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老魔杖的主人
「斯內普……你居然學那個鼻涕精的魔法？」
聽凱爾這麼一說，小天狼星也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那種刀子一樣的魔咒了。
十幾年前他們剛畢業的時候，還是食死徒的斯內普就用這個魔咒對付過他們。
只是時間太久了，再加上又在阿茲卡班關了十幾年，他一時沒有想起來。
「但這個魔法是真好用。」凱爾說著，再次揮動魔杖，將一隻從後面摸過來的大蜘蛛從中間切成了兩半。
「那也是鼻涕精魔咒。」小天狼星嘴裡咕噥著，還是有些不爽，「不過凱爾，他怎麼可能把這個魔咒教給你呢？」
「……難道是康娜？」小天狼星語氣裡帶著幾分揶揄。
「當然不是。」凱爾搖了搖頭，「我撿到了一本書……嗯，是斯內普上學時候的舊魔藥書，上面不僅記載了他在魔藥上的心得，還有不少他發明的魔法，神鋒無影就是其中一個。」
「魔藥書……」小天狼星愣住了，脫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魔法是他上學時候發明出來的？！」
「應該是這樣沒錯。」凱爾點點頭，「神鋒無影寫在《高級魔藥製作》的後半部分，從進度上來看的話，應該是七年級上學年。」
「這不可能……」小天狼星語氣更不爽了，「這一定是他偷來的，那個鼻涕精……」
「如果他真這麼做了，你覺得鄧布利多校長會無動於衷嗎？」
「這個……嗯……可能是他騙了鄧布利多。」
小天狼星不斷尋找這各種理由，就是不相信斯內普能在上學的時候發明出神鋒無影這種強大的魔咒。
「小天狼星，你不會是嫉妒了吧？」凱爾看著他，突然挑了挑眉毛問道。
「嫉妒？」
小天狼星像極了一隻被踩到尾巴的狗，當場就跳了起來。
「我嫉妒那個鼻涕精？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嫉妒他！」
「或許是因為他能自創魔咒？」凱爾說，看小天狼星那一副跳腳生氣的樣子，他猜測這大概就是真相了。
對一個學生來說，考試成績得一個O並不難，所有成績都得O也不少見，至少在霍格沃茨，每年都能找出那麼一兩個成績優異的學生。
但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都沒辦法在畢業前自創一個魔法，甚至大多數成年巫師都做不到。
但斯內普……光是凱爾知道的，就有好幾個了。
從不正經的腳趾生長咒，到實用性很強的閉耳塞聽，鎖舌封喉，還有更加偏向實戰的倒掛金鐘，神鋒無影……
這麼看下來，擁有五個自創魔咒的斯內普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啊，真正意義上的天才，而且這還沒有算他在魔藥上取得的成績。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斯內普又怎麼能當上霍格沃茨最年輕的院長呢，總不能是因為他不愛洗頭吧？
斯內普是在伏地魔倒台後沒多久當上院長的，那時候他也就二十歲出頭，直接把最年輕院長的記錄往前推了一大截。
這個年紀，就算鄧布利多因為某些原因想要提拔他，也要有匹配的成績才行，不然校董和家長那一關都過不了。
斯萊特林和其他學院不一樣，那裡的學生家長最喜歡找茬，連他們都對斯內普這個年輕院長沒意見，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當凱爾把這些說出來之後，連小天狼星都不說話了，張著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不得不承認，去掉個人濾鏡之後，斯內普的確遠超他們這些同齡人。
可惜他去不掉個人濾鏡。
「他還是個鼻涕精。」小天狼星強撐著說道：「而且還偏心，那種人就算再優秀，也不配當一個教授。」
「你倆誰也別說誰。」凱爾笑了笑。
也就是小天狼星當教授的時間短，他要是成了院長，估計格蘭芬多也能連著拿五六次學院杯。
「行了，不說這些了。」
凱爾站起身，看著一個自己人都沒有了的場地，用力將魔杖在身前劃了一下。
杖尖處作為連接的火焰細線憑空斷開了，失去控制的厲火巨龍頓時有了崩潰的跡象。
接著，凱爾猛地將魔杖往前一指。
「火神禁錮！」
炸開的厲火在半空中化作一條長蛇，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那些已經被嚇傻了的食死徒們。
食死徒想跑，但霍格沃茨是禁止幻影移行的，單憑兩條腿，他們怎麼可能跑得贏被凱爾操控著的厲火。
很快，整個場地就被厲火包圍了，隨著厲火不停收縮，食死徒只能不斷地向中間靠攏，最後擁擠著停在只有禮堂大小的一塊地方。
期間不是沒人試圖衝出去，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在幾秒鐘內被燒成了灰燼。
可惜，凱爾暫時沒辦法把厲火完全變成藍色，不然他們還能更痛快一點兒。
他也嘗試過，但黃色的火焰已經是極限了，也就外面一圈能稍微看到點藍。
「幹得漂亮！」小天狼星兩眼放光，「話說這也是你自創的魔咒吧。」
「嚴格來說，只能算一半。」凱爾放下魔杖，搖了搖頭，「這個魔咒出自鄧布利多教授，我只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做了一些改變。」
凱爾研究過很長時間的火神開道，這個魔法簡單來說就是操控火焰的形態，屬於變形咒的一種。
既然是變形咒，自然不會拘泥於一種形態，能是直線，也能是一個圓，就看操控魔法的人怎麼想了。
「那也已經很厲害了。」小天狼星說，「對了，你應該也有自創魔咒吧。」
他似乎有點魔怔了，就是要超過斯內普才行，哪怕他做不到，也要找個人來代表自己。
凱爾就是他找的人。
「我的自創魔咒……算是有一個吧。」凱爾想了想說道。
要說自創魔咒，他還真研究過，但大多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能力，比如讓睫毛快速生長，或者毛髮打結之類的。
這些大多都是弗雷德和喬治還沒畢業的時候，他們想出來的惡作劇點子，凱爾閒著無聊就試了試，看能不能用魔咒的方式用出來。
更多算是一種用來打發時間的東西。
真正算是能說出來的自創魔咒，也就只有狂野生長咒了，就是他用來操控樹木和藤蔓的那個魔咒。
凱爾還挺喜歡用那個魔咒的，尤其是在禁林那種樹木茂盛的地方使用，威力更是能達到百分之兩百，甚至更高。
可惜食死徒一直沒有往禁林方向去，不然他也不需要用厲火了。
「真了不起，看樣子你比斯內普那個鼻涕精厲害的多。」小天狼星得意道：「不過，你怎麼沒殺了那些食死徒。」
「因為魔法部的人也來了。」凱爾看了一眼城堡的方向。
就在剛才，艾米莉亞博恩斯和斯克林傑也帶著傲羅加入了戰場。
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應該是先解決了魔法部里的那些叛徒。
「魔法部的人……」小天狼星皺了皺眉，「他們怎麼了，你不是已經殺死不少了嗎？」
「不一樣，我之前做的那些他們可沒有看見。」凱爾搖了搖頭說。
「這麼說吧，如果我當著魔法部部長和傲羅辦公室主任的面，一口氣殺死幾百個食死徒，你猜他們會怎麼想。」
小天狼星臉色變了變。
他就算再不懂這些，這時候也明白了。
魔法部需要的是穩定，而且巫師數量本來就少，只要是巫師，那彼此之間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隨便拎出來兩個純血巫師，互相之間都可能是親戚。
所以別說一次性殺死幾百個了，就算這個數字是少十倍也是大麻煩。
畢竟在十幾年前，就算是十惡不赦的食死徒，大多也都是被關進阿茲卡班，而不是直接殺死。
這一點所有人都很清楚，凱爾和小天狼星自然也不例外。
再比如就是戈德里克山谷那次，凱爾殺死七十多個食死徒，這個傳言聽上去很威風，但誰也不知道鄧布利多在背後做了多少事，才沒有讓凱爾出現在威森加摩的審判庭上。
這種事有一次也就夠了。
凱爾要是真把在場的食死徒都弄死，或許這時候他們不會說什麼，但等到戰爭結束，魔法部的人一定會找他麻煩的。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還是穩定。
誰會不害怕一個實力強大，且殺人不眨眼的巫師呢？這是一種本能。
鄧布利多夠守規矩了吧，而且他都快把自己圈霍格沃茨了，也沒能消除一些人對他的猜忌。
凱爾要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大開殺戒，立刻就能成為全巫師的公敵，然後順理成章地接了伏地魔的班，成為第二任黑魔王。
這大概就是屠龍的勇士終成惡龍的戲碼吧？
至於之前的，那算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當時魔法部的人沒有到，而且形勢混亂，為了保護霍格沃茨嘛，他弄死多少也無所謂，反正沒幾個人知道場地上的厲火是他放的。
為數不多的幾個知情人，比如小天狼星，麥格教授他們也都是自己人，不可能說出去的。
小天狼星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知道魔法部的做法不對，但又覺得很有道理，這就很矛盾。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自己也算是得利者之一了。
他十幾年前的罪名可不算小，出賣波特夫婦，炸毀一條街並殺死12個麻瓜，但即便這樣，卻也只是被判關進阿茲卡班而已。
凱爾看了一眼戰鬥越發激烈的城堡，小聲嘀咕道：「那些食死徒就算要被殺死，也不能是我動手……至少不能讓其他人看到是我動手。」
不過凱爾的聲音很小，小天狼星又在想自己的事情，並沒有聽到。
解決了場地上的威脅，兩人就準備回城堡支援其他人了。
但就在他們路過打人柳的時候，凱爾卻突然瞥見地上有兩雙鞋子一閃而過。
深夜，兩雙鞋在自己動，這個畫面多少有點驚悚了。
好在凱爾自己也是個巫師，很快就想到了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隱形衣太小，遮不住兩個人。
「你先回去幫忙吧。」想到這裡，他轉頭對小天狼星說道：「我準備再搜查一下，看附近有沒有漏網之魚。」
「沒問題。」小天狼星也沒有懷疑，因為剛才在魁地奇球場上被一群陰險的食死徒嘲諷，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想要發泄一下了。
這時聽到凱爾準備留在外面，他索性一個人衝進了城堡里，飛快找上了一個落單的食死徒。
他離開後，凱爾也一個轉身，重新來到打人柳附近。
他低頭看了看，地上還有幾個明顯的腳印，一直到打人柳下面才消失。
不過就在凱爾準備繼續往前的時候，一根枝條嗖地一聲抽打了過來。
凱爾閃身躲過去，同時用魔杖指向地上一塊石頭。
石頭一下子飛起來，快速穿過打人柳密集的紙條，撞在樹幹上的某個地方。
頓時，扭曲抽打的柳樹便安靜下來。
凱爾沒有猶豫，快步走過去，跳進了樹下面一條隱藏的通道里。
進入密道之後，外面戰鬥的轟鳴和撞擊聲明顯小了很多，隱約還能聽到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的，悉悉索索的爬行聲。
凱爾快步往前走去。
這裡大概也是唯一沒有被封住的通道了吧，之前哈利一直從這裡，去和在霍格莫德保護他的小天狼星見面。
後來即使小天狼星又因為別的任務離開了霍格莫德，哈利也會偶爾來這裡一兩趟。
但他為什麼會在這時候來呢？他們不是在找那條被當做魂器的如尼紋蛇嗎？
凱爾皺了皺眉，這條密道是通往尖叫冷飲店的，難不成那條蛇還喜歡吃冷飲？
但這時候哈利和伏地魔也算是心有靈犀了，他應該不會弄錯吧。
凱爾想儘快追上哈利他們，但因為通道里太窄，他根本走不快，接著，他就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那是一個很高亢的聲音，而且沒什麼感情，冷冰冰的。
「我需要你向我獻出忠誠，德拉科，是時候了……」
是伏地魔。
凱爾停在原地，他看到前面有兩雙鞋子停在那兒，應該就是哈利的話，在往前的話，很可能會驚動他們。
這時候他們要是一個不小心叫出來，那就有意思了。
只是他沒想到，伏地魔居然真的拋下那麼多食死徒跑來一個冷飲店裡，他在想什麼呢！
凱爾眯起眼睛，努力從門口的縫隙里觀察著對面屋子裡面的情況。
只是從他這個角度什麼都看不到，不過倒是能聽到聲音，而且還聽清晰的。
高傲的伏地魔根本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
屋子裡好像還有盧修斯和納西莎，看樣子他們離開魁地奇球場之後就來到了這裡。
「為黑魔王而戰，這是德拉科的榮幸。」
盧修斯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興奮，納西莎也在一旁附和，唯獨當事人德拉科馬爾福一言不發。
直到伏地魔說出下一句話……
「那麼德拉科，你準備好獻出你的生命了嗎？」
「等……等等，黑魔王大人……」盧修斯的聲音突然變得乾澀。
「我可能……聽錯了……德拉科，他剛剛幫您殺死了鄧布利多。」
「你沒有聽錯，盧修斯。」伏地魔聲音平淡，「直到鄧布利多死了，我才發現了一件事，它好像對我不管用。」
伏地魔似乎是站起來了，他的聲音換了一個方向。
「這根傳說中的最強魔杖，並沒有顯示出它應該有的奇蹟，我苦苦想了很長時間……終於想到了答案。
「老魔杖屬於殺死他前任主人的那位巫師，是你殺死了鄧布利多，德拉科。」
屋子裡傳來了一陣令人壓抑的抽泣聲。
「主人……黑魔王……德拉科他是為了完成您的命令……」
盧修斯的聲音變得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得意。
「所以你們會得到榮譽。」伏地魔聲音平靜，「其他食死徒永遠也無法擁有的榮譽。」
房間裡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好像是有誰暈倒了，腦袋重重地撞在地板上。
那一定很疼。
「回答我德拉科，你願意幫我征服這根魔杖嗎？」
德拉科馬爾福依舊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被嚇得說不出來，還是被堵住了嘴巴。
因為伏地魔想做一件事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和人商量，只有通知。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房間裡有什麼東西破裂了，像氣球，但聲音要更小一些。
接著是重物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主人，我認為德拉科並不是老魔杖的主人。」又有一人說話了，是斯內普。
「你想反對我的意見嗎？西弗勒斯。」伏地魔聲音里多了幾分不滿，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行。
「我並不敢這麼想。」斯內普說，「但是主人，那天我就在現場，鄧布利多是被您留在魔杖里的索命咒殺死的，和德拉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或者說，一個負責運輸魔杖的工具，憑什麼能得到老魔杖的認可呢。」
屋子裡窸窣的爬行聲消失不見了，看樣子伏地魔似乎覺得這番話很有道理。
「那麼西弗勒斯，你告訴我，如果是我殺死了鄧布利多，為什麼老魔杖不肯臣服於我呢。」
「我認為……鄧布利多並不是老魔杖真正的主人。」斯內普聲音平靜。
「那麼它的主人是誰？」
「我認為……格林德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