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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蒼白教典

2024-09-01 08:28:01 作者: 南非巨頭
  過了許久,時間超過原本構築「夢境」途徑的時間後,第三個序列才完成:

  「送葬人」

  「殺死目標、驅散靈體時,能夠將目標的靈霧、記憶取出部分作為『報酬』。」

  並不是與「稻草人」,與「褻瀆祭司」,與「愚人眾」類似的扭曲。

  而是更接近.....

  「收債人」和「噬影者」

  不過,亞戈並沒有嘗試繼續構築「死靈」途徑的異端原典。

  在「送葬人」構築完成後再次加強的阻滯感,也再一次讓他確定,要完成序列6的構築,需要更長的時間。

  放棄。

  亞戈停止了不斷往蒼白教典中注入力量的行動。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停下,而是再次招來幾隻白鴉,變形為蒼白教典。

  這次,他的目標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本本蒼白教典之上。

  「賭徒」

  熟悉的名稱出現了。

  而且,對於能力的描述,正是他所熟悉的賭徒的能力,那以「賭徒謬論」命名的能力。

  而同樣的,亞戈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阻滯感。

  和構築死靈途徑的異端原典類似的阻滯感。

  而且,不止一個。

  另一本蒼白教典上浮現出文字的時候,也傳來了一股阻滯感。

  亞戈的視線轉向那本蒼白教典,但是,看到上面的文字時,他的視線不由得一頓,眉頭也皺了起來。

  因為.....

  [規誡人]

  這本蒼白教典之上,同時浮現出了一個稱呼。

  是一個序列的兩個代號?

  不,亞戈很快便否定了這個答案。

  因為,下方浮現出了能力的表述。

  [能夠以聲音進行束縛、支配,目標的抵抗越強烈,束縛越強,抵抗越弱,束縛越弱。]

  這本蒼白教典的構築目標是「黃昏」途徑,也就是對應路徑「月亮」的途徑。

  而這個「規誡人」,其原本是「牧羊人」序列。

  但是,亞戈總感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他的目光定格在教典之上。

  就像之前擬造夢境途徑時,蒼白教典的外觀發生改變一樣,這一本蒼白教典也發生了變化。

  這本教典的外觀多了些許的厚重感。

  色澤上,從原本那種病態的灰白,那種蒼白感變成了像是反射著微光的事物......

  月光。

  對,這種淡淡的光芒,的確是這種感覺。

  書的封皮之上,也有近似滿月的圓球狀弧線。

  但是,還是.....

  忽地,亞戈目光一滯,他猛地伸出手,將這本異端教典合上,翻轉了一個面。

  紅色。

  緋紅的弦月向外散發著妖異的灼紅光輝,仿佛火焰一般。

  以這本蒼白教典書封中間的位置為中線,書的左右兩側一邊灰色,一邊紅色。

  涇渭分明的分界線在中央形成。

  灰色的滿月、紅色的弦月。

  亞戈皺著眉頭,倒著從紅色封面,從背面開始翻頁。

  而在第一頁,他看到了另一段文字:

  [復仇者]

  [被施加束縛、受到創傷後,獲得增幅、強化,被施加的束縛越強、受到的傷害越重,增幅越大,反之越小]

  並非單一的序列,而是兩個序列?

  構築了兩個序列?

  兩個序列都與「賭徒」、「偽信徒」、「誹謗者」、「活死人」的能力類似。

  但是,為什麼......

  剎那間,一段記憶浮上了心頭。

  在那個「現代」海灘上出現的圖案。

  那個類卡巴拉樹構圖。


  在那個類卡巴拉結構上,除了與他印象一致的卡巴拉樹結構外,還有一個仿佛鏡像翻轉一次或者兩次的卡巴拉樹構圖。

  而在那個構圖上,兩個類卡巴拉樹圖,共用了一條線,共用了兩個端點。

  這兩個端點,就是.....

  「質點7」、「質點10」。

  而7-10的路徑,就是.....

  「月亮」,也就是黃昏途徑。

  看著手中的蒼白教典,亞戈的雙眼微微眯起。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種阻滯感的確存在。

  再次掃了一眼蒼白教典上的文字符號後,亞戈轉向另一本蒼白教典。

  教典的書頁上,赫然是.....空白的。

  沒有文字。

  沒有文字?

  不,不對。

  亞戈眉頭猛地皺起,一股奇異的感覺浮現在心頭。

  他猛地向後望去。

  在他目光所及之處,一個熟悉的矮小身影,正站在那裡。

  那是一個穿著樸素裙裝的,看上去六七歲的黑髮小女孩,她的雙手抱著一本書。

  「貝蒂?」

  貝蒂·范克斯。

  法斯特家老管家的孫女。

  他所熟識的小女孩,站在遠處,遠遠地看著他,出聲道:

  「我們不在塔里。」

  「所以沒有序列。」

  他熟悉的小貝蒂以他熟悉的態度和語氣,說著讓他感到陌生的話語:

  「沒有原型。」

  「什麼意思——」

  亞戈剛想追問,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小貝蒂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目光所及之處,一切都是空蕩蕩的。

  只有暗紅色的天幕和血色的大地,將亞戈眼中的光景,映得緋紅。

  ......

  無盡墓碑雜亂地陳列的霧海中,吟遊詩人模樣的男人,一臉陶醉地撥動著手中無弦之琴。

  不過,就在這時,一隻只告死鳥從天空落下,帶起了悠長悽厲的腔鳴聲,讓他不由得睜開了眼,看向了另一側:

  「你們還真是煩人啊,不要打擾我享受音樂好嗎?」

  他的視線所及,無盡的霧海中,一個小女孩抱著書,走了出來。

  在他前方不遠處,小女孩停了下來,以淡漠的視線望著他:

  「你還不行動嗎?」

  「行動?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他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墓碑上,手指在無弦琴上撥動起來,仿佛陶醉的表情中:

  「巫師死乾淨一點,我會很高興的。」

  「職業者和巫師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友善的關係。」

  說著,他再度睜開眼,沒有眼瞳的空洞雙眼望向她:

  「被剝離血肉、被剝離力量,被剝離意志、封印在塔里,作為『序列』原型的生活很好嗎?」

  小女孩,小貝蒂沒有立刻回話,望著他那儘管空洞但卻能夠感覺到憤怒的雙眼,忽地說道:

  「蛇?」

  她的聲音響起的剎那,吟遊詩人模樣的男人露出了笑意,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

  「你們不應該選擇支持我嗎?」

  「讓我把讓你們遭遇如此苦痛的巫師消滅殆盡不好嗎?」

  那空洞的雙眼之下,一道黑色的陰影裂隙分開,露出一顆晦暗的眼球,注視著小女孩。

  然而,小女孩只是淡漠地回應道:

  「你也會死嗎?」

  「當然,作為罪魁禍首之一,我也會一起死。」

  吟遊詩人的面容上,露出了略顯癲狂的笑意:

  「把序列途徑帶來這個世界,還真是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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