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陸續登場的鄰居

  第4章 陸續登場的鄰居

  馬清輕笑一聲，「我不怕，賣不出去就賣不出去吧，你也知道我不缺錢，但是我父母的工位絕不能便宜賣了，我心裡過不去那個坎兒。

  我更不會拿這個工位去拍那個我不知道的領導的馬屁，咱四九城的人不活的那麼憋屈，再說了，領導還差那幾百塊，把我恨上了，不能吧！」

  趙科長哈哈一笑，「行，你小子想的通暢，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我把你的想法傳達一下，我估計問題不大，過兩天我帶你去廠子過一遍手續。」

  「那可真謝謝您了，這茶錢您可別跟我搶了，今兒我請客。」

  兩人又閒扯一通，付了茶錢各自回家。馬清又回到了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的門口，說起來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可是最標準的三進四合院，分為倒座房，前院，中院，後院和後罩房，四合院之所以叫四合院，只有中間有一個四方形的園子的院子，才能稱為一進，把倒座房和後罩房也算進數的，屬實丟人。

  進了門，左轉穿過倒座房，跨過垂花門，進了前院再跨進中院，再穿過中院正屋左邊的遊廊，走過後院，穿過後院正屋左邊的遊廊，走進了後罩房，回到自家的東北角院。

  可能是太冷，也可能是上班時間，居然沒碰見一個人。這一天幹了不少事，馬清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就躺在床上眯了起來。

  馬清是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的，原來是他的兩個發小兼同學來找他，一個是牛振華，一個是閻勝利，手裡拿著碗筷，馬清心想，這可真是牛頭馬面閻羅王啊，壞了，我成配角了。

  於是他狠狠的盯著閻勝利，問道「幹嘛呢，叫鬼啊」，閻勝利把手上的碗筷一揮，「走，吃飯去。」馬清這才想起從去年，也就是58年下半年開始，紅星廠就開始吃「大鍋飯」了，這可省事了，他馬上去拿了碗筷和發小們直奔紅星廠食堂而去。

  一路上，兩個發小不停的抖機靈逗著馬清開心，馬清不得不告訴他們，他們的演技是真的爛，三人路上走走說說的，差不多二十多分鐘才來到了紅星廠的一食堂。

  這食堂真的挺大的，差不多能讓300人同時就餐，各種各樣的方桌、圓桌、條凳、圓凳、擺滿了整個場地。四周牆上貼滿了「吃飯不花錢努力搞生產」之類的標語。

  自從開始「大鍋飯」後，這食堂的地方就不夠用了，所以大部分人是打了飯就走了，到別處去吃去，馬清三人來的還算是早的，只坐了一半的人，趕緊排隊打了飯菜，然後去和兩個發小的家人匯合，吃飯時又是一頓寒暄家常，主要是安慰馬清的，搞得穿過來的馬清有點溫暖，有點尷尬。

  馬清吃飯時也看見了傳說中的大冤種，四合院大情聖何雨柱同志，累的跟個孫子似的在廚房裡翻著鍋。

  牛振華的父親，老牛同志看馬清在看何雨柱，知道他們是鄰居，就和馬清扯起了閒篇，大家一致達成了共識：何雨柱同志是有理想，有要求的顏狗（當然這是馬清心裡說的，老牛的原話是隨他爸，就喜歡漂亮女人）。

  兩家大人還仔細分析了何玉柱同志24歲的高齡還是光棍的原因：

  第一條就是眼光高於實力，自身條件不行還要求很高，非美女不娶，那不就完蛋了嗎，可能有人說何玉柱條件還行啊，一個8級廚師37.5的工資，不好意思現在是59年，何玉柱還不是8級廚師，他的工資現在應該還不到三十塊，這個工資在BJ這個地方吧，不說少，但是肯定在找美女的時候是沒有優勢的，現在吃大鍋飯，職業優勢也沒有，那麼他在紅星軋鋼廠這一片，收入這塊就完全是劣勢了。

  因為他不是一線產業工人，他拿的是全國八級工的標準工資，隨便一個紅星軋鋼廠1級青年工人都完爆他，身高普通，顏值普通，口才也沒有，才華就是炒菜，這玩意談戀愛在這個時代很難有優勢啊，又沒有漂亮的青梅竹馬玩養成遊戲，靠自己九成九是沒戲了。

  第二條就是家庭不給力，不靠譜的老爹，為了漂亮寡婦跑去了保定，年幼的妹妹還要靠他養，除了家裡住的是四合院中院的正房這一優點外，別無長處。

  第三條就是社交圈太窄，老爹一走，人脈關係全斷，自身又不是社交達人，脾氣倔嘴巴臭，工作生活範圍單一又狹窄。

  人還偏偏生活在南鑼鼓巷和紅星軋鋼廠這一片，周圍的適齡男青年條件比他好的大有人在，偏偏美女又是稀缺資源，假如你生活在南鑼鼓巷或者紅星軋鋼廠，有個漂亮的侄女，你會介紹給何玉柱嗎，不會的嘛，就連這一片的媒人也不會把美女介紹給何玉柱嘛。

  最後大家得出結論：何玉柱要麼降低要求，找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結婚，要麼就去四九城附近郊區或者農村找個漂亮媳婦，要麼就只能找個帶孩子的漂亮二婚頭或者寡婦，不然就只能一個人孤獨終老了。

  聽完他們的扯閒篇，這飯也吃的差不多了，馬清心裡不由得給他們豎起了大拇指，果然啊，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看過電視劇的馬清都沒有他們想的清楚，慚愧慚愧。

  眾人吃完飯，慢慢悠悠的散步回家，發小們的家其實也在南鑼鼓巷一帶，離馬清家也就隔了百十米的距離，和小夥伴們玩耍了一會兒後，馬清這個老男人實在頂不住了，告辭回了家。

  馬清拿著碗筷，背著手，剛進前院就看見一個身材偏瘦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手裡拿個水壺正澆著花呢，正是傳說中糞車眼前過，都要嘗嘗鹹淡的三大爺。

  馬清心裡不由得吐槽著過去看的四合院小說，為了劇情衝突，把電視劇里正正常常的閻埠貴同志塑造的太低端了，事實上在鄰里的風評里，三大爺摳門的事情大家是知道的，但是占人便宜的名聲是沒有的，至少現在是沒有的。

  三大爺小業主出身，繼承了中國大部分小業主家庭的優良傳統——節儉蓄財，再加上本身是小學教員，優秀老師，對自身的名聲是很看重的，其實這個年代裡，風評不好的人怎麼可能評的上優秀老師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