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兒,你叫吧喊吧,看這深更半夜的,誰會來救你」。
「就算真有人來了又怎樣,我可是大少爺,這家的主,你現在沒過門,還只是買來的下人,想怎樣的還不是我說了算,我就說是你勾引我來的,誰會向著你說話」。
「識相的,把嘴閉上,好好侍候本少爺,有你的好處」。
大少爺邊說著,邊把崔羽晗的兩條腿壓住,雙手也被按壓在頭頂上,任她掙扎的傷口幾處開裂滲出血來,都沒能掙脫。
「你放開我,滾開」,崔羽晗又怕又氣,如果讓他得逞,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媽的,你可真能叫喚,跟要殺豬似的」,大少爺屬實不耐煩,反手就給了身下之人幾個大耳光。
他下手太重,打的崔羽晗臉頰瞬間紅腫的老高,嘴唇破裂開,嘴角也流出血來,人也再提不起一絲力氣反抗了。
「早該這樣多好,免了皮肉之苦,少爺我怎麼會捨得打你」,大少爺猥瑣一笑,這下子還不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目露淫光,大手一個用力,只聽「呲啦」一聲,便將她胸前的衣襟扯開了半面,露出裡面大紅的肚兜。
那大少爺伸出魔爪,扶向她的肩頭,「小美人兒,你可真白啊」,邊說還邊舔了舔唇瓣,那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噁心。
崔羽晗無助的閉上了雙眼,眼角划過兩行淚。
前世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才躲過那袁大帥,沒想到重生依然改變不了這樣悲催的命運。
她多麼希望此刻能有個人衝進來救救她,不論是誰,只要不是壓著她的這個傢伙,是個男的,她都願意以生相許,是個女的她都會當她做親姐妹,用她的一生去報答大恩大德。
「吱嘎」,房門被開啟,發出清脆的聲音,在深夜中尤其的清晰。
一個小丫頭披著外衣輕輕的走進屋內,她腳步放的很輕,聲音也低低的,「阿梅姐姐,我回來了,你睡著了嗎」?
崔羽晗絕望的腦中一喜,是蕊兒回來了,她怎麼把她給忘了。
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重新被點燃了希望,「救命啊,蕊兒,快救我」。
蕊兒一聽,趕緊朝崔羽晗床邊走去,「阿梅姐姐,你怎麼了啊,難道也肚子疼」?她走起路來有些瘸,許是蹲茅房久了,腳有些麻。
燈光實在是太昏暗了,直到來到近前,蕊兒才看清楚,阿梅床上居然還有一個人,那人正意圖不軌。
蕊兒片刻一愣,便反應過來,「採花賊,老天爺啊,」
「救命啊,快來人啊,遭賊了」,小丫鬟邊叫喊邊向後倒退幾步,她慌亂中想找個趁手的傢伙做武器,竟不注意被絆倒在地。
「石枕」?!不待蕊兒腦子裡多想,手腳就先做出了反應,她迅速爬起身,抱起石枕就要去砸向床上之人。
「你個小蹄子,想幹什麼,本少爺的閒事你也敢管,看來你是欠收拾了」。
「大,大少爺」?
「怎麼會是您呢」?小丫鬟高舉著石枕,定格在那裡沒敢砸下去。
「小蹄子,給本少爺閉緊嘴巴,到牆角去面壁跪著,再敢發出一點聲,少爺我就讓人縫了你的嘴」。
大少爺惡狠狠的,那樣子把蕊兒嚇得手一松,哐當就把石枕給扔了,正砸了腳。全本小說網 .
「哎呦,」她顧不得疼,「好,好的,大少爺」。
蕊兒是恆家打小的奴才,自懂事以來就被教導對主子要恭敬,要言聽計從,從來不敢違背。
蕊兒含著淚朝床鋪中望了望,然後轉身走向牆角,對不起阿梅姐姐,蕊兒救不了你,對不起。
「蕊兒,蕊兒……」,崔羽晗無比絕望,眼中不斷落淚。
「嘿嘿嘿,小美人兒,少爺我就說了沒人敢救你吧,放棄抵抗,遂了我的願吧,從明日起你私下裡就是我的女人了,除了名份不能給你,穿金戴玉,吃香喝辣,什麼都不會少了你的,從此你可說就是人生贏家了」。
崔羽晗已經絕望了,此刻她覺得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似乎除了咬舌自盡,已經別無選擇。
她甚至不敢多思考,恐怕耽誤的時間,面對自己被糟蹋的困境,雖然身體不是她自己的,可是裡面的靈魂是她,她無法忍受。
——
崔羽晗做好了咬舌自盡的準備,可就在這時突然房間內原地颳起一震陰風,就連唯一一盞小油燈也被吹滅了。
「誒」?大少爺被風一吹,莫名的打了一個冷戰,他猛的抬起身子,四處瞅瞅,什麼也沒看見。
他眉頭微皺,「怎麼無端端的起風了,連燈都滅了」。
似是覺得有些涼意,他鬆開了牽制崔羽晗的一隻手,就去解床兩側的布帘子,擋擋風吧。
「不過燈滅了也好,這樣更有情趣呦,來吧美人兒」,說著大少爺又要俯下身來,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不能耽誤了。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大少爺背後炸開,「大膽淫賊,居然敢動本大人的女人,看來你是嫌命太長,活膩歪了」。
這聲音似乎是從地底下傳來的,聽上去陰森又恐怖,可是又那麼的真切。
「是誰,敢嚇唬本少爺」?
這大少爺手腳還算利落,他迅速爬起身來,匆匆的下了床,四處張望。
「哼,敢嚇唬本少爺,攪和我的好事,怎麼不敢現身嗎」。
「哼!你確定要本大人我現身嗎,見過本大人的可都是死人了」,這聲音悠悠的,聽著直叫人汗毛直立。
「少給我裝神弄鬼的,這裡可是我家,趕緊給本少爺出來,不然待會少爺我叫人把你揪出來,弄死你」,比狠,誰怕誰啊。
「好大的口氣啊,好啊,本大人倒想看看,你要怎麼弄死我」。
「你只要轉過身來,就能看見我了」。
「什麼?」他身後那不就是床了嗎?他剛從床上下來,一直盯著屋子內,沒見著一個人,更沒有人從他前邊過去跑到他身後啊。
也不大可能是有人早早躲在床後,因為如果那樣,這人應該早就出來阻止了,也不會等到這會兒才出聲啊。
思及此處,大少爺瞬間從頭皮麻到了腳後跟,難不成這世間有鬼?
他腳下如同被定住了,根本挪不開步子,只得微微轉過頭去朝床鋪方向一撇,「哎呦我的媽呀,鬼啊」。
只見一個從頭到腳被一身黑衣包裹的,就連臉都是黑的,完全看不清楚五官的,如同一個影子一般的「人」,飄蕩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