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難有真情,傅燃從有意識起,就深諳此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他對傅予川是真心的,哪怕所有人都說傅予川血統不正。
不配當傅家繼承人,他還是求著他爸支持他。
可現在,他突然有種感覺,如果不是他爸有絕對的話語權,或許,他也是傅予川口中那個翻不起大浪的棄子。
「那,這事兒真就這麼處理?」
不信邪,傅燃特意又問了一遍。
傅予川不耐煩的很明顯,「不然呢?」
傅霏霏喜歡郁溫禮是圈內皆知的事,用爭風吃醋做藉口再合適不過。
當然,也有更好的方法,但他覺得沒必要。
傅燃失落地垂下眸,「哦,那我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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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時,郝洛兒拎著包走到池澤瑞面前。
聲音平平靜靜的,「還要在這兒等嗎?」
池澤瑞盯著闖入視野的小皮鞋,沒什麼情緒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郝洛兒扭頭看了眼十八樓,自嘲一笑道:「你是為了她回來的,除了寧安公寓,你還能去哪兒?」
但她確實沒想到,他會傻不拉幾地在樓下坐這麼久。
真的就那麼喜歡嗎?
對,就那麼喜歡。
如果角色互換,她也寧願在樓下坐著。
所以,郝洛兒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直接撈他起來。
「他們待會兒就會去吃飯,你是想讓他們看到?」
池澤瑞立刻放棄掙扎,乖順地跟著她走。
踏進服裝店,池澤瑞興趣不高地在旁邊坐著。
郝洛兒則在店員的介紹下,認真挑選。
一連三套都被他給斃了。
店員尷尬地捏緊手,「沒事,我們店還有別的新款。」
「不用,」郝洛兒對她笑了笑,然後拿過最後一套扔他旁邊,「去換。」
只想安靜的池澤瑞立刻來了脾氣,「你煩不煩?」
他對不喜歡的人一向殘忍。
郝洛兒被他甩臉色的次數太多,早就習慣了,此刻同樣毫無波動,只說:
「你要是覺得自己很香,可以不換。」
池澤瑞陰沉著臉看她,郝洛兒不為所動的跟他對視。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店員都能聞到,正絞盡腦汁想辦法緩解時,池澤瑞滿身火氣地往試衣間走。
郝洛兒看著他故意忽視的衣服,無奈嘆氣。
他一向潔癖嚴重,此番肯穿著別人的舊衣服顛簸,完全是緊張溫停雪,顧不得這些細節。
現在被她點破有味兒,他自然沒心思繼續沉浸在難過里。
但多少,對她是不爽的。
郝洛兒彎下腰,認命地拿起衣服,店員想幫忙,被她避開。
「把那兩套包一下,謝謝。」
說完,抱著衣服往試衣間走。
店員覺得兩人的關係實在奇怪,忍不住在櫃檯跟同事八卦,「你說那男的怎麼想的?這麼個白富美舔他他還甩臉色。」
「誰讓人家長得帥呢。」同事看了眼試衣間,小聲說:「我見過那麼多明星,都沒他帥。」
畢竟是男裝里的頂奢品牌,來來往往總會有些富豪明星。
她們見得挺多的。
但平心而論,這位確實帥。
哪怕看他不太爽的店員也不得不點頭,「除了窮點,脾氣差點,真的就完美。」
話音落,試衣間的門被打開。
從頭到腳換了身行頭的池澤瑞從裡面出來,一舉一動都是貴氣。
店員直接看呆了,同事吞了口口水,說:「這絕對不是窮小子能有的氣質。」
郝洛兒上前,幫他處理細節,順便低聲問:「什麼時候回校?你小叔給我打電話,說他已經托人把護照辦好了。」
池澤瑞盯著鏡子的目光一滯,隨即沒什麼生氣地說:「走吧。」
郝洛兒刷卡,拎東西,池澤瑞甩手掌柜,連打車都不願伸手。
誠然,這些年,他被郝洛兒慣的太厲害。
很多時候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
郝洛兒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反正,在她沒徹底失望前,她寧願這麼慣著他。
但她也能感覺到,這趟回國,她對他沒那麼熱切了。
正想著,就聽池澤瑞說:「謝謝。」
這是緩過勁兒了,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好了。
郝洛兒習慣地笑笑,「沒事。」
經歷的太多,她已經不奢求他的道歉了。
能低頭說一聲『謝謝』就頂天了。
更可怕的是,他就示好這麼一點點,她那顆涼了一半的心,又熱了起來。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挺賤的。
但沒辦法啊,誰讓她喜歡他呢。
抵達機場,兩人一前一後的排隊買票。
站在他們前面的,剛好就是美院的學生,正湊在一起說著葷話,而被議論的對象正是這兩天風頭正熱的溫停雪。
「我倒是不覺得她抄襲,但她跟宋有絕對有一腿。」
「真想問問宋有,平日裡那麼純的人上了床是個什麼樣的。」
「靠,我也想知道,她簡直長在我的審美點上,我想那啥的時候,就找她的照片,嘖,就可惜,什麼時候能弄到真人就爽了。」
話音落,人直接被掀翻在地。
要不是郝洛兒死命拉著,那人絕對被打成重傷。
警察局。
一行人被帶回來。
池澤瑞這張臉,局長認識,正想給池野打電話,被池澤瑞攔下。
「不用麻煩我小叔,我給我朋友打一個就行。」
局長讓人把手機給他,自己回辦公室給池野打電話。
無論如何,這事兒是要通知一聲的,不然麻煩的就是他。
池澤瑞在郁溫禮和溫停雪之間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撥了溫停雪的號。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瘋狂想見她一面。
彼時,溫停雪正在上晚課,接到池澤瑞電話還挺意外。
得知情況後,低聲跟焦語桐交代兩句就從後門溜了。
美院離警局並不近,但池野離的更遠。
所以,溫停雪帶著宋睿寧趕到時,池野還沒露面。
保釋的流程宋睿寧熟,溫停雪就去看池澤瑞和郝洛兒了。
沒說兩句,警察蜀黍就過來放人。
溫停雪看著從留置室出來的池澤瑞,忽然想起今天下午與她擦肩而過的那道身影。
「你們什麼時候回國的?」她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池澤瑞的表情有片刻不自然,郝洛兒倒是很隨意,「有兩天了,但一直在忙學業上的事,怎麼了?」
「沒。」溫停雪笑著把話題帶過。
正好宋睿寧過來,「可以走了。」
溫停雪看了眼時間,問:「你們吃飯了嗎?」
郝洛兒私心裡是不想多留的,但池澤瑞已經開口,「沒,你請我們去你學校吃唄?」
「行啊。」
美院飯好吃,上次他也誇過,溫停雪倒是沒多想,還很熱心的推薦了幾個招牌菜。
正準備上車離開時,池野的車停在旁邊,車窗落下,他誰也沒看,直接對池澤瑞說:「上車,送你們去機場。」
池澤瑞不樂意看見他,表情臭的厲害,「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當老子樂意管?」
兩人互看不爽,幾句話就能嗆起來。
郝洛兒和溫停雪夾在中間,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正頭疼呢,窩在后座生悶氣的程鹿鹿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你幾歲了,還跟你侄子過不去?」
「……」
現場一片寂靜,就連池澤瑞都閉了嘴,眯眼瞧著後車窗。
可惜,貼著防窺膜,大家什麼也看不見。
只能聽到池野扭頭跟她罵,「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了?」
「輪不輪得到我都說了,你弄死我啊。」完全擺爛的語氣。
「……」
池野抬手捏了捏眉心,最後還是讓步了,「行,你要是不把老子哄好,老子今兒就弄死你。」
說完,驅車離開,速度賊快。
溫停雪難以置信地眨眨眼,他們這是……?
她記得上次見面時,程鹿鹿還不敢這麼跟池野說話,今兒居然這麼勇。
該不會,在一起了吧?
池澤瑞嘴上跟池野拗著來,其實心裡還是關心的。
愣了好一會兒,才催促大家上車。
把幾人送到美院,宋睿寧接到一通電話,很快就走了。
溫停雪帶著兩人往食堂走,一路上幾乎都在跟郝洛兒說話。
一來是避嫌,二來,郝洛兒初到美院,溫停雪需要介紹的更多。
池澤瑞始終雙手揣兜地走在後面,幾乎不怎麼插話。
反正,能看到她他就很開心了。
別的他也不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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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池澤瑞回帝都的事已經人盡皆知。
大家紛紛趕到機場送他和郝洛兒。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聚齊過了,話都多。
直到廣播登機,大家才依依不捨地擁抱分別。
郁溫禮是最後跟池澤瑞擁抱的。
「還不打算挑破嗎?」他低聲問。
池澤瑞動作微頓,隨即分開道:「她現在過的挺好的,我就不打擾了。」
郁溫禮以為他此番回來是想通了,沒想到還是……
「好。」他尊重他的選擇。
池澤瑞笑著又跟他抱了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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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
郝洛兒毫無睡意地睜著眼,旁邊,池澤瑞似乎睡得很沉。
但她知道,他沒睡。
他只是不想跟她說話。
或者說,他誰都不想理。
但她偏偏就是想問:「她不知道你為她回來,可惜嗎?」
池澤瑞把腦袋側到另一邊,沒吱聲。
「我知道你一路都在盯著她看,你那麼喜歡她,為什麼不直接跟她說,你為了她偷渡回來,她一定會很感動的。」郝洛兒控制不住委屈的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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