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能看到它們,它們也是一愣。
我也是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表示自己來化解矛盾的。
「和解?血債只能血償!」為首的一個披麻戴孝的人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帶著幾分怒意的說道
這才看清眼前的這個老婦人。
老婦人的五官雖然是人的五官,但是湊在一起,一眼就能夠看出是一隻老狐狸。
老狐狸奇醜無比,看來電影裡那些勾人魂魄的漂亮狐狸精都是騙人的。
「這位大仙,你們圈陰穴恐怕對於你們也有損傷的。與其兩敗俱傷,為什麼不用一個雙贏的局面。」我嘗試著繼續勸說。
不過,老狐狸愣是油鹽不進「你這個小子,還知道圈陰穴?看來,也是玄門中人,既然是玄門中人,就應該知道不要去輕易的參與別人的因果。」
老狐狸說完之後,身上散發出了一股磅礴的氣勢,面目猙獰,喉中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尖嘯聲,朝著我撲來。
事已至此,我自然不能讓。
我連忙提起五行氣,腳踏步罡,手中掐著斗決,就朝著老狐狸迎了上去了。
迎面就對上了老狐狸的一剎那,我就知道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老狐狸的煞氣直接破開了,我手中斗決上的五行氣,一股冰冷的煞氣直接灌入我的身體。
身體在一瞬間,失去了控制,被定在了原地...
「五行氣?你身體裡的是五行氣?」老狐狸這會也收手了,訝異之中帶著一絲興奮的看著我。
「你既然知道我修煉的是五行氣,就應該知道我是天機門的?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也是有些意外,這個老狐狸知道我修煉的五行氣,就想著唬住他。
老狐狸這會臉上閃過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對著我說道「既然是天機門的後人,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我有些愣神。之前師父跟我說,天機門是如何如何的牛逼,我都是嗤之以鼻,現在看來他好像也沒有騙我。
「既然前輩給晚輩一個面子,晚輩也答應你,一定會讓他們三代供奉...」
沒等我說完,老狐狸連連搖頭打斷道「不...不...不...不是由他們這些卑劣的人來供奉,而是由你來給我們狐家做女婿。」
「啥玩意狐家女婿?憑...」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沒的選,看來那個老傢伙還真的沒有騙老身啊。」老狐狸依舊沒給我說完的機會,打斷了我的話,緊接著用她那一雙赤紅的眼睛看著我。
對上了她那雙赤紅的眼睛的剎那,我就失去了意識,媽的...這次玩現了!我這算不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醒來。
「易大師,您可算醒了...可把我們急死了。」洛桑桑的聲音在一旁傳來。
我朝著周圍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在醫院。
我沒死呢?
這是什麼情況?
見我一臉懵逼的左顧右盼。
洛桑桑一臉崇拜的看著我,跟著我說起了我大戰狐煞的英勇事跡...
其實,她也是憑空想像的。
事實就是,那會的我對著空氣一陣瞎比劃,就如同一條死狗一樣倒在了地上。
只不過,事情好像是已經解決了,金乾只是大病了一場,保住了小命。
雖然我什麼都沒做,但是,他們似乎把功勞都算在我的頭上,並且做為感謝給了我們五十萬作為酬謝。
我不知道那隻老狐狸為什麼會放我一馬,也不知道她說的狐家女婿是什麼意思?
自己檢查了一下身體,也並無不妥,這才算放下心來,看來應該是什麼做好事不留名的高人救下了我。
我想著給師父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畢竟是他讓我去半山華庭看事的,以他的本事,應該是能夠算到什麼的。
不過,撥打了幾個電話,老頭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在醫院休息了幾天,金乾夫婦知道我醒過來,還來醫院看望我一下,我給金乾檢查了一下。
他身體雖然很虛弱,但是確定沒有問題了。而且面相上也開始有改善了。
金乾問我,他們該如何供奉那個狐煞。
我都不知道那個狐煞去哪裡了?
但是嘴上也不能這麼說。我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說是那個狐煞兇險,為了避免她們供奉不當,在遭反噬,就由我去供奉。
見我這麼說,金乾又是對我千恩萬謝,才離開。
金乾離開之後,我問了醫生,醫生也說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也可以出院了。
雖然這些日子總是沒精神,但是,我自己給自己檢查了一番,確認沒問題,心想著應該是被那個老狐狸給打的內傷了,只能靜養。
辦理了出院,剛走到了醫院的門口,迎面就出現了一個邋遢老頭攔住了我的去路。
「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帶煞。有髒東西附在你身上啊,你大凶啊!既然遇到了也算是你運氣好,也算是我們的緣分,老頭子可以救你一命。」
我看著邋遢老頭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這種江湖騙子還真的是沒長眼啊,怎麼還騙到我這個天機門傳人的身上了。
不過,看著他,我就莫名的想到了師父,竟然莫名的有些想他了。
也沒有戳破他,把錢包里的錢全部掏出來,給自己留了一百,隨後全部給了邋遢老頭。
邋遢老頭接過錢,臉上的笑容濃郁了幾分,隨後遞給我了一張黃紙,隨後說道「此乃護身神符,隨身佩戴或許可以幫你一二。但是這個護身神符如果一旦焚毀,那就在來天仙橋找我吧。」
我笑著點頭,假模假式的跟著他客套了一下。
他玩的這些路數,我師父十多年前就不玩了,很明顯這個黃符有什麼貓膩,無非就是遇到了濕氣亦或者溫度的變化,會變成粉末。到時候但凡,我去找他,他鐵定要狠狠的宰我一筆。而且天仙橋是什麼地方?那可是神棍聚集的地方啊。
就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邋遢老頭對著我說道「難得看到你這種尊重我這樣老頭的人了,就在送你一句話,凡事留個神,身邊人最傷人。」
我問他什麼意思?
他笑著告訴我,就是字面的意思。
回到了積韻堂之中,洛桑桑見我回來有些詫異「易大師,你怎麼出院了,我剛準備來醫院呢。」
「來醫院幹嘛?我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洛桑桑從一旁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隨後說道「剛才收到的快遞,說是加急件,我就想著給你送過來。」
我納悶的接過文件袋,隨後打開。
裡面有著一張紅色的信封。不用想,又是幾百年沒見的同學給我寄過來的紅色炸彈。
「發請柬還加急到付!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個孫子!」我一邊拆著信封,一邊嘟囔著說道。
看到了信封中的內容之後,心中頓時一緊。
紙上寫著「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冉卿,易川新婚。」
反面寫著我和那個叫冉卿的生辰八字。
「夫:易川壬申年七月初七午時生人」
「妻:冉卿壬申年七月初七卯時生人。」
「於丁酉年八月十五,喜結良緣。」
這特麼是一封婚書?那個冉卿是誰?
「易大師?這是你的婚書?這年頭還有人搞婚書?你啥時候有對象了?還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八月十五那天我們不是正好在劉夫人家嘛?你咋還和別人結婚去了?」洛桑桑一臉八卦的對著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