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斌看著下車打哈氣的曲筱綃關心道:「怎麼那麼困啊?」
「別提了,為了把GI項目報告趕出來,我一晚上沒睡,剛從我爸那殺出來。」曲筱綃摘掉蛤蟆鏡,這才注意到身旁鼻青臉腫的姚斌,連忙問道:「姚斌,你臉怎麼了?」
一旁的富二代陽陽搶答道:「他啊!被人打了唄!」
「怎麼回事啊?姚斌,你怎麼什麼都沒跟我說啊!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曲筱綃大發雷霆道,責怪姚斌出事不告訴自己。
另一個富二代不耐煩道:「人都到齊了吧!我在最前面帶路,姚斌,你斷後。」
「好~」姚斌擺了個ok的手勢。
姚斌摟住曲筱綃的肩膀,來到自己新買的大G車前,解釋道:「一會路上和你說。」
一群富二代開著車,浩浩蕩蕩的出發去吃大閘蟹去了。
路上,曲筱綃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急忙問道:「姚斌,到底怎麼回事啊?」
姚斌握著手裡方向盤,解釋道:「那天從你家開完party出來,路上被一個白毛揍了。」
曲筱綃義憤填膺說道:「誰啊?你告訴姐妹,我幫你報仇,敢打我兄弟。」
姚斌苦笑道:「筱綃,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也管不了,我爸都沒辦法,更別提你了。」
「打你的人什麼來頭啊!連叔叔都沒辦法?」曲筱綃驚訝道,要知道姚斌也算個高幹子弟了,他爸更是個幾十億富豪了,比自己家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姚斌搖了搖頭苦笑道:「是啊~以前呢!眼高手低的,誰也瞧不上,沒想到上海臥虎藏龍,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我剛被打,回家沒等告狀呢,我爸就被人警打電話警告了。」
曲筱綃盤算道:「我去~這關係夠硬的啊!你是不是得罪什麼大人物了。」
姚斌問道:「記得昨天我給你打電話,說你對門那個女人是譚宗明的人,讓你別惹他。」
曲筱綃的得意地說道:「記得啊!你不是說他是華爾街大牛嘛!我還專門找她幫忙處理GI的報告呢!」
姚斌聽到曲筱綃主動送上門,急踩剎車,停下車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曲筱綃:「什麼~我的大小姐,你是真不怕死啊!我是讓你離她遠點,你找她幹嘛啊?」
「啊~砰~」的一聲,從來都不系安全帶的曲筱綃,姚斌一急踩剎車,曲筱綃便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曲筱綃摸著自己被撞的腦門,怒目嗔視的盯著姚斌,罵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踩什麼剎車。」
「有病啊?嗶~嗶~」聽著後車傳來不耐煩的喇叭和大大咧咧的罵聲,姚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伸出車窗對後車道歉道:「對不起啊~」
後車的車主是個中年發福的男人,開著輛破捷達,聽著姚斌的道歉,車主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不停,姚斌那一腳剎車,實在是把中年男人嚇了個半死,好不容易辛苦二十來年,買了套房,剛才要是沒剎住,房子立馬少一半。
曲筱綃看著做錯事還道歉的姚斌,說道:「姚斌,你變的和以前不一樣啦~你以前可不是這風格。」
姚斌腳踩油門,車子緩緩開動,對著曲筱綃勸戒道:「你以後離她遠點,我那天就是因為她,我才挨打的。」
曲筱綃疑問道:「你的意思是譚宗明找人收拾的你?」
姚斌搖了搖頭否決道:「不是,我爸說了,譚宗明做事老辣,沒有那麼霸道,要是他的話,他會單獨約談我爸,讓我爸警告我,而不是直接找人收拾我。」
曲筱綃問道:「那你說是誰?」
姚斌講述著來龍去脈:「我也不知道,你都不知道那個白毛多囂張,那天我剛從你家出來,突然他騎著摩托車襒在我車前,把我嚇一半死,我剛一下車罵了幾句,一拳一腳便把我踢躺地上了,我後來去醫院檢查,輕微腦震盪,走的時候還警告我,讓我離22樓的那個女人遠點,臨走前還把我車大燈踢瞎一個,沒辦法,我又買了個新的。」
曲筱綃分析道:「22樓就2201,2202和我的2203,2202三個女孩合租,肯定沒這麼大能量,只剩下安迪啦,看來原來是我小瞧她了。」
姚斌贊同道:「所以,我說讓你離她遠點,別哪天把你給收拾了。」
曲筱綃襒了襒嘴,說道:「我不相信他連女人都打。」
姚斌反駁道:「怎麼不敢了,我感覺他好像sha過人,我哪天看到他的眼睛和咋們的不一樣啊!,特別特別的凶。」
曲筱綃不相信道:「怎麼不一樣啦,他眼睛是紅色的?他吃人啊?吹牛吧你就~」
「真的,你見過他,你就知道了,他脖子我那天看見還紋的一條龍,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紋身,戴肉痕的,現在想想還滲人。」
聽到姚斌的話,曲筱綃心裡不自覺的一陣嘀咕,那個白毛連姚斌都敢收拾,那收拾自己不就和玩似的嘛!
「要不然我也找安迪道個歉?」曲筱綃在心裡盤算著。
「翁嗡嗡~」剛從警局把車贖出來,安西騎著摩托來到陸遠家。
彭佳禾看著戴頭盔陌生的男人,停在自己家大門口問道:「你找誰啊?」
安西摘掉頭盔,看著皮衣皮褲髒辮不良打扮的彭佳禾,笑嘻嘻的說道:「不認識我了?」
彭佳禾手裡拿著一個日記本不確定的問道:「安西?」
安西說道:「對呀!陸遠呢?」
彭佳禾笑嘻嘻的說道:「他啊!正睡覺呢!」
彭佳禾打開門,對著安西說道:「進來吧!」
「行。」安西跟著彭佳禾走進房門,看著坐在椅子上就呼呼大睡的陸遠,彭佳禾走到身邊,一把把手機筆記本扔在陸遠身上。
「砰~」的一聲,陸遠一下子驚醒,一臉發懵看著彭佳禾問道:「我這睡了多長時間啊!都中午,你怎麼不叫我啊!」
彭佳禾指了指,陸遠手中的筆記本說道:「甘敬讓我交給你的。」
安西靠在牆角,看著陸遠說道:「走吧!武林秘籍都有了,咋們不踢館能行嘛!」
陸遠看著遠處的安西傻笑著,彭佳禾看著傻了的陸遠,在陸遠眼前晃了晃手,說道:「這不會傻了吧!不就一本子嘛!」
可能,這個本子除了當事人陸遠和甘敬知道以外,可能也就安西一人知道了。
在監獄裡,沒事也得找事做,要不然能把一個人逼瘋,倆人在異國監獄裡,他鄉遇故知,雖然有點丟人,但不妨礙倆人聯絡感情,加上倆人都是孤兒,相同的職業,陸遠和安西就這樣便成了朋友,再到後來的好兄弟,甚至到後來,倆人連對方身上幾根毛都知道。
安西,陸遠倆人打車來到徐匯東平路這邊的一家西餐廳,叫灰鯨。
這家餐廳安西倒是知道的,這家名為灰鯨的西餐廳,雖然不是上海最好的西餐廳,但是絕對也是在一流的水準上。
「裡邊請~」安西和陸遠倆人跟著服務員來到桌前。
倆名服務員為安西和陸遠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其中一名服務員問道:「先生,請問你幾位。」
陸遠用手指比劃了2位。
服務員回答道:「好的。」轉身撤下桌子上多餘的餐具。
領班服務員分別給陸遠和安西遞了份菜單,說道:「先生,你好,你二位是第一次來嘛,你可以試一下我們餐廳里的牛排。」
安西說道:「給我來倆碗皮蛋瘦肉粥。」
「什麼玩意?」安西的話,把陸遠都給驚呆了。
領班服務員說道:「抱歉,先生,我們這裡是西餐店,沒有皮蛋瘦肉粥。」
安西繼續搗亂道:「那烤腰子呢?」
領班服務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服務員,你別聽他的,他沒吃過,你聽我的。」陸遠拿起菜單說道:「來倆份惠靈頓牛排,前菜和甜點都免了,減肥。」
領班服務員打預防針道:「先生,你真有品味,不過,這道菜平時點的客人不多,做起來可能費些時間。」
陸遠指了指菜單上的酒說道:「這瓶義大利酒,就這瓶吧!03年的,醒的時間也夠廚師忙活的了。」
領班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酒的價格?」
安西摸了摸自己的白毛,沉著臉問道:「什麼意思,怕我們不給錢啊!」
領班服務員看著社會人安西兇狠的樣子,急忙道歉道:「先生,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
沒等服務員說完,陸遠插話道,指著菜單上的酒說道:「再給我倆開一瓶這個,我倆先喝的。」
「好的,先生。」領班說完,轉身便要抓緊離開,離安西遠遠的。
安西叫道:「回來服務員。」
領班回頭轉身,看著社會人打扮的安西,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安西用牙籤掏著牙,嘚瑟的說道:「西餐我吃不慣,給我來碗大米飯。」
「噗~哈哈哈哈。」聽到安西的話,坐在對面的陸遠都給笑噴了,雖然倆人是來砸場子的,但你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吧!
領班服務員一方面,遵從著自己優秀的職業操守,另一方面,服務員看到安西脖子上紋身的那條龍,生怕安西揍自己一頓,儘量表現和顏悅色一點,拒絕道:「先生,抱歉,西餐廳沒有米飯。」
安西拍了拍自己白毛,說道:「奧奧奧~沒有米飯啊!那你給我來個劈叉吧!」
「噗~哈哈哈。」坐在對面的陸遠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了起來。
陸遠敢笑,不代表服務員也敢啊!尤其是面對安西時候。
領班服務員這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遇到這樣的貨,微笑著說道:「我~我不會劈叉。」
安西用手比劃著名圓圈,說道:「我說劈叉,就這麼大那個發麵餅,上面放的水果,黏的糊的啥玩意。」
領班微笑著說道:「你說的是披薩吧!」
安西裝糊塗道:「披薩?我在別的店吃的時候都叫劈叉,可能是叫法不一樣吧!」
聽著安西的解釋,領班服務員真想一頭撞死在牆上,你全家都是劈叉,關鍵是優秀的職業道德和瘦弱的身體讓他不敢在安西面前造次,微笑道:「好的,先生,一份披薩,請問你還有什麼需要的。」
看著要被安西欺負要哭的服務員,陸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解圍道:「行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