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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時間的偷渡者

2024-09-01 08:28:17 作者: 南非巨頭
  他的話音落下後,幾道蛇一般的陰影從他的身後鑽出,如夢如幻,仿佛夢境的蛇影。

  「長眠者」

  在亞戈身後浮現出的、那數米高的蛇形虛影,那朦朧虛幻的身軀之上,浮現出了奇異的花紋。

  文字。

  而且,還是亞戈熟悉的方塊字。

  以這些文字般的符號紋路為口,一個個有著類人身形的怪物從中鑽出。

  宛如黑羊毛實質上的晦暗身軀,頭頂的羊角微微捲曲,背部的雙翼也充滿了邪異感,正是地球世界那裡熟悉的巴風特式一個惡魔。

  一隻又一隻巴風特式的羊角惡魔,在鑽出之後,便向著那荊棘藤蔓的方向撞擊而去。

  很快地,幾乎是荊棘藤蔓與羊角惡魔般的陰影怪物對撞時,亞戈能夠感覺到一股異常。

  那些羊角惡魔本身帶著強烈的牴觸敢,它們不願意。

  但是,它們的行動在亞戈看來,卻可以稱為「悍不畏死」。

  並且......

  在那些羊角惡魔的身上,似乎摻雜著什麼東西。

  就在亞戈的思緒短暫打量這些陰影怪物之時,這些惡魔般的怪物張開了背後蝙蝠翅翼般的巨大黑翼,隨即,一顆熟悉的眼球,帶著亞戈熟悉的眼神,出現在了那對黑翼的裂縫之間。

  並不是「千面人」,這些陰影怪物,就是通過長眠者的力量,出現在這裡的。

  它們,是潛藏在時間中的,潛藏在他的「力量」里,從「時間」「偷渡」過來的。

  一群怪物齊齊向前,堅定地向著那荊棘王座衝去。

  那向著它、向著亞戈絞殺而來的荊棘藤蔓,就像是一層層通向王座的階梯和守衛。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幾乎是同一瞬,亞戈有了行動。

  他能夠感覺到,這些「偷渡者」與自己之間的聯繫。

  不,或許應該說是與「法斯特」的關係?

  無論是哪一種,可以肯定的是,操弄它們的人,是「盧修師」。

  無論是真正的盧修師,還是其他的哪一種的盧修師。

  「無形舞者」

  無形舞者的力量捲動,宛如聲浪般的銀色波紋在這一刻泛起,轟擊在向他追擊而來的幾簇荊棘藤蔓上。

  時間,是最致命的毒藥。

  一簇簇荊棘藤蔓,再度陷入了那全身上下被異化、分離、獨立活化的爭端中而撕裂,以難看的、巫祭舞蹈般的動作搖晃起來。

  「千面人」

  宛如陰影,又仿佛海市蜃樓般的朦朧光影從亞戈身周升起,幻景般的光霧中,浮現出一張又一張面孔。

  幾乎是剎那,那一條條被無形舞者的力量將每一根棘刺、每一段枝莖都活化的荊棘上,浮現出一張張面孔。

  無形舞者的能力,與千面人的能力交織,讓這些荊棘赫然擁有了一個個獨立的人格意志。

  幾乎是剎那,這些荊棘便做出了與其他荊棘藤蔓對抗糾纏的行動。

  但這一切,並未停止。

  「告死鳥」


  宛如凝固的霧一般,帶著悽厲腔鳴的群鴉飛出,向著叢生的荊棘撲去。

  「血肉主祭」

  亞戈的背部,陰影一般的血肉撕裂而出,一條纖細而詭異的手臂探出,貫穿手心的荊棘藤蔓高舉時,令人驚怖的囈語聲響起。

  叢生的荊棘中,一株荊棘赫然撕裂、變形、膨大,化作一隻血肉巨花,生出了龐然大口,向著其他荊棘咬去。

  在那條手臂旁邊,宛如無數晶體碎片般的事物聚合,形成了一道人影。

  「鏡中人」

  與亞戈幾乎一模一樣的身影,在出現的剎那便向著另一個方向衝去。

  https://

  荊棘與藤蔓,仿佛被光吸引的蟲蝶,赫然向他追去。

  鏡中人向前伸出手掌,掌面宛如凸面鏡一般,扭曲地倒映出那一隻只告死鳥的身形。

  幾乎與此同時,告死鳥們的身軀陡然膨大,一隻只披羽的骸骨霧鴉,那巨大的身軀撲進了荊棘之叢中。

  而這一刻,亞戈張開了嘴,那在腦內盤旋的想法,在這一刻脫口而出,化為了他對那荊棘王座之上的女人的大喊:

  「說,你沒有自我!」

  「戲命師」的乞詞魔術,開啟了驗證的循環。

  「不!!!」

  幾乎是他聲音響起的這一瞬,撕心裂肺般的、帶著幾乎將他壓碎的殺意的女聲響起。

  然而,這一次,這個聲音,並沒有影響到荊棘王座之上的端坐者。

  因為,一條又一條被亞戈以各種方式控制影響的荊棘藤蔓,在這一刻,身上忽地浮現出一道朦朧的血影。

  「血裔」

  能夠通過血脈的聯繫影響血親。

  由上而下的血脈等級統治,那作為榮光皇帝統御血脈巫師的血脈道路,那由榮光皇帝統系藍血者的王權十字。

  那被覆蓋且篡奪了的對應「皇帝」途徑的道路的力量。

  被混糅了「騎士」與「貴族」概念的力量體系。

  不是「守衛」、「武器大師」、「狂戰士」,它們已經被吞噬。

  不會走向「鍊金狂人」、「不死者」、「龍裔」,它們已然成為腹中之物。

  永遠無法到達上級序列。

  唯一留存的,只有.....

  血裔。

  只有藍血者。

  另一套體系,取代了那古舊的守衛途徑。

  從「藍血騎士」、「格鬥紳士」、「紅腕爵士」

  到「鍊金男爵」、「不死子爵」、「血裔伯爵」

  再到「選帝侯」、「穿刺公」.....

  源自那位血脈巫師的皇帝,榮光皇帝試圖建立的新秩序,屬於巫師的新道路,已經滲入到了這序列途徑之中。

  而能夠與那「榮光皇帝」相匹配的,通過奪取血脈力量,以血裔之身自下而上,襲殺血脈源泉的野心匹配的稱呼.....

  弒君者。

  一簇簇藤蔓,在這一刻,仿佛化為了君主身側的忤逆者,暗殺者,炸裂出血光。


  那聲音,赫然一滯。

  也正是這一刻,荊棘王座之上的女人,發出了聲音:

  「我沒有自我。」

  這一刻,戲命師的乞詞魔術,完成了循環。

  那股仿佛憑空得來的力量,不,那股源自荊棘王座之上那個女人的力量,在這一刻,膨大到撕裂了什麼事物。

  一股前無僅有的感覺中,亞戈動用了「看門人」的力量。

  開門。

  他的目標,就是開門。

  打開那通向永恆,也通往死亡寂靜的門扉。

  吱呀——

  拉扯的動作中,門扉開啟的聲音,響起。

  從那門內,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所言即所見,所見即所存。」

  ps:終於要到結尾了,然而,很可惜的是,夜鴉那邊遺留的、想要寫出來的故事和設定,無法完全拋出來,因為寫了銀鴉而多出來的「後續」劇情,也無法完全鋪開。

  就比如這章,關于榮光皇帝和盧修師結盟互相算計的故事,我的確是蠻想要寫一寫的,還是有些可惜。

  不過也還好,這種野心家梟雄,從設定上,我自己看起來覺得很帶感,但是我的弱雞筆力的確寫不出設定那種恢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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