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各懷心思的大爺
三大爺因為出身小業主，還特意給自己打造了一個清貧的讀書人人設，其實這老小子作為老教師又是優秀教師，每月的收入起碼也有六十多塊，不然他能生這麼多孩子？
生活雖然是緊巴了點，那也是相對於這一片的人來說的，放在全國範圍來說，那也是平均以上的標準，不然劇情里，買自行車，買電視，支持兒子創業，賣血換的錢嗎？
心下思緒電轉間，馬清為了人設，主動開口道：「三大爺，澆花呢」
「是清兒啊，飯吃了？」三大爺看著馬清手裡的碗筷說道，
「嗯，食堂吃的，有葷有素還行，您吃了嗎」
「我老小子給我打回來的，吃了，看樣子你小子是走出來了，當時可把我們嚇一跳，你這老馬家的獨苗，可不能出事啊。」
「謝謝三大爺的關心幫助，我也是想通了，生活還得繼續是不。」
「是這個理兒，那我也就放心了，你的班主任叫我幫他問問，你啥時候回學校上課呢。」
紅星小學和中學作為紅星軋鋼廠的子弟校，老師們大多認識，所以叫三大爺傳的話。
「我這邊的事情基本處理完了，明天就去上學了。」
「你的事情都處理完了，那你……」
「咱老馬家就剩我一個了，我當然是要頂門立柱了。」
「好好好，那就好，快回吧，天都快黑了，好好休息，明天上學了」
馬清道了一聲好勒，向中院走去，閻埠貴放下水壺返身進了屋子，閻埠貴的媳婦，三大媽趕緊跟上，「說了嗎，我可跟你說，上午他老馬家來了好多人，一看就是領導，其中一個我見過，就是工會主席，」
「說什麼說，人家父母剛死，我就說工位的事情，讓人家怎麼看我，我還要不要臉了，要不要注意影響，再說了，買工位可是需要一大筆錢，還得再考慮考慮，怎麼花最少的錢又不會被人戳脊梁骨。」
三大媽不由氣道：「都啥時候了，老大沒個正式工作，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紅星軋鋼廠是啥單位，你難道不清楚嗎，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這時候還端個讀書人的架子，吃屎都吃不到熱的，臉皮能當飯吃，能娶媳婦，能分房子嗎」。
「你，你，」三大爺指著自己的媳婦，頹然道「我再合計合計，最遲明天就和馬家小子說，這次看來是要大出血了。得叫老大打欠條，算利息，這錢得他自己出。」
馬清剛離開「吃屎都吃不到熱的」的三大爺，進中院就看見一個頭髮濃密粗直，濃眉國字臉的中年男人，站在東廂房的房檐下，披著件軍綠大爺，手裡捧著個大茶缸，茶缸上「技術標兵」四個大字，正吹著茶缸里的浮沫。
馬清心裡嘆口氣，自己家在四合院的最裡面，每次出門回家都得和鄰居打打招呼，給這幾個老登請個安，真他媽的煩。
「一大爺，吃了嗎」
「是清兒啊，回來了，身體怎麼樣，養好了沒，有啥需要的直接和一大爺說，我和你爺爺可說是算同一批工，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有事你說話，你一大爺肯定幫你辦了。」
這老登占我便宜啊，居然和我爺爺一輩兒了，雖說我爺爺和你易中海，劉海忠，賈東旭他爸賈富貴都是解放前就進的廠，就算你們三人的打工資質比自家爺爺好，工級比自家爺爺高，當初進院的時候易中海分到了中院的東廂房，老賈分到了中院的西廂房，劉海忠分到了後院的正房，自家爺爺分到了東北角院，可也比你易中海大了十來歲啊，你這老登趁這功夫就把自己提了半級，算了算了，不和你計較了。
「承一大爺的情，咱老馬家就我一個了，那我就要把咱老馬家撐起啦，以後少不了麻煩一大爺您，先給您道個謝，您老慢慢品茶，我就先回去了，明天還上課呢，我得補習補習，把這些天落的課補補。」
「行，那快回吧」易中海揮揮手，馬清又往後院走去，易中海站在自家屋檐下，身邊又靠上來個人，正是他媳婦一大媽。
「這孩子可伶啊，才多大啊，雙親就走了，留下他一個人，當家的，你說要是能把他和咱們處成一家人，以後給咱們養老怎麼樣。」
「打住，說你這個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別拿你農村的那一套來考慮好不好，在農村，家裡沒孩子的人老了，種不了地沒了收入，又怕老了被人欺負吞了財產，吃了絕戶。
可我是誰，我易忠海可是咱紅星軋鋼廠的七級鉗工，未來的八級鉗工，現在一個月基本工資107塊，這還不算其他的，以後我老了，退休了，國家一個月也要給我發一百多塊的退休工資，加上我這麼多年的工資存銀行里，等我退休的時候，不說本金，每年光利息就得多少，再說我可是大師傅，背後有廠子有國家撐腰，誰能吃我的絕戶？
咱們要是回老家，到時候每月二百多的收入，能讓咱親戚把咱當皇上供著，你信不。
就算不回老家，我雇個人行不，去敬老院行不，不比找個什麼孩子靠譜。
我可告訴你，別和外人牽扯太多，咱現在是瓷器，找人養老怎麼算都是咱吃虧，你說西屋賈東旭雖說現在是4級鉗工，一個月66塊，但一大家子要養，我看他以後最多升到6級鉗工頂天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當八級工的。」
易中海得意的指點著江山，泯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再說正屋的何雨柱，一個廚子，飯菜說做的可口，可那又怎麼樣，這輩子能拿五十來塊頂天了。
再說馬清，將來怎麼樣，有沒有出息，能掙多少錢，娶了媳婦生幾個孩子，誰能說的准，他們給我養老，到底是他們養我還是我養他們啊，別和他們的關係牽扯太多，到時候他們家遇到困難了，你幫還是不幫。
咱們養老就得找那種沒資格繼承咱們財產，只能靠咱退休工資改變生活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會期望咱長命百歲，靠賈東旭，何玉柱，馬清這種自己有好工作，好收入的人不靠譜，別到時候真被別人吃了絕戶了。說你頭髮長見識短，那是半點沒冤枉你，只要國家政策不變，咱養老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有錢還怕養老，還怕找不到人來伺候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