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斯內普的選擇，昏迷的康娜
凱爾不知道斯內普到底在搞什麼，進攻霍格沃茨而已，一定要親自上場嗎？
真把自己當食死徒了？
……
凱爾從天文塔一路回到禮堂。
伏地魔似乎又出手了，打碎了目前霍格沃茨最大的屏障……那些石像和鎧甲散落在地上，已經看不到半點兒魔法痕跡了。
大量的食死徒湧進城堡，樓梯和門廳都擠滿了人。
弗利維教授正在和一個金髮食死徒決鬥，兩人之間火花四濺，就在他們身邊，一個蒙麵食死徒正在和韋斯萊先生較量。
雖然蒙著面，但從對方碩大的體型和笨拙的動作上不難看出，他應該就是老高爾了，同樣是個老牌食死徒。
幾個畢業生在周圍幫忙，奧利弗伍德成功用昏迷咒幫韋斯萊先生解決了對手。
老高爾壯碩的身體轟然倒地，剛好砸碎了旁邊格蘭芬多的記分沙漏，裡面的紅寶石撒得到處都是。
凱爾揮動魔杖，地上的紅寶石變成一把把匕首的模樣飄至半空，隨後猛地朝一個方向飛去。
一個灰色的身影剛從樓梯上跳下來，就被這些寶石匕首紮成了刺蝟。
三枚匕首同時穿過喉嚨，狼人連掙扎都沒有掙扎，直接躺地上不動了。
這時候，另一個狼人也跳了下來，看到對方渾身是血地躺在那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本來想就這麼離開的，可看見那些紅色的匕首又飄了起來之後，連忙嗚嗚地叫著，同時揮舞著胳膊，似乎想說些什麼。
「萊姆斯盧平？」凱爾看著他不斷比劃著名的胳膊，小聲詢問道。
盧平連連點頭。
「抱歉，」凱爾說，「狼人變身後基本上都一個樣子，我有點分不清。」
狼人盧平搖了搖頭，應該是讓凱爾不用在意。
說實話，在看到那些匕首飛起來的時候，他確實被嚇壞了，生怕凱爾一個順手把他也給捅了。
今天可是滿月，狼人最強大的時候，那個狼人和他周旋了十幾分鐘，結果遇到凱爾後幾秒鐘就沒了。
剛才凱爾動作要是再快點，他還真不一定有解釋的時間。
盧平現在只想快點離開城堡。
外面就挺好的，起碼不用擔心會被凱爾誤傷。
「等一下，萊姆斯。」凱爾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盧平，「你現在能找到小天狼星嗎？」
他也是剛剛想起來，盧平現在是狼人的狀態，嗅覺十分靈敏，最適合找人了。
果然，盧平只是在周圍嗅了一圈，就伸手指向學校外面的某個地方，好像是魁地奇球場……
他嗷嗚嗷嗚地叫了兩聲，似乎在說什麼，但不知道是狼人不屬於神奇動物，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凱爾沒有聽懂。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擺了擺手就朝外面跑去。
「謝謝。」
凱爾穿過門廳，順便把貓豹留在了這裡，讓它幫忙解決那些食死徒。
貓豹是最適合這種大混戰的神奇動物，它攝神取念的能力可以輕鬆分辨敵我關係，不至於幫錯了人。
趁這時候，凱爾也順利來到了城堡外面的場地。
幾隻大蜘蛛趴在城堡外面的牆壁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想要從缺口爬進城堡里。
「還有漏網的？」凱爾微微皺眉。
之前他就已經解決了禁林里那些可能存在威脅的八眼巨蛛，順便弄了點毒液，不然的話，這會兒出來的可能就不少幾隻，而是一大群了。
就在他猶豫著是先解決掉這些八眼巨蛛，還是先去找斯內普的時候，一條匈牙利樹蜂突然從天而降，像吃多味豆一樣，三兩下就把那些八眼巨蛛從牆上扣下來吃了個乾淨。
它甚至還提前用龍焰烤了一下。
「希望海格看不到這麼殘忍的一幕。」凱爾小聲嘀咕了一句，快速朝魁地奇球場跑去，可剛跑到一半，就又被迫停下了。
十幾隻攝魂怪聚在一起，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凍結了。
凱爾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怎麼說呢，這次食死徒進攻霍格沃茨，更像是一次老友見面會。
殘存的巨人，殘存的狼人……現在又輪到攝魂怪了嗎？
可這麼幾隻，又有什麼用呢？
擺造型都不夠吧。
凱爾也不明白，攝魂怪都被清繳兩遍了，為什麼不能老老實實待著呢？
它們就真那麼看好伏地魔？
一隻散發著銀色光輝的水母出現在凱爾身後，那些攝魂怪想跑，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水母長長的觸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纏住了它們的脖子，攝魂怪就這麼被拖在水母后面，遠遠看去就像拖著十幾個難看的裝飾品。
而且在守護神的影響下，攝魂怪的身體開始縮水，崩潰，直至徹底消散。
「這下總算是徹底解決乾淨了吧。」
凱爾繼續往前，這次很快就來到了魁地奇球場當中。
這裡同樣遭受到了毀滅性的破壞，觀眾席成了一片廢墟，六根球門柱也全都被折斷了，橫七豎八地落在燃燒著火焰的草地上。
旁邊還躺著一個人……
「康娜！」凱爾心跳加速，飛快地跑了過去，不過很快就又停了下來。
他認錯人了。
地上的是一個他不認識的女巫，穿著黑色的袍子，應該也是個食死徒。
還好，還好……
凱爾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觀察周圍，終於在斯萊特林觀眾席上找到了搖搖欲墜的小天狼星，以及他背上昏迷不醒的康娜。
而他對面，是十幾個穿著黑袍的食死徒。
「小天狼星布萊克，真幸運啊。」其中一個食死徒獰笑道：「你可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
「只要殺了你，我們一定能得到黑魔王大人的獎勵！」
「別廢話了，快動手。」一個女巫食死徒催促道。
「急什麼，我們可是有十二個人呢，他帶著個累贅跑不了的。」
另一個食死徒不緊不慢地說，「我可不想去霍格沃茨里送死，現在這樣多好啊，只要我們能殺了他，就是大功一件，根本用不著和那些蠢貨一樣去拼命。」
「是啊。」有食死徒點頭贊同道：「而且現在也沒人會來幫他……」
「噗！」
食死徒的話戛然而止，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他脖子上劃了過去，然後……觀眾席上突然就颳起了風。
「該死，什麼人！」
周圍的食死徒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呢，就又有兩個人稀里糊塗地被襲擊了。
他們胸口憑空多了一條長長的傷口，就好像有人給了他們一刀。
「不好，是魔咒，快殺了小天狼星！」
有食死徒反應過來了，可原本堅硬的地面此時也突然變成了一片沼澤，他們全都陷了進去。
「神鋒無影！」
伴隨著一陣風吹過，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小天狼星看著出現在食死徒身後的人，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你來的可真及時啊……凱爾。」
「是啊，剛好能趕上。」凱爾說，他看了一眼小天狼星背後，欲言又止。
「哦，放心吧，康娜沒事。」小天狼星說。
不過凱爾卻注意到，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糾結。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小天狼星把康娜放下來，「斯內普把她打暈了，並託付給了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那個鼻涕精明明是一個食死徒，居然把他的侄女託付給我這個敵人來照顧。」
小天狼星越說表情越奇怪，仿佛之前的世界觀都崩塌了，整個人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
他很早就已經知道了康娜和斯內普之間的關係……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清楚。
而且他還不止一次地跟盧平抱怨過，斯內普那個鼻涕精何德何能，居然有一個那麼優秀的侄女。
小天狼星不理解的，是斯內普對食死徒的態度，他好像很害怕對方。
在他看來，正常的食死徒就應該是馬爾福家那樣的，大人是食死徒，孩子是小食死徒，一家子都是伏地魔的忠實簇擁。
哪怕他們的孩子不這麼想，也會被家長強行拽到伏地魔那一邊。
事實上，大部分斯萊特林都是這種情況，那些食死徒會用所有能想到的方式，極盡所能地去證明自己的忠誠。
可這種常識到斯內普這裡就不一樣了……明明他自己就是一個資深食死徒，卻很害怕康娜接觸伏地魔。
小天狼星能感受到，斯內普並不想讓伏地魔發現康娜的存在，他甚至不惜冒著被殺死的風險，也要將康娜交給自己。
當時斯內普站在那裡的時候，是沒有任何防備的，甚至扔掉了自己的魔杖，小天狼星只要有想法，就能輕鬆殺死對方。
但他猶豫了……並眼睜睜地看著斯內普走出了自己的視線。
即便現在想起來，小天狼星都後悔得直撓牆……斯內普可是害死莉莉和詹姆的罪魁禍首，他當時為什麼就心軟了呢！
凱爾沒有在意表情不斷變化的斯內普，只是走上仔細檢查起了康娜的情況。
就和小天狼星說的一樣，康娜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中了昏迷咒而已……
等等！
凱爾的手猛地停在半空。
他發現康娜的右手上的手鐲不見了。
那是一個銀色的手鐲，外形像是一隻首尾相連的鳳凰，眼睛是用魔法石碎片點綴而成的。
但材質什麼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手鐲是尼可勒梅送給康娜的，而且還能夠抵擋兩次索命咒，價值根本不是加隆能衡量的。
康娜之前一直帶著它，但現在卻不見了。
不會是已經用掉了吧。
凱爾心裡有些沒底，他想試著叫醒康娜，又發現斯內普不只是用了昏迷咒，還餵她喝了生死水。
這下想叫醒她就難了，總不能現在去教室配解藥吧。
凱爾索性地把康娜放進自己的箱子裡。
小天狼星在一旁看著他的動作，問道：「凱爾，我看你剛才臉色不好，康娜怎麼了嗎？」
「沒有，沒什麼，只是我發現她喝了生死水，短時間內可能醒不過來。」凱爾搖了搖頭，也沒有和小天狼星解釋那個手鐲的事情。
那東西效果太驚人了，還和尼可勒梅有關，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無關信任問題，只是魔法界千奇百怪的手段太多了，有時候並不是你想保密，別人就一定不會知道的……除非現場和小天狼星建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小天狼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合上箱子後，凱爾轉移話題道。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小天狼星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我們還是之後再說吧，現在重要的是解決那些食死徒。」
「這個好說。」凱爾揮了揮魔杖，一條厲火凝聚而成的火龍再次出現在球場上空，然後猛地撞進食死徒最多的地方。
之前是沒時間和心情操控厲火，現在不一樣了，他有的是時間。
奔騰的火焰幾乎把夜晚都照亮了，短短一瞬間，食死徒瘋狂的進攻趨勢居然就這麼停下了。
厲火巨龍所在的地方宛如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誰也不敢往前一步。
小天狼星看著眼前的一幕，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他想到了剛才被凱爾殺死的那十幾個食死徒。
不一樣的魔法，一樣的乾脆利落，難怪那麼多人都說凱爾是下一個鄧布利多，他現在的實力，好像也就比鄧布利多低一點了吧。
也可以說是遠遠超過了鳳凰社裡的其他人，包括他。
「現在可以說了吧。」凱爾問道：「我還挺好奇的。」
「我被斯內普拽下塔樓之後，就追著他離開了城堡。」
食死徒放棄了進攻，小天狼星也就沒那麼著急了，簡單回憶了一下後說道：「後來我跟丟了，斯內普很狡猾，他製造了一個假象，讓我誤以為他要去地下教室，等我趕過去之後才發現上當了。」
「那你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凱爾問道，同時操控厲火往前推進，又淹沒了一些人，將剩下的食死徒逼到了校門外面。
自從在天文塔樓上殺死了那兩個食死徒後，他就已經不在乎魔力的問題了。
這种放開手腳的感覺，真輕鬆啊，凱爾揮動魔杖，火焰巨龍龐大的身體裡又分出了五個小小的火焰鳳凰，和麻雀差不多大。
那些小鳳凰以更快的速度在學校里穿梭著，遇到落單的食死徒之後就一個猛子紮下去，送上一個火熱的擁抱。
可惜凱爾只能操控五個，再多的話，就有誤傷的可能了。
小天狼星又開始舔嘴唇了，這種細緻的魔力操控……他總覺得凱爾是在炫耀，最後乾脆扭過頭，假裝沒看到。
「因為盧修斯馬爾福。」
小天狼星繼續說道：「跟丟了斯內普之後，我本想回去天文塔的，但卻無意中看到了他和納西莎匆匆穿過場地。」
「我以為他們在打什麼主意，想要針對霍格沃茨，就跟在他們後面想看個究竟……沒想到他們卻來到了這裡，並從球場更衣室裡帶出來了一個人，一個早就消失的人。」
「德拉科馬爾福。」凱爾輕聲問道。
「是的，沒錯。」小天狼星點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德拉科馬爾福，那個殺死了鄧布利多的小食死徒一直都在學校里，就被藏在了魁地奇的更衣室。
「那裡真是一個好地方啊，對不對，自從魁地奇比賽取消了之後，誰都不會去那裡了，就連巡邏的傲羅都懶得去搜查。」
小天狼星說著，用力揮動魔杖，想找一個食死徒發泄一下心裡的怒火。
只不過周圍早就被凱爾清理乾淨了，別說食死徒了，連只蟲子都沒有，最後他只能炸了幾塊石頭聊表心意。
「後來呢。」
「斯內普也來了。」小天狼星說，「他似乎早就知道德拉科馬爾福在那裡，當時我就知道，是他救了那個小食死徒。
「我想衝過去，可他們有三個人，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所以我也猶豫了一下。」
「幸好我做了這個決定。」小天狼星心有餘悸地說道：「因為神秘人也來了，他似乎想殺死德拉科馬爾福那個小混蛋。
「盧修斯和納西莎跪下來求他，他們說了什麼，可惜我離得有點遠，沒有聽清。
「等我從另一條路繞過去的時候，神秘人和馬爾福一家已經消失不見了，我只看到了斯內普，他好像知道我就在附近。」
「你是說，他在哪兒等著你？」凱爾挑了挑眉。
「只是有這種感覺。」小天狼星說，「他把我引到了一片灌木叢里，我在那裡找到了昏迷的康娜。
「斯內普請求我能把康娜帶回城堡，還說他做的一起都和康娜沒有關係……我簡直不敢相信，斯內普那樣的人，居然能主動向我低頭。」
「但斯內普太想當然了，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
「就算他什麼也不說，我也不會放任不管的，我們都知道康娜是一個好姑娘，這次戰爭幾乎一半的魔藥都是她提供的。」
「什麼魔藥？」凱爾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小天狼星看著凱爾，「自從康娜去了法國之後，就一直在為我們提供各種療傷魔藥和解毒劑，我以為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凱爾僵硬地搖了搖頭。
難怪，自己連續兩次去找康娜，她那個魔藥店卻都關著門，原來是這麼回事。
所有魔藥都被送回了英國，她們當然不會開門了。
凱爾揉了揉額頭……自己當時怎麼沒有發現不對勁呢。
「你真不知道？」小天狼星好奇地問道：「難道她沒有告訴你？」
「沒有。」凱爾搖頭，「而且我猜斯內普肯定也不知道。」
「行吧。」小天狼星說，「之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準備把康娜帶回城堡，結果卻遇到了那些食死徒。
「幸好你提前找過來了，不過你之前用的是什麼魔法，我怎麼覺得有點兒眼熟呢。」
「神鋒無影。」凱爾說，「也是斯內普發明的魔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