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好奇保溫桶里裝著什麼,化妝師的手有點飄。
溫停雪今天實在是困,倆眼閉著,總想睡覺,就連臉上的手有點不對勁她都沒感覺。
直到郁溫禮擰開保溫桶蓋,香味飄出來,她才迷迷瞪瞪睜眼,差點沒被化妝刷給戳瞎了。
「哎喲,」化妝師感覺手下一空,扭頭發現溫停雪醒了,正在揉眼。
「乖乖可別這樣揉,會花的。」
「哦……」溫停雪睏倦地點點頭,貓兒一樣嬌軟可愛,化妝師忍不住說:「難怪你男朋友對你那麼上心,我要有這麼萌的女朋友,我也寵著。」
這話溫停雪聽的多了,嘿嘿一笑,沒接話,然後就看到郁溫禮端著碗過來,雙眼驟亮道: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呀?怎麼也不喊我一聲?」
「看你困,想你多睡會兒。」
化妝師一臉嗑到的閃人,溫停雪終於明白她剛剛那句『難怪你男朋友對你那麼上心』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這傢伙早來了。
「到多久了?」溫停雪就著他餵來的勺子,淺喝一口。
郁溫禮看著她越來越瘦的小臉,以及越來越小的胃口,眉心擰了擰,溫聲道:「十分鐘左右吧,今天很累嗎?」
「有點,」溫停雪又開始倆眼打架,一點吃東西的欲望都沒有。
但郁溫禮親手熬的補湯,她怎麼都不好推遲,只能強忍著,小抿一口。
「乖,再喝點。」看出她想睡覺,郁溫禮趕緊哄著她多喝兩口。
她最近一直在連軸轉,各種事情忙的簡直焦頭爛額,根本沒有多餘的休息時間。
他在旁邊看著,心疼的不得了,但又沒辦法幫忙,只能從吃喝上給她補。
但她每次都吃的不多,這兩天更是少得可憐。
溫停雪強撐著,又喝了兩口,實在喝不下去了,想要撒個嬌,矇混過去。
結果,不等她開口,某人幽怨地攪著湯,說:「看來我這個家庭煮夫要下崗了,辛辛苦苦熬的湯都沒人喝。」
溫停雪:「……」
「我喝,我喝還不行嗎?」認命地接過碗,DuangDuang兩大口乾完。
沒辦法,實在受不了他陰陽怪氣。
尤其又是這種話題,怎麼說呢,他之前挺介意的。
現在不知道是承受能力增強了,還是都積壓在心裡不說,總之,時不時還能調侃兩句。
但溫停雪始終覺得這件事是個雷,早晚會爆發。
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確實拉開了不少,尤其他之前比她優秀那麼多。
就算他心裡再盼著她好,落差太大終究有受不了的時候。
所以,只要提到這個話題,溫停雪敏銳的照顧著他。
郁溫禮能看出來,也正因為如此,他心裡更不好受。
只不過,他沒表現出來。
等小姑娘休息完,繼續投入工作時,他低頭坐在原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反正側影看著挺落寞的。
邢嘉禾腳步一頓,扭頭跟工作人員說了兩句後,抬步到他身邊。
「郁哥。」
「嗯?」
郁溫禮慢半拍抬頭,眼神里是少有的迷茫,像是找不到前路的人。
邢嘉禾心裡一咯噔。
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郁溫禮這樣。
難怪沐宸一遍又一遍地跟他們叮囑,說郁溫禮現在心裡不好受,讓他們儘量看著點說話。
「那個……」邢嘉禾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原本想問他畢業後的安排,但看他的狀態他還是不撒鹽的好。
畢竟大家都有方向,就連一貫愛玩的喬熙熙都因為上次的熱度成功進入短視頻行列,如今也算小有名氣。
反觀郁溫禮,圈內封殺,幾乎難有出路。
「杜析教練給我打過電話,你現在怎麼想的?」看出他的心思,郁溫禮神色自然的轉了話題。
邢嘉禾趕緊順著台階下,「我是想跟都輪走的,他給出的條件更好,但可心的意思是,既然熱愛的也能賺錢,那就做自己喜歡的。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反正過段時間就是國際賽了,再拼一把吧,實在不行我就回去上學。」
A大知道他的情況,破格又讓他多休了一年,但這一年是要按時回去考試的,也就是說,可以免去平時的分,只要最後考試結果能行,他就算上了一年。
但這種特權也只有一年。
所以,如果今年再達不到他想要的高度,他就跟著都輪|干。
郁溫禮點點頭,「想明白就好。」
這話多少摻雜了點羨慕。
邢嘉禾心裡有些不是味兒,沒忍住道:「其實你也可以換條路,未必非要在音樂這行死磕。」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郁溫禮的本事他是最清楚的。
拋開音樂,別的他也能玩的很溜。
但郁溫禮卻說:「三百六十行,我只喜歡這一行。」
那些人想用這種方法逼他離開,他偏不如他們的願。
他郁溫禮這輩子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
以前如此,以後也是如此。
他不認命,更不會認輸。
邢嘉禾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這才是他崇拜的郁哥,不是嗎?
*
周年慶因為各種原因,被挪到第二天晚上。
依舊是熟悉的梧桐小巷。
樓頂,除了因為工作來不了的許可心,其餘人都到了,喝的飛起。
好不容易跟大家聚上一聚的宋嘉茂更是被灌了不少酒。
一群人鬧鬧哄哄的發酒瘋。
現場唯一沒沾酒的,只有溫停雪,因為生理期。
所以許可心發來求助簡訊時,她心涼了一半。
現場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都醉了,包括平日裡不太沾酒的沐宸和邢嘉禾。
兩人主要是陪郁溫禮,想讓他借酒消愁。
沒想到郁溫禮酒量太好,兩人直接趴了。
至於郁溫禮……他這會兒看著挺清醒,但估計走路都是問題。
溫停雪知道他心裡一直壓著事兒,就沒攔他,沒想到許可心會在今天被客戶算計。
早知道的話,她就該攔著他們喝酒!
現在簡直一個能幫忙的都找不到。
沒辦法,她只能給韓堰打電話,找他借保鏢,因為韓閒雲剛上飛機。
一切都巧到離譜,她不得不多長個心眼兒。
好在韓堰今天接電話挺快,答應的也爽快。
溫停雪顧不得一群醉鬼,匆匆跟老闆交代一聲,不敢耽誤地打車過去,同時報警。
此時,酒店。
許可心強撐著為數不多的意識,跌跌撞撞地往門口走。
藍朔就抱著手臂在旁邊看著,眼神玩味,「別掙扎了,今天沒人能救你,你乖一點,我保證讓你享受,不讓你難受。」
話落,人已經走到許可心面前。
藥勁兒上頭的冰美人,如今正眼神勾人的邀請他。
藍朔暗嘆一聲極品,隨即把人扛到床上。
意識潰散的許可心只能盡力與他撕扯,但她那點力度,對藍朔來說簡直就是撓痒痒。
反而更激起了他的衝動。
就在最後一層衣服即將被撕碎時,許可心咬了舌。
鮮血順著嘴角流出的瞬間,她拼盡全力地推開他。
可惜,這份清醒維持不了多久。
甚至都不夠她走到門口。
藍朔罵娘地把她重新拖回來,「媽的,你最好安分點,再敢跑,我讓你死在床上……」
嘭——
尾音都沒落下,門已經被踹開。
許可心立刻死咬著唇肉看去。
她以為會是溫停雪,或者邢嘉禾。
但可惜,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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