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個煞氣所化的狐狸臉給嚇了一跳。
狐狸臉直接對著我的齜牙咧嘴,想要嚇退我。
但我乃是天機門的傳人,要是被師父知道,我被區區一個狐煞給嚇退了,他還不得打死我。
我腳踏步罡,手掐斗決,朝著那張狐狸臉拍去。
狐狸臉在一瞬間也察覺到了危險,沒等會的法決拍它臉上。
它就朝著金乾的命宮處逃竄,之後就龜縮在那邊不出來。
金乾被狐狸臉的煞氣侵體也昏迷了過去。
一旁的劉怡連忙上前護住了他,問我對金乾做了什麼。
剛才那個煞氣所化的狐狸臉,她們都看不見。
所以,在劉怡的眼裡,金乾是被我打昏迷的!
我一邊解釋,一邊問劉怡金乾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又或者遇到過狐狸嗎?
劉怡思忖了片刻,先是搖了搖頭,隨後想到了什麼?
沒一會之後,她就從樓上拿了一個精緻的禮盒。
打開之後,裡面是一條潔白如雪的圍巾,她跟我解釋說。
這個是幾天前,金乾送給她的禮物,一條狐狸皮毛的圍巾。
看來問題就是出在了這條圍巾上,接過圍巾看了幾眼,雖然已經經過了處理,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一絲的煞氣
劉怡有些緊張的問我,這個圍巾有問題嗎?
我點頭,把剛才狐煞的情跟著劉怡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狐狸毛的圍巾給惹來的。
狐煞很少見,一般來說,動物就算橫死。由於沒有人識,所以很難形成煞氣。
但也有少數修行了出人識的動物,死後也會成煞。
現在只有等金乾醒來,問他是從哪裡買的這條狐狸毛的圍巾。
風水煞可以通過調整風水來解決,這種邪祟煞只能通過解決因果才能解決。
怕金乾出問題,我就一直在他身旁守著。
一直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只聽見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
這會門外也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是劉怡。
她臉色難看的問我有沒有聽到哭聲,我點頭,對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此時別墅外的哭聲已經很清晰了,一陣陣的哭聲十分的悲戚,聲音尖銳而有刺耳。
走到了窗口,撩開了窗簾的一角,院子外有著二十多個人。
這些人身穿著白色長袍,頭戴白帽,跪在了別墅前,一陣陣的哀嚎,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劉怡見我不說話,小聲的問我,外面的哭聲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哪裡傳來的。
劉怡看不見那群哭喪的『人』,我也沒有隱瞞,對著她回答道「它們在哭喪呢。」
劉怡還想問什麼,我總覺得外面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
讓她去房間裡休息,我要看清楚它們的幹嘛。
劉怡點頭,又是拜託我一定要救他們。
「放心吧。既然我來了,肯定會管到底的。」
劉怡這會才放心的離開。
哭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那群人又開始繞著別墅開始轉圈。
如果沒猜錯的話,它們這是圈陰穴呢。
這個還是我聽師父說的,當初在東北一個村里鬧黃皮子,把村裡的雞鴨咬死不少。村民們買了藥,藥死了十多隻黃皮子。
後來遭到了黃皮子的報復,據說當初來了成百上千隻的黃皮子把村子給圍起來了,對著村子跪拜。
上百口人的村子,一夜之間都死絕了。
具體是怎麼一個原理,師父也沒有說。只是說了有這麼一個儀式,那就是持續七天,哭喪圈陰穴。第一天哭著圍正反各一圈,第二天是兩圈,以此類推,一直到第七天,正反圍七圈。
要是被圈了七圈成功之後,那麼天王老子也難救。
我數了一下圈數,正反各六圈。
這個金乾運氣是真的好,如果劉怡晚一天來找我,恐怕也沒用了。
看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如果不是師父的囑咐,我現在可能也在別的地方看事,也輪不到這邊。
哭聲一直持續到了天蒙蒙亮,哭喪的人才消失在了霧氣之中。
金乾是在第二天十點才醒,這一次醒來,他明顯虛弱了許多。
我沒有廢話,直接把利弊對著金乾說清楚了。
這會金乾也不嘴硬了,老老實實的把來龍去脈給說清楚了。
事情還真的是一個星期前,金乾是請了一些領導去泗山吃野味。
到了地方,金乾就想著去當地的獵戶那邊買些野雞、野兔啥的。
到了獵戶家裡,金乾一眼就看到了獵戶家門口的籠子裡養著一隻肥碩的白狐狸。
都說狐狸肉鮮美無比,金乾當下就要問獵戶買。
獵戶壓根也沒準備賣,這個白狐狸是誤入他下的套子裡,但是山裡的農戶都迷信,也不敢動手殺,畢竟狐白灰黃柳,在民間是被封為五大仙的,狐排在首位。
獵戶是想讓白狐狸修養好,就放生了。
但是所謂的信仰在金錢的面前,是不堪一擊。當金乾把價格出到了一萬塊的時候,獵戶就爽快的答應了。
只不過獵戶說他不會動手殺。
金乾可是一個無神論者,他就直接把小狐狸給宰了,把皮給剝了給劉怡做了一條圍巾,把肉煮了給那些領導給吃了。
事情搞明白了,金乾殺的那個小狐狸,應該就是修行出人識的精怪了。
正所謂不作死是不會死...要知道動物修煉都極為的不易,金乾還把一個精怪給弄死了,對方能不報仇嗎?
金乾這會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臉色蒼白的讓我救他,只要能夠救他出多少錢也願意。
我苦笑著說,現在根本不是錢的問題了。
我說實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我跟她們說,現在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我用勾魂之術,把狐煞給勾出來,然後和她談判,我會把她的狐煞引入一個牌位之中,隨後讓金乾他們連續供奉三代人,這樣一來到時候狐煞受夠香火也能夠繼續修行。
「如果對方不同意呢?」金乾臉色難看的說道。
「那就只有最後一個辦法,就是用天機門之中的術法給它強行超度。但是這個超度法門必須要連續七七四十九天不能間斷。當今天機門只剩下我和師父兩個人。而我師父如今也不知道去哪裡了?所以,如果走到這一步,他們就要必須儘快找到我師父和我來輪班倒。」
金乾自然是連連的點頭,問我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我搖頭說如果早點發現可能還有其他辦法。
如今他們圈陰穴都已經第六天了,已經對於金乾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如果對著那個狐煞硬來,就怕金乾的身體吃不消。
金乾這會也沒有廢話了,直接問了我師父的名字,還有信息,他說會讓他的關係去找的。
我也嘗試給師父打電話,但是那老頭關機了。
無奈只能讓劉怡去想辦法找我師父。
我帶著金乾到了一個在兌位上的房間裡,把隨身攜帶的黃銅鏡給拿出來,懸掛在了金乾的面前。
走到了金乾的身後,單手掐法決,按在了金乾的命宮,想要用五行氣將狐煞引導出來。
只不過狐煞根本不上鉤,一直嘗試了幾個小時,都失敗了。
見我幾次都失敗了,這會金乾也著急了,讓我一定要救他。
但是狐煞不願意出來,我也沒有招啊。現在只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晚上出來哭喪的那些人身上了。
如果談判失敗,再去做超度。
半夜快到12點的時候,別墅外慢慢的出現了一陣團霧,溫度也瞬間降低了幾度。
看見團霧出現,我就知道那群東西應該來了。我望著手中的羅盤,天池中的磁針無規律的亂轉,這明顯有一堆髒東西正在過來。
時間剛到十二點,不知道哪裡吹來了一陣風,風來霧散,別墅門口突然多出了幾十號披麻戴孝的人。
夜色下,這一幕顯得極為詭異,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直接對著他們說道
「各位大仙,小生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