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心裡五味雜陳,想說······但是怕李藝責怪自己!可是不說的話,李五戒的話在自己的腦海里久久不能散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母儀天下的位置足夠誘人了······
」啊?!哦······沒事!「
最終孟氏還是沒有說出來,懷著心事揣著不安的吃完了這頓飯。而李藝卻是沒有察覺出孟氏的異樣或是他壓根就沒有多想!
李藝(羅藝)雖然出身將門,父親曾經是隋朝監門將軍,可是這羅藝的性格卻不是很好,「藝性桀黠,剛愎不仁」,卻是「勇於攻戰,善射,能弄槊」。所以這李藝自從從軍後,因戰屢立新功,在其大業中期(610年前後)升為虎卉郎將。
深夜,孟氏在榻上翻來覆去,就是不能安然入睡!枕邊人李藝察覺到孟氏的異樣,起身穿衣下床,點燃了岸台上的蠟燭!走到熏爐旁邊,掀起熏爐的罩子,往裡面加了些木炭!
借著燭光,李藝走到床邊望著自家夫人孟氏,此時的孟氏卻是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看她這幅模樣,李藝也是皺眉頭道:「夫人!怎麼了?看你這幅模樣,必然是有心事!到底出了什麼事了,說來與為夫聽聽!」
孟氏為難道:「唉!老爺……這事……奴家不知如何開口啊……」
聽到這話,李藝頓時有些懵了,心想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自己啊夫人連自己都不方便說?李藝越想越急,連忙說道:「到底什麼事快說!」
見李藝臉色越來越難看,孟氏連忙說道:「夫君可還記得李五戒?」
「李五戒?」
李藝微微一愣,竟然一時沒有想出來此人是誰!
孟氏見其面露疑惑之色,知道他一時想不起來!之前都是自己去李五戒府里拜訪,自家夫君對其卻是知之甚少!
孟氏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雖然屋裡有熏爐,但是屋裡還是有些冷,孟氏吸了吸鼻子便說道:「就是太上皇之前招來的那個包治百病且會面相之術的奇人女巫師,就在離府不遠處!」
「哦……有點印象!怎麼了?」李藝點了點頭,對此人自己只有一丁半點的印象!
「今日……奴家前去拜訪李五戒,說到了……說到了夫君今日為瑣事煩心,便想問其可有法子……」孟氏還沒有說完,李藝眉頭一皺,連忙問道:「什麼?你都和她說了什麼?」
「我……我……我都和她說了……」
「你和她說什麼了?從實招來!」李藝突然站起身,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孟氏有些害怕、委屈的說道:「我……我就是說……夫君本是李建成的部下,如今李世民稱帝……」
「哎呀!!夫人!夫人呀!!你……你!唉!」李藝顫抖著手,指著自家的夫人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
孟氏突然委屈道:「夫君!奴家這也是為你好啊!看著夫君整日提心弔膽,神情緊張的……這些日子下來,你都瘦了!如何不讓奴家心疼……」說著說著眼淚便留了下來……
李藝大聲說道:「那你也不能將此事告訴一個外人啊!萬一她別有用心如何是好?」
「是!我就不應該為了你著想,讓你日漸消瘦下去,整日提心弔膽的度過餘生!可是……可是奴家做不到啊……嗚嗚……」
孟氏啼啼哭哭的,惹的李藝一震心煩意亂!看到她這幅模樣,李藝突然心有不舍起來,走過去抱住孟氏說道:「夫人以後切莫如此,為夫知道夫人為為夫著想!可是……這李五戒與你我夫婦之間並沒有很深的交情……」
「夫君……」孟氏抱緊了李藝的腰,委屈的哭著!「行了!老夫老妻的,不害臊!」李藝笑著罵道!
突然,李藝想到了什麼,便問道:「既然夫人去問了那李五戒,那李五戒可有什麼方法消我心頭之憂?」
孟氏突然止住哭聲,喃喃說道:「有是有……不過……」
李藝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連忙問道:「不過什麼?」
孟氏認真的看著李藝,正色道:「這李五戒說我骨相貴不可言,必當母儀天下,妃之貴者,由於王,王貴色發矣,十日間當升大位!」
「嗯?!」
李藝渾身一震,臉色大變!連忙說道:「夫人此話萬萬不可對別人講!不然……怕是必有大禍!」
雖然話是如此說,可是李藝的心裡早就泛起了驚濤駭浪!這是謀反當斬的話,怎能不讓李藝震驚?
「夫君說什麼呢!奴家豈敢在外面胡說,而且……奴家認為這李五戒的話說的很對……」
孟氏卻是突然蠱惑起李藝來,李藝突然轉身說道:「夫人此話怎講?」
「夫君!你想一下,夫君之前被李建成所拉攏,後來玄武之變!成、吉二人皆被李世民斬殺,雖然……李世民給予夫君高官,可是……誰知道這李世民在想什麼呢?別忘了……夫君之前是給李建成做事的……難免與李世民有衝突……」
孟氏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李藝卻是不在說話,反而走到岸台旁坐在了凳子上!一顫一顫的火苗映著李藝此事不安的心……
……
長安
「早晚這大唐就會敗在你的手裡,如此頑劣行徑真讓人失望!」
東宮內傳出一震咆哮的聲音,只見身穿官服的男子正在站在太子李承乾的對面對著李承乾破口大罵……此人正是孔毅達!
「說你是秦二世,老夫都覺得是在誇你了!你對得起陛下嗎?對得起天下百姓嗎?」
李承乾被孔毅達噴的滿臉都是他的口水,臉色陰沉著看著孔毅達!見其越說越離譜,立刻還擊道:「你好大的膽子,我乃貴為太子!你竟敢以下犯上?」
「太子?那又如何?本官乃陛下親封的大學士,又受陛下聖意來教導你,你竟然如此頑劣!辱罵我儒家皆是婦人之識?」
孔毅達越說越氣,越說越火大,又說道:「太子年紀尚輕,就敢如此明目張胆地侮辱我山東各地的大儒們!本官必會上摺子!」
「哼!你也就只會拿父皇來壓朕!」李承乾轉過頭冷聲說道,這話可把孔毅達給氣的七竅生煙!
「大唐有此……亡矣!」孔毅達捶著胸口,一副國破家亡的樣子,坐在地上……
「你……」
李承乾臉色蒼白一片,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突然此時傳來一道聲音:「孔大人切莫如此,高明如今年齡還小,經不得大學士如此嚴苛……」
孔毅達和李承乾相繼轉身看去,來者此人都很熟悉,此人正是李承乾的奶媽!
「你說本官……嚴苛?哈哈哈……」
孔毅達笑了一會,說道:「本官乃是傾囊相授,可是太子呢?不僅不認真聽取聖人之言,反而離經叛道侮辱聖人之言……」
奶媽看了看太子李承乾,見其小小的年紀便要承受如此壓力!奶媽於心不忍,便走到孔毅達身邊,小聲說道:「大人言過了……不過,大人如此直言就不怕得罪了太子嗎?」
「怕?!」
孔毅達愣了一下,大聲喊道:「死又何妨!本官豈會害怕?」
……
突厥
「派些人手著唐服以入長安,本汗覺的突利有可能會入長安,也只有長安才能庇護他!」
頡利可汗說完後,足下幾人中領頭說道:「可汗!此時入長安是不是有些太過著急?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頡利可汗想都沒想便說道:「眾位將士放心,本汗自有謀劃,必然不會折損了眾位的性命!」頡利緊接著又說道:「記住!如果你們碰到了突利……一定要將他埋在當場!」
……
洛陽縣衙
「嗯?」
石泉海定眼一看,頓時有些懵了!心想這李大人又是玩的什麼把戲?怎麼這李夫人都來到縣衙了?
白雨柔示意了一下石泉海,讓他安定下來,便說道:「大人!民女白氏,一告「來客香」的余掌柜強行逼迫平白女子春蘭簽字畫押於「來客香」,且是一輩子!二告其壓榨博士春蘭三個月的工錢!請大人做主!」
「大人!小的是被冤枉的啊!這春蘭是三個月前來小人店裡的,小人見其可憐便讓她做些打雜的差事!而且……這契約乃是當初小人問過她以後才確定下來的!至於這工錢……乃是給她存了起來,小人絕沒有私吞春蘭的銀子……請大人明鑑!」
余掌柜的見白雨柔說出了自己的罪證,便立刻發聲叫冤!
石泉海看著兩人都各持一詞,實在分不出誰對誰錯!雖然面上分不清誰對誰錯,可是石泉海最後能讓白雨柔吃虧嗎?
顯然不能,讓白雨柔吃癟,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那李柯還不得剝了自己……
石泉海當即說道:「春蘭可在堂下?」
「草民在!」
「你來說說事情的經過吧!放心,如果真是這余掌柜的逼迫你的,本官身為父母官,必定會為你做主!」
石泉海說這話有些兩成意思,一層則是這外面站著很多百姓看著自己辦案呢,所以說自己會為她做主,這其二則是暗示春蘭什麼都不要怕,我會保你!
春蘭沉思了一會,抬起頭喃喃說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