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莊天河說出寶藏是父母師傅傳下來的,眾人也是愣在當場。
可畢竟寶藏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因此顧晨非常好奇,於是又問莊天河:「你父母有沒有說過,這個寶藏是個什麼東西嗎?」
莊天河搖搖腦袋,也是不由分說道:「不清楚,我父母雖然也提起過,但是每當我問起,他們就說是無價之寶。」
「但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根本不清楚,也從來沒有接觸過。」
「而且我爸媽之所以能夠發家,據說也是依靠那批寶藏。」
說道這裡,莊天河也是重重的呼上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現在一無所有,所以的一切都被莊虎和那幫無良股東給奪走,我現在在國外還欠著一屁股債,我必須要得到那個東西。」
「只有這樣,我才能翻身,否則我在國外根本待不下去,而在國內我又沒有任何本事。」
說道最後,莊天河整個人捂臉痛哭:「我現在也是走投無路,沒有辦法,才想著將壓箱底的羊皮地圖拿出來,想跟莊虎來一樁交易。」
「而且莊虎也答應我,只要我交出羊皮地圖,就會給我一筆錢,可我哪能就這麼便宜他。」
「畢竟那些寶藏到底是什麼?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萬一真是無價之寶,那我豈不是虧大發了?」
頓了頓,莊天河也是繼續說道:「所以,我重新跟莊虎談判,我告訴他,找到東西,我們一人一半。」
「你真要跟莊虎對半分?我不信。」盧薇薇聽到這裡,也大概清楚莊天河的個性。
這個傢伙,內心其實非常貪婪,讓他跟莊虎這種人對半分,盧薇薇不太相信。
而莊天河也是一副苦瓜臉道:「我也是沒辦法,否則我根本就不會這樣做。」
頓了頓,莊天河又道:「其實對半分也沒有問題,如果那個東西真的價值連城,那麼我好歹也能獲得一筆養老錢。」
「至於莊虎,他能幫我找到那些寶藏,區區一半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呵呵,你倒是大方,你怎麼就能斷定,莊虎一定聽你的?他就不會懷疑嗎?」王警官問。
「呵呵,他深信不疑。」見王警官有自己的質疑,莊天河直接反駁道:
「莊虎很早就跟著我父母打拼,之前也被我父母看作是最忠誠的人。」
「所以他們有很多秘密,對莊虎來說也都不是秘密,甚至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莊虎都知道。」
幽幽的嘆息一聲,莊天河又道:「所以,就連莊虎都深信不疑的東西,那必然是個好東西。」
「莊虎知道羊皮地圖在我手裡,但其實羊皮地圖是在我的腦海中。」
「我暫時需要他這個合作夥伴,所以我才跟他結伴同行。」
「那這個黑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袁莎莎聽到這裡,也是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莊天河忽然愣住,好半天后,他這才緩緩說道:「那個黑衣人,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而且,他跟莊虎好像還是老相識了,並且,兩人之間,似乎有著許多陳年恩怨。」
「而這個傢伙,很顯然不是來圖財的,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那筆寶藏的事情。」
深呼一口重氣,莊天河繼續解釋:「所以,他見到莊虎,根本就沒有給他太多說話的機會,就對他痛下殺手。」
說道這裡,莊天河整個人雙手抱頭,似乎再也說不下去了。
而這段沉默的過程中,顧晨與同事們面面相視,似乎也能猜到接下來的殘忍畫面。
那就是莊虎被黑衣人開膛破肚的過程。
畢竟大家都見到了被殺害的莊虎,因此也清楚當時看到那個屍體時的場景。
王警官和眾多警員,也是在那一刻想要嘔吐,因為畫面太過殘忍,所以沒有多少老警員能扛住。
這也是為什麼,莊天河說道這裡已經說不下去了,很顯然,莊天河目睹的黑衣人行兇的全過程。
顧晨冷靜思考了幾秒,也是繼續追問莊天河:「他們當時,說了些什麼嗎?」
莊天河搖搖腦袋,也是不由分說道:「他們當時並沒有多說什麼?黑衣人只是確認了一下莊虎的身份,然後便開始行兇。」
「而且對方手裡有鋼爪,三兩下就擊倒了莊虎,然後用他手上的那套鋒利的鋼爪,直接將莊虎開膛破肚。」
「我懷疑,這個傢伙是在泄憤,他跟莊虎之間,肯定有很深的矛盾。」
「而且,這筆矛盾,也肯定不是關於藏匿財寶的事情。」
「我感覺對方就是想要莊虎的命……」
說到最後,莊天河整個人氣喘吁吁,似乎這一切本就不該發生。
王警官雙手抱胸,也是若有所思:「所以,那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你當時沒有反抗嗎?」
「警察同志,你覺得我當時還能反抗嗎?」看著王警官,莊天河也是哆嗦著說道。
從他全身上下來看,當時的他可能都有被嚇得尿褲子,反抗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於是王警官又問莊天河:「能把對方如何將你關在這裡的細節說一下嗎?」
「沒有什麼好說的。」莊天河雙手捂臉,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也是緩緩說道:
「當時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都僵硬在當場。」
「我很想第一時間離開,可我的雙腿就像是被釘子定在了地面上一樣,根本動憚不得。」
「而那也是唯一一次,我的身體不停從我的指令。」
深呼一口氣,努力平復下心情,莊天河又道:「這或許就是人在面對極度恐懼下,所展現出來的正常反應吧?」
「當時我整個人都快懵了,我確信,但凡我當時想反抗一下,那倒在地上被開膛破肚的人就是我。」
搖搖腦袋,莊天河也是無奈嘆息:「所以當時的我,壓根沒有反抗的勇氣。」
「結果就被黑衣人關在了這裡,給我留下一些糧食和水,然後就離開了。」
「而且離開之前,還警告我,不要想離開這裡,否則他一定會殺了我。」
說道這裡,莊天河只感覺呼吸節奏越來越快,也是苦瓜臉道:
「所以最後沒辦法,我不敢離開這裡,每次聽懂外頭有些動靜,我都不敢過多的吱聲,因為我不知道是不是他。」
「所以,你就這麼一直待在洞裡,都不敢出去?」盧薇薇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鏡。
而莊天河則是一臉憔悴的說:「我不敢,我是真的不敢,直到你們出現,我還以為我的末日到了。」
「我的天吶!」袁莎莎是越來越聽不下去了,也是緩緩說道:
「看來這個黑衣人不簡單,那你知不知道,他平時會不會在附近活動?」
「可能在吧,也可能不在,反正我感覺,黑衣人或許就潛伏在周圍,但具體是哪個地方,我不是很清楚。」
「顧警官。」這邊莊天河還在跟顧晨訴苦,那名光頭專家卻已經來到了顧晨跟前,也是對著顧晨耳邊小聲道。
顧晨聽得一愣一愣,也是立馬回頭看向莊天河,說道:「你先跟我們出去,有情況我們會保護你。」
「可是,你們是他的對手嗎?」聽到顧晨解釋的那一刻,莊天河也是有些猶豫:
「畢竟那個傢伙可真的不好對付,而且手段殘忍。」
「難道殘忍的過真理嗎?」王警官將自己的手槍揚了揚。
而莊天河此刻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冷靜,扭頭看向眾人手中的武器。
這才發現,剛才光顧著跟顧晨訴苦,卻並沒有注意周圍的警員。
他這才發現,眾人都是全副武裝。
而莊天河這才明白,在真理武器面前,那個黑衣人不足為懼。
他看向顧晨,也是拉住顧晨的衣角祈求道:「請帶我出去吧,我不想再待在這種鬼地方。」
「那是當然的,你先出來吧。」顧晨扭頭看向身旁的一名小民警,也是讓小民警幫忙將莊天河扶出去。
而另一邊,顧晨則帶著眾人,繼續對莊天河之前的藏身之處展開搜查。
幾乎包括裡面的食物和水,顧晨心想,這些東西的生產日期都比較接近,很有可能是黑衣人就近日期採購的。
而此時的光頭專家,這才開始跟顧晨正常交流起來,說道:
「剛才我同事過來說,說是他們發現了一個地下通道。」
「不是,地下通道?在山裡?」當顧晨聽到這幾個元素疊加在一起時,整個人腦袋的CPU都快運轉不下去了,也是趕緊追問道:
「你說的地下通道,怎麼可能會在洞穴中?」
「千真萬確。」怕顧晨不相信,光頭專家也是繼續說道:
「這個地下通道,是通往外面的。」
「但是由於地勢很低,看上去就像是鑽地洞一樣。」
「原來是這樣?能帶我們過去看看嗎?」顧晨問。
「可以,跟我來吧,去找我助理。」光頭專家似乎也在此刻被重視起來,而且這些都是自己擅長的領域,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欣慰的。
而不多時,大家就立馬發現,之前那個光頭專家所說的話還是太保守了。
從推開一塊大岩石後大家才發現,其實這個地方的地形,就像一個巨大的血管,只有站在外面才能從另一個視角看出洞穴內部的情況。
而大家就是血管里的細胞。
而從這個通道出去,大家這才發現,已經到達了洞穴的外頭。
此時大家立馬開始警覺起來。
而顧晨也讓無人機飛手確定一下具體位置。
不多時,這個洞口的地理坐標就顯示在眾人跟前。
「這裡還有樓梯啊?」看到這一幕,袁莎莎也是驚嘆不已道:
「從這裡下去很方便,看來這些傢伙,對這裡的地形非常了解,這都能被他們找到?」袁莎莎此刻感覺不可思議。
但盧薇薇卻是勸誡道:「小袁,這沒什麼?正常情況下,我們在建築的內部,其實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世界。」
「可現在看來,這些人還真是夠厲害的。」
「這得花費多少時間才能找到啊?而且這個地方,的確適合藏匿寶藏。」
「可這樣一來,大家都來到了洞穴的外頭,而且還處在洞穴的中間位置。」
「是啊。」顧晨走下樓梯後,立馬開始對周圍展開搜查,這才發現,山坡上有一些腳印。
看到這一幕,顧晨立馬提起了精神,說道:
「這或許就是那個眼鏡男子的腳印吧?」
「沒錯。」盧薇薇來到腳印旁,蹲下身仔細查看,這才發現的確是類似黑衣人的腳印。
於是扭頭看向顧晨道:「顧師弟,這裡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這明顯就是一個障眼法。」
「不是障眼法吧?這一切都是真的。」當所有人都在慶幸時,袁莎莎卻給盧薇薇潑冷水。
這讓眾人感覺不可思議。
顧晨扭頭看向盧薇薇,也是緩緩說道:「小袁說的也有道理,這裡或許是有障眼法的,但是,黑衣人從這裡逃走,那是有很大概率的。」
「因為之前我們已經把洞穴內部搜了又搜,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只是困在洞穴當中,對於外頭的情況並不了解。」
「而這個時候,這裡有一道天然的石門,卻被偽裝。」
「這也難怪大家被這個傢伙耍的團團轉,但是這一次,他逃不掉。」
「沒錯,腳印擺在這裡呢,他可能自己也沒想到,我們會找到這裡。」王警官說。
所有人看向顧晨,顧晨則是毫不猶豫道:「追。」
此時此刻,所有人再也沒有猶豫,立馬開始追蹤起來。
腳印在此刻顯得特別明顯,大家也都沒有放過抓到黑衣人的機會。
加上所有人手裡都有武器,因此顯得從容不迫。
而此時此刻,腳印已經越來越清晰,到達一片樹林後,卻又突然消失。
地面上到處都是雜草。
而這些雜草掩蓋了腳印。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
顧晨很快發現了一些大樹。
王警官心領神會,立馬提醒道:「顧晨,你上去吧。」
「稍等。」顧晨沒有猶豫,立馬開始攀爬起來。
不多時,顧晨已經爬到樹幹的中間位置,登高望遠,很快發現了不遠處有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