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2024-09-01 07:23:48 作者: 人間觀眾
  086

  雲朵和杜蘭特從賽場中被接出來之後, 各大媒體蜂擁而上,除了正經的有關比賽中遭遇危難的問題, 其他都繞不開雲朵和杜蘭特之間「不離不棄」的男女關係。

  星際求生競賽本身就不同於普通的綜藝或競賽節目, 雖然比監獄的籠斗和地下拳賽溫和,不過到了中高階段,場場都有參賽者傷亡, 除了險惡的場地環境各種蟲獸的威脅, 人與人之間的競爭算計更是殘酷。

  雲朵以B級異能者身份經歷兩場比賽,總積分高達27分, 甚至超過了S級異能者杜蘭特, 這種勁爆的消息, 肯定是不會被媒體忽視的。

  這一次就算雲朵不想搭理媒體, 也不能像之前那麼輕鬆的擺脫, 不得不耐著性子和杜蘭特坐在一起, 被糾纏著問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不過她將自己總分激增這事解釋為運氣好,順便推銷了一下自家網上畫店賣的電子好運符。

  這種鬼畫符比線條圖省時省力,雲米隨手搞一搞, 一點不占用雲朵時間。

  她還故意給這種符定了比日拋型催眠畫貴數倍的價格。

  心誠則靈, 一兩百一張的符, 你用著不靈說明你心不誠, 用著發現運氣好了, 那一定是符的作用。

  如此玄學,能騙一個是一個, 全星際千億人口, 一人上當一次, 那也不少錢呢。

  雖然賽場中雲朵的高積分,基本上是那個能控制玻璃球的神奇的遙控器亂按的結果, 沒什麼技術含量。

  但是最後反殺同陣營5個A級異能者時,她戰術爆發已經不能單純用幸運來解釋了。

  有人質疑她的力量型異能等級不只是B級,還詢問荒涼星199號上的異能測試儀器是否有故障,她只好如實回答。

  於是主辦方不得不再次表態,會儘快安排免費再為雲朵測試異能等級。

  月又圓混在人群中看著被媒體追捧的俊男酷女,那兩人在賽場中的確是互相依靠互相信任,彼此之間若說毫無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杜蘭特看雲朵的眼神充滿了濃烈情感,不過雲朵看杜蘭特比較複雜,不太像單純的男女之情。

  他當然不知道,那其實只是雲朵看金主的眼神。

  月又圓又莫名的為李子霖感到惋惜。

  李家的貴公子、機甲設計天才被變成了重刑犯凌棄,他如今穿著一身廉價衣服抱著娃默默等在人群中,眼睜睜看著孩子媽與別的男人互動,難免神情落寞。

  彈幕上還有一些不太好聽的話,說他只是雲朵的奴僕,一個借著系統匹配生了孩子,賴上監護人混吃混喝的垃圾。

  雲朵雖然在法律上單身,不過未婚先生了娃,與原本就豪門加名門之後的杜蘭特肯定不般配了,這也是雲朵一直沒能與杜蘭特正式牽手的原因吧?

  雲朵感慨於媒體和群眾們的想像力腦洞,但是她藉由這些媒體免費宣傳完畫店,總是要在公開場合給足了杜蘭特的面子,她於是將所有問題都攬在自己身上。

  承認是自己出身低微沒錢沒學歷、長的沒有女人味還殘疾、未婚生子,整日與匹配對象廝混,生活作風不檢點,這樣的自己肯定配不上富貴英俊光彩照人的杜蘭特。

  歸根結底,她只承認與杜蘭特之間是純潔的戰鬥友誼。


  如果不是賽場最後2小時躺著恢復了一些體力,雲朵絕對熬不住媒體一小狂轟濫炸式的採訪,越發覺得愧疚,以前將杜蘭特單獨丟給媒體,實在太殘暴了。

  結果回頭一看杜蘭特,雙眼放光興致高昂,戲精附體,高度迎合著媒體編造與雲朵之間男女故事的腦洞,吹的天花亂墜。

  雲朵又覺得自己還是太心軟,術業有專攻,她還是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當晚她洗完了戰鬥澡,躺在凌棄身邊。

  雲米被安置在旁邊的小床,睡的安詳。

  凌棄周身泛著沐浴之後的清新氣息,主動貼了過來,虔誠的親吻。

  許是躺贏並沒有消耗太多體力,也因為感覺到了凌棄不同以往的小情緒,雲朵的困意頓時消散。

  寬敞舒適的大床上,成人遊戲玩起來。

  凌棄比以前那種予取予求的被動略有轉變,會更主動一點,變著花樣的讓雲朵更舒服一些。

  包括但不限於,他最喜歡的捆綁姿勢,一直玩到他體力不支才沉沉睡去。

  所以次日清晨,雲朵起床洗漱之後,凌棄還是疲憊的賴在床上,身上遍布可疑的痕跡,手腕和腳腕上也有被繩索捆綁之後掙扎弄出的紅腫淤痕,穿了長袖衣褲都遮不住。

  他索性埋頭在被子裡不肯出門,讓雲朵帶著雲米去吃酒店的自助餐。

  「要給你買一份外賣帶回來麼?」

  雲朵有點擔憂凌棄。

  凌棄在被子裡露出半個頭,溫柔道:「不用,我今天早上去找月少校,他說要單獨與我會面,他應該已經給你發消息預付費了吧?

  正好從他那裡蹭點吃喝。」

  雲朵不太好意思的在腦海中問:你這樣去見你的老同學不太好吧?

  凌棄理直氣壯的回應:胖圓真人見面單獨服務給錢就行,有什麼不好,你還怕我吃虧不成?

  雲朵:我是怕胖圓產生太多的心理陰影,影響以後的費用支付。

  凌棄:我會注意手法,不良影響及時抹除記憶。

  待宰的胖圓一早匆忙吃了早飯乖乖等在自己的房間,片刻後一臉憔悴的凌棄就來了。

  月又圓開門將凌棄讓進房內,鎖好了門,按下免打擾提示燈,然後拿出了一個特殊的盒子。

  他將自己手腕上的光腦摘下來放入了盒子,又示意凌棄將那個改裝的軍用光腦也放進來。

  蓋好了盒蓋,他才出聲說道:「房間內沒有監聽,我開了全屏蔽系統,光腦都收在了隔絕信號的地方。

  我有一些私密的話與你說。」

  凌棄不明所以,站在大床旁邊發呆。

  摘掉光腦的時候月又圓就已經看見了凌棄手腕上的傷痕和肌膚上可疑的草莓印,顫聲問:「你之前被安排去服侍別人了?」

  「沒有,昨晚陪主人睡的。

  來你這裡之前已經洗澡了。」

  凌棄說的很隨意,「如果月少校嫌棄,我可以再洗一遍。」

  「我已經支付了10萬元,買你兩小時單獨會面。」

  月又圓這些貌似標準的客戶回答中透著惋惜之意。


  「哦,那月少校想先從哪項服務開始?」

  凌棄眼神幽深,無視胖圓脖子上的防窺測項鍊,探究他的真實用意。

  如果胖圓是為了明家辦事,為何又將可能存在的監視設備都隔絕掉了呢?

  莫非胖圓承受不住壓力或者良心上的譴責,終於打算與他攤牌了?

  月又圓拉開了房間內的椅子,讓凌棄與他對面而坐,以輕微卻肯定的語氣說:「李子霖,你曾經是我的同學,大學你只讀了三年就獲得了首都星第一軍校機甲設計系碩士學位。

  這些事,你還記得麼?」

  凌棄輕輕嘆了一口氣,點點頭:「我依稀記得好像與你是同學與室友。

  李子霖這個名字,之前有個客人也提過。」

  「客人?

  男人還是女人?」

  月又圓有些驚慌。

  「就是上次將我弄到包間裡那群人,問了你與我在線聊天內容的。

  其中一位女士說我長的像李子霖,支付了很高的費用讓我單獨服務。

  經她提醒,我也漸漸想起了一些事。」

  凌棄毫無心理障礙的栽贓給李芽兒,也不算是污衊,畢竟李芽兒提過他的名字還妄圖占他便宜,只是卸她一次胳膊還不太解氣。

  曉鷹的李芽兒對凌棄究竟說了什麼?

  月又圓自心底泛起了驚懼之意:「那麼,你都想起了什麼?」

  「想起來我讀過大學,學的機甲設計,參與過大型機甲二代的研發工作,現在你讓我做的事,也與此有關吧?」

  凌棄語氣平淡,「不過,你們早晚也會讓我忘記這些。

  所以我還不如老老實實做事,為主人多賺點錢。」

  月又圓握住了凌棄的手,情緒激動:「你既然想起了自己是李子霖,難道不質疑為何淪落至此,不憤恨命運的不公麼?

  我不問,你就打算繼續這樣渾噩度日,安分守己工,忍受各種折磨欺凌麼?」

  「……我當年也只是李家的養子,養父因我殉職,養兄這麼多年也不曾聯絡我,不是恨就是嫌棄。

  比起監獄裡的生活,我現在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我有什麼不知足呢?」

  凌棄一本正經的說,「再者我過的如何,與你有什麼關係麼?

  你付費,我滿足你的需求,公平交易。

  再多的,我也服務不起。」

  「你不需要我幫你麼?」

  月又圓顫聲試探。

  「需要啊,等你們用完了我之後,麻煩你找個高等級的精神力異能者,讓我將以前的事情忘的更徹底一些,才好安於現狀。」

  與月又圓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天之驕子李子霖怎麼可能說出如此頹廢喪氣的話?

  以前在第一軍校的時候,無論課業多難研究進展多麼曲折,他總是挺直脊樑一臉自信迎難而上,並最終取得勝利。

  「子霖,你好像變了。」

  「我現在叫凌棄。

  是人總會變的。


  如果你被軍事法庭嚴刑審訊一整年,丟到黑森系監獄那個滿是人渣的地方,天天洗腦奴化訓教,你也會變的。

  月少校不必如此小心的試探我,你付了那麼高的費用,真的只是閒聊天麼?

  5萬一小時,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你有權投訴,也可以讓我的主人責罰我。」

  凌棄仿佛自暴自棄的說著。

  其實他已經知道胖圓動了惻隱之心,而且胖圓還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這計劃與他想的不謀而合,不愧是老同學,思維模式總有相似之處,胖圓也絕非表面上這種膽小怕事的人,否則當年不會選擇進了情報部門。

  從讀書的時候,他就知道胖圓的骨子裡有一種強烈的渴望,想要擺脫家族的束縛,發揮自己的才智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

  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屈從於明家,被逼無奈不得自由。

  在胖圓的激情尚未耗盡之前,他的出現或許是胖圓的變數也是轉機。

  如果在恰當的時候推胖圓一把,胖圓很可能走出冒險的第一步,而且不會覺得是被人影響,所有的心理變化過程都是胖圓自己思量謀劃,會更堅定的去執行。

  凌棄也沒有浪費精神力去改變一個人的思想,那會被其他高階精神力者查出端倪。

  所有動作,依託於對胖圓的熟悉和心態把控,拼的是心智與謀算。

  耐心等待了這麼久,終於在今天見到了一點成效。

  「明家有一位超S級預言者說未來是你研發出了劃時代的大型機甲,不是現在做的這種,是真正意義的疊代。

  如果你能做成,我可以幫你隱藏關鍵圖紙,你以此換取更優越的生活,甚至減刑脫罪都是有可能的。」

  月又圓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吐露心聲。

  凌棄不為所動,疑惑不解道:「那你要什麼好處?

  在監獄裡我學會了,世上沒有白來的好處,你冒險幫我,我能給你什麼?

  現在給你,還是未來兌現?」

  月又圓眼睛一亮,顧不上凌棄的冷淡態度,熱切道:「那你還真有大型機甲研發的新思路麼?」

  「有。

  不過再被洗腦之後,恐怕就不能記起來了。」

  凌棄坦然承認,他不怕明家知道這一點。

  從胖圓這裡凌棄已經確認了明家對三代機甲的迫切需求。

  這不只是防範蟲族,還有軍政兩界地位的問題。

  軍中異己與政界阿爾曼家族都更傾向開發末日病毒、變異怪獸武器,如果後者成為了以後作戰的主流,明家在軍中的地位很可能被掌握先進武器科技的人取代。

  明家家主明上將至今還只是軍部二把手,位子並沒有坐穩。

  「研究成果出來之前,我不會讓他們給你洗腦的。」

  月又圓鄭重承諾,然後才說,「至於好處,我會問明家去要。

  與你聯絡的事情是他們委派,做出成績,他們也不能卸磨殺驢。」

  「明家會給你好處?

  現在你幫明家做事,他們不是認為理所當然麼?」


  凌棄點了一句。

  凌棄輕飄飄一句話,讓月又圓冷汗直流。

  他不傻,明家現在當他是狗腿用,將來若真有什麼成果,他運氣好能跟著喝點湯,運氣不好被滅口也有可能。

  看看李子霖現在這樣的慘狀,借著李愉和第十一艦隊湮滅的事情明家強勢奪取了李家在軍部的資源,明家還控制著黑森系星際監獄,不談李子霖是否真的有罪,他在軍事法庭和監獄中被長期虐待,明家肯定是難辭其咎的。

  月又圓很清醒的認識到,他必須尋到可靠的同盟,給自己多留一條後路。

  明成麗盯的緊,阿爾曼家族那邊也都是虎狼之人,李子清在首都星療養還是被軟禁都不好說。

  但還有李家那個老怪物……有史以來第一位精神力和自愈力雙系超S級的異能者,月又圓做了這麼多年的情報工作,自然知道那人還活著。

  明家現在如此緊張,除了擔心蟲族來犯,會否也是怕李家那個老怪物作祟呢?

  那老怪物也曾經是李家的養子,與李子清、李子霖會否有某種隱秘的聯繫呢?

  月又圓這些紛亂的想法,凌棄都看的一清二楚。

  李家那位被尊為老爺子,連李愉見了都要喊一聲叔的李四九,他果然還活著。

  凌棄不太肯定自己第一次是從誰的腦子裡知道李四九這個名字的,是養父李愉還是養兄李子清。

  他也不能肯定是他們故意讓他知道,還是那時他的精神力已經不由自主的用了出來,窺探到了李家父子竭力隱瞞的精神力對話。

  明家如今手法激進,隱隱有壓在阿爾曼家族之上的趨勢,所求是軍部之外更多權勢麼?

  又或者明家和阿爾曼家族之間互相搭台唱戲,各取所需,進一步吞併其他小家族,鞏固自身的實力。

  李愉在的時候,原本李家、明家和阿爾曼家族基本上勢均力敵三足鼎立,三家也互相制衡,李家明面上的家主李愉陣亡,李家從此似乎群龍無首一蹶不振,依附李家的勢力另尋大樹,無可厚非。

  可是凌棄最近幾經查證,卻發現那些小家族並沒有成為明家或阿爾曼家族的附庸,所以可以肯定李家還有人在暗中主事。

  是李子清,還是李四九?

  或者他們其實是一夥的,現在也想逼著他入伙?

  如果是剛從軍的時候,他還在第十一艦隊,懷揣著單純的夢想揮灑熱血守衛人類疆土,大約不會對權勢鬥爭感興趣。

  而現在,歷經磨難之後,見過那麼多人渣,深受其苦被碾入塵土,他原本會變得極端而黑暗,滿腔仇恨只等著時機去實施毀滅性的報復。

  在那些人的設想中,現在的他再不會將什麼人放在心上,只會將旁人做棋子,冷血無情殺伐果決。

  他真的已經變成了那樣麼?

  正相反,自從遇到雲朵之後,他充實而幸福,這樣的快樂是那些人完全想像不到的。

  胖圓也一定隱約感覺到了那些人的那些陰謀,才會在心中怕他同流合污永墜黑暗,想要從他這裡乞得一條活路,種下一點點善念。

  雖然從沒有見過李四九,連那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凌棄卻推測出了一些幾乎接近真相的信息。

  首都星神諭島上。


  李四九直接在李子清的腦海中說:子霖知道了我的存在。

  李子清質疑:他現在克卜勒B,離首都星那麼遙遠,您也能感知得到他的想法?

  李四九:是他放出的精神力很獨特,只有我才能感覺到。

  高等蟲族之間可以遠距離瞬時精神力溝通,子霖是「神蛻」里孵化過的,又在五年前吸收了蟲族女王的血肉完成自愈。

  他的精神力比你能想像的更強大。

  我說過同樣是超S級也有強弱之分。

  黑森系那個加強版的項環困不住他,你也控制不住他。

  李子清能感受到李四九情緒中的炫耀之意,更加肯定子霖與李四九之間不只是血緣關係,子霖也許就是李四九以自己的基因為藍本親手締造的改良體。

  如今李家、明家和阿爾曼家族只有少數人才知道的「神蛻」計劃,並不是完全失敗。

  完整的「神蛻」曾經被李四九拿到,而後卻不知為什麼輾轉被星盜偷走。

  李子清當時只是聽父親提過幾句那個計劃。

  當年等父親他們再次找到偷走神蛻的那伙星盜的老巢,卻只見一地屍體,幾百個星盜被年僅五歲的子霖爆發超S級自愈力時悉數殺死,一個活口都沒留。

  如今終於證實父親的推測不錯,胚胎時期的子霖應該就是在神蛻里發育成長。

  或許是他吸光了神蛻的所有能量,那些黯淡無光的殼子被不識貨的星盜丟棄,只留下一個嬰兒養在籠子裡。

  那么子霖的胚胎來自何處,至少有一部分應該就是繼承自李四九吧,否則他們不會容貌如此相似。

  李四九究竟想做什麼?

  除了子霖的身世問題,他究竟對父親還有李家做過什麼?

  父親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李四九一覽無遺看著李子清的那些想法,不免嘲笑道:子清你還是太年輕太單純了,李愉瞞了你太多骯髒齷齪的事。

  他很早以前就是我的代理人,為了能讓李家重新走上輝煌,與我做了不少交易,也出賣了許多人。

  你以為現在星盜為何銷聲匿跡,而當年為什麼屢禁不絕總有漏網之魚?

  只有那樣,第十一艦隊才能一直從軍部拿到最先進的裝備最好的兵源。

  曉鷹組織與軍部和星盜兩邊都有買賣往來,也同樣是給兩邊做掮客,互相借對方的手剪除異己,充實自己的力量而已。

  李子清的三觀再次碎裂。

  李四九不再理會李子清,而是進入了明成麗的腦子。

  這姑娘最近偶爾還會夢見大學時的李子霖,少女情動,不止一次用速度系和隱身雙異能尾隨在李子霖身邊,她眼中看不到其他男人。

  為了能讓李子霖注意到她多看她一眼,她費盡心思得到父親認可,握住了明家的權勢,比她那個學霸姐姐明成顏更冷靜成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麼?

  可惜,李四九毫不留情的將明成麗腦海中對李子霖的感情擦除,讓她潛意識裡覺得李子霖更喜歡明成顏那種溫婉的學霸型。

  他只需要不被男女之情左右的女人當好工具人。


  明家那些近親繁殖的渣滓,根本不配染指子霖。

  「月少校,聽杜蘭特先生說,明上將就在附近巡航。

  在深淵星賽場中,杜蘭特發現了一些秘密,估計會親自面見明上將匯報。」

  凌棄忽然將話題轉到了這裡。

  月又圓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明上將會趁機親自關注一下三代機甲研發進度麼?」

  「我是建議你準備好應對之詞。

  明上將未必有空親自見我,但他大概率會順便見你。」

  凌棄也不兜圈子,「我可以給你一些創新研發的梗概資料。

  也能等你仔細思量好,將來問我要什麼好處。

  不過……」

  月又圓緊張道:「不過什麼?」

  「我主人通過你家的灰色產業鏈賣的畫,你們的佣金不要收太高,讓一分利益如何?

  你答應了,我今天就給你一部分成果,以後聊天有目的有重點的補全設計,也能更輕鬆,不是麼?」

  凌棄頓了一下,「另外,軍用光腦的監聽信號消失太久,他們也會起疑。

  我是假釋犯人,總在全屏蔽的房間裡,失去了蹤跡和聯繫,也會惹來警局的人過問。」

  「懂了。」

  月又圓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將放了光腦的盒子打開,也關上了房間內的信號探測屏蔽,不過保留了精神力等異能屏蔽。

  酒店內人多眼雜,曉鷹的高手也可能混於其中,聽力異能者、視力異能者以及精神系異能者的窺測無處不在。

  月又圓開啟了凌棄手上那個軍用光腦。

  凌棄發了一個精簡版設計概念給他,而後恢復到溫順的語氣問道:「還有一個多小時,既然你都已經預付費了,我主人肯定不會給你退錢。

  如果你不需要其他服務,可否允許我在你房間裡休息一會兒?」

  「你隨意。」

  月又圓雙眼放光的看著凌棄發來的那些天才的設計創意介紹,只覺得每小時5萬的費用太值了,這些資料哪怕只是梗概,缺少許多核心部件的設計,但光是創意這一條就已經具備了劃時代的意義了。

  怪不得明家終是甘願冒險,將這個天才放了出來,還要費盡心思壓榨他搞科研。

  「你不怕我出爾反爾,拿了這個精簡版梗概就把你踢開,讓他們給你洗腦,送你回監獄麼?」

  凌棄在房間內的地毯上席地躺好,淡然道:「你將今天我給你的資料拿給那些專家看看,有我在,我保證一兩年能研發出成品,沒有我,大概研發時間會延後三五年,趕不上蟲族下一次大舉進攻的時候用了。」

  「如果這事能成,你要什麼?」

  月又圓謹慎的問。

  「用專利換減刑一百年,繼續延長假釋期起碼三五年。

  具體能談到幾年,看月少校的本事。

  太多了他們估計也不會給。」

  凌棄當初就面對面向邁克警官表達過以情報交換,獲得減刑和延長假釋期這種念頭。

  如今也不怕旁人監聽,重刑犯沒有這種想法的才不正常呢。

  賣情報還是轉讓專利,都是具體的操作手法。

  重刑犯也可以搞發明創造,尤其科技領域和軍工領域內的專利,相當的金貴。

  月又圓滿口應承下來,正當他想與凌棄深入探討一下這個劃時代的研發概念之時,客房的門鈴響了。

  凌棄已經感知到外邊來人是誰,略有幾分詫異。

  月又圓卻有點做賊心虛,慫的想假裝房裡沒人,不過一想外邊明晃晃亮著請勿打擾的燈,那還敢按門鈴的肯定不是酒店服務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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