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也得有下次再說嘛。反正余老四現在是慌也沒用,只能暗暗嘗試能否調動起來一些修為力量,好在第二儲物空間的開闢算是救了他的命。
而且只要他余越活著就能打開,也不影響他掏出點兒丹藥來恢復,於是乎,余越在動用還能動用的,因為完全屬於他沒辦法封印的異瞳觀察了一波兒,確定石室內沒有什麼監視的時候,這才開始嗑藥。
這種生活大概過了五天之久,反正在第三天的時候余越已經不在吞噬丹藥來企圖衝破那些黑環的禁錮了,笑死,卵用沒有。
就在第六天的時候,石室忽然打開,兩個膘肥體壯一臉橫肉的仙士站立的縫隙中透出來的光讓余越微微眯起眼睛。
「這是什麼地方?」
他努力的想讓自己笑的如同以往一般溫潤,但在久違的刺目光芒下,在他失去幾乎所有力量下,那個笑容居然有些猙獰,仿若…困獸。
「你能活過今天再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吧。」
其中一個大漢一聲冷笑,直接和扒拉小雞仔兒似的給余越提起來,要說余越巔峰實力之下也曾硬剛過頂級仙士強者,就是那靈界的鎮壓者吧,但如今被四個黑環禁錮下,他居然沒有一丁點兒反抗之力。
只感覺天昏地暗之下,自己便被扔進一個相對較大的,類似於余越前世印象中的古羅馬鬥獸場一般的地方,四周環繞著座位,密密麻麻的仙界強者們發出陣陣興奮的呼喊。
而他身前不遠,則是一個眸子通紅,渾身殺意,喉嚨中不斷發出非人一般嘶吼的壯碩男人死死的盯著余越喘著粗重的鼻息。
「鬥獸場?」
余越看著他對面兒的那個傢伙幾乎已經搞明白了形式好伐。那傢伙明顯也是修為,神魂等力量完全被封印,只剩下了肉身力量。自己和他一樣,這是被當成給那些仙界強者取樂的鬥獸了吧。
「你,莫要辜負邪明子前輩的看中,殺掉他,或者…被他殺掉!」
之前提余越過來的那個壯漢一推余越,他左腕上的黑環登時鬆弛,一股強大的血氣轟然從余越身上騰升而起!這是屬於余越的肉身力量。
余越右手捏了捏有些發麻的左手手腕,隨後左手直接掐在右腕的黑環上!恐怖的肉身力量讓那黑環瞬間發生了一些形變,一股不似仙軀的修為威壓緩緩流露!
本皇為獸?你們也配!余越那同樣閃爍著一些猩紅的眼中滿是瘋狂之色,拼的這具肉身不要,豈能受此大辱!
但下一瞬,那剛剛綻放出冰山一角的修為威壓猛然被他雙腳上戴著的黑環放射出的黑光壓下,一股極致的痛苦從身體各處如狂潮般轟然而來,余越那本來俊美的臉上頓時爆起青筋,隨著豆大的汗珠瞬間湧現,他的臉色頓時也蒼白到了極致!
「進了獸籠還想反抗?若非你是邪明子前輩送來的,單單這一次就叫你灰飛煙滅!」另一個壯漢手中出現一桿長鞭,直接對著余越後背狠狠抽了下去。
「啪!」
衣衫破碎,這長鞭仿若無視肉身強度直觸靈魂!只是一鞭之下,余越立馬一口鮮血噴出,那本來被他捏的有些形變的黑環也瞬間復原。
「你打不打!」
「我打你個媽!」
余越一口血沫噴出,說實話,這輩子,再把上輩子算上!從藍星到異界,從諸神大陸到靈界,他余某啥時候受過這種委屈?這都不叫委屈了,這是對尊嚴的踐踏啊。
「冥頑不靈。」
那壯漢冷笑,成為獸籠中的「獸」還想保留你的骨氣,尊嚴?這裡,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殺你!縱然你是邪明子送來的寄予厚望的「獸」也不能避免。
如果死在鬥獸中…嘖嘖,諒那邪明子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裡是仙界無數權貴取樂的地方之一,你邪明子再牛逼還能頂的過整個仙界的權貴?
在那壯漢抬手控制之下,余越對面那眸色通紅的人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隨後直接朝余越撲了過去,以手成刀只取余越喉嚨,抬手就是殺招!
余越連忙閃過,他瞳孔中滿是駭然,異瞳之下看不穿這傢伙被黑環封印的修為,但單單他的肉身力量…足以媲美仙骨妖獸!這還是一個人嗎?
「你看,在這裡你不殺別人,別人也會殺你。我不管你之前是何等存在,但到了這裡成為了「獸」,你想活下去就得去殺!除非你能殺穿獸籠,否則…便把命留在這裡!」
那大漢一聲冷笑,隨後直接和同伴閃出鬥獸場,那紅眸男人直接再次朝余越攻殺而來,頓時,場上滿是興奮嗜血的歡呼。
「殺了他,殺了他!」
「這小子細皮嫩肉,怎麼可能是三十四獸的對手?這可是一個純粹的野獸!」
「咯咯,真是可惜,若非在獸籠中…這麼好看的人兒,收回去當個面首也是不錯呢。」
「姐姐快死心吧,你的小白臉兒要被打死了呢。不過確實有點可惜,哈哈哈。」
「小子!不行的話認輸,直接自己扭斷自己的脖子吧,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哈哈哈…」
「三十四!殺掉他!」
…………
這種激動中帶著病態的聲音轟然不斷,看著三十四又是一個大力的,足夠讓空間產生波動的鞭腿朝余越腦門兒掃去,場上的氣氛更是達到了一個頂峰!
但余越再次閃過,他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猩紅之氣。
我…不願殺你,但我也曾走過屍山血海。
我手中也有無盡亡靈,無數鮮血!你…真以為我不敢,或不能殺你不成?!
一聲爆喝,紫紅色的血氣轟然爆發!余越直接趁著那三十四鞭腿的空檔,這傢伙並非真正的體修,他的搏殺術在余越看來根本就不入流!
只是一個空檔,余越直接伸手卡住三十四的脖子,下一瞬…手指如刀,單手狠狠一擰,一聲清脆聲響起…三十四脖子一耷拉,眸子中殺光消散,足夠的清明中仿佛是一種解脫之色。
「謝謝你…活下去。」
他呢喃,想伸出手拍拍余越的肩膀,但那沉重的身軀卻是倒了下去,那個鬥獸場中曾經滅殺一個又一個對手,躋身三十四號獸的,曾經也是強者的存在,永遠不會再站起來了。
他好像握著曾經的輝煌,和對如今的憤怒無奈不甘,以及…對余越的某種希望,永遠不會再走出這獸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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