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陸遠賊眉鼠眼的打開彭佳禾的臥室,手裡端著牛排,坐在Chuang邊,搖了搖還在熟睡的彭佳禾,說道:「佳禾,佳禾,醒醒~」
彭佳禾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揉不揉眼睛不耐煩道:「幹嘛?」
陸遠挺著張人畜無害的臉,笑嘻嘻的把牛排端在彭佳禾面前,說道:「佳禾,嘗嘗我做的惠靈頓牛排怎麼樣?」
彭佳禾坐起身來,背靠Chuang頭,看著盤子裡的牛排說道:「大哥,你沒搞錯吧!剛起Chuang你就讓我吃這麼腥的東西?還有,你哪來的錢買牛排?」
陸遠笑眯眯的解釋道:「我把你奶奶的養老金動了~」
彭佳禾一聽錢沒了,激動的說道:「日子不過了?沒錢我吃什麼呀!」
另一邊,安迪駕駛者保時捷911,開了半天車,才來到譚宗明的家門口。即使有譚宗明親迎至門口,親手打開大門,她依然不依不饒,「有誰,嗯,住得這麼偏遠,將大好生命光陰虛擲在四隻車輪子上?」
譚宗明懟道:「你確定你不是走了太多的冤枉路。」
「除非百度地圖騙我!對了,我想換輛車,這輛車太扎眼了。」
「妹妹,那你告訴我,我那輛車不扎眼,存心想拐我新車,好歹編個好點兒的理由。」
「我新認識四個小朋友,跑車裝不下了,這輛帕拉梅拉不錯,你要是不給我,我下一秒就翻臉。」
「真是升米恩,斗米仇啊。自己找鑰匙,我恨死你了,這輛車運來我自己也才開了兩回,後院等你。」
安迪哈哈一笑,鑽進車裡拔鑰匙。但鑰匙拿在手裡,卻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好幾口,才起身鑽出。
沿青石路轉到後院,見池塘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譚宗明幫忙介紹道:「嚴呂明,從小和我是好兄弟,也是個富二代,他這個人沒有太多的功利心,剛才你停車旁邊的那輛哈雷就是他的,喜歡到處旅旅遊,領略祖國的大好河山,雖然人家喜歡混吃等死,但家裡的財富夠他嚯嚯幾輩子啦!」
「安迪,華爾街高管,我從美國好不容易高薪挖來CFO。」
嚴呂明握手打招呼道:「安迪小姐,你好。」
安迪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好,嚴先生。」
看著嚴呂明無處安放的右手,譚宗明急忙為安迪解釋道:「安迪不喜歡和別人發生任何肢體接觸,包括握手什麼的。」
嚴呂明爽快的不計較道:「沒事,美女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有特權的,更何況你還是老譚的~。」
安迪笑著看向譚宗明,問道:「老譚,你沒詳細向嚴先生介紹你我關係。」
「我認為老嚴這麼想也沒過錯,除了我的未婚妻,你說誰敢在我家裡這麼肆無忌憚。」
安迪沖嚴呂明笑著說道:「我剛向老譚搶了輛最新到貨的車,目前此車痴與我有仇。有統計數據表明,老譚喜歡的美女類型不是我這種。尤其是對老譚這種中年男,統計數據往往比嘴巴更可靠。」
嚴呂明說道:「統計數據也表明,貿然插入男女之間對話往往會怎麼死都不知道。
譚宗明給安迪遞過去一瓶水,開口說道:「剛才嚴呂明給我說了他過去一個月做的事,事情要比我們想像的複雜,所以,安迪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嚴呂明好奇的問道:「你們倆為什麼不是情侶?」
譚宗明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曾在安迪的手下工作過,那是吃勁了苦頭,我現在還記憶猶新,這號女強人,只可友,不可妻。」
嚴呂明開口說道:「安迪小姐~是這樣的,咋們國內有些國情和國外是不一樣的,這些領養人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們領養孩子,這就好像是說他們夫妻倆沒有生育能力一樣,再加上這件事過去了20年,打聽起來比較困難,我是幾近周折,終於打聽到了領養人的信息,但是吧!領養人在離開宜昌之前,又把你弟弟送回了黛山。」
安迪疑惑道:「送回了黛山?為什麼?」
嚴呂明欲言又止:「因為~很多人說你弟弟在領養之後出現智商底下,反應靈敏不夠等一系列問題,所以,他們懷疑是智障~」
安迪難以置信的盯著嚴呂明,「你是說我弟弟智障?」
嚴呂明急忙解釋道:「收養人說的,不是我說的,但後來我親自去了趟黛山,發現了個關於你弟弟天大秘密。」
「什麼秘密?」
嚴呂明開口道:「收養人在發現你弟弟有精神問題,本來想送回福利院,但福利院已經沒有了,養他的那家人本來想把你弟弟扔了的,但公安局又給找回去,幾次三番,最後,這家人就找了個養老院寄養了起來。」
安迪急忙問道:「那這個養老院在哪?」
嚴呂明搖了搖頭說道:「我後來去了趟養老院,但養老院的秀媛院長告訴我,那個孩子也就是你弟弟,在20年前就已經死了。」
安迪在聽到弟弟去世的消息,不敢相信喃喃自語道:「你是說我弟弟死了~」
嚴呂明急忙擺手否認道:「不是我說的,是那個秀媛院長說的。」
坐在沙發上的安迪感覺自己的眼前有點發黑,趕忙拿起桌上水瓶,扭開水瓶咕嚕咕嚕的喝著水,以此來穩定自己的情緒。
看著情緒不穩定的安迪,譚宗明拿起桌上的水瓶沖嚴呂明扔了過去,罵道:「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人都讓你氣的都不行了。」說完,譚宗明從水箱裡掏出一瓶水,趕忙給安迪又遞了一瓶水過去。
嚴呂明接住扔來的礦泉水水瓶求饒道:「你著什麼急,這不是正要說嘛!」
「沒事,老譚,嚴先生,你儘管說,我有鎮靜喝水大法,再不行,還有眼前這一池子的髒水呢。」
嚴呂明把水瓶放在桌上,趕忙對安迪說道:「安迪小姐,是這樣的,我在調查你弟弟這件事情時,我走訪了很多敬老院和福利院,但唯獨這個敬老院不一樣,我去工商局填查了一下,這個敬老院是這個秀媛院長自己開的,也就是你弟弟20年前的那個養老院院長,她開的這家敬老院的伙食標準和居住環境非常的高,比很多私人敬老院都高,比如說,他們中午甚至有專門給老人熬製的老母雞湯,而最讓人詭異的是這家敬老院他招收對象只要是孤兒或者是孤寡老人就可以,可以說這個門檻非常的低。」
安迪緊皺眉頭疑惑道:「孤兒?」
嚴呂明點了點頭說道:「對的,而且我還查到這個敬老院還是公益免費,也就是說老人和孩子都不收錢,正Fu負責孩子的上學問題,而敬老院負責孩子的食宿問題,至於一些智商有問題或者是身體其他方面有問題的孩子,會一直撫養到孩子去世。」
安迪手裡不自覺的捏緊水瓶,一針見血道:「那這個敬老院哪來的收入?一個不盈利公益性的敬老院哪來的錢呢?」
嚴呂明從包里掏出一份厚厚的資料遞給安迪,解釋道:「我托朋友調查了一下這個敬老院,除了當地正FU認領一小部分之外,和解決孩子的戶口上學問題,剩下的都是這個叫安西男人出錢的。」
安迪看著手裡的資料問道:「你是說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我弟弟?」
嚴呂明指了指資料上的這身份證照片,「本名叫何小明,後改名叫安西,1990年生,黛山人,和你弟弟完全聞合,08年去了美國,當過三年的僱傭兵,參加過著名的席哈克戰爭,直到去年,也就是2011年回到上海,他從08年開始給秀媛院長資助,也是那一年秀媛院長開始創辦自己的敬老院。」
坐在一旁的譚宗明說道:「安迪,我和嚴呂明懷疑這個叫安西的,十有八九就是你弟弟。」
嚴呂明補充道:「而且,老譚動用了老美那邊的關係,還查到這個叫安西的曾經是8,25案件最大的嫌疑人,後來以搗竊入獄兩年。」
安迪回憶道:「825案件不是當初想要非禮我的那個華爾街高管死亡案件嘛,我記得當初這個案子弄的挺大呀。」
譚宗明說道:「沒錯,就是那個傢伙,他頭一天差點非禮了你,第二天晚上便慘死在家中,世界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了吧!」
安迪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事情的事實,不可思議道:「你是說,我弟弟其實一直都在我身邊,而我卻一直都不知道。」
譚宗明符合道:「沒錯~」
聽到事情的真相,安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多年在美國,弟弟卻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保護著自己,而自己卻31歲了才想起回國找弟弟,自己真的是太可笑了。
安迪一把拿起桌上水瓶喝完,站起身來,說道:「這幾天公司的事你自己處理一下,我需要休息幾天。」
譚宗明關心道:「你能開車嗎?」
安迪什麼話沒說,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譚宗明對嚴呂明說道:「從我認識她20歲起,清心寡欲活的像個尼姑。」
嚴呂明站在一旁搖了搖頭,「女人活到這份上也是個奇葩了。」
「嗡~」的一聲,安迪開車沖了出去,踩下油門,車子飛快的行駛在馬路上,超車,超車,再超車。
安迪有點不敢想像弟弟一個人踏上洛杉磯的土地上,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語言,在沒有錢的日子裡在資本社會如何生存的,更不敢想像弟弟去參加了九死一生的僱傭兵是如何活下來的,更不知道弟弟為了自己在監獄受什麼樣的罪過與磨難。
想著想著,一連串淚水從安迪臉上無聲的流下,安迪趕忙用一隻手擦著臉上的淚水,但肩頭劇烈的抖動起來,滿頭的秀髮披散開。
安西睜開慵懶的眼睛,撓了撓亂亂的頭髮,看著身旁還蓋著被子赤落熟睡的江萊,安西掀開被子,趕忙輕手輕腳的下Chuang,生怕驚動了江萊這個娘們。
「叮~咕嚕~咕嚕~」安西剛下Chuang便踢到了一個紅酒瓶,看著眼前滾動咕嚕咕嚕響個沒完的紅酒瓶,生怕驚醒了江萊,安西趕忙低身抓住。
抬眼望去,安西看著地上凌亂的酒瓶和衣服,甚至安西還發現一條黑絲。
安西用手拍了拍自己發蒙的腦袋,讓自己快速清醒過來,昨晚和江萊玩嗨了,這要讓她老公逮住,估計的手刃自己這個仇人,我可不想當西門慶。
安西趕忙穿上褲子,剛要拿起自己的褂子,便看到了江萊扔在地上的愛馬仕包包。
安西財迷心竅的拿起包,看著包里出了一沓錢就是卡,掏出裡面的一張黑卡:「妥妥的富婆啊!我怎麼沒有pos機啊!要不然猛猛的刷她個幾十萬,我這也算是變相的劫富濟貧啦!」
安西偷瞄了眼還在熟睡的江萊,趕忙把包里錢揣進自己的兜里,看著塞的滿滿的褲兜,一臉嘚瑟的說道:「哥從現在起大小也算是個富二代啦。」
的虧譚宗明不在身旁,要不然得捶死安西,這貨簡直拉低富二代的屬性啊!從天堂到地獄,從二代到屌絲的距離,活生生讓安西拉到了零距離。
安西來到Chuang邊,看著還在熟睡的江萊,對著臉頰親了一口,趴在耳邊說道:「我這可不是要你的錢,我這是用你的錢辦你的事,昨天我為了你,我摩托車都扔馬路了,你放心,這3000多塊錢我肯定不會還你的。」
「嗯~別說話!滾~」江萊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嘴裡不耐煩的嘟囔道。
「得嘞~這可是你讓我滾的啊!」身為個負責人的男人,安西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痛快的妞,臨走前,安西還不忘捏了捏,占江萊的便宜,爽啊~
看著臥室鏡子裡的自己,安西不得不感慨一句:「真TM的丑。」
安西其實長的並不差,甚至有點小帥,畢竟姐姐的顏值擺在那裡,安西也不可能太差,最關鍵的就是安西自己作,被一頭白毛給嚯嚯了,畢竟白毛太考驗顏值了,連世界公認帥的小李子都撐不起來,更別提安西這個小次老了。
安西現在身上唯一的閃光點可能就是身上的肌肉,手臂上的肌肉一塊塊,猶如磚頭一樣,八塊腹肌,曲線分明,再加上安西滿背的紋身和Xiong前的過肩龍,讓人一看到就想到「暴力」倆個字。
安西光著上身,嘚瑟的把衣服搭在肩膀上,剛下樓,便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色鐵青看著昨晚安西和江萊的輝煌戰果。
四目相對,安西和江浩坤同時愣住了。
安西小心翼翼的邁步下樓,把搭在肩膀上的衣服拿在手裡,心裡盤算著:「握草~頭一天做西門慶便被武大郎堵家裡了,死定了,死定了。」
江浩坤看見樓上突然下來個一頭白毛,還有紋身的男人,充滿社會氣息的男人,早已擠壓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把我妹妹怎麼了?」
安西也不知道這時候怎麼了,鬼迷心竅的來了一句:「原來是大舅哥啊!我還以為你是武大郎呢!」
江浩坤聽到大舅哥這三個字的時候,臉都氣綠了,手掌不自覺的捏緊,上去就要揍安西。
閃,再閃,安西左右躲閃著,求饒道:「大舅哥,我錯了。」
安西看著惱羞成怒的大舅哥,沒辦法,轉身就跑,不能把大舅哥一個高踢腿放到吧!誰讓自己先睡人家妹妹的,人家沒一槍蹦了自己就算理智的了。
「你個王八蛋別跑。」江浩坤掏出手機別向安西砸了過去,罵道。
「大舅哥,我錯了,下次我再來看你啊!」說完,安西打開大門就溜了出去。
「呼呼呼~」江浩坤半蹲在原地喘著氣,聽到還要來看自己,罵道:「你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