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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扔下山,關門,放狗
墨子依眼睛看不見,依舊筆直著身體站在原地。
顧顏見狀,趕緊扶著墨子依來了墨老面前。
「你叫子依是嗎?」墨老深吸了口氣,忍住顫音道。
這是他小兒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了。
墨子依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兩手依舊死死抓住顧顏的手。
「你別害怕。」墨老看出她的恐懼。
顫抖地伸出有些蒼老的手,手背皺得像樹皮一樣,輕輕握住墨子依的小手,慈祥的解釋。
「爺爺只是一時沒緩過來,並不是不接受你。」
墨子依聞言低下頭抿了抿唇,空洞無神的眼底迅速升起一團霧氣。
「聽說你從小在國外長大,還習慣嗎?」墨老問,昏暗的眼神也有些淚花在閃爍。
墨子依點了點頭。
她雖然從小沒有父親,母親也不待見她,但是大哥哥一直對她很好,從生活到學習上,無一不是最好的。
「你以後要好好聽大哥哥的話。」墨老看向一旁的墨司霆。「司霆,我以後就將子依交給你了。」
墨司霆低著腦袋,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
墨老得到肯定,慢慢側回頭,依舊將目光放回墨子依身上,眼神帶著期待。
這個女孩,長得很秀氣,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充滿了靈氣,和他的小老么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子依,叫爺爺。」墨元慧忍著抽泣提醒。
墨子依再次抿了抿唇,有些猶豫,也可能是害怕。
一直牽著她的手的顧顏掌心緊了緊,似乎是想賜予她力量。
「爺爺。」墨子依低下頭,輕輕叫了一聲。
她的語氣很輕,細細的,但是很好聽。
墨老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緩緩躺平了身子。
自他清醒後說了好多話,已經費了他不少力氣。
他累了,他想休息。
病房裡的眾人見狀,也不敢打擾。
果果與小葡萄放學回來,也被晴天送了過來。
兩小隻見平常總是笑得一臉慈祥的太爺爺這樣悄無聲息地躺在床上,很是虛弱的樣子,還一個勁地安慰,滿心滿眼的希望太爺爺儘快好起來。
特別是果果,注意到大人們壓抑的情緒,小小的臉上布滿了委屈,也快要哭了。
墨老最後打起精神看了一眼這兩個小曾孫,伸手輕輕握了握他們的手,嘴唇張了張,最終什麼也沒說,移開了眼神。
眼看著墨老滿身滿眼的疲憊。
顧顏也不想兩個小孩這么小就親眼目睹生離死別的大事,便讓晴天先送他們回去了。
墨老躺在床上說想要休息一會兒,然後,慢慢閉上了雙眼。
這天夜裡,墨司霆一直寸步不離地守著,墨家很多親戚都來了,但都在病房外,進不來。
堂堂墨氏家族,旁枝末節自然不少。
可要算血親,墨老的身後也只有墨司霆與墨元慧,還有剛剛才回來的墨子依了。
這一晚,墨老睡得很是安詳,沒有哼一聲,也沒有動。
顧顏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墨老已經走了。
他走得很安靜,像是睡著了。
病房裡守著的人,除了墨司霆一整夜沒睡,察覺到異樣,記下了逝世的時間。
其他的人均沒有被吵醒。
墨老是在睡覺的時候,悄無聲息離開的人世。
他雖是因受到刺激進的醫院,但離開時倒是很安詳,子孫都陪在身旁,也算是有終了。
墨司霆一直睜著眼,平常炯炯有神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兩眼下面掛著兩個黑黑的大眼袋。
親自將墨老抱上來接應的車時,他還是忍不住眨了眨眼,落下了淚。
顧顏一直陪在他身後。
葬禮被定在三日之後。
出葬那天,雨雪已經停了,但天氣依舊陰沉沉的。
從早上開始就刮過不停地風,颳得人心惶惶的,嗚咽作響,猶如鬼哭狼嚎般。
墨老逝世,光是墨氏家族沾親帶故的人就有幾百號人來送行,更別說A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政界,商界,還有墨老年輕時的戰友,都來了不少。
所以,葬禮很是龐大。
墨司霆同顧顏一起站在靈前,迎接著那些過來送行的人。
那些人,表面上都掛著悲痛欲絕的表情,客氣地說幾句節哀的話,然後,往靈前獻上一束花,說上幾句,又離開。
至於離開以後又是什麼想法,沒有人知道。
葬禮一直平緩地進行著,快到中午的時候。
葬禮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七叔。
他混在那些送行的人裡面,一身黑布長衫,更襯得他身體修長,陰沉著臉,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靈堂。
出現在墨司霆夫婦面前。
墨司霆咋一看到這個人,氣得整個人都在哆嗦,垂在一邊的手緩緩握緊成一個拳頭。
「你來幹什麼?」顧顏見狀,立即將墨司霆擋在了自己身後,上前一步,語氣有些不悅的質問。
今天是墨老的葬禮,送行的人又都是A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斷不能因為七叔的出現再出什麼么蛾子。
七叔的到來,跟明顯不是送行這般簡單。
「送行。」七叔看著顧顏,腦袋微微一側,似笑非笑,自然而然吐出兩個字。
然後,準備直接越過她往裡面走去。
「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顧顏再次攔在了七叔面前,伸手指了指門口。
又看了一眼一旁守著的晴天與傑克,示意他們過來。
後者會意,立即走過來一起攔在了七叔面前,儘量壓低了聲音。
「七叔,不好意思,你請吧。」
七叔沒看這一白一黑的男女一眼,他的目光依舊放在顧顏身上。
「顧小姐,我知道你不歡迎我,可是,私事咱們私下說,這是我父親的葬禮,你恐怕沒有資格攔我吧。」七叔說著,目光漫不經地看了一眼後面站著的墨司霆。
墨司霆背對著他們負手而立,沒有動靜。
他在忍,他怕自己一個沒忍住,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了眼前這個人。
可是,這個人根本不配死在這裡。
這是爺爺的葬禮,他連出都不配出現在這裡。
墨司霆也不想在這裡大開殺戒,見到血腥。
「爺爺離開前,已經把你的所作所為全部告訴我們了。你早就從墨氏的族譜出名,現在,你不是墨氏的人了,所以,這場葬禮不歡迎你來。」顧顏語氣平緩,說得不緊不慢。
說完,又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旁邊的墨元慧。
後者會意,推著輪椅去了裡屋,拿出了家中的族譜。
「請過目。」墨元慧將族譜翻到他們這一輩。
他們這一輩,從墨司霆父親的名字開始,一直到小叔的名字作為結束,從頭到尾,已經沒有了七叔的名字。
不對,應該是一直都沒有。
墨老一開始就沒有將七叔的名字寫進族譜,沒有當他是墨家人。
七叔看著那本族譜,一向榮辱不驚的臉浮出一抹恨意,好你個墨老頭,死了死了,還要將我一軍。
四周守著幾位墨氏德高望重的叔公,他們也都一一翻看了族譜,那上面,加上少年不幸夭折的墨二叔的名字,一共六個。
全是墨老的後代,不多一個,也不少一個。
確實沒有七叔的名字。
紛紛點頭確定。
七叔看著他們,不知何時,已經恢復原先的風度翩翩。
他看了顧顏一眼,反問。
「就算族譜上沒有我的名字,我也是父親養大的。你說我不配站在這兒,那麼你呢?你又是誰?你又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攔著我的?」七叔說著,抬眸看了一眼一直背對著自己的墨司霆。
他是吃准了這兩人一直沒對外界公開關係,想要給顧顏一下馬威。
顧顏愣住,她雖然已經同墨司霆結了婚,但並未回墨氏公開過身份,甚至,一直到現在外界對她的身份也只是猜測。
四周的叔公們聞言,也紛紛看向了顧顏,剛剛就有人在懷疑她的身份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既然你沒有資格站在這裡,那麼剛剛你說的話自然也不算數,就算是要趕我走,也輪不到你來。」七叔繼續。
四周的叔公們也紛紛點頭,低下頭開始竊竊私語。
「顧小姐……」七叔正準備繼續。
「她說的話為何不算數,我說她說的話著數就著數。」墨司霆突然轉過身來,一把將顧顏護在了自己身側。
七叔看墨司霆終於轉過身來,臉上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種暴怒,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
七叔出現在葬禮上,就是想惹惱墨司霆,逼他對自己出手。
以墨司霆的脾氣,他三言兩語就能被挑起火來。
以前一直都是這樣。
今天,這樣的場合,如果他出手打了自己,對今後,自己重回臻華,與他爭權的時候,有很大的幫助。
試問一個忤逆不孝,在爺爺葬禮上出手傷叔叔的人,有什麼資格當墨氏的繼承人?
可是,七叔失算了。
墨司霆沒有發脾氣,他一手放在顧顏的肩膀上,另一隻手隨意往口袋一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是墨老的婚禮,她一個姓顧的有什麼理由站在這裡說三道四?墨司霆,一個女人而已,你沒必要為了她連自己的叔叔都不認吧。」七叔看著墨司霆,像一個長輩諄諄教誨。
「你不是我的叔叔,剛剛族譜你也看了,那上面確實沒有你的名字,你自始至終,都不是我們墨家的人,尊你一聲七叔,不過是因為你排在小叔後面進的墨宅,你……甚至連名字都不配有。」墨司霆肯定。
聽到這裡,特別是那句,你甚至連名字都不配有。
七叔的臉色變了變。
他有名字,他不姓墨。
但是,沒有人記得。
他一進墨家,外人就習慣性地稱他七叔,墨七叔,是他的代號。
後面,甚至連他自己都肯定了他姓墨,名七叔。
墨司霆壓根就沒理七叔臉上的變化,他牽起顧顏的手,看著四周的人,特別是那幾位一臉疑惑的叔公們,自然而然的宣布:
「而她,她是我的夫人,她當然有資格站在這裡,她是我爺爺的孫媳婦。」
四周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裡,紛紛對顧顏投去了好奇的目光,他們大概都聽說了,墨爺娶了夫人,但一直沒有對外公開。
這……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墨夫人?
七叔聽到墨司霆的話,神色更加難看,他沒想到墨司霆會在這個時候向外界公開顧顏的身份。
他以為墨老去世前已經將林晚秋的事告訴了他們……
所以,他今天才會過來企圖惹惱墨司霆。
到底是哪裡算錯了?
七叔看著這兩個人琴瑟合鳴,夫唱婦隨的模樣,心底那股妒意越竄越高。
「墨夫人。」七叔心裡越是不服,表面越是上前一步,伸出手,連眼角都帶著諷刺。「你好!」
顧顏沒有看他,好心提醒:「你可以走了。」
「就算是我沒入墨氏的族譜,作為一個在墨老身邊生活二十年的外人,在他過世後,過來獻上一束花,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吧。」七叔終於不再微笑,語氣帶著執拗。
說罷,一個上前,想越過這兩人直接往靈堂走去。
「爺爺不需要你的送行,你若送了,他只怕會死不瞑目。」顧顏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顧小姐。」七叔看著一二再再二三攔在自己面前的顧顏,也有些火了。
「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墨司霆不想同他多說,吩咐一旁的傑克。
後面還有人等著為爺爺送行。
「別碰我。」七叔一把推開傑克的手,看向攔在自己身後的墨司霆。
咄咄逼人:
「墨司霆,你是害怕嗎?害怕我進去見他最後一面,你跟你父親一樣,都是聳貨一個。」
七叔越發猖狂,說出的話都帶著挑釁。
墨司霆忍無可忍,握緊一拳,對著七叔的下巴就是狠狠一個勾拳。
七叔被打得後退數步,碰落後面放著的花束,嘩啦啦落了一地,他的下巴磕在地面上,嘴角迅速湧出一股鮮血來。
四周的人看到這裡,都不由得嚇得往後退了開去。
外面原本候著等送行的人聽到動靜,也紛紛往裡面探著頭。
七叔趴在地上,掙扎著爬起身子,兩眼陰騭地看向墨司霆的方向,一步一步靠近。
突然,他的兩個膝蓋同時一軟,雙雙跪倒在地。
他一驚,皺眉朝四周看去,果然,看到了人群中拿槍的果果與小葡萄。
可是,那分明是玩具槍。
「爸爸,媽咪。」小葡萄與果果收回槍,站在了自己的父母面前。「壞人又不能動了。」
是的,這兩個小孩子,嘗到了那把槍的滋味,時不時都會把它揣在身上,繼續等著那個壞女人上門來。
那個壞女人沒有等來,反倒等來了這個壞叔叔。
兩個小傢伙一直躲在人群中聽著大人們的對話,眼看著那個壞傢伙被爸爸打了一拳還不死心。
爬起身子,以為他是要還爸爸的拳頭。
兩個小傢伙互望一眼,按照事先約定好的,一人一隻腿。
打了七叔的大腿上。
「你們,怎麼會有這東西的?」七叔顯然不敢相信,這兩個看起來不過六七歲大的小屁孩,竟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使用麻醉槍。
「我們這兒不歡迎你,大壞蛋。」兩小隻站在墨司霆與顧顏的身前,一副誰敢碰我爸媽試試看的小模樣。
看熱鬧的人群注意到同墨爺與夫人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個小可愛,再結合墨爺剛剛說的話,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這夫人是靠孩子上位的,也對,這麼可愛一對雙胞胎,外人看了都喜歡,何況是墨爺呢?
不由得又對顧顏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顧顏冷哼一聲。
她跟墨司霆和好後,曾無意聽墨司霆說起過,她那天在廣場上,可能根本不是摔跤,而是被人用了麻醉槍。
有的麻醉槍,是局部麻醉,無痛無刺激,卻能瞬間讓人不能動彈。
顧顏想起她「突然摔倒」後,適時「出現」的七叔,很快便反應過來。
「還愣著幹什麼?將他扔下山,放狗。」墨司霆吩咐。
恰好,傑克最近迷上了養狗,他的狗就在門外拴著。
本來今天帶過來是想給他的公狗找一個老婆的,卻沒想到派上這樣的用場。
「墨司霆,你敢。」聽到這裡,跪倒在地的七叔臉色變了變,語氣也有了起伏。
他七叔此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狗攆。
這還得源於他小時候的經歷。
沒被母親找回前,他一個人在外面流浪了近十年,被流浪狗追咬是常事。
後來,長大了,被蕭氏撿了回去,日子慢慢變好,但小時候的陰影根深蒂固。
一直到現在,他看到狗就害怕。
他這個弱點,平常根本沒人知曉。一是他表面隱藏得好,沒人看出來,而是根本沒人注意。
他來參加墨老的葬禮,帶著十足的把握,身邊連一個跟隨者都沒有。
現在,又被使用了麻醉針,全身都不能動彈,放狗出來,無疑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傑克自然不會聽他多言,喊來兩個壯漢,一人抬頭,一人抬腳,就這樣將這個反派大佬當著眾人的面抬了出去。
扔下山,關門,放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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