
「咦,余老師人呢?」等把一切弄好,李恆問。
周詩禾說:「在我們房間。」
話落,感覺話不對的她頓了頓,用眼角餘光瞟了他。
見他沒任何反應、眼晴直勾勾對著糯米雞放光後,周詩禾忍俊不禁,解下圍裙,往次臥行去。
「老師,吃飯了。」她在門口嫻靜喊。
「好。」
余淑恆口頭應聲,卻頭也未抬,人就更沒動了,正聚精會神看得起勁咧,哪想動的?剛才應聲都是本能反應。
周詩禾有些意外,回望眼偷摸吃了一塊糯米雞的李恆,心想他新書這麼好嗎?片刻功夫余老師就進入了忘我世界。
等了會,她最終沒進房間,而是回到了餐桌旁,端莊坐下,然後視線放在他嘴上。
李恆眨巴眼,「唉,詩禾同志,你別這樣看我,我心慌,我沒偷吃。』
周詩禾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沒拆穿,反而好奇問:「你新書寫的什麼題材?」
李恆回答:「現實主義題材。」
見她仍然看著自己,見她感興趣,他補充說:「按我的構想,主要是講述兩大家族祖孫三代的恩怨,展現從清朝末年到七八十年代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歷史變化..」
他把主要思路大概闡述一遍,周詩禾凝望著他眼睛,一時有些出神。
半響,講完的李恆伸手在她跟前樣了樣,自我調侃:「我是不是非常有才?
周詩禾長長的眼睫毛被動跟著他的手眨了眨,笑著沒做聲。
「唉,余老師還不出來,我這麼有才也要被餓死了。」李恆瞅眼次臥方向。
周詩禾站起身,「那我再去喊一下。」
「別,算了,就一萬多字,橫豎幾下就看完了,再等等。」李恆伸手拉住她手臂。
兩人愜住,同時看向雙手相接處。
兩秒後,李恆裝著很自然地鬆開她的手腕,道:「坐吧,應該很快了。」
「好。」周詩禾依言而坐。
稍後兩人靜靜等待,都沒說話。
3分鐘後,李恆忍不住夾塊糯米雞放碗裡,「我感覺這塊肉不是特別好,要不我先吃了吧。」
周詩禾沒反應。
李恆道:「你吱個聲呀,不然我不好意思吃獨食。」
周詩禾偏過頭,沒看他,嘴角勾出一絲若無若無的笑意。
等一會,李恆厚臉皮道:「那我就當你默認了,我開吃嘍。」
周詩禾還是沒開口,耳中卻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
半分鐘後,李恆咂摸嘴,「我吃完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周詩禾看他眼,才發現自己碗裡多了塊糯米雞。
李恆道:「不用感謝我,我剛才一口氣吃了兩塊。」
周詩禾失笑,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這種人,能把吃飯吃這麼快樂的。
再兩分鐘後,次臥有了動靜,接著余老師走了出來。
一落座,余淑恆就說:「好看,相對於前兩本書,我更喜歡你這本,感覺這本更引人入勝,一個開頭我就有了追著你看下去的衝動。」
李恆道聲謝謝。
余淑恆拿起筷子,招呼兩人吃飯,然後又問:「這本書計劃寫多少字?」
周詩禾看過來。聽余老師這麼誇讚,她想著等會吃完就去讀一讀。
迎著兩女的眼神,李恆斟酌著開口:「50萬字打底吧,具體的看寫作情況。
余淑恆有些小驚訝:「這麼長?」
「嗯,大長篇,寫完這本我會好好休息一陣,同時,希望它能給我帶一兩個榮譽回來。」
現在三人形影不離,關係已經極其熟稔了,李恆說話沒那麼多避諱。
頭一回見他露出野心,余淑恆和周詩禾不由互相瞧瞧,心底對他這本小說的期待感更強了幾分。
這頓晚餐幾乎成了他的脫口秀,他叻逼叻逼在講。
兩女細心聽,時不時搭幾句,問幾句。一直到殘根剩飯徹底涼透才結束。
余淑恆望向他的眼睛裡隱隱透著亮光,許久才開口安排:「詩禾,我知道你被小說勾起來了,洗個手去房裡吧。碗筷我來洗。」
接著對李恆說:「8點多了,你去洗個澡,等詩禾看完,我們三個去巷子口散會步。」
「好。」
李恆和周詩禾紛紛起身,各做各事。
余淑恆目光一直隨著他的背影移動而移動。這一刻,還沒從書中世界完全走出來的她,終於體會到了閨蜜潤文的心情。
這世界上真的有天縱之才!
余老師如是想。
一萬多字看起來很快,前後不到15分鐘就細緻地過了一遍,可看完後,周詩禾有種悵然若失感,因為沒得看了。她在沙發上坐了許久,隨後又從頭到尾慢慢品讀。
等到第二遍讀完,周詩禾把稿子放回原位,順帶把亂糟糟的書桌幫著收拾一下。
她現在有點理解了,理解穗穗為什麼會控制不住她自己了。
把房間規整一番,把地上的衛生打掃乾淨,周詩禾走出來就看到了正在做伏地挺身的李恆。
余淑恆在旁邊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咖啡,小口小口優雅喝著。
看到周詩禾,她問:「詩禾,要不要來一杯?」
周詩禾輕微搖頭,「不了,晚上睡不著。」
」...57、58、59、60。」
標標準准做60個,李恆長吁一口氣,起身問:「要出去走走不?」
「走。」余淑恆把剩餘的咖啡喝完,打把傘,率先出了院子。
外面的雪還在下,一層一層砸在地上,密密麻麻。
周詩禾也拿了一把傘,問他要不要?
李恆擺手拒絕,「我喜歡大雪天,雖然經常把我凍個半死,但我就是對它情有獨鍾。」
這話讓余淑恆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也讓周詩禾心頭想起一個人。
沿著胡同往外走,三人很快就到了巷子口,此時路上車水馬龍,比想像的還要熱鬧。
余淑恆感慨說:「後天是除夕,很多店鋪關門了,也有很多店鋪的生意比以往更加火爆。」
李恆問:「老師想家麼?」
余淑恆搖搖頭,「不是太想,在家過了那麼多年,第一次在外過年,有種新鮮感。」
她問周詩禾,「詩禾,你呢?」
周詩禾沉吟一陣說:「我還好,就是有點想奶奶,她身體不太好。」
李恆有些愧疚,道:「等初一吃過年夜飯,我送你回去。」
余淑恆搖頭:「老師沒買初一的飛機票,都是初二上午的,詩禾由我送。
李恆你寫作那麼忙,家裡又那麼多事,先回去處理,然後早點出來安心寫作周詩禾也贊成這話:「我和老師順路,李恆直接飛長沙吧,咱們初9見。」
見兩女一臉認真的神色,想到自己確實事多,李恆猶豫一番,最終同意了。
逛了半小時,李恆身上堆滿了一層厚厚的雪,最後周詩禾還是把傘讓給了他,她則和余老師共打一把傘。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9點過了,比較晚了。
李恆抖抖身上的雪,進門問余淑恆:「老師,正月我打算去一趟王老師家,
你有什麼東西要我幫忙捎麼?」
余淑恆面無表情說:「不用,新年這麼喜慶的日子我不打算見她,你也別跟我提她。」
「啊?」
李恆有點懵圈,剛才還有說有談的余老師,咋說變臉就變臉呢?
不會又和王老師鬧了吧?
喝杯熱茶,李恆同倆女聊幾句後,再次鑽進了房間,今天感覺好,想著趁熱打鐵再寫第二章。
至於第二章能寫多少字?他沒限定,秉著能寫多少算多少的心裡,沒一點負擔。
晚上11點過,洗漱完的周詩禾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真是輕手輕腳,連關房門都是一寸一寸關的,為得就是不發出任何聲音。
察覺到她的慎重,李恆笑說:「沒那麼寶貝,你該嘛幹嘛,和平常一樣就好。」
周詩禾跟著無聲笑一下,然後在他的注視下朝床頭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她又停住。
遲疑片刻,她轉身來到他的書桌前,溫潤問:「你寫作期間,平時麥穗會幫你做點什麼?」
李恆說:「偶爾會幫我續杯茶。」
周詩禾問:「沒了?」
李恆道:「沒了。」
周詩禾略微有些訝異:「沒有追讀你的作品?」
追讀作品?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高中英語老師,而麥穗的話,他道:「有時候,麥穗會同我保持一種距離感。」
聰慧如周詩禾,幾乎秒懂。
過去麥穗的心思沒拆穿之前,她由於某些心裡原因,沒在書房守著他。
而心思被拆穿後,麥穗由於心理壓力和內疚,一般都是在外面客廳等待,不會輕易進書房。除非他喊。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麥穗給她自己套了一層鎖,靠近他卻不會過分靠近他。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她越來越長大,她漸漸從周邊異性眼裡讀懂了一種東西:炙熱!渴望!魅惑!
麥穗自己知道自身的情況,對男性有著非比尋常的誘惑力。有幾次近距離相處久了,李恆都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摟她腰腹,只是他都很好地控制住了。
要是自己和他在一個密閉空間呆太久,她怕對李恆產生影響,影響他寫作,
影響他思考,怕他某一刻感性大於理性越過雷池。
思想保守的麥穗對他並不是不信任,而是她無法說服自己的內心。
關於他和麥穗之間,以周詩禾的性子,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只是溫婉講:「
如果你要我幫忙,可以叫我。」
「好,謝謝。」李恆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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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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