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逐野這是在幹嘛?
玩得野也不是這個玩法吧?
但轉念一想,蘇檀又覺得這男人這樣不挺好的嗎?
雖然她這具身體還很是年輕,但保不准哪天就真懷上了呢?
她今日白天還想著以後再和他做這種事情,自己得想想法採取一點措施來降低風險了,現在看來……蕭逐野不把種子撒她身體裡,不管原因是什麼,那簡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啊!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多言?
蕭逐野一開始還在想自己要如何解釋這舉動,但轉頭看到蘇檀仍躺在床榻上露出一副「迷離」的姿態,絲毫沒有對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任何詫異時,便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也對,這女人所有的床笫之事都是與他,便是性子野了這麼,有樣學樣,到底都是從一個雛兒開始,不是事事都明了。
她若是哪天問起來,自己也可以尋個由頭隨意扯了過去。
想到這兒,蕭逐野看到手中那染上了白濁的肚兜兒,眼裡便也多了幾分饜足之後的笑意。
他挑了那肚兜兒往床下一拋,打橫將蘇檀的身體用錦被裹住,緊接著一把抱起。
蘇檀這下是真沒有回過神來,突然間的失重感讓她嚇得一把抱住蕭逐野的脖子,「爺,你……」
「累了嗎?」蕭逐野見懷裡嚇得如一隻小兔子般的人兒,眼裡多了一絲笑意。
「嗯。」蘇檀垂下眸子,將頭埋進他懷裡。
蕭逐野低低一笑,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蘇檀嚇得又猛地抬起頭來,「爺這是要去哪兒?」
尼瑪的,衣服都沒穿呢?
狗男人不會想去別的地方搞吧?大冬天的很冷啊!
蕭逐野一眼便看出了蘇檀的驚慌,卻也沒有再逗她,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道,「去沐浴。」
沐浴?狗男人這麼好心?
蘇檀怔了怔,恍惚間又想起她上一回好像也是完事之後沐浴了,但那次她意識不甚清醒,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但她清晰地記得,好像那次沒有第一回那麼累,她也懷疑過是不是沐浴了的原因,今日倒是可以再驗證一下。
從屏風後過去,有一道暗門可以直接穿過去側房,蕭逐野早就吩咐下人在那裡準備好了浴桶。
二人踏入,已是水汽氤氳,滿室熱浪。
而在看到那浴桶里明顯是用了藥材,連顏色都不一樣的水後,蘇檀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真的。
她想,果然古代人就是會養生,會享受。
蕭逐野去掉蘇檀身上的錦被,將人送下水後,自己也跟著躺了下去。
浴桶寬敞,足夠容納兩個人,但蕭逐野明顯沒有要將她放開的意思。
水波在浴桶里泛起一陣陣漣漪,蕭逐野將蘇檀抱將起來圈在懷裡,修長有力的手指撫過那宛若羊脂玉般的肌膚。
蘇檀無語,心想這尼瑪到底是調情還是沐浴。
結果很顯而易見,是調情。
因為她很明顯感受到,狗男人的禽獸之物,又起來了。
親昵的姿態,那感覺很是明顯,蘇檀想躲也躲不開,想假裝不知道就更不行。
她想起自己策劃這一切的計劃,心裡不禁有些著急,要說起來這種有求於人的事情,最好是在男人興致最高的時候提出來,那個時候他們一般會答應。
等到他們吃飽喝足,可不見得會有那麼好說話。
可最佳時機已經過去,她要是再不開口,拖得越久成功的機率就越小。
蘇檀咬了咬牙,扭著身子在水裡轉了過去,抱住了蕭逐野的脖頸,柔柔地喚了一聲,「爺……」
蕭逐野正閉目養神中,聽到這欲言又止的聲音,眉頭幾不可見地一挑。
他自然是知道蘇檀要說什麼的,等了這麼久,做得那麼乖,可不就是等著這一下嘛。
他也在等著呢。
他倒是有點期待,這小女人會怎麼和自己開這個口。
「嗯?」蕭逐野懶懶地睜開眸子,唇角溢出一聲疑問。
蘇檀看著那張臉,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不管怎麼說,蕭逐野這張臉是沒得說,尤其是此刻,上面還沒有褪去的饜足和慵懶,愣是把這上位者的風雅與權勢之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爺,妾想求你一件事情。」蘇檀試探地開口。
「說。」蕭逐野點頭。
「今日,妾的母親來府里看妾了,妾知道是爺的恩典才能讓妾母親進了府來,又進了這含光院。」蘇檀一邊觀察著蕭逐野的神態,一邊道。
她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這皇子府要是沒有主子的授意,哪裡能夠允許人隨意出入,而且還是看望她這麼一個被「禁足」的人。
蕭逐野雙眸微微一眯,不置可否。
蘇檀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繼續道,「只今日只是母親一人前來,其他的人妾自從入了府也一直沒有再見。爺也知道妾的身世,若非爹娘兄弟妹妹愛護,妾能不能活到這麼大也說不準……」
「你想讓他們也來?」蕭逐野乜了她一眼,嘴裡發出一聲嗤笑,「腿長在他們身上,爺也沒有攔著啊。」
蘇檀聽到這句話,眼淚「唰」地一下就落了下來,「爺心善體恤,自然是不會攔著,可是妾怕就怕,怕……怕今後再也見到兄長了!」
蕭逐野微微怔了一下,暗暗在心裡叫了一聲好,這般將話題引出,倒是很妙。
「如何就見不到?」只他依舊沒有表露出來半點其他情緒。
「爺,今日我娘前來,妾見她心事重重,就詢問她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她嘴裡說著沒有,但妾卻是放心不下的,娘走後,妾便讓秋蟬幫著去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知道妾的兄長是被邱國公府的人抓去了,妾斗膽,斗膽求爺救救妾的兄長……」
說道最後,蘇檀起身,噗通一聲就在水裡跪了下來。
她這番話沒有作假,也不敢作假,因為她相信以蕭逐野的秉性,事後一定會查,也一定會查得出來。
與其在這個上面撒謊,不如和盤托出。
蕭逐野看著那半個身子跪在浴桶里的人兒,水波蕩漾與她胸口的波瀾交相起伏。
蕭逐野眸子暗了幾分,語氣幽深,「所以,這才是你今夜將爺叫來的真正目的?」
蘇檀咬了咬牙,沒有狡辯,眼淚從眼角滑落,「爺,妾……妾實在是沒有法子了。」
「你覺得爺會因為你一個侍妾,與國公府為敵?」蕭逐野輕嗤一聲,語氣不屑。
蘇檀心裡咯噔一響,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她最怕的就是這個。
可是,她眼下能夠求助的人,只有他了。
她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將身體往蕭逐野身邊挪了幾分,蘇檀抬起一雙淚眸,「爺,求爺幫幫妾罷,爺讓妾做什麼妾都答應,不求讓兄長安然無恙,只要保全性命就好。」
「任何事情?」蕭逐野雙眸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