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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繁榮的都市

2024-09-01 08:27:15 作者: 南非巨頭
  外貌加減分,性格優點加減分,生活習慣加減分,長期相處加減分,興趣加減分,這些全部計算之後,拿一個分數,分數及格就去追。

  然而,前世的現實中,尤其是網絡上,用乘除法打分的二極體們太多。

  有一個缺點就打零分,乘除法一算,直接捨棄。

  然而可悲的現實是,沒有人能得滿分,除非做答者也做考官的自己,特意避開那些加分扣分的題目不計算。

  要麼滿分高分,要麼一分零分。

  亞戈喜歡與眾不同的感覺,亞戈喜歡超越常人的力量,但這些只是他喜歡的地方,他不喜歡的,也應該計算進去才對。

  很可惜,亞戈目前的加減法計算,得出的結果並不及格。

  這一點,亞戈可以肯定。

  沒有隱形優越感的干擾,他應該沒有出現「看他人時多是缺點少優點,看自己時多是優點少缺點」的情況。

  不過也只是應該。

  人的「愚蠢」,就在於沒法發現自己的錯誤。

  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卻不改正,不承認,那叫做「壞」。

  亞戈無聲地笑了笑。

  這個時候,他忽然有些想要來一個二極體,把他這句話偷換概念,把他的話扭曲成「別人指責你做錯了你不改正不承認就是壞」。

  如果出現的話,他大概也不會去指正對方「別人指責你錯誤」這個指責本身正確與否,陪著對方一起二極體,像個傻子一樣或許他會更舒適一些。

  只可惜,他這種淺薄的妄想都是實現不了的。

  心中長嘆了一口氣,將對於這個世界的猜測,這些無法得到解答的猜測壓下,亞戈轉過了頭。

  視線之內,一位身著鎧甲的騎士,逐漸靠近。

  隨著那身仿佛活著的鎧甲逐漸靠近,聲音也傳入了亞戈耳中:

  「銀騎士,來自陛下的意志,『你應該會有興趣看看一些破書』。」

  ......

  亞戈承認,的確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所謂的「破書」,並不是字面意義上的「書」。

  而是.....

  書中世界。

  又或者說,是「書中世界」的「碎片」?

  包括戲命師之牌在內,他的所有力量,除卻死靈途徑的部分能力外,幾乎完全都被壓制了。

  也正是這個狀況,讓他確認了自己正身處於「書中世界」之中。

  不過,這股「壓制」感,並不如之前那個詭異城市那般強烈。

  雖然戲命師之牌的力量被壓制,但是,他感覺自己如果力量再強大一些,就可以做到反抗這股壓制的力量了。

  不過,那位「陛下」的話,亞戈的印象還是十分深刻——

  「你用的是巫師的鏡像法?」

  「是誰誘導你使用這種方法的?真是有趣,看來不止我對你有興趣?嘖,看來躲在角落裡的老鼠的確不少呢。」

  亞戈依然記得那位「血宴皇帝」陛下那似乎能夠透過他身軀的視線。


  而且,對方的話,讓他十分在意。

  「誘導」、「鏡像法」、「角落裡的老鼠」......

  而後的幾句話,不管對方是什麼意圖,也成功地讓亞戈對阿蒂萊,對那位「塔女士」,甚至是修格因都產生了猜疑的想法——

  「巫師要構築鏡世界,根源的力量,意志的強度會影響鏡世界的強弱。」

  「雖然,就算是現在,序列途徑的力量強弱,也會受到意志的強度影響。」

  「但是,巫師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鏡像法也已經失去了它的意義。」

  「自我意志的強弱?」

  「繼續使用這個方法,只會走向自我毀滅,成為災難的根源。」

  亞戈依然記得那位血宴皇帝臉上毫不掩飾的嘲笑:

  「以自身意志扭轉一切?時代已經變了,這已經不是巫師的時代了,已經被時代拋棄的東西。」

  「記住了,我的騎士,無論是誰,現在都只能成為填補空缺的塞子,能讓巫師們肆意扭曲一切,貪婪地攫取一切的時代,已經不復存在了。」

  「放縱他們的攫取,不僅他們會毀滅,也會波及到我們。」

  「很抱歉,我的騎士,我可沒有放任這種東西隨意炸開的興趣。」

  那位「血宴皇帝」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所謂的「鏡像法」,也就是他一直以來稱呼的「認知法」。

  這種「鏡像法」,是巫師們,是這位陛下口中「巫師」們過去使用的,構築「鏡世界」時的一種手段。

  這種「鏡像法」,是巫師們以「自身意志」扭轉一切這條道路的一個體現。

  鏡世界,巫師,以意志,以「靈能」扭轉一切的「道路」,亞戈已經聽過數次了。

  在泡影地帶那裡,從阿蒂萊那裡,然後又是這位血宴皇帝。

  但是,毫無疑問,亞戈對於「巫師」們的形象認知,也更準確,更完善了。

  在這位陛下的描述中,毫無疑問是肯定了「巫師」們擁有以意志,以龐大偉力來改變事物的力量。

  但是,對方也明確地表示出了「攫取」、「過時」、「毀滅」這些關鍵詞。

  這類詞亞戈並不陌生。

  他前世在各種「環保」相關的話題中聽到這些關鍵詞。

  如果不是因為環境不同,世界不同,亞戈甚至可能會因為聽得太多而在經驗的作用下,習慣性地冒出「又一個不知根底的『環保主義者』」這樣的判斷。

  但是,他很清醒。

  這不是什麼真正的環保話題,也不是什麼打著環保的幌子,嘴裡主義實際生意的輿論攻勢。

  「巫師的行徑,會帶來毀滅」

  亞戈從這位陛下話里挖出了這句埋得並不深的潛台詞。

  這代表了什麼?

  巫師到底做了什麼?

  到底發生過什麼?

  亞戈直接問出了這些問題。

  而對方則是用一種他不太能形容地來,或者應該說是「饒有興致」,或者應該說是「看戲」般的目光看著他。

  從那種目光中,亞戈感覺到了毫不掩飾的譏諷,毫不掩飾的嘲笑,毫不掩飾的感慨。

  對他的無知。

  「想知道?自己去看就好了。」

  「已經失去意義的歷史,和你一樣可悲且可笑。」

  被以這種話語描述評價,亞戈的感覺當然不好。

  但他也無話可說,只能選擇拿起那張殘缺的書頁,進入這個「書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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