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有鬼呀」,大少爺被他身後一個飄蕩在半空中的黑「人」,嚇得一屁股栽倒在地。
「本大人的女人,豈是你可以打,可以觸碰的嗎,你,活膩味了吧」。
崔羽晗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她扯過被子擋住胸前暴露的內衣,看著來「人」,她高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黑無常大人,您,是來救我的嗎,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嗚嗚嗚……
黑無常說她是他的人,那麼它來了,可以給她撐腰做主吧,她可以鬆口氣了吧。
崔羽晗把「本大人的女人」這一句,在大腦中自動去掉一個女字,男或女只是為了區分性別罷了,她是女人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所以這個字可以忽略不計。
也就是「本大人的人」,黑無常的意思是她是他的人,他的下屬,被他管轄,受他保護。
黑無常聲音悠悠的嘆了口氣,「我可有來晚了,你,還好嗎」?
「不晚,不晚,黑無常大人,您來的很及時,最糟糕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崔羽晗看著那飄蕩的「人」,此時她看黑無常,那簡直就是會發光芒的神。
誰說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這不地下有「人」靈驗了。(話說這話就是她自己說的吧)
黑無常微不可察的眯起雙眼,一張臉看似更黑了些,「在我看來,你這模樣已經是最糟糕的了」,渾身上下都是傷,就連衣服都被扯的破爛了,衣不蔽體。
「黑,黑,黑無常?你是黑白無常那個黑無常?」大少爺手哆哆嗦嗦的指著那黑「人」。
「媽呀,黑無常來了,啊……」,大少爺被嚇慘了,他已經忘記了雙腳應該怎麼行走了,直接回歸原始,化手為足朝門口瘋狂爬去。
「不要來勾我的魂,不要啊」,他一邊爬一邊哭喊著,僅爬出一兩米遠,崔羽晗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尿臭味,他被嚇尿了。
「膽子這么小,真沒用」,黑無常無限鄙視他,只長了一個色膽的東西,他一來除了說幾句話,其他可什麼都沒做。
「黑大人,不能再讓他喊叫了,小心一會召來家丁就遭了」,她如今這般樣子,即使她渾身想滿嘴也說不清楚啊。
黑無常看了看崔羽晗,想想也對,他倒是無所謂,只是她白白讓人看就不可容忍了,便道了聲好。
他極速飄向大少爺,然後拉著他幾個閃遁便消失在黑夜中了。
崔羽晗趁這會兒子屋裡清淨了,勉強支撐著,找出一套蕊兒下午拿回來的衣服換上。
僅換個衣服就廢了她好大的勁,傷口也又滲出血來,整潔的新衣服又被汗水打濕了,不過好歹能遮體。
她剛剛換好衣服,坐在床邊摸摸額頭的汗水,抬頭便看見黑無常無聲無息的站在她對面。
「呦,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嚇了我一跳」,崔羽晗連忙拍怕胸口壓壓驚,人都說人嚇人嚇死人,這鬼嚇人更恐怖啊。
黑無常:「進來好一會兒了」。
「……」,崔羽晗嘴一扁,那豈不是看著她換衣服了?
「那……那你進來了,怎麼不迴避一下,也不出聲叫我呢」。
黑無常上下打量崔羽晗兩眼,那樣子好像在說你又沒啥可看的,「沒那個必要」。
「……」,崔羽晗無比尷尬,這鬼大哥什麼意思。
崔羽晗心中升起莫名的火氣。 .
她被他看了誒,他不迴避,連一句抱歉都沒有就算了,畢竟人家是陰差大人,她惹不起。
可是他那是什麼表情,她這身體可是前凸後翹的好嗎,很有料的,一副污了他法眼的表情,切,崔羽晗真想給他個白眼。
只是她轉頭一想,黑大人做勾魂使者估計怎麼也得四五千年了吧,他應該什麼樣的女人,穿衣服、沒穿衣服的都見過太多了,所以可能壓根沒把她換衣服當個事?
這麼一想崔羽晗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人啊有時候就得自我安慰,自我開導,這很重要。
「那個,黑大人名氣很大哈,剛一提您大名,立馬就給大少爺嚇尿了,真是厲害厲害,呵呵」,為了消滅尷尬,她趕緊轉移了話題。
「本大人做這差事幾千年了,受人間香火,只有不知閻王大名的,哪裡有不知道我的」。
「啊,呵呵,對,黑大人威武」,崔羽晗心裡暗道,這傢伙好臭屁。
然後場面一度又陷入尷尬和寂靜中。
崔羽晗:「那個……」
黑無常:「我說……」
二人對視一眼,隨後又異口同聲「你先說」。
最後還是崔羽晗先開口,「黑大人,那個大少爺你怎麼處置了,是被你弄死了嗎」?
此話一出又見黑無常皺眉,「你倒是惦記他」。
「……」,他哪隻眼睛看見她惦記那個渣了,她不過是想知道他死了沒有。
自從經歷了死亡又重生,她知道一個人的壽命和福祿那都是命數,上天早已安排好了。
那大少爺的命數自然也是的,如果因為她黑無常把大少爺給弄死了,那就是違背了天意,給黑無常添了孽障了。
黑無常似是聽到了崔羽晗內心所想,繃緊的一張黑臉緩和了些許。
「那個傢伙陽壽未盡,本大人是職業陰差,那種違背天意的事是不會去做的,所以我並沒有弄死他」。
「本大人只是稍微的教訓了他一下而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好讓他今後都不會再打擾你,找你麻煩了,他同意了,我就回來了」。
黑無常說的一派輕鬆,好像他把大少爺帶走真的只是去聊個天而已。
「啊,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謝謝黑大人給羽晗解了圍,羽晗又欠了您一個情」。
她學著江湖氣的抱了抱拳,「他日若有用的著羽晗之時,羽晗務必全力以赴,絕不推辭」。
黑無常雙手環抱,「女孩子不是應該說,大恩大德以身相許的嗎」。
「啊」?崔羽晗感覺她腦子裡打了個大大的結,堂堂黑無常,居然也開玩笑的嗎。
「那……那個……嗯……」,崔羽晗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打開自己被系死的腦迴路。
「黑大人之前是想要和羽晗說什麼」?
對這個問題,他還沒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